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皇 第二十一章 黑不溜丟的劍
臺下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都很疑惑,江陵究竟是怎么辦到的,僅僅只是走了幾步,就完全的拉開了和陳元之間的距離。
這絕對不是身法武技,身法武技是在直線距離上加快速度的武技,而江陵剛才在臺上明顯的變換了兩次方向。
實際上他們想的沒錯,江陵剛才用的確實不是身法武技,而是玄靈界的水韻步,玄靈界水韻步的獨特之處,在于短距離之內的快速變換方向。
這是一套凝聚玄靈界人智慧的步法,一般看起來向左的,人卻往往會出現在右邊,行蹤飄忽不定,所以玄靈界人一般都用這套步法來躲避妖獸的追擊。
唐婉兒和唐明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一絲驚訝。
陳元惱怒異常,冷哼一聲,再次向江陵攻去。只是他手上的攻勢雖然驚人,但是卻始終追不上江陵,每每到了江陵跟去,就被江陵兩步從身邊穿過。
如此一追一逃,短短的時間之內陳元就打出了九招,可是這九招卻無一命中。
陳元暴跳如雷,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只猴子一樣,被江陵耍的團團轉。
不行,我必須挽回自己的顏面。陳元在還剩下一招的時候,強迫自己停了下來。
“陳兄怎么停了,還剩下一招。”江陵站住身形,氣定神閑的說道。
陳元嘿嘿冷笑一聲,說道:“是陳某失算了,我不知道江兄的逃跑功夫這么了得,所以我想改一下比賽的規則。”
江陵淡然道:“陳兄說說看。”
陳元目光看向江陵左手一直握著的那個黑色布包,“如果我猜的沒錯,江兄手上握著的,應該是一件兵器吧。”
“不錯,是我自己鍛造的一把劍。”江陵點頭道。
“江兄還會自己煉劍?”陳元的臉上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鍛造兵器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城里有名的煉器師,哪個不是經過幾十年的磨煉的。
陳元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懷疑的表情,“那就請江兄先亮出你的兵器,讓我們大家一起欣賞一下江兄的煉器水平。”
臺下的唐明光和唐婉兒都是心里一緊,他們在心里祈禱江陵千萬不要把那把黑不溜丟的“鐵棍”拿出來,一旦拿出來,他們的臉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讓他們失望的是,江陵很爽快的答應了陳元的要求。
“好說。”江陵說著把布袋打開,從里面取出他新煉制的長劍。
不管是臺上的陳元,還是臺下的其他人,全部都是目瞪口呆,這也就劍?黑的跟炭一樣,而且還沒有劍刃,這也就算了,“劍身”上面還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比燒火棍還不如。
“此劍名生水,是江某兩天之前煉制而成。”江陵盯著自己手中的黑棍,自顧自的說道。他說的時候,臉上隱隱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在場眾人一陣惡寒,這得多畸形的審美觀啊,對著這樣一根鐵棍,都能自我陶醉。
唐明光和唐婉兒只覺自己的臉一片火辣,如果有個地縫在他們面前,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鉆進去。
感受到臺下眾人的反應,陳元心里暗爽,自己這一次喊停,竟是意外的讓江陵丟了一次大臉。
“咳,”陳元忍住笑意,說道:“江兄,這最后一招,你就用你的棍,不,是長劍。”
說到這里的時候,臺下已經響起一片笑聲。不少人心里都有一個想法,剛才的比武顯得有點枯燥,有了江陵這個活寶,倒是讓這個論武大會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樂趣。
陳元故意等眾人笑完了之后,才繼續說道:“用你的長劍來攻擊我,只要你能碰到我一根汗毛,就算我輸,如何?”
他前面九招一直打不到江陵,自覺很沒面子,所以想了這個點子,就是反過來讓江陵攻擊自己。
這江陵不知道在哪里學了一些逃跑的本領,雖然跑起來挺靈活的,但是陳元不信江陵的手上動作會有多快,畢竟裕錦城誰都知道唐家的上門女婿只是一個三重武者。
“我自然沒有問題,不過陳兄你可要小心了,我這把可是寶劍,一旦劈出,很有可能會讓陳兄難堪。”江陵善意的提醒道。
陳元哈哈一笑,“江兄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盡管出手吧。”
“那就得罪了。”江陵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場上的氣氛漸漸的凝重起來,大家都很好奇,這江陵會直接用長劍劈砍陳元呢,還是會使出一個劍法類的武技。
令眾人沒想到的是,江陵竟然連真氣也沒有動用,就直接對陳元劈出了一劍。
陳元看見江陵劈劍的那一個動作,心里就開始冷笑,就這種力道和速度,要傷我陳元?想都不想。
他微微后撤一步,顯得從容淡定,輕輕松松的就讓江陵這一劍劈了個空。
可是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不對!
江陵的劍尖突然噴出一股水桶粗的水柱,那股水柱的速度還極為不慢。
陳元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那股水柱沖了個透心涼!此時此刻,他渾身上下濕噠噠的,跟個落湯雞似的,看起來極為狼狽。
臺下眾人全部瞪大眼睛,這是什么寶劍,居然會噴出水柱?
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會噴水的劍,所以這一下過后,完全沒人去看渾身濕透的陳元,而是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江陵手中的那把“長劍”之上。
眾人心里基本都是一個想法,這把寶劍,絕不尋常!莫非,是一件寶器?
寶器對于武修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可謂極其珍貴,只要擁有了寶器,越階挑戰也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眾人盯著那把長劍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火熱起來。而唐明光和唐婉兒也是心里疑惑,江陵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件寶器。要說這是江陵自己煉制的,他們根本不會相信,因為即使是最下等的寶器,也是需要宗師級以上的煉器師才能煉制的出來的。
“陳兄,你說我碰到你一根汗毛就算你輸,現在你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濕了。我們的切磋就到此為止吧。”江陵淡淡的說了一聲,也不等陳元回答,直接下了擂臺。
留下渾身濕漉漉的陳元站在臺上,那情形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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