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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悲壯

  “晉王旦有令下,普天之下莫有不從者。火然文`”劉三終于不再遮掩,而是圖窮匕見地,公然叫囂起來。

  劉三卻不知道,他無心之舉,竟幫了凌歡大忙。作為“外來戶”,凌歡對這個世界,所知十分有限,甚至夸張到,連皇帝是誰都沒弄清。

  凌歡聞言大喜,正準備誘使劉三,說出更多的隱秘時,有個歇斯底里的聲音,卻突兀響起,徹底攪亂了他的節奏。

  “快關城門,官兵殺過來了。”門樓上不知是哪個家伙,突然扯著喉嚨,嘶聲嚎叫起來。

  眾人霍然望去,駭然驚覺,現場的戰斗竟已結束,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浪人隊的武士,這些曾不可一世的強大真倭,無一幸免地倒在血泊之中,竟是被官兵全殲了。

  而更為夸張的是,相對于他們的慘敗,官兵一方,除有少數士兵受了創傷,渾身浴血外,竟無一人戰死。

  雖然從戰斗一開始,浪人就處于劣勢,但劉三等人,卻壓根沒有想到,這些人會敗得是如此慘烈,如此迅速。

  “不可能,怎么會是這樣。”山匪們的反應,與剛才姚金蓮是一模一樣,震驚的徹底懵住了。

  幸好守門與絞索的匪兵,還牢記自己的職責,手忙腳亂地忙活起來。他們有的合力滾動絞索,將吊橋緩緩拉起,有的合力推動厚重的寨門,試圖關門據守。

  隊伍中的屈東來與王賢德,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某種默契,兩人幾乎是同時暴喝:“一刀兩斷——”

  原本握在兩人手中的,作為指揮標桿的軍刀,攜帶強大的魂道之力,宛如旋轉的銀色閃電,風馳電掣地怒射大寨方向。

  “一刀兩斷”,屈東來這是準備,當眾與姚金蓮再來一次恩斷義絕了,可王賢德又湊哪門子熱鬧。幾乎是所有人都愕然了,他們滿頭地霧水。

  可像劉三與凌歡這樣的高手,卻一眼便看出,屈東來兩人的企圖,兩把刀所要進擊的目標,正是吊橋兩側的拉鎖,他們這是要擊落吊橋,為大部隊官兵快速強攻,掃清障礙。

  屈東來與王賢德這一聲,仿佛在吹響沖鋒號角,官兵們立即爭先恐后地沖向寨門,此時奪下寨門才是最關鍵的。

  那個粉白的神秘小兵,混在人群之中,似有所忌憚,并沒竭力沖到最前面,而是在奔跑中,偷偷用黑巾蒙住了臉孔。

  劉三冷冷注視著空中,那氣勢洶洶的飛刀,眼中卻泛起一絲譏誚之色,陡地從身旁匪兵身上,奪過弓箭,“嗖”地一聲,射了一支無聲無息地冷箭。

  箭矢到了空中,突地轟然一分為二,形似流行追月,竟是兩支齊發的雙星追月。

  凌歡的預感是對的,劉三的實力,確實深不可測,兩支箭矢在他手中發出,帶著可怕的破空爆音,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在飛刀未及絞斷絞索前,成功攔截了下來。

  “嘭——”地一聲悶響,兩支箭矢同時擊中飛刀,強大的撞擊力,甚至將飛刀擊飛數十米遠,方才力竭跌落在地。

  絞索依舊在“嚓嚓”絞緊,吊橋緩慢而堅定的升高,屈東來兩人的完美計劃,似乎破滅了。

  這本在預料之中,可凌歡內心,卻沒來由“嘎登”一緊,他發現劉三盯向戰場上,正奮勇奔跑的官兵,眼神多了種莫名詭異的味道。

  “退下,都給老子退回去!”凌歡驀然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朝著士兵們撕心裂肺地吼叫。這聲音帶著強烈的悲愴之意,一瞬間傳遍戰場各個角落。

  單中天心中一凜,神情極其復雜地盯向凌歡,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魂力,他居然在用魂力擴音?怎么可能,他可是中了毒,如何使用魂力。”

  若說在邗縣軍的心中,誰才是他們真正的領袖,那毋庸置疑,非凌歡莫屬,這就是凌家軍的真正內涵。而此時面對,凌歡那悲烈的凄厲示警聲,士兵們沒有任何猶豫,而是瞬間戛然住腳。

