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天之盡頭
太空中一道閃光，大雷星上方出現兩個人和一匹馬飄在云層上，這顆曾經布滿雷電的星球如今成了暗紅色，再不見當初雷光閃閃的雄威。
“你就在這升級的嗎？”孫國華落在星球表面，四周看了看，“我沒記錯的話這本是太上老君煉化雷獸的地方，你后來抓到雷靈珠本是如來之物，這樣一來事情就清楚了，兩個至高神都想到一塊去了才無意中成就了你。”
“我倒覺得真正讓我受益的是大圣的卡術和他的斗戰之法。”
“不然怎么說你運氣好，沒有強力墊底你以為你能那么快學會？”
這時黑將已飄落二人身后，孫國華右手托起一團紅云摸了摸，有點不舍，最終拋向黑將，“黑將，好好用它。”
“咴——”黑將一聲長嘯，通體出紅光，有著高靈性的它沒花多少力氣就融匯了白義的神魂，白義也很喜歡這個后輩，無數年的法嶺資質鵑地給予了它，黑將撲騰跳躍了會，忽地一聲長出一對翅膀和一只尖角，頗具當年馬祖的風范。
孫國華瞪大眼，“怎么成獨角獸了？”
陳思偉也覺不可思議，拍拍黑將的身體，“感覺怎么樣？”
黑將眼中放出神彩，緩緩地收回雙翅與尖角，又變回從前的模樣，孫國華一拍手，“我就說外國人的獨角獸是抄我們中國人的吧？這就是證據。”不等陳思偉說話已翻身上了馬背。
陳思偉哭笑不得，“現在該往哪走。”
“當然是東邊。”
“你確認找得到嗎？”
“不確認又怎么樣？來都來了。”他一拍黑將的馬屁，“黑將，走。”
感念他贈白義神魂之恩，又是陳思偉的朋友，黑將很配合地四蹄一躍上了天空，如流星般向東邊而去，陳思偉看都沒看清就失了蹤影。
“哇這么快？”陳思偉起了斗心，大喝一聲“筋斗云”閃電般追了上來消一秒就趕到黑將前頭，孫國華一見又一拍馬，“追上去。”
黑將四蹄一劃，閃電般又過陳思偉，孫國華哈哈大笑，“陳哥，怎么樣？”
陳思偉冷笑一聲，“爆升！”砰（力兩倍爆升，筋斗云度又一倍，再次過他們。這時度已快得不可思議，只見兩邊的星河飛快掠到他們身后。
“黑將，別給白義丟臉啊！”孫國華大叫一聲，黑將再次奮力劃動馬蹄，它本就是以度見長，如今上古神魂給了它無限的法力，度更是不可思議，又趕陳思偉。
“爆升！”陳思偉有點被激怒了，一下將度揮到極限，接近光向前飛行。
“咴——”黑將一點不給他這主人面子，居然又追了上來，與他并駕齊驅。
“來吧！”陳思偉大吼一聲，第一次彈開逆天戰甲，次突破六倍爆升，度揮到極限，砰砰砰接連穿破幾個星球，快疾無倫沖向東方。
孫國華哈哈大笑，“陳哥，讓你看看什么才叫度。”一拍黑將，“秀下真本事吧。”
黑將長嘯一聲，身體又長出雙翅與尖角，化作神馬之形，嗖的一聲，陳思偉目瞪口呆，居然一眨眼把他甩得無影無蹤。
“該死的！”他拼盡全力，但無論如何只看到前方一個光點，他又怒又喜，怒的是黑將太不放他在眼里，喜的是黑將無疑將是三界度最快的天馬。
他全力以赴飛了兩個多斜，但始終拉下一大截，就在感覺有些體力不支時，突然見到前方光點一頓，黑將像力氣被抽空了一樣掉下去，居然云都駕不住了，空中傳來孫國華的慘叫。
“怎么了？”他飛快沖過來，但一到剛才黑將掉下的地方只覺氣息一窒，身體力量大幅度降低，只覺法力完全提不上來，身體直墜下去。
下墜的地方是一顆綠色的星球，有強大的引力，總算他在快掉上去時在空中抓住了黑將與孫國華，硬生生在太空中剎住身形。
“呼呼”孫國華大口喘著氣，“我們到邊沿了。”
陳思偉看到一幕奇景，遠處一個巨大的星云，無數條銀河從四面八方流進，它就像一個旋渦吸收著宇宙所有的河流，最離奇的是它東面像一個晃的鏡子，反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景象，用手一觸，居然蕩開一圈圈的波紋，但不管怎么用力推，力量都被“鏡面”吸收，波紋從弧面一直蕩漾開來，像整個宇宙在水中的倒影，奇詭又壯觀。
