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僧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冠和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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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和雪莉的交流顯得很主動。”
伊芙婕琳娜攬著飛弦蘇格蕾笑著：“我還以為你依舊是古板教條矜持保守被動的性格。以前帶你出訪精靈森林你都不去的。”
好奇看著平靜別過頭發的飛弦蘇格蕾：“不過為什么突然轉變？”
飛弦蘇格蕾沉默片刻，開口詢問：“如果創辦學校，除了聯合學士城……姑姑有意也想拉入精靈族嗎？”
伊芙婕琳娜平靜笑著：“真的有意拉攏她們，也不會只找雪莉一個長老的后代。”
停頓一下，伊芙婕琳娜開口：“今天找她來一是顯示我們花冠帝國和精靈族的親密關系。還有就是，或許通過她傳個話，精靈族能做出意想不到的決定也未可知。”
看著飛弦蘇格蕾，伊芙婕琳娜皺眉笑著：“對了剛剛問你還沒答我呢。就說感覺有點怪，之前在你們武技課考試的時候，觀禮臺上她陪著，還說你受傷她沒照顧好你。結果現在突然你更主動接近她，我有點不信你是傳席花冠帝國親近精靈族的國策，又或者是終于有了國儲的覺悟，要繼承這份雙方外交的親近。”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發，搖頭開口：“不是的。只是……感覺也許姑姑有要拉進精靈族參與新學校的建設，所以將她找來。”
沉默片刻，飛弦蘇格蕾開口：“如果姑姑沒這個意思，我自然也不用太多接觸。畢竟不是一個學年，也不是一個校區的。”
伊芙婕琳娜一愣，看著飛弦蘇格蕾，就這么看著。半響似乎恍然揪著她下巴：“飛弦蘇格蕾。你別和我說你是為了……那個棄兒？”
“什么啊。”
飛弦蘇格蕾嘟嘴掙脫，低頭攬著伊芙婕琳娜：“如果姑姑這么說，我真的不接觸了。感覺精靈族……確實是看不起其他種族。而且我還能感覺她就是對我很平和的交流，似乎也是在忍耐承受什么。”
“呵呵。”
伊芙婕琳娜笑著揉揉她的臉頰：“她們就是這樣的種族性格。不是刻意針對誰。”
想了一下，伊芙婕琳娜開口：“說起來。能被派到學士城的雪莉，已經包容性和承受力算不錯了。”
“種族性格？”
飛弦蘇格蕾皺眉：“這我了解。但是如果要高傲，不是應該先有驕傲的憑借嗎？客觀來說，精靈族種族實力，還有戰力等其他各方面，很不錯，但絕對不是最強的吧。”
伊芙婕琳娜搖頭：“不能這么說。曾幾何時他們精靈族的確是神賜大陸，甚至是沉沒的墮落大陸都算上，整體水準血統最高的種族。就連當時的神族他們都沒放在眼里。藝術，工程學，文明，甚至因為生命樹的存在，他們一直認為他們精靈才是整個大陸的起源。他們也從來不崇尚神，世代以生命樹為圖騰。”
停頓片刻，伊芙婕琳娜笑著嘆息：“只是那都是過去了。因為這份高傲，反而主動將自己隔離了所有的種族和勢力。一個種族脫離其他獨自生存，不是不可以。但魔族發動戰爭后第一個先大肆攻擊精靈族，當時居然沒有誰主動相幫，只有神族去支援。但也為時已晚，精靈族受到重創，還要感念其實也是為了自己和整個大陸安危的神族相救之恩。”
