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鋒 第85章:魂力化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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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君那壓抑到窒息的等待中,時間流逝的非常緩慢,世界仿佛變成無聲的畫面,除了染血的山體,只有凌歡那里的瘋狂,使得顧君四周數十丈范圍,成為絕對真空的禁區。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兩個時辰,甚至是更長的時間
凌歡猶如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沒有絲毫的停息,這些野人像是殺不完,不斷地沖來,甚至還出現了不少實力強悍,堪比猛虎的兇殘異獸。
這些異獸體型怪異,是外界從未所見的,逐漸的,異獸的數量超過了野人,戰斗進行的更加激烈,可凌歡依舊是不知疲倦的搏殺。
殺戮不斷地進行,血腥的氣息直沖蒼穹,直至無限久后,那些野人與異獸,不知何故的突然退去,世界才安靜下來,衣衫襤褸的凌歡這才蹣跚而回。
顧君愣愣地看著凌歡,他衣不遮體,血人一般滿是疲憊,露出的肌膚傷口縱橫,身體輕微的顫抖著,倦怠的臉上,卻露出抹明朗的微笑,眼神則堅毅無比。
漫長的時間內,他都沒有絲毫的休息,阻止一切生物來傷害顧君,甚至在他的瘋狂下,即使最危險的時候,顧君身周數丈方圓,也都是絕對的真空。
可如今,他已疲憊不堪,踞坐在顧君身邊的怪石上,大喘著粗氣,充滿陽光的笑臉,一句話也沒有,就這么恬淡地看著顧君,自信而溫馨。
四周死寂一片,只有同樣狼狽的兩人,如同永恒的守護雕像,一人踞坐,一人仰躺。
我要傷他性命,可他卻不離不棄,哪怕是身陷如此絕境,他都堅決守護我。顧君死死盯著凌歡,雙目漫溢晶瑩,芳心撕心裂肺地痛,卻有種從未有過的甜蜜溫暖,迅速的蔓延開來。
世上之人,多是欺世盜名之流。也唯有他,才能無恥的堂堂正正,是登徒子中的實君子。顧君望著凌歡,一抹慘然的笑紋浮在嘴角。現在才意識到,是否已是太遲?
直至她欲言又止時,極遠處一聲兇獸的厲嘯,轟然打破了平靜,有兩個堪比泰坦巨人的野人,兇殘的橫沖而來,隨后是少量的野人,與大量嘶吼伴行,可比食人巨猿的異獸。
凌歡回頭看了眼顧君,粲然一笑,毅然轉身沖出。
顧君小嘴開闔,卻一個字符也發不出來,只是一動也不能動,眼睜睜看著凌歡消失,甚至連頭都無法轉動,所能見到的,僅有那孤寂挺拔的背影,卻宛如山峰般高大。
此次的戰斗,讓顧君揪心的嘶吼,與凄厲的慘叫聲,卻仿佛一輩子那么久。她不知血戰如何慘烈,更不知凌歡是怎樣熬過來的,只曉得自己的視線里,一個生物都沒有。
直至四周再次寂靜下來,可凌歡回來的卻很遲,時間是第一次十倍有余。
他動作極其緩慢的,依舊回到那塊怪石旁,踞坐那里,一只手背在后面,左腿似乎有些吃力,頭發散亂,渾身浴血。他呼吸粗重,氣息卻很虛弱,依然恬淡的看著顧君,浴血的臉上露出牽強而陽光的笑意。
“你為何要管我,你滾。”顧君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著凌歡,深怕會將淚水驚落。
“這些兇獸與野人,似乎受人控制,與晉王所豢養的死士像極。”凌歡目光溫和地看著顧君,也不氣惱,聲音沙啞的悠悠道。
“你”顧君激怒,最終卻平靜地說道:“我騙了你。”
“我是皇家的人。”
“是我讓魯花利用你的。”
“即使你現在救我,將來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這輩子注定只會孤獨終老。”
“你除了會說我知道,還會說什么。”顧君氣急,幾乎是一個一個字的吼出來。
“上一世,我對一位女孩許諾,生不同衾、死要同穴,可我卻背棄了諾言。這一世,我不說,只做,哪怕顛倒整個世界,只為擺正愛我的人影。”凌歡眼神空洞,悠悠呢喃道。
“誰,誰愛上你你,你無恥”顧君怦然心跳,聲色俱厲的分辯道:“你,你滾開。”
她的這個滾字,仿佛吹響了戰斗的號角,異獸的厲嘯聲遠遠回蕩,第三波戰斗即將到來。她身兒一顫,竭力掙扎的站起,卻怎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凌歡,再次蹣跚離去。
