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僧 第二十章 這就下套了這就
“我始終貫徹一個概念就是……”
圣約翰導師沒浪費時間，介紹完畢正式開課。
能感覺出，學生們對這種課，沒有任何排斥。都很認真。
當然，也有圣約翰導師本身的專業授課水準和人格魅力所在。
風格很隨意的。可以看出面前沒有課本。只有手里的魔光筆，配合要在魔光板上寫字用的。
“權術通常都要暗自籌劃施行的。”
豎起食指，圣約翰導師踱步隨意走著看著場內的學生。
“要保密。不能讓人知道。”
學生目光隨著他的身形而動。
圣約翰導師停頓一下，來到下面靠在講桌前看著學生。
“那么不要管這一個月來我教過你們什么。當然……”
圣約翰導師攤手笑著：“我從來不認為可以把權術當做一門課程，這沒法有固定教授的。如果權術可以死板地學習，就不叫權術了。因為它是詭異的，復雜的，千變萬化，瞬息萬變，扭曲，甚至不規則的。”
來到魔光板前，圣約翰導師寫下幾個字。
“探討。互動。分享。”
魔光筆點了點那幾個字，圣約翰導師開口：“是權術課存在于學士城的意義。”
眾多學生不由自主點頭。
突然一個男學生笑著舉手，圣約翰導師示意他開口。
男學生笑著要起身，被圣約翰導師揮手，他也就坐著了。
氛圍很輕松的意義。
“可是導師您稱為智狐而享譽大陸，曾經在年輕時候做過四個公國，兩個帝國的首相。沒有人不知道包括我們成長的這些年輕人，也都聽過您的大名。如果您沒資格說教授，我想也很難有人有資格了吧？”
眾人笑著點頭，但基本都認證。
“你知道嗎斯洛特男爵大人。”
圣約翰導師笑著指著他。被稱為斯洛特的男學生，優雅笑著躬身行禮。周圍也都跟著笑。
“即便你當著大家的面夸獎我，我想我也沒法答應你父親去做他的首席顧問。”
“囈”
“斯洛特算了吧！！”
“哈哈。”
眾多學生哄笑，而斯洛特也并不在意，只是遺憾笑著聳聳肩，反而很得意自己可以和圣約翰導師調侃。
“導師。”
突然又有人舉手，一個胖胖的女孩。
圣約翰導師伸手示意她講話。
胖胖女孩見眾人都看向她，尤其施耐德和修斯也是如此，不由有點臉紅。
可是看著圣約翰導師鼓勵的目光，還是吸了口氣講述出來。
“圣約翰導師……您近年最大的成就就是成功在羅曼帝國做首相時，通過外交手段阻止了狂戰帝國策劃入侵羅曼帝國邊境從而全面引起戰爭……”
“哇。”
“哄！”
瞬間學生們都議論起來，看向施耐德的目光更多。
“靜一靜。”
圣約翰導師平靜笑著示意學生們。
漸漸安靜，圣約翰導師示意胖胖女孩：“繼續。說完你想說的。”
胖胖女孩呼出一口氣，咬牙看向施耐德，發現他也看她，下意識目光回避。
“施……施耐德殿下……自己都私下承認……對您的權術運用很是推崇。您過分謙虛，也是權術嗎？”
“居然這么問？”
“這胖子誰啊？”
圣約翰見女孩臉頰發紅，頭越垂越低，擺手示意學生噤聲。笑著點頭：“問的好。”
而此時施耐德站起行禮，笑著看著圣約翰導師：“我的確這么說過。哪怕是祖父霍卡夫一世陛下，也對您的手段稱贊不已。您清楚他很少會夸獎誰的。”
“呵呵。”
周圍學生都笑出來。霍卡夫一世的知名度，在大陸誰人不曉。
圣約翰導師點頭笑著示意他坐：“其實我也很遺憾沒能去狂戰帝國做一任首相。”
施耐德聳聳肩：“不，您沒有。”
“哈哈。”
“囈”
眾人再次哄笑，圣約翰導師也是莞爾，指著施耐德點頭：“被你發現了。”
施耐德攤手，眾人漸漸平靜下來。
圣約翰導師要說話，突然感受到一雙亮晶晶的目光，迎過去一看，飛弦蘇格蕾疑惑的看著他。
“沒錯。”
圣約翰導師點頭看著她：“我也做過花冠帝國的首相。不過那時你還沒出生，至于為什么你的姑母女皇陛下沒告訴你……”
圣約翰導師嘆息笑著，沒再多說。
“囈！！”
“呦！！！”
學生愣了幾秒鐘，突然拍桌子大聲起哄叫著。
飛弦蘇格蕾不解轉頭看著有些表情怪異的莉莉絲和露西詢問什么。圣約翰導師無奈拍手讓他們安靜。
“各位。今天不是說我的經歷的。”
眾人都笑著，不過也沒再說話。
圣約翰導師看著眾人，半響彎起嘴角：“不管我經歷了什么，那只是屬于我的。可如今，我已經年紀大了。也許留在學士城做一名導師，是我以后的全部生活。”
指著所有人，圣約翰導師開口：“你們有屬于你們的未來。每一個都是貴族子弟，有權有勢。甚至施耐德，飛弦蘇格蕾，艾格妮絲，修斯這幾位殿下，可能還是未來的一方王者。如果可以盡我所能讓你們對權術有更充分全面的了解，已經是我如今所能做的一切。”
停頓一下，圣約翰導師笑著指著剛剛第一個提問的學生：“因為你，我第一個想說的到現在都沒說。”
