“尊敬的旅客請注意,本次列車即將到達中海市,請要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
就在這時,廣播聲突然傳遍整節車廂。
齊冬雪的眼眸在短瞬間黯淡了下,隨即笑著說道:“你們該下車了。”
“嗯,下次見。”
與唐邪相視一笑,齊冬雪轉身走出車廂。
同時間,唐邪拿起門板巨劍,以最快的速度在劍身上纏滿布條,一切準備就緒后,他倏然起身。
“下車。”
高鐵降速下來,停下時,唐邪幾人走出車廂。
顧天揚還是第一次來到中海市,一下車就東張西望的,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甚是好奇。
看到他這幅模樣,唐邪不由笑了出來:“修羅,這幾天讓暴君先帶你玩一玩,我就不陪你了。”
“我明白,老大你安心養傷。”
暴君大長臂一擺,直接攬住顧天揚的肩膀,嘿嘿笑道,“把小修羅交給我,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唐邪和鋼盾面面相試,幾乎是異口同聲。
“對于你,我們只有個最基礎的要求。”
話聲頓了下,繼續道,“別把修羅給我整丟了就行。”
暴君身體瞬間僵住。
感到累覺不愛。
而當他們離開車站的時候,接站區域某個舉著牌子的年輕人,驀地收起牌子,走到一處僻靜些的角落,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師兄,唐邪幾人已經回中海市了。”
年輕人頗有些振奮的說,“正如師父所料,唐邪的身體受到重創,需要安心靜養才行,而且顧天揚那把門板巨劍也在他的手里,不知道是什么用處。”
聽筒中,一個泛著冷意的聲音響起:“那門板巨劍威力奇大,算的上是一柄精兵良器,唐邪拿來應該是要防身,這更是印證了他身體有傷的事實。”
“師兄說的對,我怎么沒有想到。”年輕人非常自然的拍了下馬屁。
“哼,就算有巨劍防身又如何,他身中寒毒,所剩時日無多,大家根本也懶得對他出手了。”對方不屑的笑笑,語氣愈冷下來,“師弟,你不用在跟著唐邪了,著重調查顧天揚、暴君、鋼盾三人的動向,切記,絕對要保持隱秘。”
“我明白。”
“倘若我云煙門能成功招募到這三人,哪怕只有其中一個,你也是立了大功一件,到時候師門不會虧待你的。”
聽到這兒,年輕人頓時身軀一振,視線倏然變得熾熱起來。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僅僅在這座高鐵站中,隱藏著的武者就不止他一個。
可以說,唐邪的近況在不少門派中都迅速成為重磅頭條一般的存在。
同樣在九門中貴為上四門的逍遙門和赤龍門,也在觀察著顧天揚幾人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唐邪一代新生代的天驕人物,瞬間崛起,又要在瞬間隕落。”
“誰說不是呢,近幾十年恐怕也很難出現他那樣的武者了。”
“這可說不定,聽說好幾家門派都在努力招募暴君等人,為的就是唐邪傳授給他們的神秘功法,如果這功法到手了,還怕培養不出新的天驕嗎?”
坊間開始流傳起各式各樣的小道消息,不知道真假,唯一能確信的就是,即便唐邪終究隕落,也牽動著武者界的每一根神經。
天才隕落,余震尚存!
上四門第二位,赤龍門中。
一位長老正拿著手機,振聲說道:“幾人中,那個暴君屬于有勇無謀的類型,你們就想緊辦法盯緊暴君,等少掌門抵達中海市,由他做進一步的部署。”
另一方面,南方某一小城中。
不同北方的寒冷,這里到處都是一片暖春柔和的景象。
這里有九門之首,僅次于三清殿的強勢存在。
逍遙門。
“父親,聽說赤龍門和云煙門都有行動了,我們是不是也?”一環形回廊的盡頭,一位年輕人開口問道。
在他面前負手站立的巍峨身影,則是逍遙門的掌門人,游九州。
“百川啊,你認為以唐邪的能力,要死在雪龍圣劍的寒毒之下,需要多久時間?”游九州瞇著眼睛,慢條斯理的問道。
“我聽您說過雪龍圣劍的厲害,一位先天七品的高手若被劍氣所傷,最多茍活十余天,那唐邪雖然有先天七品的戰力,但他修煉的功法不同,境界也不能按照常理判斷。”
游百川沉吟片刻,認真道,“孩兒覺得,少則數日,多則半個月。”
游九州欣慰的點點頭,語氣中卻多了一抹輕蔑:“唐邪暴君幾人出生入死,兄弟情深,只要唐邪在世,他們就不可能另謀他路,赤龍門跟云煙門太心急了,別說招募不到那幾人,很可能還惹得一身騷,徹底惹來他們的反感。”
“父親所言極是!”游百川眼眸一亮,“那我們就按兵不動,等赤龍、云煙兩門出局之后,再用計招募。”
游九州再度掛滿笑容,目光落在面前的美景上,仿佛已經看到他計劃中的那一幕。
倘若唐邪知道他離開落霞山后,這些門派直接把主意打在暴君幾人的身上,不知道會不會大發雷霆,扛著門板巨劍直接滅掉這幾座門派。
此時此刻,唐邪已經回到了御景天下。
大門虛掩著,能聞到陣陣飄香從廚房的方向傳出來。
“說起來我倒也餓了。”
唐邪摸摸鼻子,悄無聲息的走進別墅。
廚房中。
兩道美不可言的倩影正在忙碌著。
傲嬌女王林若寒,軟萌警花米果兒。
這時候,林若寒正掌勺做著一道水晶豆腐,出乎意料的是,今天林女王話似乎格外的多。
“這個混蛋唐邪,出去了這么久都不知道報個平安回來,而且醫院里好幾個病人都等著他,全都是非他不治的態度,果兒你知道嗎,我看著那些病人每天來咨詢的模樣,真想打扮成唐邪的模樣給他們治病。”
米果兒在旁邊打著下手,一臉無可奈何的苦笑。
就在這時。
突然響起一道打趣的聲音。
“扮成我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想我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爐臺前,林若寒和米果兒同時怔住。
回頭的瞬間,赫然看到門框旁倚靠著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