第三波的戰斗,顧君依然沒有看到任何畫面,可當一切又再次回歸平靜時,凌歡卻用了十倍于第二次的時間,才十分緩慢地挪到她的身邊。
顧君所看不到的是,在凌歡的身后,是一條刺目的血路,那是他傷口所流的血。
他兩只手都背在了后面,顯得扭曲,雙腿有些異樣,吃力的顫抖著,亂發短了一大截,氣息更加虛弱,卻依舊恬淡的看著顧君,血痕交錯的臉上,露出難看的笑意。
顧君的美目瞬間紅了,淚珠兒無聲的流淌,怎么也止不住。雖然她不清楚凌歡真正的傷勢,但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已虛弱到了極致,也已臨近了極限。
她明白,若沒有凌歡舍身守護,自己早就遭遇不測了,可為了保護自己這個“敵人”,凌歡付出沉痛的代價,甚至可能是生命
第四波攻擊來的很快,獸與人的實力不但更強,甚至還出現了少量兇殘的飛禽,這些飛禽雖然碩大嗜血,來去如風,卻無法靠近顧君。
凌歡的瘋狂,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防護,也要先行擊殺兇禽。顧君甚至還看到,在凌歡擊殺飛禽的同時,被一只巨猿從后襲擊,生生撕裂下一塊血肉。
當一切結束時,凌歡是拄著兩根枯木,用了漫長的時間,才艱難地移回顧君的身邊。他沒能再坐著,而是半躺在那兒,模樣已不成人形,卻依舊恬淡的看著顧君,扯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走”顧君一向堅強,此刻卻早成淚人兒,心痛的幾欲窒息,徒勞地掙扎著,澀聲哽咽地哀求道:“求求你,離開這里吧”
凌歡靜靜地注視著她,卻沒有離去,只是淡淡的沉默。有時候,遺忘是最好的解脫,有時,沉默卻是最動聽的訴說。
“我懷里有顆神璽,你拿去尋找魯花,她會教你如何做的。”顧君呼吸急促,淚眼彌漫了血絲,忍著窒息的絞痛,凝重地說道:“你留在這里也是無用,快走吧。”
神璽?莫非是傳說中,象征皇權的玉璽!凌歡深深地看了眼顧君,神神叨叨的說道:“怎么會沒用,我留在這里,大家都是安全的。”
你留在這里,大家都是安全的?顧君悲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迷茫,淚眼模糊間,精光一閃,仿佛抓住了什么,可卻怎么也不得要領。
“呱呱”遠空傳來猛禽那凄厲的叫聲,宣告著又一波的攻擊開始了。顧君見此,身子緊張地顫抖起來。遠處轟然騷動,進入眼簾的,是天地間那一眼望不到邊的黑影。
可惜了,這劉二實在是太狡猾,此次,還是沒能現身。凌歡并沒有沖出迎戰,而是深深地看了眼顧君,便結跏趺坐,閉目入定起來。
怎么回事?顧君心兒一顫,凌歡的眼神里,竟有了一絲決絕。一種不祥的預感,陡地浮上心頭。
她身體顫抖,死死地睜著眼。她不想躺在這兒,即使死,也要與凌歡死在一起。她眸中滔天的恨意,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只手竟神奇地動了,準確抓住了凌歡的大手。
在這一瞬間,她終于吐出壓抑許久的郁氣,淺淺地笑了,梨花帶雨的笑容,美得讓人心醉、讓人心碎。
凌歡大腦“嗡”的一下,驀然睜開雙眼,見顧君那如花的笑靨,繾綣的模樣,心中一窒,嘴角微抿,露出絲決然的微笑,俯首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一吻,便將那只手牽到自己的腰際,再次閉目凝神起來。
這谷中沒有天地元力,顧君便失去了修為,那劉二只怕也沒了修為。凌歡從接二連三的事情中,終于察覺到,自己的魂力與眾不同之處了。
正如他跟顧君說的那樣,他懷疑劉二在暗中操縱獸、人。此前,他故意不用魂力對戰,而是一直依靠身體硬抗,就是為了誘殺劉二,因為他發覺,自己的魂力竟能運轉自如。
并且早在第一次殺野人時,他便發現,魂海的綠琴,欲沖出魂海,卻被他一直壓制著。此刻,苦苦壓制竟也壓制不住了,況且,這一波的攻擊更加可怕,已到了非用魂力不可的地步。
顧君并不知凌歡的打算,被他的動作,搞得臉紅心跳,卻一點兒也不排斥,反而神色極其復雜地,怔怔望著他,仿佛要將他雕刻在魂海里。
可很快,她便震驚地發現,凌歡的雙腿之上,赫然出現了一架翠綠色的古琴,古琴之上有兩醒目大字著魔,不禁瞠目結舌地失口驚呼道:“魂力化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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