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七十一章天魔種 熱門推薦:
狂暴的火焰覆蓋了蒼穹,朝著四面八方迅速的燃燒了過去,炙熱的高溫稍稍扭曲了視野,遠處已經是一片微微模糊的場景了,細細看去的時候,隱約能看到虛空戰船與戰車的輪廓,正虛空之中不斷的爆開,那模樣猶如肢解的尸骸一般散亂的到處都是,火焰覆蓋的盡頭冒著濃煙,大片的黑影如螞蝗般密密麻麻的掉落下來,最后在海面上濺出了無數的水花。
遼闊的海面上,焦糊的尸體微微漂浮著,尚未干涸的血液逐漸流淌了出來,將海水微微浸染成鮮艷的紅色,陽光透過天上的濃煙籠罩了下來,朦朦朧朧的照在了并不清晰的海面上,一時間血海滔天的場景微微映入眼簾,腥臭之氣也逐漸彌漫了整片天地!
在大海的另一側,天佑神將站在海面上,目光凝視著遠處的場景微微皺著眉。
在火神炮與術士營的輪番覆蓋下,昭和神將帶走的上萬士卒損失慘重,存活下來的甚至不足往日的一半,但是這些家伙卻突然變得頑固不化了起來,一個個存活下來的士卒微微瞪著猩紅的眸子,兇戾的殺氣彌漫了出來,甚至讓天佑神將微微動容。
這根本不像是往日里昭和神將率領的那批士卒,事實上,作為一名“外來戶”,虛海部不可能將什么精銳之士交給他來管理的,邋遢、懶惰、參差不齊、亂七八糟…這些士卒給天佑神將的印象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但是此時,在軍隊傷亡近一半的情況下,這批老弱殘兵竟然爆發了驚人的戰斗水準,想象中一邊倒的戰況并沒有出現,雙方在天空上形成了膠著的局面,原本只需要一次沖擊就能解決的戰斗,在這個時候,隸屬虛海部的右路軍竟然已經不在占據上風了。
大概感覺到對方身上在蔓延著一種古怪的氣氛,天佑神將凝了凝眸子,好久才微微嘆了口氣,然后才揮了揮那只略顯有氣無力的手掌,傳遞了一道命令。
軍令傳達了到了身后的左路軍,成片的戰車立即開始掠過水面,朝著遠處混亂的戰場殺了過去,雙方排山倒海般的撞在了一起,血肉橫飛的場面形成了一條不規則的線,飛濺的鮮血、灑落的頭顱、還有慘烈的殺伐聲沖破重重阻隔傳遞了過來,原本只是一次簡單的殺雞儆猴,最后卻硬生生的形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看到、聽到這一切的天佑神將手掌緊握,咬牙站在哪里,臉色卻蒼白的更加厲害了。
他早年曾跟著虛法圣王南征北戰,耳熏目染之下,對于戰局的把握自然是有一些水準的,對方人數扎占據了劣勢,而且先前已經損失了大批的士卒,按理說早就該崩潰了才對,但哪怕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對方士卒所爆發的驚人戰力是不敢讓人小覷的,尤其是現在這種狀況,只要在戰斗最初階段沒有徹底擊破對方的防線,天佑神將就知道,這次戰斗的損失,大概是不會少上多少的。
果然,半個時辰之后,戰斗結束了,統率各路軍馬的神將走了過來,領頭的是羅宣與秦倪,這兩人全身是血,臉上的神色也是微微陰沉的樣子。
“怎么樣?損失了多少?”看著眾人走了過來,天佑神將立馬問著。
“丟臉丟大了。”秦倪甕聲甕氣的說著︰“就算沒有一萬,七八千士卒總該是有的了。”
羅宣則是沉著臉站在一邊,擺出了一言不發的模樣。
“七八千士卒?”天佑神將聽了,微微冷笑了聲︰“對付一群老弱病殘,你們六萬人在十幾門火神跑和精銳術士營的協助下,竟然還死掉了這么多人?”
秦倪聽了臉色一紅,微微吐了口唾沫︰“嗎的,昭和那群士卒不知道吃了什么大補藥,一個個都不要命了,連勸降都沒有用了,除了少數缺胳膊少腿兒的傷員,這次圍剿之下,竟然沒有抓到一個完整無損的俘虜!”
