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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神奇世界

  這是一位絕艷無雙的都市佳人,她神色凄婉地輕撫墓碑,那里有張冷寂的逝者遺像,其下雕刻著英雄的名字與事跡——凌歡、最杰出的人民教師、見義勇為的英雄…

  忽然,一陣凄厲的風嗚咽而過,女孩似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身子寸寸滑下,直到撲倒在地,才凄然啜泣,決絕地道:“凌歡你走了,就以為我會茍活?——不,我們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

  蒼天似被女孩那哀慟所感應,在她的泣音繚繞中,天空便猝然風雨雷電大作,“咔吧”一聲,墳墓竟真的爆裂,露出森森裂縫…

  東神洲大唐帝國,揚城府,邗縣西鎮的大郎燒餅店內。

  呃,頭好疼。凌歡悠悠有了知覺。他隱約記得自己在救學生時,被歹徒捅了數刀,最后倒地昏死的畫面。

  難道我還沒死,又或是身在陰曹地府了?正當凌歡格外迷茫時,耳邊陡地響起嚶嚶啜泣聲:“二郎,大郎哥哥遭人暗算,生死未卜,如今你竟也拋下我不管了。既如此,那你當初,緣何還憐惜我,收留我。”

  大郎、二郎?濕啊,老子不會變身武松了吧。凌歡瞬間外焦里嫩,頭皮發麻。

  那女子話音剛落,有個傲慢的男聲,卻幽靈般隨后鼓噪道:“賽西施,如今凌歡被毒蛇咬死,你還有何顧慮。跟了本公子這堂堂魂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何必再受這清貧之苦。”

  賽西施?幸好不是妖婦潘金蓮。凌歡松了口氣的同時,卻是更加茫然。…咦,魂生又是啥玩意,全不像地球的說法。

  賽西施寒聲斥道:“單中天你走,我們凌家不歡迎你。”

  好,好一個貞烈的女子。凌歡暗贊。他雖滿腦子疑問,但聽了賽西施的話,卻也肅然起敬。

  “哼,這不學無術的凌歡,還欠我一百兩銀子,他死后,由你來償還,不跟了我,你還得起?”單中天見如此地步,賽西施還仍然執迷不悟,不識抬舉,終于失去耐心,當場翻臉了。

  “你…”賽西施氣急,卻駁不出一個字兒。

  凌歡有點懵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說我放蕩不羈還算勉強,不學無術,簡直是無稽之談。再說這廝為何會誣陷老子欠他銀子…什么?銀…子?…

  “轟”的一下,凌歡大腦突然一炸,隨即大量凌亂的記憶涌入腦海,漲得他眼冒金星。許久,他才慢慢理清些頭緒。

  原來這里是東神洲大唐帝國,凌歡在地球時,為救學生已被歹徒亂刀捅死,而此時所在身體的主人也叫凌歡,是個不學無術、浮夸輕佻的17歲少年,遭了單中天的算計,中蛇毒身亡,恰好又被凌歡鵲占鳩巢,轉世重生了。

  凌歡的前身可謂一無是處,雖是讀書人,對琴棋書畫卻樣樣稀疏,還妄想修出魂力成為人上人。

  魂力是這世界修煉的特殊能量,大唐人都是通過修煉琴棋書畫中的一樣或多樣,修出強大的魂力,追求魂圣之道。

  相傳,魂道是由一位絕世女子所創,她以絕大的智慧,無中生有,修得琴棋書畫四魂,成就四魂超圣的傳說。

  后來,為讓世人也能修出魂道,她不惜用自身魂力改造天地元力。天下人雖因而能借天地元力入魂道,但她本人,卻終因魂力枯竭而消散。

  而在她之后,最大能者,也不過成就一魂之圣,再無人能成就多魂超圣。不僅如此,能順利踏入魂道者,更是寥寥無幾。

  大唐的魂力修煉,分為魂生、魂師、魂尊、魂皇、魂圣…其中每級又有初、中、高,三階之分。

  魂生的魂力,令人“神魂顛倒”;

  魂師的魂力,致敵“黯然”;

  魂尊的魂力,“追魂奪命”十里之遙;

  魂皇的魂力,破敵百人“魂飛九天”;

  魂圣的魂力,可殺千人,也可活死人;

  超圣之能,開天辟地,僅存于傳說…

  消化了這些多出來的記憶,讓凌歡瞬間瞪目結舌。如此匪夷所思的世界,不要說是地球人聞所未聞,只怕連那些將絲襪套頭上,內褲外穿的所謂超人,也都跪地唱征服了。

  可非常遺憾的是,凌歡的前身,非但沒有任何魂力,甚至連最起碼的自知之明都沒有,居然狂妄到,約定眼前這單中天,文斗比試。

  所謂文斗,就是雙方約定,比試琴棋書畫一樣,或多樣技藝,勝出者得到賭約的一種較技方式。

  剛才單中天之所以說,凌歡欠他一百兩銀子,就是此次文斗的賭注。

  這個賭約在年前便約定好,文斗時間就定在下一天。本來以單中天的實力,完全不必事先害死凌歡,但他卻有非做不可,更是不可告人的動機。

  單中天的背景復雜,既是邗縣豪門單家唯一大少爺,又是揚城知府夫人的胞弟,據說還有不為人知的隱藏背景,本身更是邗縣第一才子,以二十五歲的年紀,就跨進了高階魂生的境界。

