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鉤滿臉猙獰的笑容,顯得有些寒磣。
從得到那次奇遇開始,自己就已經算計了一切,利用幾次出海的時機,早已找到了強大的外援!
你烏蘭是強,壓在自己頭上多年,我都順服的和狗一樣,任由你擺布。
但,終究你還是要落在我的手上!
這種算計遠超自己強者,掌控一切的感覺真是棒極了。
“好,好得很,養了你四十年都沒能看出你的野心,你做的很不錯!”
那名海族感受到遠超自己的大師氣息后,整個人也顯得極度陰沉了起來。
自己貴為海皇族,掌控數個海盜島多年,竟然在此栽了個跟頭。
而那名擁有大師氣息的豹人,似乎只是剛剛突破到大師階的新手,并沒有直接追擊在水面上的烏蘭,而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烏蘭閣下,想必你也已經判斷出了局勢,是讓我親自請你離開,還是你自己離開。”
如果有機會,這位大師當然不介意將對方留下,不過自己只是普通的豹人,并沒有什么稀有天賦,對比與專業巔峰的海皇族,輕松贏下是肯定可以,但不一定能留下。
“哈哈!好,好得很啊!現在,我只要一樣東西,東西給了我我就走…”
烏蘭張狂的笑出了聲,隨后臉色一獰 “否則我也會讓你們感受到海皇族的憤怒!”
明顯被算計了,但烏蘭卻還依然展現出了強硬的姿態,除了吃瓜的玄夜外,其他人都不由心頭一驚。
特別是那豹人大師,更是眉頭一皺,面帶煞氣的說道 “看來,你是知道那東西了。”
面對豹人大師的質問,烏蘭臉上露出了一臉傲慢之色 “我們是海族,而這島,以前卻是在海底的!我們知道的比你們想象中多。”
可偏偏面對對方的傲慢,豹人大師卻顯得是有些忌憚,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這背后所代表的意義,又敢只身前來,恐怕會有著很了不得的底牌。
真是該死!
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靠山,竟然露出了忌憚之色,鐵鉤也不由臉色大變。
他知道他們爭的是什么,因為知道自己肯定保不住,也不一定用得上,所以在那次奇遇中得到了消息后,他就在謀劃布局,以此為代價找到了合作伙伴,并且成功利用自己的智慧簽訂好了契約!
以職業階的能力,將大師綁上自己的戰車,他的確有著自傲的資格。
可沒想到竟會出現如此變故,怎么可能,為何對方也會知道?
那應該是屬于自己的奇遇才是!
“大人,您要想想,機會就這么一次啊!有什么可以媲美宗師的誘惑,可以媲美成圣的誘惑!我是沒有機會了才會放棄,但您不一樣!”
見到靠兒已經遲疑,鐵鉤立刻打氣到。
否則一旦他退縮了,那位專業巔峰的助手肯定也會離開,而已經撕破臉了的自己,就將要面對烏蘭的怒火。
被鐵鉤一激,豹人的眼瞳也化作了猩紅之色。
是啊,還有什么能夠比得上自己的未來,以前都是不抱希望了,現在擁有著機會在眼前如果不抓住,那會后悔一輩子!
自己成為大師靠的是什么,除了天賦外,就是靠的搏命!完全是用命搏出來的!
“是你自己找死!”
既然已經豁出去了,做出了決定,大師強者也展示出了自己的果斷,沒有絲毫猶豫和先兆,下一刻就帶著可怕的氣息降臨在了那海皇族的頭上。
豹的迅捷!
利爪在空中都帶出了發絲一般的墨痕。
似乎已經爪下籠罩了一切,封鎖了對方的全部退路,想要先發制人,不給對方使用底牌的機會!
面對這虛空一爪,那海皇族卻是自信一笑,袖中滑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瓶,盛放著一滴金色液體。
小瓶才剛剛浮現,就給這里所有人產生了一種要朝頂膜拜之感,哪怕是空中發招的豹人大師,也完全的‘緩’了下來。
在那股粘稠如實質的威壓中,好似進入了琥珀的爬蟲一般行動艱難。
“圣血!”
豹人宗師不由目眥盡裂,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請出如此神物,區區一名專業巔峰而已,哪怕是能夠驅動此物的海皇族,帶出這種東西也太過奢侈了!
一時間,他不由膽氣盡泄,高聲求饒到 “還請住手,我認輸,我現在就走!”
“現在走?已經晚了!”
烏蘭一臉殘酷之色,似乎發泄著心頭不滿。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件東西,為了以防萬一,必然要杜絕一切泄露的可能!”
說罷,他便是傲然而立,在那粘稠的威壓形成的防護中,打開了瓶口,金色粘稠液體飛向了天空。
隨即擺出恭敬狀 “還請老祖出手,抹去這群螻蟻。”
“準。”
平淡而不夾雜絲毫感情波動的嗯了一聲,高高在上好似來自諸天之音,聲音浮現好似凍結了所有人的靈魂。
哪怕只是一滴圣血,哪怕只是隔空隨意一擊,圣位的威能也絕不是凡俗所能夠抗衡的。
所有人都出現了一種引頸受戮的心態,似乎就是乖乖等待審判,等待著死亡。
猶如螻蟻一般,仰望那偉岸的存在。
不過就在那滴金色血液散發成霧氣,就有什么恐怖之力夸空而來的時候,卻是突然頓了頓。
隨后那原本想要形成什么的霧氣,迅速的化作了一只眼睛,一只眼珠子都要瞪爆出來的眼睛,瞪著人群。
充滿了血絲,好似都離開了眼眶一般的驚詫。
伴隨著一陣氣急敗壞的海族俚語,連絲毫招呼都不打,一點指示都沒下,這團圣血形成的金色霧氣便是完全消散一空。
留下了一臉懵逼的烏蘭,以及靜靜等待死亡的其他諸人。
那句海族俚語翻譯成通用語大概能用三個字來形容 媽賣批!(tロt)σ
片刻過后,見到依然沒有絲毫變化,有些懵逼的烏蘭不由再次開口到 “還請老祖垂視。”
話音落下只有洞窟中的‘嗚嗚’風聲,讓場面顯得有些冷清和尷尬。
“請老祖現身。”
“恭請老祖。”
一直擺出著恭敬姿態的烏蘭,額頭上不由開始冒出了無數冷汗。
等等,怎么回事,為何老祖走了?!
不是點燃了圣血嗎?難道是太少了不夠?可自己也只有這么一滴啊!
另外一邊,都已經坐等撲街,正在回憶自己一生,感覺最后死在圣位手上還是很值得的豹人大師,也逐漸的反應了過來。
而后轉頭與那滿臉冷汗的烏蘭對視了一眼,視線似乎在空中擦出了火花。
一直作為小透明的玄夜,不知道從哪里掏出的零嘴塞進了嘴里不斷的咀嚼著,看著眼前下不了臺的尷尬畫風也露出了一副死魚眼表情。
其實我好像沒說什么啊,這么怕做啥,真是敏感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