眾人再次哄笑，那個學生也是點頭笑著致意。
慢慢收起笑容，圣約翰導師開口：“那么現在。我來請你們告訴我，這一個月的課程中，你們自己對權術的定義是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紛紛舉手。當然不是全部，但也都算積極響應。
然而……
一只手伸出來讓人有些意外。
慢慢的，眾人都放下手，更將她突顯出來。
“額……艾格妮絲？”
艾格妮絲站起，點頭行禮，面容平靜看著圣約翰導師。
“導師，我想請您，請大家，將這個發言的機會讓給我……們三個新來的同學。”
轉頭看著疑惑的學生，艾格妮絲開口：“因為我們晚來了一個月，錯過了精彩的智狐圣約翰導師的寶貴課程。所以我想……我們能盡快參與進來。跟上大家的進度。”
飛弦蘇格蕾眉頭輕皺，看向已經轉身的
小短身糖吃完了，啊啊要叫，韓棄趕忙手指伸進去給她。倒是堵住了。
圣約翰導師眼神變幻，掃了一眼別過頭發的飛弦蘇格蕾……和逗孩子玩的韓棄。嘴角彎起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的。”
圣約翰導師笑著點頭示意
“你說。”
艾格妮絲再次行禮，場面安靜下來。
看著圣約翰導師，艾格妮絲溫文有禮并平靜開口闡述。
“權術。運用權力的手段，去達到特有的目的。過程防止被對方破壞，要隱瞞對方。隱瞞的方法各異，但為的只是一個，不讓他知道，并破壞。完美做到最后目的達成，這樣的過程就是權術。”
眾多學生議論紛紛，圣約翰導師贊賞點頭：“不愧是頂級貴族子弟，即使不來學士城也足夠受到最頂級的教育。說的很好，簡練，直接，合理。”
艾格妮絲行禮謙遜，回頭掃了一眼飛弦蘇格蕾：“其實我想我還差得遠……主要想第一個發言，好可以靜靜坐下來，聽聽飛弦同學高深的想法。畢竟她是我最崇敬的伊芙婕琳娜女皇陛下的侄女。從小悉心教導。也許就可以看到這位所有女性的榮耀女皇陛下的影子。”
果然，所有目光都投向飛弦蘇格蕾。
包括圣約翰導師。
而莉莉絲和露西怒目相視對著艾格妮絲，艾格妮絲又怎么可能看她們。眼中不但看飛弦蘇格蕾，還似有似無地掃視最后排的那個逗著懷里孩子的棄兒身上。
“那么……飛弦。”
圣約翰導師眼神溫和，看向飛弦蘇格蕾：“你呢？是不是有什么從女皇陛下那里聆聽過的訓誡，可以和大家分享關于權術方面的一切？”
后排的韓棄突然抬頭看著圣約翰導師，又看看背對自己很遠的飛弦蘇格蕾，沉默片刻，繼續低頭要把手指拔出來。
估計再晚一會，被她口水泡漲了快。
所有目光投向飛弦蘇格蕾，飛弦蘇格蕾抿起嘴角，最終將小白狗放在莉莉絲懷里，起身行禮。
“啪。”
“啪啪……”
“啪啪啪啪……”
居然莫名的，響起掌聲？
所有同學自己都茫然看著左右，可是卻依舊機械般地鼓掌好像不由自主似的。
施耐德忍著笑掃視旁邊的艾格妮絲，平靜等待面帶微笑，但沒人看見桌下的拳頭緊攥。
這才是權術高手啊。
完美詮釋了她對權術的理解。
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怕別人發現破壞所以盡可能隱瞞真實想法。
可還是差一點……
“其實更自然的樣子是你也跟著拍手而不是在底下攥拳。”
施耐德一邊拍手看著飛弦蘇格蕾，一邊輕聲好像喃喃自語一般。
但艾格妮絲身子一顫，許久之后吸了口氣，面帶微笑也跟著拍手。
飛弦蘇格蕾一直行禮致意，好一會掌聲平息。
圣約翰笑著搖頭：“倒是忘了恭喜。飛弦蘇格蕾殿下剛剛被神賜榜評為新神賜大陸三大美女之一。”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本來停歇的掌聲更加熱烈了。全都笑著眼睛閃亮看著飛弦蘇格蕾更閃亮的眼睛。
飛弦蘇格蕾繼續行禮，卻是眉頭越皺越深。最后嘴微微嘟起，別過頭發看著周圍。
“哈。”
剛開始因為這明顯的不高興而有些停滯的掌聲，突然不知道因為誰的一聲笑而驟然崩開，讓所有學生的笑聲更加大。很是善意看著此時愈發苦惱模樣的飛弦蘇格蕾。
施耐德嘆息看向一旁表情已經有點僵硬的
估計也許以后都很難在比得過了。
但這話他只會放在心里，并且……
慢慢將拍著的手，放下，看著艾格妮絲輕笑出來。
而艾格妮絲愣在那，看著施耐德的笑容。雖然有些僵硬的表情，卻還是難得的，對施耐德，露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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