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耳 第225章 尋寶四大家
正文第225章尋寶四大家
當年民國有六大收藏家,每一個人都是絕對大家,手里很多真跡。上次的王己千只是最小輩,手里寶貝最少,其他五個更猛。
龐元濟,一代收藏巨擘,為六大家之首,其收藏書畫數以千計,被王己千稱為“全世界最大的中國書畫收藏家”。在收藏界與張伯駒并稱為“北張南龐”。他編著的《虛齋名畫錄》、《虛齋名畫續錄》,是從其藏品中選擇歷代精品634幅加以著錄。龐元濟的收藏主要進入上海博物館、南京博物館、蘇州博物館。
張伯駒,河南項城人,其父張鎮芳在袁世凱當總統時為署理直隸總督,因與袁世凱同為項城名門,于是娶袁氏之妹為妻,結成通家之好。張伯駒少年時曾與袁世凱諸子一同就讀新學。與溥侗、袁克文、張學良并稱“四大公子”。
張伯駒的藏品精粹,多是國寶級,且是中國現存最古老的繪畫和書法,如隋代展子虔的《游春圖》、晉代陸機的《平復帖》以及李白的《上陽臺帖》等名作。張伯駒將這些藏品都捐獻給了國家,成為故宮博物院的鎮館之寶。
吳湖帆,畫家中應推為第一人。其祖父是清朝的顯宦、金石大家吳大澂,家中收藏極富。吳湖帆的鑒藏早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就已名噪一時,著名鑒定家王己千、徐邦達皆為其入室弟子。
他藏室的多種雅號,都是從珍貴藏品上得來,因他藏有宋黃山谷《太白詩草》卷和宋米芾的《多景樓詩》,故有“迢迢閣”;因收藏歐陽詢的四幅字帖:《虞恭公碑》、《化度寺》、《九成宮》、《皇甫誕》,故有“四歐堂”
此外,他的藏品著名的還有唐懷素草書《千字文》、宋高宗趙構的《千字文》、宋劉松年的《商山四皓圖》、元趙子昂的《枯木竹石圖》、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殘卷和《浮巒暖翠圖》、王蒙的《松窗讀易圖》等唐宋元名跡,至于明清及近代字畫更是舉不勝舉。
張蔥玉,他曾任故宮博物院鑒定委員,國家文物局文物處副處長。1962年國家文物局成立的由張蔥玉、謝稚柳、劉九庵組成的“三人書畫鑒定小組”,張蔥玉擔任組長,為國家鑒定書畫達10萬余件。
張氏自祖父起,一門三代皆是上海鑒賞收藏巨眼。他一度專收唐宋元名跡,明清兩代的作品基本不收。20世紀三四十年代,他的收藏就與張大千、吳湖帆不相上下。1947年著名學者鄭振鐸先生曾為他編過一本《韞輝齋藏唐宋以來名畫集》,其中記載了不少稀世珍品。如唐周昉的《戲嬰圖》、唐顏真卿的《竹山堂聯句詩冊》、宋易元吉的《獐猿圖卷》等。
他就是愛賭,才被譚敬抓住機會,騙了很多真跡。
張大千曾說,“徐悲鴻說我繪畫是五百年來第一人,我不敢當,若要說五百年來第一精鑒人非我莫屬”,可見他對自己的收藏頗為自負。
張大千的《大風堂書畫錄》是其藏品的著錄,藏有五代顧閎中的《韓熙載夜宴圖》,五代董源的《瀟湘圖》、《溪岸圖》和《江堤晚景圖》,郭熙的《樹色平遠》,方從義的《武夷山放棹圖》等名跡。尤其是石濤的作品,據張大千回憶,一生收藏過500幅。
“按照牛峰的資料顯示,除了移居海外的張大千和王己千,剩下四個人都沒有逃過十年浩劫,在那個動蕩時期好多文物被充公,下落不明。這個就是難得的機會,現在我能聽見元代聲音,吸收宋代,正是尋寶的最佳時機。”
吳天緣下定決心,暫時不往外國跑,這幾個月飛來飛去很累,父母過幾天也來京城定居,留在國內好好陪陪家人。但人不能閑著,就從四大收藏家開始尋寶。