  可面對劉三這般強大的敵人,即使士兵們停住腳步,那也是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

  在凌歡出聲示警的同時,劉三又突然再次搭弓射箭了。可能是由于距離太遠的緣故,此次劉三,沒玩雙星追月的老把戲,而是只射了一支箭矢。

  箭矢在普通士兵的眼中,幾乎是無跡可尋的,也是轉瞬及至,射中了最前面一名壯年士兵的前胸。強大的貫穿力,幾乎讓箭矢穿胸而過。

  見到這名士兵,倒飛著倒入血泊之中,已被士兵超過,落于人群中的屈東來,與王賢德兩人見狀,像是發了瘋似的沖向前方。

  可以他們的能力,即使瞬間即達,只怕也救不了身受重傷的,士兵性命。

  “趴下,快趴下——”戰場上再次傳來,凌歡那凄厲的預警聲,與此同時,劉三果然再次搭弓射箭了。

  屈東來與王賢德兩人,眼見撲救已來不及了,在奔跑之中,立即想也不想,都同時脫手,將腰間的刀鞘扔了出去。在普通人眼里無跡可尋的箭矢,他倆卻勉強能捕捉到軌跡。

  士兵們對凌歡的話,還是出于本能來執行,聞言全都迅速向下臥倒。——不過,站在最前排的先鋒兵,卻無一人后退,或者臥倒,而是像鋼鐵長城一般,屹立不動。

  這一次,劉三是鐵了心要震懾官軍,不但僅射出一支利箭,而且還似全力以赴,射出去的箭矢快的驚人,連空氣都被攪動的支離破碎了。

  相比實力深不可測的大太監劉三,王賢德他們的實力,可就相形見絀了。他倆雖與先鋒兵相距較近,可全力拋出的刀鞘,卻只能勉強擦了下箭矢的尾翼,壓根無法磕飛箭矢。

  受刀鞘的觸碰,利箭稍偏了些角度,卻沒改變方向,依舊深深插入到,一名年輕士兵的右肩胛骨,幾乎透體而出。

  巨大的慣性,將這名年輕的士兵,撞得急速飛退,卻硬是咬牙剎住了身體,沒有踩踏到身后,正臥倒的戰友身上。

  見此情景,大家才豁然明白過來,原來之前先鋒隊的士兵們,并非是忘記了臥倒,而是想要以身擋箭,為身后戰友們,提供人墻保護啊!

  望著年輕戰友,那堅毅而稚嫩的臉龐,望著那渾身鮮血淋漓,卻又屹立如山的單薄背影,大家心中,仿佛有一頭烈焰巨獸在咆哮,在燃燒…

  突然,士兵們向下臥倒的身姿,全體一頓,竟同時用兵器撐地而起。就見他們每個人都是雙目赤紅,渾身像火一般烈焰澎湃,雖靜立不動,卻殺氣滔天。這是他們第一次,違抗了凌歡的指示。

  唯有傷員身后的士兵,才滿盈悲愴的淚花,沖上前護住自己的戰友,并將自己的背留給敵人,防止敵人再次襲擊。

  依說,盾牌兵是能夠抵抗敵人,放冷箭的,可也沒想到,在匪兵中,還有如此可怕的強敵。要知,能射出如此可怕距離的高手,那可是連魂師都辦不到。

  再說,在奔跑過程中,盾牌兵手持大盾,是無論如何,也跑不過其他兵種戰友的。更何況,此時的距離,還完全在敵人的弓箭,最大射距之外呢。

  可現在說啥都沒用了,畢竟有兩名朝夕相伴的親密戰友,已重傷在敵人的利箭之下,只怕兇多吉少了。

  到了此時,根本不用聽從命令,盾牌兵便主動全力沖到隊伍的最前方,準備用自己的盾牌,為戰友們豎起一道,最堅固的防護線。

  雖然這是凌歡,第二次親歷真實的生死拼殺,可當他親眼目睹,曾經朝夕相處過的,年輕戰士血濺當場,卻又慘烈而悲壯的立而不倒時,他感到血脈僨張,心里仿佛有一團巨大地烈焰在燒灼,燒的他痛徹心扉。

  望著戰場上,那一張張執著而熟悉的臉,望著寧愿犧牲自我,也要保護戰友的先鋒隊,與隨后趕來的盾牌手們,望著他們身上淋漓刺眼的,不知是敵人或是自己的鮮血,凌歡只覺,大腦“嗡”的一下,炸裂了開來。

  “啊——”凌歡突然發出聲,不似人音的吼叫,雙臂猛地一震,“轟”的一下,緊綁著的粗繩及木柱,竟被某種神秘蠻力,瞬間炸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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