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為書友異形零式加更。
丁思甜和胡八一在氈房里?
等等,之前丁思甜好像說她抱著一只小羊?
這情節略熟悉啊…
要是王凱旋這時候正在氈房外面念詩,這妥妥就是劇情要開始的節奏啊。
“哈哈哈!”巫鵬一開口就是大笑,搞得他郁悶不已。他不知底細地觸碰了丁思甜的“喜”之溪流,現在整個人歡樂極了,根本沒法控制自己的喜悅之情。
情緒這東西的感染力,在人格空間的第二層里被無限放大了。第一層的念頭,漫天彩霧,看起來壯觀,但對巫鵬其實沒什么影響;可這第二層的情緒,不過七條潺潺溪流,卻是觸碰不得。碰到哪種情緒溪流,就會立刻被這種情緒感染。
“哎呀你別笑了,快給我出出主意,我該怎么辦?他要送我一個軍星,我到底要不要啊?”丁思甜又羞又甜的聲音再度傳來,這更肯定了巫鵬的判斷,劇情的確是開始了。
這一段在電影中是王凱旋的一段回憶,王胖子寫了一首情詩,但文采不好,想讓好基友胡八一幫忙給改改。結果胡八一倒是幫他改了,但同時要走了王凱旋的軍星作為報酬。
王凱旋顛兒顛兒地跑到丁思甜的氈房外開始念詩,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好基友胡八一同志相當不仗義地捷足先登了,還狠狠把他利用了一把。
胖子在外面念詩,胡八一卻在里面和丁思甜獨處,而且還把從胖子那兒騙來的軍星借花獻佛,送給了丁思甜,并趁機表白。
結果,胖子那首浪漫的情詩,徹底淪為了烘托里面溫馨場景的背景聲。可悲的胖子根本不知道,他的女神已經在胡八一的攻勢下淪陷了,還主動親了胡八一一口。
這件事在當初看電影的時候巫鵬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胡八一挺不仗義。
可現在他和丁思甜認識了,也見過這兩個好基友,這件事發生在身邊,巫鵬再看待這件事的角度立馬不一樣了。
這胡八一的行為豈止是不仗義三個字就能說得通的,這完全可以用卑劣無恥來形容了。
好么,你的好兄弟拿你當最好的朋友,讓你幫忙寫情詩追女孩。結果你倒好,把好兄弟的軍星騙來當自己的禮物,送給好兄弟的女神,還跟好兄弟的女神表白,自始至終你的好兄弟還跟個傻子似的在外面念著你寫的情詩!
就算自由競爭,可你也不能這么利用別人,還把別人當傻子一樣耍吧?
只沖這點,胡八一的品行和心機就可見一斑。
絕不能讓胡八一和丁思甜的關系更進一步,必須破壞他這次的表白!
巫鵬瞬間有了決斷。
不過在這之前,得先把這“喜”之情緒的感染消除掉,不然這一張嘴就忍不住哈哈大笑的問題,簡直太尷尬了。
以毒攻毒!
巫鵬此時也來不及去考慮什么后果,反正死不了人。他把手伸進另一條情緒溪流里,然后迅速拿出來。
這條情緒溪流的感染力更強!
巫鵬的手在里面停留了一秒都不到,但他身心泰然的喜悅感瞬間就如雪消融,下一刻,滿腔怒火抑制不住地就要噴腔而出!
我靠,這是“怒”!
巫鵬只覺得憤怒無比,看什么都不順眼,都想發火!
他內心深處其實很冷靜,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這種感覺十分違和,難受極了。
這第二層不能待了,先退出去吧!
巫鵬憤怒地大吼一聲,轉身返回第一層去。
“丁思甜!”巫鵬怒氣沖沖地喝道,“那小白臉在做什么?”
“咦,你怎么生氣了?”丁思甜小心翼翼地道,“他、他要幫我把軍星戴上。”
“拒絕他!”巫鵬憤怒大吼,“搞什么啊,憑什么亂要別人的東西!這王八蛋幫你戴軍星明顯是想占你便宜,想趁機摸你的胸!”
憤怒情緒的主導下,巫鵬說話也不過腦子,語氣很直接。
“哎呀你說什么啊!”丁思甜又羞又氣,“胡八一他不是那種人啦!”
“啥?”巫鵬怒極反笑,“他是哪種人我比你清楚!這貨就是個卑鄙無恥的下流之徒!你問問他,軍星從哪兒來的?”
“小胖,你不許污蔑胡八一,不然我要生氣了!”丁思甜氣鼓鼓地道。
她還生氣?巫鵬簡直暴跳如雷了。
“哎你個死丫頭,你胳膊肘子還往外拐!你居然為了外人跟我生氣?你有沒有搞錯!”巫鵬手舞足蹈地大吼大叫,“你別忘了,我是你的第二人格!你的身體也是我的身體,我不許你隨隨便便把身體讓任何其他男人碰到!”
“憑什么要聽你的!”丁思甜也更加生氣了,“哼,我才是主人,你只不過是、只不過是第二主人!我是正的,你是副的!”
“你敢讓他碰你試試!丁思甜,別怪我沒警告你!”巫鵬怒吼。
“哼,你蠻不講理!”丁思甜委屈而倔強地道。
“不講理?”巫鵬怒道,“好,我就跟你講講理!我今天就拆穿這個胡八一的假面目,讓你看看他是個什么玩意兒!來,我來控制身體,你退下!”
丁思甜頓時來了興趣:“呀,你真的可以控制身體啊?這么說昨晚我不是夢游,是你昨晚出來了?可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啊?”
“你睡得跟豬似的!”巫鵬還是氣呼呼的,“快點,你現在什么也別想,身體放松,就跟要睡覺一樣!”
“好啊好啊!”丁思甜十分期待地叫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去你現在待的地方看一看?”
“少廢話!”
“哦…”
下一刻,巫鵬就來到了宏觀世界。四下一打量,果然是在一個蒙古包里。
丁思甜——哦不,現在是巫鵬了。
巫鵬正抱著一只小羊,“羞怯怯”地坐在炕沿上,而胡八一則嬉皮笑臉地捧著一顆軍星,兩只手正比劃著怎么給巫鵬戴在胸口。
巫鵬二話不說一把打掉了他的手,眼一瞪:“干嘛!”
這是巫鵬第一次用丁思甜的身體開口說話,話一出口,果然還是丁思甜的本來聲音,聽得巫鵬十分別扭,心里更怒。
“丁思甜?你死哪兒去了?怎么不說話?”巫鵬在心里嘗試和丁思甜溝通,可沒得到回應。
“小丁,你、你…”胡八一突然被丁思甜打飛了手,一副又吃驚又尷尬的樣子。
“你什么你?”巫鵬面色不善,“腆了個大臉就來摸人家女孩子的胸,要是不管,我槍斃你一個小時都不嫌麻煩!”
胡八一嗔目結舌,完全搞不懂面前的女孩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不是,我…”也來不及多想,胡八一趕緊解釋。
就在這時,氈房外傳來王凱旋聲情并茂的詩朗誦。
“啊,額爾古納河啊,額爾古納河…”
“聽聽,你好基友幫你念詩烘托氣氛了,你不說點啥?”巫鵬滿臉譏諷,冷笑道。
胡八一此時已經徹底懵了,囁嚅著道:“小、小丁,你聽我說,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把咱們純潔的革命友誼,再升、升華…”
“升你奶奶個腿兒啊升!”巫鵬已是勃然大怒,一拳就搗了過去!
“哎喲!”胡八一捂著左眼慘叫一聲就往后倒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