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鋒 第68章:土芥
通過偷聽姚金蓮與單中天的對話,讓凌歡明白了,很多之前困惑的事,但姚金蓮一句,“奴家可就不客氣了”的話,卻讓他膽戰心驚起來。
姚金蓮在說此話時,半掩,眉目含妖,水遮霧繞地盯著他,活脫脫是一個,異界版妖媚潘金蓮再世。
“咦,這位仙子千嬌百媚,猶如充氣娃娃,難道我這是到仙界了?”凌歡費力地瞪大眼睛,啞聲道。
“咯咯……”姚金蓮笑得波瀾迭起道:“沒想到,凌公子還是個趣人呢,奴家姚金蓮見過公子!”
趣人算毛線,老子是白里透紅地騷年,比趣人更高端上檔次。凌歡不堪胭脂味,費力朝里移動了一下頭,一本正經地道:“金蓮仙子你笑啥,難道我有說錯話?”
姚金蓮卻不為所動地俯下身子,緊貼了他,風情萬種地嗲聲地道:“奴家也想身在仙界呢!——不過,這里卻是地牢,凌公子,您是被我們‘請’來的貴客呢。”
我濕,這女人想勾引老子。難怪屈東來會被她拋棄,原來是個不守婦道的蕩婦。凌歡咽了口吐液,干咳道:“貴客?不知你們請我所為何來,莫非有啥好事不成?”
先入為主的直覺,絕對是種奇妙的玩意。與姚金蓮挨得太近,不但沒讓他心思蕩漾,反倒渾身不自在。
“凌公子名動天下,奴家愛慕日久,卻不得見,只能用這種方法,請您來見一面了。”姚金蓮居然有點難為情地道。
濕,你特么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凌歡一雙賊眼,咄咄逼視,卻裝模作樣地靦腆道:“小弟年紀尚幼不諳世事,請金蓮小姐告知,啥叫愛慕……日久?”
“公子,您好壞呢!”姚金蓮酥酥道。
她察覺到,凌歡那火熱的目光,卻偽作不知,但心兒卻跳得歡騰,一股從未有過的異樣電流,從幽幽深處擴散開來,奇妙的想要呻吟。
凌歡納罕地道:“壞,怎么會?單中天常叫姚小姐,那才叫壞,小弟純潔的緊,從不找小姐,姚小姐日久便知。”
老娘哪有做小姐的命。姚金蓮不知此小姐非彼小姐,驚嘆道:“你……你早就醒來了?”
有啥大驚小怪的,你們又沒當眾表演日劇。凌歡啞聲一笑道:“還真是遺憾,小弟聽是聽了,就是啥也沒見著,怎么,小姐你想再獨自表演一次?”
獨演?姚金蓮猶如情竇初萌的少女般,臉兒一紅,嗲聲忸怩道:“奴家雖身陷狼穴,但內心卻甚是火熱,對凌公子也是真心愛慕,若您愿意,奴家愿舍身救您。”
快拉倒吧,你就是條狗,誰騷跟誰走。凌歡大義凜然地道:“我怎能害你,解藥在哪里?我服了解藥,自己走。”
都跟我要解藥了,還說不害我。姚金蓮傷心地掩住了臉,淚水從掌緣緩緩流出,哽咽地道:“凌公子,您是嫌棄金蓮的殘花之姿,何需如此婉轉。”
婉轉?這女人好深沉的心機,想勾引老子,真當自己有禍國殃民的姿色。
凌歡沉沉地嘆了口氣,緩緩道:“怎么會,倭寇生性殘忍、好殺,在東南沿海,奸淫擄掠,無惡不作,那倍安平菊更是兇殘,小生這不是擔心連累小姐。”
“感謝公子的愛護之心,那倍安平菊雖很兇殘,但對奴家卻十分謙讓。”姚金蓮從指縫間瞄了眼凌歡,淚水戛然而止,惺惺作態道:
“只要公子您愿意,我們完全有機會,安然逃離這里。”
“在這里,難道倍安平菊能一手遮天?”凌歡震驚地道:“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都有些什么人?”
姚金蓮見凌歡始終不為自己所惑,心中羞憤,但料定凌歡逃不出手掌心,便大度道:“這里是野人山野人嶺,也是倍安平菊,在江北唯一的大基地。”
凌歡心中一動,故作輕松地恍然道:“難道那次倍安平菊,率領上千海寇襲擊邗縣,便是從這里出發的?”