“昭和這群人,是有些問題的…”羅宣抬起頭,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事情的所在。
天佑神將皺了皺眉,想了一陣,才繼續問著︰“那昭和呢?”
這次的圍剿的成本本就已經出乎了天佑神將的預料,若真讓昭和跑掉,可想而知,他們虛海部的臉面將會蕩然無存。
“呃…這家伙被羅神將一刀干掉了。”秦倪眨了眨眼睛說著︰“我們幾個圍住他,原本是打算抓活的,畢竟同僚一場…呃!”看著天佑臉色冷了下來,他撇撇嘴,立馬揭過這件事情︰“不過那家伙的情況好像也有些不對勁,整個人好像瘋了一樣,,羅神將手下的一名副將還死在了他的手里,我們一看這人應該存了必死之心的,最后只好聯手壓制住了他,配合羅神將將這人就地正法了。”
“他的狀態,比那些士卒還有厲害。”羅宣插嘴說了一句。
“羅神將…”語氣微微緩和了下來,天佑看著他,微微開口問著︰“昭和神將叛變的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呵,我?”微微笑了笑,羅宣搖了搖頭︰“我怎么會知道?”
虛法圣王的反意大概已經達到了眾人皆知的地步了,昭和不屑與其同流合污,悍然率兵離開,哪怕鬧到太和宮上也算不上什么叛變,說不定神殿知曉后還會贊賞一番,說這人有風骨,不過,如今天佑神將直接將叛變這頂大帽子扣在了死人的頭上,他羅宣雖然不敢直接和虛法圣王對峙,但是對于這種原則上的東西,他大概是沒有什么興趣盲目順從的。
“羅神將怎么會不知道,據我所知,你們兩個人的關系…一直很不錯的!”天佑眸子瞇了瞇,似乎并不想輕易的放過他。
“你這是什么意思?”稍稍皺了皺眉,羅宣冷冷的看著天佑。
“什么意思?”天佑的面色更冷︰“以昭和往日里的性子,未必有這么大的膽子,敢不從軍令,擅自帶人離開虛海部,他是在找死嗎?”他饒有深意的看著羅宣︰“我倒是懷疑,有人對圣王出兵大羅州的命令不滿,所以暗中攛掇昭和當這個出頭鳥,甚至私下里,有什么許諾也說不定呢!”他挑了挑眉毛,微微冷笑的說著。
“呵,你懷疑我?”羅宣舔了舔嘴唇,笑了。
“為什么不呢?”將頭微微揚起,天佑看著他說︰“昭和最后不是也死在了你的手上嘛,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殺人滅口呢!”
“天佑神將——”羅宣加重了語氣,微微上前一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圣王的意思?是臆想?還是定罪?”他目光冷冷的問著。
“呵,怎么?急了?”天佑神將冷笑的湊了上去,目光看著他,兩人的身子幾乎要觸碰在了一起。
“誒!別!——”伸手將兩人撥開,秦倪隔在中間,充當和事佬︰“有話好好說嘛!”
“羅神將…”他推了下羅宣︰“咳咳,羅神將,戰場那邊善后的事情還沒有人看著,你去看看?”他擠眉弄眼的示意對方離開。
詫異的看了一眼秦倪,羅宣偏過頭又看了看天佑,最后還是冷笑的離開了這里。
“天佑神將,羅神將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你可別和他一般見識…”秦倪笑著搓了搓手︰“不過這昭和不從軍令這件事情,應該和他是沒有什么關系的,畢竟這種事情太過倉促了,能帶走這么多人,絕非是一時半刻的游說就能搞的定的,他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圣王要出兵大羅州,在事先和昭和密謀呢。”
“那你說說,與昭和密謀的人到底是誰呢?”天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
“與昭和密謀的人,可定早就有了…不對啊!”他突然反應了過來,面色通紅︰“嗎的,我特么怎么會知道和他密謀的人是誰!”
“秦神將…”上前一步,天佑神將微微笑了笑︰“我勸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別人的事情,最好還是少管。”伸手拍了拍秦倪的肩膀,天佑神將笑著甩了甩袖子,隨后轉身離開了這里。
看著朝虛空戰船飛去的天佑神將,秦倪同樣收斂了笑意,那銅鈴大的眸子,竟然有意味深長的神色微微流漏了出來…
“圣王,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虛空戰船之內,天佑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那虛法坐在哪里靜靜的聽著,偶爾開口問上一句。
“這么說,他們兩個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了?”
