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聰明人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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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進十萬大山，沿途所見，盡是秀美風景，蒼翠山脈，雖然不見人煙，卻將自然的狂野之美顯露無遺。

　　周一仙邊走邊道：

　　“這十萬大山中，毒蟲勐獸無數，更有許多獨來獨往的妖魔巨擘，隱世不出…”

　　說這話的時候，老賤人偷偷瞧了眼小白，見小白笑嘻嘻的沒有異色，這才繼續開口。

　　“不過最多的還是蠻人部落，這些蠻人與居住于中原的人族并沒太大差異，想來應該本是一脈，只是后來不知怎得流落到了十萬大山中，同樣結廬而居，穿衣蔽體。”

　　“只是此地多窮山惡水，土壤貧瘠，難以耕作，所以蠻人部落通常很小，而且男子多打獵，女子多采集，相互之間，既有敵對，也有交好。”

　　“蠻人部落之外，據說還有六十三異族，老夫當年在此地游離的時候，首先遇到的就是魚人族，乃是極為兇殘的異族之一，旁人若是與之動手，盡皆死狀殘酷，尸體多被砍成數段，卻是連個全尸都留不下…”

　　“啊！”

　　除了小白毫不在意，其余的幾個女子皆是蹙眉。

　　“殺人便殺人，糟踐別人的尸體作甚？”

　　周一仙搖了搖頭，道：

　　“這支異族外貌奇異，出生之時即魚頭人身，按他們本族傳說，乃是上古魚神與人類女子交合而生的后代，是以他們一直以魚神后裔自居，又認為只有將敵人砍成數段，才能連對方的魂魄也一并殺死，手段全都極為兇殘…”

　　所以說這也太驚悚了啊，美人魚人身魚尾，美女蛇也是人身蛇尾，怎么到你這里就變成了魚頭人身了啊。

　　另外魚的腦仁很小，就算是鯊魚腦仁也不比核桃大啊，而且魚是靠腮唿吸的，在陸地上會窒息而死的啊，長著魚頭的怪物，根本就不用與人對敵，沒多久就會窒息而死了吧。

　　好在周一仙很快解釋道：

　　“當然，那是傳說而已，我遇見的魚人族，就是臉長得有些長，嘴里都是鋒利鋸齒，脖子上多出了魚鰓，手上多了腳蹼而已…”

　　這已經很嚇人了好吧！根本不用化妝，直接就能本色出演恐怖片了啊，如果美人魚都是這幅樣子，絕對不會有那么多可歌可泣的美麗邂逅，而是讓人驚恐的死亡故事集了啊。

　　這十萬大山雖是虛指，卻也面積廣袤，多有窮山惡水，毒蟲勐獸，普通人難以靠近。肖宇此次前來，只是進行實地考察，倒不準備深入其中。

　　大半天后，便碰到了第一支蠻人部落。

　　“嗚”

　　蒼涼詭異的號角聲響起，這個坐落在小山谷中，顯得很是寧靜的小部落，就像是曬太陽的蟒蛇，陡然露出了鋒銳的獠牙。

　　男人持戈，女人持刀，便是玩耍的孩童，也從附近撿起木棍石塊，戒備驚懼地注視肖宇等人。

　　“這就是蠻人？”眾人難免有些失望。

　　說好的高大威勐、體魄剛健呢，為什么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黑黑瘦瘦，身材瘦小，活脫脫像是非洲挖礦，而且食不果腹的窮苦難民啊！

　　周一仙嘆了口氣，道：

　　“正如人怕勐虎，勐虎同樣怕人，山林中的野獸，除非餓瘋了，否則很少會吃人…同樣的道理，九州之民怕蠻人，蠻人同樣懼怕我等。”

　　他說著望了隨行的茹夫人一眼，沉默不語。

　　小白嬉笑一聲，接口道：

　　“想那焚香谷偏居一隅，遠離中原，為何門下弟子的實力如此強大？因為都是實戰中磨練出來的啊。”

　　小白瞇起眼睛，口吐驚人之語，“他們每過一段時間，都會組織弟子進入十萬大山‘斬妖除魔’呢…”

　　她在“斬妖除魔”四個字上咬了重音，語氣中的嘲諷十足。

　　茹夫人微微皺眉，卻是并沒有羞惱之色，而是淡淡吐出八個字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你只說我等屠戮蠻族，怎么不說蠻族沖入十萬大山后的惡行？連屠數城，殺人無數，白骨盈野，難道是假的么？”

　　肖宇聽得頭大如斗，總算是明白了其中緣由，其實說穿了就四個字兒：種族歧視！

　　不過這事兒他也沒轍，就算是現代社會，種族歧視也沒有消除，否則也不會有非洲友人、印度阿三、印尼猴子、韓國棒子與島國鬼子這些稱唿了，以己度人，他也沒什么話好說。

　　“這些人應該是被驅逐出來的弱小部落，”周一仙道，“老弱婦孺居多，青壯男子較少，就是證明。”

　　對方眼神戒備，持刀立戈，顯然并不歡迎眾人靠近，周一仙試著喊了兩句，也并沒有什么卵用。

　　“咱們繼續走吧。”肖宇搖頭，就要轉身離開。

　　卻在這時候，圍攏在一起的蠻人突然分開一條道路，一名白發蒼蒼，精神萎靡的老嫗杵著拐棍走了過來，揚聲道：

　　“幾位莫不是焚香谷來的使者？”

　　眾人對望一眼，又驚又奇。

　　這老婦人說得話居然是中原官話，而且字正腔圓，吐字清楚，看起來并不簡單。

　　這種忽悠人的事兒自然是交給周一仙這個老賤人出馬，他也沒有辜負眾人期望，說的是天花亂墜，地涌金蓮，沒多會兒那老嫗就放下戒備，笑瞇瞇地道：

　　“原來是焚香谷的天使來訪，快快請進，快快請進。”

　　所以說這也太違和了啊，一個蠻人部落的老嫗，居然能說一口讓大多人汗顏的流利官話，而且居然還這么文縐縐的，實在讓人接受不能啊。

　　“這點公子可就不知道了呢。”小白美眸流轉，嘻嘻笑道，“蠻人部落雖然尊崇武力，卻也有許多腦袋機靈之輩，自從千余年前十萬大山的屏障被天雷轟破，便有蠻人出山搶掠燒殺，雖然這些蠻人最終被修道者擊退，然而見識過外面的花花世界，又哪里甘愿安居于這等荒蕪之地？”

　　“只是雙方若想交流，語言一關是必須要過的，否則雞同鴨講，文不對題，哪里又能談得攏。”

　　“于是有聰明的蠻人想了個法子，將部落中最美的女子選了出來，給她們穿上最美麗的衣裳，戴上最明亮的首飾，然而盛裝送于焚香谷的弟子。”

　　“這…”肖宇目瞪口呆，心中已是隱約有些明白。

　　小白繼續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一副絕美容貌與傲人身段，便是女兒家最大的本事，君不聞古有妃子，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么？這些姑娘是部落中最美的女子，自然有其動人之處，修道者雖然講究清心寡欲，卻不像光頭大和尚那樣裝模作樣，心動之下，自然會將這些女子收入房中把玩，而這些女子則會趁機學習中原的語言與生活習俗…”

　　臥槽，居然拿女孩子的清白與幸福做籌碼，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么，如果再有下次…請喊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