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僧 第十六章 理念
“等等。”
娜塔莉突然停下，眼睛發亮看著韓棄：“教派……是很有凝聚力的。”
韓棄不解點頭：“是啊。所以你要表達的是……”
娜塔莉咬著手指沉思，越想越興奮：“就好像圣庭。他們有著超然的地位。尤其在人類三大帝國，幾乎每個地方都有分支，甚至三大帝國帝都也都有直屬的分支機構。大主教僅次于教皇，有三個……”
“分別主持三大帝國的教派分支。分支下面還有分支一直延伸到鎮是嗎？”
韓棄隨意開口。
娜塔莉疑惑看著他：“你又知道？不是說一直呆在這的嗎？”
韓棄輕笑：“這種設定不稀奇的。”
娜塔莉揉揉肚子，自從有了大肚子之后，疑惑撓頭構著累手臂，干脆改為撓肚子了。
不過還是沒聽懂他所說的設定也無所謂。
最近她習慣聽不懂他說的很多話。當做是和棄兒的代溝。
“所以你可以創立教派！”
不懂不打擾她欣喜自己的想法，很是興奮地對著韓棄：“利用教派的凝聚力團結棄兒，他們已經是最低的地位，沒什么可失去的。反而你創立教派給他們帶來點希望和慰藉，到時候什么都聽你的。”
韓棄點頭：“是啊。然后圣庭就派出什么制裁所將我當做惡靈驅散，棄兒最后的希望也沒有了。”
“哈。”
娜塔莉捂嘴笑著瞪他：“棄兒的希望……還最后？你真好意思自稱。”
韓棄隨意笑著，不一會嘆口氣：“任重道遠……假設真的將這當做一個任務的話。”
“不然呢？”
娜塔莉皺眉看著韓棄：“棄兒萬年以來承受的一切，不會魔法斗氣的廢物。直到今天你帶著另一種不同斗氣魔法的能量運用方式獨屬于棄兒才可以的，絕對不是偶然。”
拽著韓棄，娜塔莉開口：“也許我當初真的應該帶上你，也許現在就不用回來了。找個地方聚集棄兒，然后……”
“正相反。”
韓棄笑著打斷她：“我想著也許你當初就不該走。憑著卡羅的支持，和你的身份。能夠悄無聲息埋下種子，等待生根發芽壯大。”
娜塔莉沉默，不一會呵呵笑著：“也是啊。如今是一個孤獨的棄兒和一個沒人要的大肚婆在這里談論著什么種族的事。真是不自量力。”
韓棄笑著沒多說。
只是停頓片刻，韓棄出神看著遠處，扯起嘴角：“不過反正都是亂想嘛。”
娜塔莉疑惑看著他。
韓棄轉頭，娜塔莉愣住。
韓棄這樣的笑容她見過，每天都見，但這一次，也許有點不一樣。
“如果想一個種族擺脫屈辱，不再受壓迫。就要團結。”
韓棄一邊扶著娜塔莉坐在一邊，遞過水袋過去。
“要有自己的領土。然后擁有自己的軍隊和保護防御的能力。然后擁有自己的文字，自己的習俗，自己的語言，自己的文化。”
娜塔莉微微張嘴，愣愣看著韓棄：“額……你認真的？”
韓棄沒理會，手指拿著一只小棍在地面上劃著：“商業很重要。還要認清自己的劣勢，發現并發揚自己的優勢。建立外交，農業當然是根本。慢慢建立起自己的存在感，得到對方的承認，然后占據一席之地。其他的，繼續發展，壯大……”
“最后統一大陸？”
娜塔莉驚愕的表情難以自已，韓棄失笑丟開目棍看著她：“統一大陸？棄兒還沒受夠這一切？還要強加在別人身上？”
娜塔莉不好意思笑著，不一會開口：“種族融合是大勢，之前我說過的。”
“你誰啊你。”
韓棄呵呵笑著打量她：“哪位啊？貴姓啊？你說種族融合是大勢就是了？先做上第一美女再說吧。”
“喂！”
娜塔莉有些激動攥著拳頭揮舞。
“我是美女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不承認會被雷劈！！”
韓棄點頭：“關鍵是第幾嘛。”
“你！！”
娜塔莉喘息指著韓棄，閉眼深呼吸。
韓棄笑著體貼給他拍著后背順氣。
“用不著你！！”
倔強推開他的手，娜塔莉忿忿朝前走了幾步就有點搖晃。
“第一！絕對第一！！”
韓棄趕忙上前扶住她，呵呵笑著：“我早就承認過的。”
娜塔莉喘息幾下，不一會無力笑了。轉頭瞪他，娜塔莉搖頭開口：“你真是……”
韓棄只是笑著，扶著她朝前走：“是為了幫你順氣。孕婦懷孕期間，內在的調節是很重要的。”
娜塔莉白他一眼：“你所謂的內在調節就是氣我？”
韓棄一頓，驚訝看著她：“可我每次都能圓回來你說神不神奇？”
“呵呵。”
娜塔莉瞪他笑著，沒再多說。
沉默片刻，娜塔莉收起笑容看著他：“但你剛剛真的就是亂想的吧？這片大陸每一塊土地都被明確占領，沒有多余的。最先要具備的都沒有，要怎么開展以后？還語言文字文化商業暢想得那么美好。”