“屬下也是這么認為的。”天佑點了點頭說著︰“那羅宣雖然有些不滿,但想來還是沒有膽子主動招惹麻煩的,而秦倪這個人看似忠厚,實則心細如針,他大概是發現了什么東西,只不過是沒有說出來的打算。”
“嗯,要是照你這么說,那昭和帶走的那些人,的確有些蹊蹺。”坐在哪里想了一陣,虛法圣王在桌面上敲了敲,好久才抬起頭問著︰“命人抬過來幾具尸體,我要親自看看。”
“屬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轉身走到門前,吩咐外面的人將那些尸體抬進來,然后放在了地上。
虛法圣王則是站起來,走到尸體身旁,蹲下去檢查了一番。
“嗯?”他皺了皺眉,手掌在這具還算是完整的尸體上摸了摸,最后放在了后腦上︰“怪不得變得這么厲害,整個腦子都已經燒空了。”
“燒空了?”天佑神將眨了眨眼睛,看著那微微泛著紫色的頭顱問著︰“圣王,他們到底是怎么了?”
“嗯。”拍了拍手,虛法圣王微微站了起來︰“全身的精華已經消耗一空了,哪怕在你們的圍剿下逃出生天,最后還是難逃一死。”
“怪不得這些人,突然變得悍不畏死了起來。”天佑跟在虛法身后︰“圣王,這些人是中了魔道秘法嗎?”
“不清楚…”虛法圣王轉身看了他一眼︰“像這種大規模的道法,我是聞所未聞的,到有些像心魔爆發的路數,但是這么多人的心魔同時爆發,我倒是頭一次見到。”站在哪微微的想了一陣,虛法圣王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不過,如果真的是什么魔道秘法,能同時引動這么多人,他應該距離戰場不遠。”
“天佑——”
“屬下在!”
“你帶人去周邊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諾!”天佑抱了抱拳︰“屬下這就去。”
他轉身打算離開,剛剛打開大門,那秦倪就已經一臉焦急的跑了進來。
“圣王,大事不好了!”他氣喘呼呼的說著。
“怎么回事?”虛法站在哪里,微微皺了皺眉。
“圣王…”秦倪瞪大了眼睛︰“屬下有幾個參與圍剿的士卒,好像突然間就瘋了一般,倒是與先前昭和那家伙,有些相似的模樣!”
“發瘋了?”虛法圣王愣了下,微微沉默了好久,才突然冷笑道︰“這東西,莫非像瘟疫一般,能傳染不成!”他看著秦倪,微微甩了甩袖子︰“走,陪我去看看。”
三人行走如風,離開了虛空戰船,來到了隸屬秦倪的軍陣之中。
此時,已經有幾人被禁錮枷鎖微微捆綁了起來,這些士卒面色通紅,眸子也是微微泛著紅色,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倒是全身散發的殺氣,讓虛法圣王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走上了去,一旁的秦倪已經命令的圍觀的人各自散開。
三人站在哪里各自看了一陣,最后還是虛法圣王瞇了瞇眸子,化手成刀,將一名士卒的腦袋劈成兩半,那頭顱微微分離開來,卻尚未傷及到頭顱之內的東西。
“嗯?”似乎發現了什么,虛法圣王愣了下,揮手朝著那腦袋微微一拘,一道白色的耗光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天佑神將與秦倪也有些好奇的看了過來,發現那耗光大概是根須模樣的東西,微微泛著白光,此時正不斷掙扎往虛法圣王的手心里鉆去,但是虛法圣王早就已經渾圓一體了,哪怕那根須用盡了力氣,最后還是脫離不掉那手掌的范圍之內。
站在那里看著那根須良久,虛法圣王微微瞇了瞇眸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朝著幾人的胃部看了過去,他雙目之中用神光涌動,微微凝視了一陣,卻突然冷笑了起來︰“原來如此…”
“圣王?”兩人微微看著他,神色疑惑。
虛法合并手掌,將那根須碾成粉碎︰“不過是在…故弄玄虛罷了!”他微微冷笑,目光朝著遠方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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