“這就是昊天的禁制？”他看著波紋延伸開來，一直到星云中心才消失。
“除了這老頭誰還有這么大能耐？”孫國華閱歷豐富也嘆為觀止，無法想象這無窮無盡的空間都被包裹在內，這是什么樣的力量？
“沒事吧黑將。”他摸摸黑將的背，黑將扭動身體，可憐巴巴地看了他一眼，不出所料，這里任何生物都只剩一成力，它度奇快，但法力并不高，如果不是陳思偉撐著云都駕不起，孫國華更不用說，如果不是靈力護罩，他會像凡人一樣死在這太空中。
“這就是傳說中歸虛的三座仙山？”他看到崗星云之上的三顆星球，分別為綠、黃、藍三色，這就是盤古開天辟地后生成的第一批星球，此外在外圍銀河中散落著無數星球碎片，半個稍微完整的星球半浸在銀河中。想必就是當初巨鰲被捕殺后落入無底海的星球。
“難怪叫無底之海。”孫國華看到旋渦無限延伸，連通兩個結界，不管多遠都看不到痙，像一個巨大的宇宙黑洞，可是它卻沒有把三顆星球吸收進來，維持著一種很穩定的狀態。
“傳說中頂咨山的巨髫？”他邊向仙山飛近邊問。
仿佛為了回應他的話，只見從星云四周鋼九座巨大的太空浮島，形狀很像九只烏龜，夾在了星云與星球之間。
孫國華感嘆道：“這只能用神即解釋，完全不符合科學道理，袁斌是對的，只有上古大神才能做到這點。你看，星云與浮島之間應該有同方向的引力，在星云的旋渦中心應該會質量吸收坍塌，可它們之間卻是一種反作用力，恰到好處地頂起了三顆星球，而下方星云提供光芒和熱量來孕育星球上的生命，在這么大的神力作用下，這星球上肯定有強大無比的生物。”
“比如說龍伯國的巨人？”
“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相信這上面還有更大的玩意。”
“問題是打神鞭會在哪？”
孫國華掏出一個圓盤狀的電子儀器拋了拋，“用這個找。”
“這什么？”
“袁斌做的靈力雷達，專用于非生物狀態的靈力，但十萬立方千米內才起作用，可以調節靈力的偵測閥值，打神鞭這么強的法寶，把偵測靈戀調到頂，應該可以找到。”
“萬一這兒有靈戀與打神鞭一樣高的東西呢？”
“那我們就是意外收獲，不過先別做夢了，能不能找到打神鞭還是個問題呢。”
“可我們法力都這么低，飛這么慢，這地方又這么大，十萬立方千米，怕一、兩年也找不到。”
“所以你把法力先借給黑將，它所有的能力都作用于度，有了你的法力白義的神魂會再次起作用。”
陳思偉把法力注入黑將體內，它咴了一聲再次出現雙翅與尖角，天生特異的體質讓它哪怕只有一絲神力也有不亞于白義的度，何況陳思偉就算只剩兩重天法力也比白義神魂要強得多。
他與孫國華共乘一騎，飛快向三顆星球靠近，幾分鐘就繞星球好幾圈，他們運氣不錯，繞到藍色星球時孫國華叫道：“有反應了。”
靈力雷達上出現一個光點，顯示離他們距離剛好十萬千米，他一拍黑將，黑將直向藍色星球飛去。
呼地一聲，他們穿越了大氣層，孫國華俯看大地，“環境不錯啊。”
這個星球與地球酷似，大地上無數河流蜿蜒曲折，兩岸有綠色植物，氣候宜人，四季如春，最奇特的是星球表面地形居然酷似無底之海，所有的河流呈圓淮進入中央的海洋，比人工打造的還要整齊。
陳思偉問：“具體位置在哪？”
“十萬千米以內。”孫國華一攤手，“雷達的極限就在這了，只能找到大概位置。”
陳思偉怒道：“你讓我在上下左右十萬千米內找一根三尺長的棍子？”
“不用謝我，不然你連十萬千米內都到不了。”
陳思偉翻翻白眼，黑將停在了一條晃河流上空，從外太空看它只是一道細線，但在這才看到它寬達數百公里，河水洶涌咆哮，浪頭仿佛帶著金屬的硬度奔騰挺進著，仿佛要將一切推平砸碎。
“這怎么找？”
他正在思索，忽然轟羅響，一只足有十層樓高的巨大蛤蟆從水中飛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口一下把兩人一馬全吞了進去。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