按照資料顯示,吳湖帆的原配夫人潘靜淑,嫻靜文雅,擅長詩詞,又善丹青繪事。其作古淡清雅,工整秀潤,洗去脂粉,頗得宋元氣息。
1915年,時年22歲的潘靜淑與21歲的吳湖帆結婚。婚后夫婦琴瑟和鳴,詩畫酬唱,每每有合璧佳作。潘靜淑不僅在生活上照顧吳湖帆,而且在事業上也給予極大的幫助,曾配合吳湖帆校訂刊印了吳大根《澹人自怡草》、吳大澂《愙齋詩存》等著作,更有意義的是,她與吳湖帆歷時數年,將所藏的1400多種金石書畫,一一為之校訂并存檔。
這大為吳湖帆所倚重,以后凡遇重要字畫,必鈐“吳湖帆潘靜淑珍藏印”印章。時人比作梁(鴻)孟(光)、趙(明誠)李(易安)、趙(松雪)管(仲姬)。然而1939年夏天的一場毛病,急性闌尾炎穿孔,變成腹膜炎。
在今天看來,這完全是個小手術,在任何一個鄉鎮衛生院都能解決的小毛病,竟然奪去了這位不可多得才女48歲的性命,蒼天嫉妒,真令人心痛而可惜。
吳湖帆精神受到巨大打擊,難以自拔。幸好家里有夫人使女阿寶的體貼安慰,他才從悲痛中慢慢地得以解脫出來。
吳湖帆是上海灘上有名的大畫家,聲譽如日中天,聲名遠揚。親朋好友紛紛為他說媒,勸說他早日續弦,均遭到了婉言拒絕。有人要為他介紹當時上海灘上的女畫家李秋君,李氏亦有意,曾親自畫一幅半身古裝仕女圖,配以紅木小鏡框立座,可置于案桌,贈給吳先生留作紀念。還有當時的名姝佳麗,直接表白追求。然而吳湖帆就是不為所動,有人實在不可理解。
孰不知在吳湖帆心中此時已經有了意中人,她就是潘靜淑夫人的侍女阿寶。由吳湖帆的二姐吳蕙菁正式向諸親友宣布將阿寶收房為續弦。吳湖帆當年49虛歲;阿寶年27虛歲,兩人相差22歲。
吳湖帆續弦夫人使女的消息一傳出,上海灘上各種小報紛紛追蹤報道,有的故意制造一些不實緋聞,謠傳潘靜淑早已察覺夫君與阿寶有茍且之事,因而服生鴉片自殺云云。潘氏從起病到亡故僅三天,難免惹人生疑。婚后吳湖帆與阿寶夫妻恩愛,吳湖帆嫌“寶珍”之名太俗,為之改名“抱真”。
為表達對妻子顧抱真之愛,吳湖帆曾于1947年元旦特地為妻子畫了一幅精致小品《國光春霽》,作為新年禮物送給愛妻。此圖約合11平方尺,在2011年7月的北京長風拍賣會上,以80萬元起拍,經過30輪激烈競價,最終以5175萬元成交。
顧抱真為人大方慷慨,吳湖帆的許多畫家“窮朋友”都得到過她的幫助。她常去參加一些不相識的未出名畫家的畫展,并訂購他們的作品,貼上“吳湖帆訂購”紅條紙,使那些畫家受寵若驚。
1957年次子吳述歐因替他寫過檢查而劃為“****”分子,后來長子吳孟歐因自甘墮落而伏法,吳湖帆掉進了寂寞、沮喪、痛楚之深淵。
1961年又患上中風,從此體力日虧,顧抱真始終給予無微不至的關心愛護,使得吳湖帆雖遭不白之冤,而能安度晚年。
大革命開始后,吳湖帆被打成“反革命”,他的畫被誣為“黑畫”;更讓他心痛的是,家藏書畫及文物被席卷一空,被抄物品裝滿了8輛軍用卡車,吳家幾代人的畢生心血頓時化為烏有。
卡車隆隆開走,他終于倒下。第二年吳湖帆再度中風,住進了上海華東醫院,“造反派”仍不放過他,圍著病床前高呼口號批斗。
顧抱真因受株連同樣遭到批斗,但她十分堅強,關心安慰吳湖帆,寧可自己多受罪,拼命保護丈夫。1968年8月11日,不堪****折磨的吳湖帆自行拔下插在喉頭中的導管,結束了自己75歲的生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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