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潛移默化
“維拉小姐姐，安德烈老爺子，好久不見了。”
緩緩從巨輪的船頭緩步踏空而下，來到碼頭上看到這兩位熟悉的身影，玄夜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鋼鐵女祭司維拉不談，早早的史詩大能了，區區數年的時間對她沒有絲毫改變，還是穿著那一身寬大但卻無法掩蓋住曼妙曲線的嚴實修女袍。
而天使財閥的會長安德烈卻是變化相當之大，因為獲得了玄夜那規則本源，此時卻已然成就了圣位！
因為剛剛才成就圣位的緣故，哪怕有著千年時間的沉淀，力量的控制也還不是很完善，
就外在表現來說，比維拉還要更加飄渺，舉手投足之間都夾雜著一種玄奧但卻無法記憶的波紋。
不過就掌控力來說，畢竟成圣前有著千年的積累，卻是比現在的玄夜要穩定得多。
“哦，本來聽說是你請來了一位異族新圣，但沒想到你自己也已經跨出這一步了。”
維拉倒也沒同玄夜見外，本來是握著小鐵錘蠢蠢欲動的樣子，但現了玄夜那半蛻凡的狀態后，倒也按下了沖動。
作為人族四名史詩之一，她已經能算得上傳奇之下最頂尖的一批次，人族圣位的全面性可不是異族可以比擬的。
玄夜不使用神靈模式，還真不見得能穩贏。
“還不加油走出這一步，恐怕現在墳頭青草都亭亭如蓋了。”
玄夜白了這位暴力的女祭司一眼。
“不會怪我們沒有插手羅納德吧。”
維拉倒也是直接，并沒有回避這種問題的問道。
“我知道現狀，羅納德能在我回來前保持那樣子你們已經盡力了。”
玄夜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對于圣位而言，凡俗民間的變化并不會放在他們心上，他們最多也就只會在關鍵時刻幫襯一下。
上面有著光明教皇的存在，胳膊扭不過大腿，相比于人族內部圣位之間生沖突，羅納德民間那點小事在高高在上的圣位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連妥協都算不上。
“其實，這和老夫也有些關系，成就圣位時已經浪費了幾張可以打的牌了。”
安德烈也有些嘆息的說道，玄夜交易來的規則本源，可是他成就圣位最關鍵的物品，他當然會心存感激。
饒是以千年的心境，此時也有些過意不去。
“在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你成就圣位其實已經蠻驚詫了。”
有著當初那被釘殺于御海之空的亞瑟，還有夢之島上空親自下場被紅龍騎士攔截的例子，玄夜可以說是最為清楚人族非神使圣位成就的難度。
不單單要擔心異族干擾，最關鍵還得要擔心那光明教皇！里應外合，就算是維拉也護不住安德烈！
“還能怎么樣，只能妥協唄，我還是怕死的。”
安德烈嘆了口氣，抬起了手臂，一道海神神使的印記浮現在了手背之上。
年齡越老，膽子越小，安德烈本身就是這樣的性格，這一點倒也并不讓玄夜奇怪，沒有選擇光明之神就不錯了，選擇海神大概和他掌握的規則有關。
“魔法王國的議長也是神使，這并不算什么，對于人類法師來說，信仰之力也是一種值得研究的能量。”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三人的交流看上去光明正大，可在旁邊的凡俗眼中，卻是天花亂墜，四周一片模糊，三人根本無需刻意屏蔽，只需要不收斂自身圣威，凡俗就完全無法聽明白他們所說的話。
似乎開口就牽扯到天地規則，變化莫測，哪怕能夠聽到，轉眼間也就忘記了。
只有伊爾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誰說圣位就不八卦了。
待到敘舊完成后，幾人也完全收斂了起來，在旁邊度日如年的自由貿易聯盟議長馬頓，此時才吐出了口氣，而后滿臉笑容的說道 “歡迎夜親王殿下來訪，我代表聯盟全體議員歡迎殿下的到來。”
看著這位議長，玄夜也露出了一絲笑意，很隨和的說道 “不知議長閣下認為這艘船如何…”
既然開始公對公了，那咱就來談談生意吧，海運達的自由貿易聯盟可是大客戶。
對于玄夜的那龐大海上行宮，說沒有羨慕那是騙人的，但在馬頓看來，這種窮奢極侈的海上行宮肯定是成本高昂，價格昂貴，心中倒也沒什么念想。
但在玄夜隨后細細將這蒸汽巨輪的成本與好處都說出來后，卻是瞬間引起了原本應付了事的馬頓極為濃厚的興趣，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作為貿易聯盟的議長，他本身的商業眼光當然也是相當之精確，自然能夠看出這種度快、載貨高、安全、成本低的鋼鐵巨輪是有多么大的潛力！
什么？！
東部大6的壓力？
特莫的在資本面前，在利益面前，壓力算個屁啊，你們沖突你們的，我做我的生意，這沒毛病。
另外，全聯盟兩大圣位大能都和對方交情匪淺，得站好隊啊！
不知不覺，原本抱著絕對要與羅納德劃清界限的想法，就已經拋之腦后了，竟然在站隊的方向，略微傾向于了羅納德。
這放在以前，就算是馬頓自己都不會相信。
所謂的影響力，就是無處不在的一種無形力量，不知不覺，人族諸圣，已經擁有了四人站在了玄夜這一邊…
在自由貿易聯盟的這段時間，玄夜還是待的比較愉快的，畢竟算起來，雙方也是天然上的盟友關系了，當初玄夜為了五個名額，可是已經打過交道了。
現在還拿出了蒸汽巨輪，這種足夠讓海運達的自由貿易聯盟生翻天覆地變化的東西。
因為現在是羅納德壟斷市場的緣故，作為賣方市場當然會要先收押金的了，但玄夜同意押金以資源的方式作為抵押，只是必須要按照訂單排隊取貨。
羅納德的各種工廠，才算是剛剛起步，這邊就已經拿下了大量的訂單。
正好可以用這些訂單來訓練熟練工人，提升技藝，更改他們的傳統習慣。
讓他們不要什么都想著用蠻力，本來能夠用機械弄的沖壓，硬是被他們以人力掄起了那數十噸的沖錘，這樣不太好…
鋼鐵巨輪已經出了即將離開的鳴笛聲，而離開時候，維拉還是將玄夜拖到了一邊凝重的叮囑道 “如果你能逼得圣議召開，我們這邊的兩票是能夠放在你身上的，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不能直接進行圣位層次的沖突，否則，對我們腹地的損害將會不堪設想。”
“放心，我有分寸的，不然當初就直接先殺上東大6了，不過不動手我倒是不能保證。”
說到這里的時候玄夜略微頓了下 “但我能保證的是如果讓我動手了，我就不會讓他掀起多大的波瀾。”
這真是一臉平淡的說著什么了不得的話。
讓維拉都有些失神，不過隨后就笑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我倒也不反對，那位閣下的手段，私心太重了。”
饒是同樣作為神使的維拉，對于光明教皇都是有著諸多的不滿，只是終究，她無論是實力還是資歷都相差甚遠，這種不滿，也只能壓在心底。
只是對于玄夜的話，她倒也是只聽聽，她承認玄夜實力很強，沒達到圣位的時候就能在圣位手上逃生了，但想要剛剛成就圣位就威脅到傳奇，那顯然不可能。
不過她相信，未來的玄夜，還是有著將光明教皇拉下神壇的潛力的。
“沒辦法，我和他可是有著好多賬目要清算的…”
玄夜灑脫的笑了下，隨后便是轉身回到了船上，東大6啊，這次，終究還是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