姚金蓮放下雙手,裝模作樣地擦了擦淚痕,嗲聲應道:“不錯,那批人是野人嶺的精英,可我聽說,他們都折戟在您的手中呢?”
折戟?這女人,似乎并非是大字不識的普通村婦。難道她當初,并非是不識屈東來《送妻曲》的價值,而是與單中天早已有染,故意而為?
凌歡搖了搖頭,靦腆地道:“那都是以訛傳訛,當時我驚魂未定,哪有能力讓倍安平菊的手下,折戟沉沙?”
“凌公子您就別自謙了,那首訣別詩,羨煞天下所有癡情女子,‘若我能死在你身旁,也不枉來人世走這趟。’這琴意,讓無數閨中小姐心生愛慕啊!”姚金蓮一副若不勝情的模樣,感慨道。
這么說,老子成大眾情人了。凌歡喃喃一聲長嘆,表情憂郁地道:“我已竭力約束魅力,沒想到還是以失敗而告終。唉,看來今后出門,我要戴墨鏡穿風衣,低調行事了。”
墨鏡是啥,風衣又是啥?他真的好淵博哦!姚金蓮激動的,一把抓住凌歡的肩膀,眼神火熱地道:“公子您現在,就穿著普通的青衣小帽,但還是一樣的鶴立雞群啊!”
咳咳,她說的也對,老子穿普通家丁服,都如此耀眼、拉風,更何況是一身007的打扮?
凌歡滿臉憂郁地,一聲長嘆道:“一直以為,只要低調,別人就不會注意到我。現在才發現,沒用的,我這么拉風的男人,就像女兒國中的俏唐僧,到哪都是那么的出眾。”
“咯咯……”姚金蓮忍不住再次捂嘴,樂道:“和公子您說話真有趣,金蓮很喜歡,跟公子在一起的感覺呢。”
那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老子可不喜歡你這種,公交車的市儈貨色。只要你敢幫老子,解毒恢復自由身,老子保證替屈東來,“教訓、教訓”你。
凌歡詫異地道:“喜歡這種感覺,金蓮夫人你難道喜歡牢房的霉味兒?……哎呀,這是病,要治,一定要治。”
“奴家是心中有病,唯有公子您能治,公子愿意幫助奴家嗎?”姚金蓮收住笑意,凝著凌歡,媚態蕩漾地道。
幫助你個粑粑,去喝一瓶脈動,再到老子面前裝逼。
凌歡見姚金蓮,那副做作的德性,心里就膩歪透頂,嘴角暗自一翹,露出絲狡黠的紋理,一本正經地道:“金蓮夫人,你需要的不是我,而是潔爾陰的呵護啊。”
潔爾陰是什么?難道是位,比公子你還要出眾的,絕世無雙的翩翩美少年?
姚金蓮有心追問,卻擺出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扭過臉去,嬌嗔道:“奴家不顧女子的矜持,向您袒露心跡,公子卻視如土芥,讓奴家沒有顏面見人了。”
我呸,你這種少廉寡恥之人,還妄談無顏見人。
凌歡心中不屑,卻偽作惶然,掙扎起身道:“騷瑞,騷瑞,小弟這就離開,以免相見尷尬。咦,給蜘蛛精網住了,起不了身。”
“公子不必費力,您中了天下第一奇毒——一日渾身軟,除非有解藥,否則即便是魂尊之能,也無法動彈一根指頭。”姚金蓮掉頭望著他,言之鑿鑿地道。
一日渾身軟,起這名字的家伙,一定是個萎哥,造的藥都特么沒勁。
凌歡瞪大眼睛,驚奇地道:“啊哈,果然是天下第一奇毒,這藥性,讓我渾身上下都很爽。”
“都很爽?又怎么可能,這毒藥是倍安家族特制奇,魂皇以下修為絕無幸免。”姚金蓮神色一僵愕然道:
“你吸入了大量毒霧,按理說,即便我為你服用解藥,也不可能有什么美妙的感覺。”
看樣子,解藥就藏在這妖婦的身上。
凌歡心中一動,無辜地道:“嗯,只怕是有人拿錯了藥,又或是乘我昏迷時,給我服用了解藥。”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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