韓棄嘆息笑著，看著娜塔莉：“所以說是亂想嘛。一個大肚子孕婦和一個棄兒，在這荒郊野嶺的就想著這些。真是閑著無聊……對了。”
韓棄突然想起什么開口：“說到無聊。也許還可以發展娛樂事業。不然無聊的時間那么多怎么打發？一無聊就打仗，一無聊就欺負人，一無聊就什么都干，空虛是原罪之一。充實的精神生活會少做些無聊的事，也能提高人的思想境界。”
娜塔莉呵呵笑著：“是嗎？那好啊。”
看看周圍，娜塔莉開口：“你看我們如今就很無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要么就是隨便走走。你說什么娛樂，先找兩樣出來娛樂一下啊。”
韓棄點頭：“這很簡單。雖然都是原罪，但是不可否認黃賭毒是最吸引人的娛樂。”
娜塔莉不解：“什么是黃賭毒？”
韓棄解釋了一下，被娜塔莉抬手就抽。
“喂。”
韓棄捂臉后退：“何必呢？我是出家人……不會沾染這些的。”
娜塔莉指著韓棄：“放你出來也許真是個錯誤。你就是個禍害。”
韓棄一頓，搖頭笑著：“我只是舉個例子。不是就要做這個。而且這些都是不入流的娛樂。雖然收入非常高，但很沒品的。”
娜塔莉似笑非笑：“所以還有更高級的了？”
韓棄蹲下，隨便劃著一個四方格子：“娛樂很簡單，就在身邊。隨便就能找個玩意。比如你看。”
韓棄畫完格子，伸手對著地面的幾個石子看都沒看，嗖的一下石子被吸到韓棄手中。
隨后擺放在格子里。
“這就是個游戲……”
“哇！”
娜塔莉沒理會他所謂的游戲，而是瞪大眼睛，拍著小手訥訥張嘴：“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吸過來？”
韓棄一愣，呵呵笑著：“厲害吧？”
娜塔莉下巴重重點著，費勁探身撿起被他擺放的石子，隨手突然丟開。
“再試一次。”
韓棄失笑轉頭：“喂！重點是游戲好嗎？你玩什么呢？”
娜塔莉拽著他衣服搖晃催促：“快點快點！”
韓棄一頓，轉頭仔細看著，這次有點遠。
韓棄手伸開對著那個石子。
抿起嘴角用力。
石子沒飛過來，只是動了幾下。
韓棄眉頭輕皺，再次用力。
嗖的幾聲，石子被吸過來。不過沒落在手里，而是落在腳邊。
“什么啊。”
娜塔莉嘟嘴：“遠一點就不行了？”
韓棄無奈上前撿了幾個石子回來，擺放在格子里：“還在練。感覺大成的時候可以吸人。現在能吸石子已經沒太大問題了。”
娜塔莉看著韓棄，漂亮的眼睛滿是好奇：“這是你的能量運行……就是叫內功的招式嗎？”
“擒龍手。”
韓棄笑著：“名字是不是很厲害？”
“呵呵。”
娜塔莉白他一眼：“別讓龍族聽到。會吃了你的。”
韓棄一愣，點頭開口：“那就叫控鶴功……或者捉影式你覺得哪個好？”
娜塔莉好奇：“什么是鶴？”
韓棄語氣一滯，擺手開口：“好吧就叫捉影式……來玩這個。”
娜塔莉咯咯笑著：“你總有那么多秘密。”
韓棄也不理會，指著地上的格子和石子示意娜塔莉：“你看。這就是個游戲，我給你講講規則。”
最普通的對子小游戲。
娜塔莉就被吸引了。
規則熟悉后玩了兩把，就漸漸入迷。
咬著手指仔細想著怎么吃掉韓棄的石子。
“哦哦！！”
最后終于贏了一把，娜塔莉拍著小手跳著歡呼，給韓棄嚇一跳趕緊給她扶住。
“好玩的有的是。回去做一副撲克給你。”
韓棄踢開石子，扶著她離開。
畢竟出來這么久了。
娜塔莉沒在意，跟著一起好奇看著韓棄：“撲克？”
韓棄一頓，輕咳一聲開口：“就是還有一次做夢，夢見自己在云端……”
“韓棄。”
娜塔莉語氣發沉，面無表情打斷他。
韓棄呵呵笑著沒多說，兩人慢慢朝前走著，身影也漸漸拉長。不過話語還是不時傳來比如……
“喂，你這么照顧我無微不至的……真的不是愛上我？”
“真的不是，相信我。”
“一丁點男女之情都沒有嗎？”
“你知道的，我說過我們相差太……”
“你敢說身高我殺了你！居然讓一個棄兒嫌棄？！”
“也不全是身高，主要是我不太喜歡接盤俠和喜當爹……哪怕佛門包容心再強也不行，誰讓我沒真的皈依。如今是我唯一慶幸的理由。”
“什么是接什么和喜什么？”
“……你不會想知道的。”
“……你有處女情結？”
“喂！”
“你還是不信我……”
“處女……也能懷孕的。”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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