想了一會，伊芙婕琳娜搖頭：“有種族性格弱點的，脾氣都很怪。高傲是高傲，但有仇必報，有恩也必還。所以自此之后他們精靈族成為對抗魔族的中堅力量，同時也極度尊重神族，在人類相繼將其他種族趕出歷史舞臺獨享神賜大陸最豐厚土地和資源之后，他們也看在神的面子上，沒有爭搶。因為圣庭的存在主要是和人類聯系密切。”
飛弦蘇格蕾恍然點頭：“一直大致知道一些歷史，沒想到里面有這么多秘辛。”
伊芙婕琳娜笑著揉著她的秀發：“每個帝國，每個勢力都將這些秘辛傳承下來。只有每一任皇帝，或者勢力首領才能掌握了解。這是默認的規矩。不能給普通平民甚至普通貴族得知的太多。而每個家族的人當了皇帝和首領，也不可能讓更多人知道。秘辛存在的意義，有時候就是讓自己保持優勢。”
飛弦蘇格蕾抿起嘴角，點點頭沒多說。
卻是看著伊芙婕琳娜，欲言又止。
“想問什么？”
伊芙婕琳娜攬著飛弦蘇格蕾：“這次我可能真的會做一個很重大的決定，明天就要回去了。不管怎么決定都要進行籌備和調查，會很忙。”
笑著揉揉飛弦蘇格蕾的臉頰：“有什么要問的就問。”
飛弦蘇格蕾沉默許久，看著伊芙婕琳娜亮晶晶：“姑姑……如果按照您對精靈族的評價，對待神也只是恩情并不是仰視，為什么您可以帶領花冠帝國和精靈族交好？”
伊芙婕琳娜一頓，表情怪異沉默。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發行禮：“抱歉姑姑。如果不方便……”
“和你有什么不方便的。”
伊芙婕琳娜回過神，攬著她道：“我只是怕告訴你，你不信而已。”
親昵抱著她，伊芙婕琳娜笑著：“況且你是皇儲，也該知道這些。”
“我是皇儲？！”
飛弦蘇格蕾驚愕。
伊芙婕琳娜失笑：“怎么？你還以為只是流言呢？”
飛弦蘇格蕾微微皺眉：“我真的以為是流言而已……”
說完有點苦惱別過頭發：“算了。”
“你說算了？！”
伊芙婕琳娜咬牙揪著她拍后背：“一個帝國的皇儲你說算了？！就這么讓你看不上嗎？！”
飛弦蘇格蕾皺眉承受：“不是的……”
伊芙婕琳娜咬牙揪著她下巴拽著，半響呼出一口氣，沒好氣開口：“因為三大美女的名位。”
飛弦蘇格蕾一愣：“因為什么名位？”
“因為三大美女。”
伊芙婕琳娜表情怪異，忍著笑也帶點無奈：“一開始當然不可能交好的。人家理都不理你。靠近一些干脆有精靈弓箭手射箭。根本不交流。”
輕嘆口氣，伊芙婕琳娜開口：“其實交好精靈族還不是我制定的國策，而是你爺爺在位時候制定的。當時我們的形式其實比羅曼帝國都強不了多少，也是內憂外患。你爺爺想到精靈族曾經的強大，即便退出大陸主流舞臺，也依然家底豐厚。希望可以結交護住，得到她們的一些魔法知識藝術還有工程學的支援……可惜不成功。”
停頓一下，伊芙婕琳娜搖頭輕嘆，飛弦蘇格蕾卻皺眉：“姑姑。不是說這些國策交好精靈族是圣約翰叔叔同您一起制定的？”
伊芙婕琳娜開口：“交好精靈族是你爺爺在位時提出的想法。但沒有得到廣泛的宣傳和認可。當然我繼位之后，從頭至尾就都是我和約翰一起執行和運作的。”
飛弦蘇格蕾點點頭，靜靜聽著。
許久之后，伊芙婕琳娜呼出一口氣，輕笑開口：“一直到有一天我選上了三大美女之一。你爺爺本來都打算放棄了，結果你知道，三大美女選上后，神賜榜會給所有大陸主要勢力發送證明圖畫和文件。精靈族自然也有。卻偏偏因為這個，主動找到了你爺爺，提出要親自見見我。”
看著飛弦蘇格蕾驚訝的樣子，伊芙婕琳娜忍著笑：“后來就漸漸開始結交，因為他們覺得能有一個非精靈族的美女也能和她們族的美女并列三大美女之一的，勉強算是有資格和他們結交了。”
飛弦蘇格蕾微微張著嘴，不敢置信的模樣。
“是，我知道。”
伊芙婕琳娜無奈笑著：“這理由確實很匪夷所思。找不到邏輯關系。不過既然是個突破口，為了帝國的發展，你爺爺排除壓力和非議，將我一個女孩，推上了皇位。當時他還沒去世，幫我保駕護航，抵擋那些蠢蠢欲動要推翻我皇位的貴族階級……”