  本來作為豪門子弟的單中天,是不可能跟凌歡這種寒門子弟有瓜葛的,但據說他是見色起意,想將賽西施據為禁臠。而凌大郎失蹤的背后,也隱約有他的身影…

  “凌歡與你賭約尚未開始,何來欠錢一說。”正當凌歡在消化新身份信息時,被單中天卑鄙行徑氣得昏頭的賽西施,已反應了過來,對單中天據理力爭道:“再說,如今凌歡都已不在了,賭約應自動失效才對。”

  “失效?”單中天嗤之以鼻道:“人死賭約依舊成立,你想賴都不可能。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跟了本公子,要么立即還賬,否則…”

  我濕,單中天你這嘴長痔瘡的噴子,老子真該弄一盒潔爾陰給你清洗。凌歡被單中天的無恥氣瘋了,恨不得將這廝倒栽到花盆里,讓他嘗嘗做植物人的滋味。

  “滾,你給我馬上滾出去。”賽西施眼見單中天如此無恥,不等他將話說完,便臉色煞白的遙指大門,生平第一次粗口斥罵道:“賭約過后,我會還錢給你。”

  “哼…到時看你用何來還。”單中天冷哼了聲,陰鷙地掃了一眼賽西施,隱隱有一絲淫邪之意,隨后拂袖悻悻而去。

  見單中天已經走遠,賽西施再也忍不住悲憤的情緒,撲到床邊,抱著凌歡的“尸體”,失聲痛哭起來:“嚶嚶…二郎,你怎能忍心拋下我獨自而去。”

  拋下你?神馬狀況,我的前身,不會將她那啥了吧,怎么搞得像被我拋棄的怨婦一般。凌歡瞬間毛骨悚然起來,連多出的記憶,頓時都變得混亂了。

  “大郎兄長不知兇吉,音信全無,此時你竟也突然走了,我還有何面目再見兄長。”賽西施隨即又決絕道:

  “不過請你放心,我雖出身貧賤,但也知從一而終的道理,此生我生是凌家人,死是凌家鬼,將你安葬后,便隨你同穴而去了。”

  咦,不對,照她的說法,明明是想貞烈殉夫了。凌歡頓時著急起來,他還沒搞清楚,這西施與自己是啥關系,怎能眼睜睜看著她香消玉損,若聽之任之,肯定會抱憾終身。

  凌歡本想繼續消化記憶,也想趁機積蓄力量,更想聽聽賽西施的說辭,以便更多了解未知一切,可見賽西施心意決絕,頓時心潮激蕩起來,哪敢遲疑,使勁睜開了雙眼,雙手艱難地伸向西施,似要給她安慰。

  賽西施正哭到傷心處,便在這時,突覺有雙大手,顫巍巍伸了過來,全身毛孔頓然炸開,駭然后退,看著挺尸床上的凌歡,發現凌歡竟大張著雙眼,眨也不眨地瞪著她,不禁毛骨悚然地驚呼:“詐尸——”

  她被如此詭異的一幕驚呆了。

  唉,這副身體實在太“弱不禁風”了。凌歡使盡力氣,好不容易才能抬手,正大喘著粗氣,被她猛地一推,頓覺全身酸疼,眼睛也被光線晃得瞇了起來。

  他一時忘形,卻是忘了自己還是個假死人,更忘了古時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訓。

  賽西施強忍內心的恐懼,仔細看去,見凌歡側向自己,喘著粗氣,鼻端隱有絲絲白氣,不禁心頭狂喜:“他…他有鼻息,他活過來了。”

  凌歡被光刺得瞇了眼,好半晌才適應了些,重新抬眼,認真打量這位剛烈的可憐女子。

  就見她一身粗糙的白孝服,頭系白絹,潔白清秀的瓜子臉似曾相識,瑤鼻一張一翕,被凍得通紅,水盈盈的桃花眼,卻是紅彤彤的,正甚是復雜地驚喜凝望他。

  這小丫頭至多十七八歲,也太小了點,擺在地球上,最多不過是高中生而已,跟我的學生差不了多少。凌歡怔怔地看著她,雖明知古代女子早熟,但見她竟如此稚嫩,心中難免怪異之極。

  強忍心頭的不適,凌歡勉強笑了笑,聲音孱弱地朝她柔聲道:“莫要害怕,我還沒有死。”

  賽西施大睜著眼,眨也不眨地緊緊凝著他,淚水漸漸朦朧了她的視線,僵了好半晌,忽然“哇”地一聲,哀哭了出來。眼前這男子那溫柔眼神,觸動了她內心最柔軟的那根弦。

  這哭聲,讓凌歡頓覺全身涼颼颼的,這得多少心酸與委曲,才能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男人要堅挺,老子若不能給這柔弱女子快樂,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正當凌歡霸氣凝然時,卻突地感到大腦“轟”得一熱,瞬間便清晰“看到”,腦海里竟有個與他一模一樣的男子,只不過是他17歲的少年模樣。

  呃,這是啥玩意,靈魂?還是…凌歡瞬間被這詭異的狀況驚呆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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