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戒 第二百八十章 機智的虛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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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機智的虛竹
太陽從山坳升起,清晨繚繞山間的薄霧開始慢慢散開。嗡嗡作響的晨鐘聲從遠處傳來,呼啦聲,群受驚的飛鳥振翅而去。
這是少林寺最尋常的個清晨,穿林而過的小溪溪畔走過群高矮有序的僧人,僧人年齡大小不,走在最前面的幾個年輕僧人二十歲上下,左右手各提個木桶。
間的幾個僧人十三四歲,手里提的兩個木桶略小點。
走在最后的五六個小沙彌五歲到九歲不等,各自捧個木缽盂,即便如此,他們跟在師兄們的身后也是有些吃力的,像年紀最小的幾個已然是抱著缽盂,小跑起來,那動作看著還是頗為滑稽可愛的。
賈里玉就是小跑隊伍的員,此時他佛心有礙,嗔念大動,自己可是五里內能逾矩的男人,現在成了跑五十米都吃力的小屁孩。
登山打水是早課的必修項目之,有打熬氣力,磨練心性,接近大自然的意思。
打水回去之后,便用自己的水洗臉、漱口,然后眾人才起去用早飯。
賈里玉和幾個年齡相若的小和尚坐了桌,等著上飯菜的時候,其個小胖和尚哭喪著臉抱怨道:“俺想家去了,這里太苦了。”
賈里玉瞧了他眼,問道:“你嫌每日功課太累?”
“俺不累。”
“你嫌飯菜不合口?”
小胖和尚猶豫了下,顯然心的確也存在著這方面的問題,但還是搖頭。
“你嫌師兄弟待你不好?”
小胖和尚道:“你們待我很好……”說到這里,停了下,然后欲言又止,最后低頭不語。
其他小和尚自然看不出什么名堂,但賈里玉如何看不出?當即沉默不語,不再追問,說了句:“先好好吃飯。”
寺里的規矩,吃飯的時候是不能講話的,因此滿飯堂的僧人在起吃飯,有人蹲著馬步、有人金雞獨立,但就是沒有人說話,那場面也是挺有意思的。
飯后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賈里玉拉著小胖和尚虛觀單獨講話,問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虛觀訝異地看了賈里玉眼,反問:“你咋知道?他不讓俺說的,你看到了?”
賈里玉點點頭,道:“就是沒看清楚是哪個?好像是虛,虛……”賈里玉做努力思考回憶狀。
虛觀反倒忍不住接道:“虛兆。”
“對,虛兆,就是他。”賈里玉其實并不知道誰是虛兆,他平時除了念經,坐在山門前呆,就是陪掃地僧掃地,般盡量不跟師兄弟們接觸,倒不是他有意排斥他人,而是會感到不適應。
以他的心里年紀和見識,可以跟方丈談論武,以他的實際年紀,應當和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僧人起修行,但以他本世界的年紀,只能跟虛觀他們起玩耍。
雖然人越長大越懷念童年,越想裝小孩,但真讓你變成小孩,并且整天跟堆小屁孩在起打鬧玩耍,真想是在帶小孩。
就比如此時此刻,賈里玉了解虛觀的情況,并不是要以同齡人的姿態和他同仇敵愾,更多的是要以個成年人的智慧幫他解決難題。
毫無疑問,賈里玉很喜歡這個帶著家鄉口音的樸實小胖和尚,雖然在別人看來,虛觀比他還大三歲。
“師傅讓俺去學武、站樁,虛兆他就老實欺負俺,俺打又打不過他,告狀又告不贏他,俺不想在這練武了,俺想家去。”
虛觀愁眉苦臉地訴苦,賈里玉卻在心里暗暗盤算應對的辦法。
“想要下山,你過得了十羅漢陣嗎?”賈里玉問。
虛觀更苦了,賈里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給你出個主意,讓虛兆以后都不敢再惹你。”
“啥主意,啥主意?”
“天機不可泄露,你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保管他以后沒空再欺負你。”
“俺聽你的,你讓俺干啥,俺就干啥。”
賈里玉擺了擺手,讓他把耳朵湊過來,虛觀比賈里玉高了小半頭,大腦頭靠過來,賈里玉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不是特別明白賈里玉的用意,但連口地答應依言行事。
接下來幾天,賈里玉照舊念經、掃地、呆、與眾人起做功課,以及學習少林寺十項清規戒律。
與此同時,個由他和虛觀散布出去的消息在小和尚間流傳開來:“都別去惹虛兆,他是小僧最厲害的個人,虛門、虛定也不是他的對手,三招都撐不了。”
大意就是這樣,經過口耳相傳之后,虛兆更是被吹得神乎其神,儼然成為小僧眾的第高手。
在這種輿論宣傳下,虛兆自然是陣暗爽,但以虛門和虛定為的幾個被點了名不如虛兆的小僧就顯得十分憤慨,伺機要和虛兆過招。
這天賈里玉來練功院找虛觀,看到他正殷勤地給虛兆捶腿揉肩,那表情動作固然有表演的成分,同時也飽含了被欺壓至今的順從。
賈里玉也走到虛兆跟前給他捶背,恭維了兩句,然后道:“虛門和虛定兩位師兄不愿意承認虛兆師兄是第,我非常生氣,今天必須讓他們來給虛兆師兄捶背道歉。”說著還有意朝虛門和虛定二人看了眼,扮了個讓自己心惡寒的鬼臉。
虛兆聽多少有點虛,制止道:“不用他們捶。”
虛門和虛定看到賈里玉在和虛兆講話,突然對他們做鬼臉,知道虛兆定是在說他們,于是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賈里玉心暗笑,臉上本正經,看著兩人說道:“虛門師兄、虛定師兄,我虛兆師兄說你們不配給他捶背,你們不用過來了。”
虛兆聞言眼角顫,心里哭笑不得,這個小虛竹年紀太小,理解力太弱,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但他被捧為第這兒久,開口向虛門和虛定解釋又未免有**份,正猶豫著如何化解,看到虛門指著自己:“虛兆師兄,我最近練羅漢拳,有處不明白,想請師兄指點二,不知有虛兆師兄是否賞臉?”
虛兆還沒來及接話,賈里玉道:“我虛兆師兄是第的,難道會怕你嗎?”
虛兆:“……”你閉嘴好嗎?這下不用猶豫了,如果不接受,就是怕虛門了。
“那虛兆師兄就請吧。”虛門可是忍了很久了。
這場交手,最終以虛兆慘勝結束,賈里玉“興奮異常”,大叫:“虛兆師兄,第武功!神通廣大,百戰百勝!”
虛兆心里也是有苦說不出。
然后虛定又向他挑戰……
實際上,接下來很長段時間,虛兆陷入到這種“指點”和挑戰的浪潮,自然再沒有時間去欺負虛觀。
對付這些小僧,就完全靠智商壓制他們,借力打力,拉攏收買,信手拈來;對付年紀大的僧人就倚小賣小,讓他們明白“我還是個孩子啊,你們這樣做還是人嗎,我要去告訴方丈”的道理。
因而,這世的虛竹,在成長的道路上,沒有大煩惱。
第二年春天,玄苦大師領了位少年來到少林寺,說是要讓他挑戰十羅漢陣,賈里玉得師傅慧輪允許,得以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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