白了一眼不時看過來的圣約翰，伊芙婕琳娜輕聲開口：“其實阻撓我和圣約翰在一起的，是你爺爺。雖然他的確有才華，治理國家，權術運用，都是無可挑剔。但畢竟出身太低，不會魔法斗氣。所以他不同意。只是我沒法和約翰明說，不然他生命會有危險……哪怕我當時已經是皇帝。”
飛弦蘇格蕾也看向圣約翰導師的背影。話不說不明，原來有那么那么多的事，自己不知道。
只了解前因和結果。
“當然。”
伊芙婕琳娜開口：“你父親是唯一支持我的。其他的兄弟姐妹當時都是推翻我的主力。”
飛弦蘇格蕾點頭：“所以姑姑立我為皇儲？”
“笑話！”
伊芙婕琳娜狠狠抱著她勒著：“有用皇位報答別人恩情的？”
“我是說……”
飛弦蘇格蕾沉默片刻，亮晶晶看著伊芙婕琳娜：“因為精靈族因為三大美女的名位選擇和花冠帝國交往，而為了維持這份交流，您支持我重新接替您選上三大美女，并立為皇儲，從而繼續延續這份得來不易的外交關系？”
“沒辦法。”
伊芙婕琳娜沉默許久，輕嘆口氣：“我們需要精靈族的支持太多太多，而他們并不需要我們什么。”
看著飛弦蘇格蕾，伊芙婕琳娜開口：“外界都說花冠帝國是藝術之都，魔法之都。那只是外界看來。魔法師在花冠帝國聚集的原因，是精靈族的態度決定。真正的魔法之都永遠只有一個，就是精靈森林。只是他們并不在意別人的尊崇和向往，那對他們來說是應該的。而如果沒有這份尊崇，他們依然不在意。別人的尊崇他們都會看看是不是有資格。”
停頓一下，伊芙婕琳娜別過她頭發，繼續開口：“而說我們物資支持他們，換來其他。只是對外界的一種搪塞。其實他們不需要太多日用品和糧食，生命樹和精靈河足夠他們自給自足。超長的壽命和極低的生育能力，都不會讓他們對物質有太高的需要。甚至生產魔法產品也只是對知識工程和藝術本身的追求，并不需要去交易換取物質資源甚至金錢。”
飛弦蘇格蕾已經明白了很多以前根本不關心也不明白的事。
其實她本意也不是問這些，也沒想問這么深入。只是姑姑提起她對雪莉維蘭瑟的主動態度，讓她下意識找個話題跳過去。
可是聽過姑姑伊芙婕琳娜講述，讓她也輕易明白這里的關系。
包括和精靈族的關系。
只是……
“三大美女……另一個是精靈族的？”
其實這話問完，飛弦蘇格蕾就已經明白答案了。
精靈族那么驕傲高貴的種族。
三大美女沒全占上就已經很不屑了估計。
更別說一個都沒有，怎么可能？
眾所周知，連消逝的魔族和離開大陸的神族都認可，精靈族是所有種族中外貌最突出的種族，沒有之一。
“恩……是精靈族的。”
伊芙婕琳娜開口，想了一下，無奈笑著：“不過我出訪精靈森林多少次了，基本如同去鄰居家做客一樣頻繁隨便。卻至今一次都沒見過，也不知道名字。”
飛弦蘇格蕾不解：“名字都不知道？不是說三大美女選出來之后，都會通告整個大陸的各個勢力嗎？”
伊芙婕琳娜失笑：“另外兩大美女當選時候距今最少一千年了。這么久了，都只是知道，誰還記得是誰長什么樣？”
飛弦蘇格蕾恍然。
顯然另外兩個不但不是人類，還是不常出來走動的。比如精靈族，比如……
“而且也不是隱瞞。”
伊芙婕琳娜一頓，繼續開口道：“至少精靈族的那位，她比較特殊。精靈理論上是永生的，即使肉體死亡，靈魂也會回歸生命樹，等待孕育重生。但她……”
伊芙婕琳娜搖搖頭，沒再多說。
飛弦蘇格蕾也沒問，慢慢地，朝前走。卻是目光，投在了和校長奧古斯特一起并肩走著的，韓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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