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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還鄉

第九十二章還鄉第九十二章還鄉  類別:科幻小說作者:茅屋秋雨書名:

  當硝煙散去后,西戎首領和昨天使者的腦袋被陳健割了下來,裝飾在自己的戰車上,面目焦黑已然看不清面容。

  最終的戰斗,陳健沒有欣賞西戎人的勇氣,而是毫不留情的碾壓過去。面對這些可歌可嘆的勇氣,夏城人選擇用兩輪陶雷去稱贊。

  如果沒有這些古怪的武器,靠這二百多悍不畏死的親衛,西戎人或許能夠撐到兩翼撤回。那樣的話,即便失敗,也不會敗得如此干脆利落,夏娥的聯軍也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能夠噴吐閃電云霧的火藥不是第一次用在戰場上,但卻是第一次用在數千人的戰場上。有粟禾、衛城的人、娥城的人以及西戎人。

  他們親眼所見,火藥再也不能悄無聲息的存在,它將和麥、牛耕、壟作、數形、文字、戲劇、風箏、水利等等一起,成為夏城的象征。

  火藥沒有門檻,如同馬鐙一樣,如此簡單,卻又如此復雜地影響了世界的歷史進程。

  奴隸時代積累的青銅工藝,能夠造曾侯乙編鐘的技術完全可以鑄造火炮和大口徑滑膛槍。有陳健的暗中影響,或許不需要走太多的歪路。

  放出了這頭怪獸,陳健也不知道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什么樣的影響,但肯定會比自然的進程更有趣味,多一些偶然和驚喜。

  靠著西戎人對火藥的無知,陳健調動了西戎人,最終靠戰車撕開了西戎人的防線,奠定了這次以少勝多的勝利。

  首領被殺,以及被殺之前吹響的回護號角注定了西戎人的失敗,而且是大敗,因為他們沒有騎兵沒有戰車,步兵在喪失了組織和陣型之后,只能淪為被高速機動兵種屠殺的命運。

  中心突破之后,騎兵和車兵朝著西戎人的后方沖擊,快速瓦解了西戎人的陣型,西戎人漫山遍野地逃竄著。

  陳健驅趕著戰車,將西戎首領的腦袋插在長戈上,所到之處一陣歡呼拜服。甚至于娥城的士兵,也跟隨者夏城的士兵高呼萬勝。陳健實現了他的許諾,帶著他們走向勝利,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回家,攜帶著奴隸和勝利,在夏城的運動場中勇士競技。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獲勝,夏城才是主力,娥城的士兵只比夏城少了二百,可是取得的戰果遠不如夏城,那些可怕的武器更讓陳健身上蒙上一層神秘的光環。

  在陳健邀請娥鉞登車共同巡視的時候,娥鉞很自然地站在了陳健的右邊,再不是之前兩人并排立在車中的情景。

  求援的衛城人匍匐在地,感激著兩城出兵,對陳健敬若天神,不住贊賞。

  一直在觀戰的粟禾暗暗心驚,將這場戰役的畫面牢牢記在腦中。他跟隨自己的部族征戰,不是沒有見過數千人的大戰,可卻從未想過數千人的大戰會打成這樣。

  將近五千西戎人全數崩潰,被殺了近千,被俘獲了兩千,騎兵還在追擊剩余的潰兵。

  粟禾去查看了遭受了木炮齊射的西戎人尸體,石子打的滿身都是,血肉模糊,比起砍頭要凄慘數倍。

  而那些存活下來的隸農卻比這些尸體更為可怕,他們滿臉是血,身上掛滿了頭顱,嘴角卻露出笑容和牙齒,跑到軍法官的身邊將頭顱堆下,發誓這些不是撿的人頭而是自己殺的。

  粟禾知道,決定勝負的不是這些隸農,而是被陳健稱之為新軍的那批人。這些人殺人最多,也最勇猛,立功最大。可是他們此時安靜地坐在戰場上,任憑旁邊的人在收攏尸體,自己卻拿出肉干咀嚼,大戰之后平靜的卻如在自家的田里累了歇著。

  如果說木炮和火藥讓粟禾震驚,那么這些隸農和新軍則讓粟禾害怕。他知道一群殺人后歡笑不已搶奪人頭的士兵是多么可怕,放眼大河兩岸很難看到這樣的士兵;他更知道殺人之后平靜如水的士兵更為可怕,放眼大河兩岸還沒有這樣的士兵。

  夏城的人口不多,但粟禾此時確信,就算萬人的大族,在平地交戰也不是夏城的對手…夏城,已經可以名正言順地稱之為大城了。

  戰前陳健自信的宣言并沒有變成風聲鶴唳的笑話,而是成為了運籌帷幄談笑之間的傳說,聽著戰場上的呼嘯聲,粟禾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大河諸部戰勝東夷時的場面,而那種盛況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不由自主地,粟禾又想到了昨天陳健面對西戎人使者時說的那番話:那些不遵守當初親族盟誓的部族,他會帶著人讓他們知道背叛盟誓的代價。

  “或許,他真的會這么做…我邀他前去冬狩,是對?是錯?這是一頭真的重視親族最勇猛的狼?還是妄想去當頭狼的挑戰者?”

  戰車上,陳健與娥鉞到了一處山坡,暫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娥鉞首領,我們距離衛城不過幾十里了,西戎人大軍已敗,那些西戎人再難抵抗,要是他們先知道了消息,恐怕會逃亡山林。從前,那些村落中的西戎人是衛城的奴隸,而如今卻是我們的俘虜,不需要告知衛城。我建議咱們留下些人看管俘虜先回夏城,剩下的人立刻出發,前往西戎人的村落,抓獲俘虜。”

  娥鉞自無不可,兩人一拍即合,約定這一次的戰服夏城占七成,娥城占三成。

  利益的分配還是要靠實力說話,這次出征說的冠冕堂皇,又是為了兄弟親族云云,或許有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是為了消除西戎人的威脅和抓獲更多的奴隸…以及削弱衛城的實力。

  這些暴亂的西戎奴隸本來是衛城的一部分,但陳健和娥鉞暗中商量,將輕壯和孩子掠走后,剩下的人通通以暴亂的罪名殺掉,讓衛城周圍的西戎聚落再無人煙,這樣衛城就算是想要繼續剝奪那些人也沒機會。

  經此一戰,衛城至少損失了數千被強制繳納一半糧食的農奴。

  內亂之后也會在很長時間內難以雄起,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只能依附夏城和娥城的力量…甚至很可能出現一批渴望借助兩城力量實現個人野心的親族,畢竟看起來夏娥兩城比起西戎人更強大也更守信。

  痛則思變,或許衛城經歷了這次之后會改變自身有巨大缺陷的奴隸體制,也或許就此沉淪內都不休。不過就算是要變革,五年之內衛城都難以和夏娥兩城平起平坐了。

  當初出兵之前,除了要忙著夏收外,陳健也是希望衛城內部的矛盾在被圍之后積累發酵,就算解圍,這些發酵后的矛盾已經顯現出來,再不是之前被勝利和掠奪回的奴隸所壓制的時候了。

  娥鉞也是一城的首領,有些事陳健不需要說的那么直白,卻仍舊想到了一些關乎自己利益的事。

  兩人約定好先劫掠周圍的西戎人村落三日,三日之后整肅軍容,帶著西戎人的頭顱耀武揚威地前往衛城。

  以一座小山為界,東邊的西戎人村落歸娥城,西邊的西戎人村落歸夏城。

  打掃完戰場后,兩城的士兵分開,跟隨隊伍前往那些村落。

  衛姓親族和淵等人是跟著陳健一起行動的,當天晚上夏城的軍隊就圍住了一個原本屬于衛城但已經反叛的村落,將所有的人集中在了村口。

  原本失魂落魄的衛姓親族此時趾高氣昂,拿出鞭子抽打著這些剛剛反叛過的西戎人,淵在后面暗暗搖頭。

  這些西戎人的確與衛城并非一心,可抽打之前要想清楚,將來需不需要這些人種地?還是要徹底趕盡殺絕?趕盡殺絕的話,衛城的制度就要變更,否則養不起那么多奴隸主。

  陳健卻很縱容這些衛姓親族的做法,甚至讓士兵們幫著他們維持秩序,但卻絕不允許自己的士兵動手,并且不斷說些既當表子又立牌坊的話。

  這是個做事還需要名正言順的時代,換而言之就是人還比較容易被上位者忽悠的年代。

  陳健沖著那些西戎人講了一番道理:以前你們是衛城的奴隸,只要好好勞作,衛城人總不會殺你們。可你們如今反叛,反叛就要知道后果,所以為了衛城,要將你們這些參與反叛的人都殺光。夏城人是受衛城人的邀請來的,這里是衛城的土地,決定你們命運的還是這些衛姓親族。

  衛城的親族們沒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著報復,于是用出了衛城最為殘酷的刑法,用幾頭牛拴住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撕裂,用來恐嚇那些反叛的人。

  甚至有人極為天才地想到了夏城的木炮,提議陳健是不是可以把人綁在炮上打的粉碎,這樣更有震懾力。陳健以木炮不多為借口阻擋過去。

  淵冷眼旁觀著這些衛姓親族的作為,知道這次之后,整個衛城可能就要大變樣。

  這些親族們靠盤剝供養,那些有姓的家庭也依靠這些奴隸生活,一旦奴隸們沒了,衛城會變成什么樣?

  看起來這些親族是憤怒于西戎人的反叛,可目光放的長遠些,這是要挖衛城的根基啊。

  然而有些時候需要適當地松緊,淵明白這么殺下去,衛城和這些村落的西戎人再無和解的可能,即便他們暫時不敢反抗,但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就會和這一次一樣,到時候又該怎么辦?

  然而他只是個無姓的牧牛人,再提出自己的質疑之后就被人以鄉野鄙人怎么能懂如何管理奴隸的說辭推到了一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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