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余波
如果是一個月前的艾爾聽到了這個問題，一定會回答說自己只是一個普12人而已。
但是現在的艾爾還能這么回答嗎？
“我也不知道。”
聽到這個問題，艾爾搖了搖頭緩緩回道。
艾爾確實不知道自己應該算什么，自己的母親似乎是天使，但是自己的父親卻是魔王，那么自己究竟算什么？
就算是從書中艾爾都沒有辦法找到答案。
“如果可以，我想做個普通的人類就好了。”艾爾嘆息般地說道。
“普通人？這個愿望可太奢侈了。”
錫蘭的話似乎有些意味深長。
“好了，現在我也不打算去對你的來歷在尋根究底了，如果你還想呆在錫蘭的話，那么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但是絕對不能夠撒謊。”
錫蘭用那雙白色的眼瞳注視著艾爾，鄭重地說道，他的目光穿透了艾爾的兜帽，注視著艾爾的臉。
長得真的如同傳說之中的妖精一樣。
錫蘭在心底贊嘆道。
從調查組呈上來的報告中，錫蘭早就知道了艾爾的長相，畢竟在市場上都可以直接買到印刷有艾爾肖像的唱片，不過照片畢竟只是照片，完全比不上親眼所見的視覺沖擊感。
“你說。”艾爾說道。
“你來錫蘭究竟出于怎樣的目的？”
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錫蘭抬了抬手，直接將束縛住艾爾行動的光之柱全數揮散了，讓艾爾從那種被禁錮的尷尬難受的情況中解脫了出來。
艾爾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斗篷，想也不想地回答道：“為了學習魔法，我會來錫蘭，完全就是因為多拉夫、比奇哥哥他們找到了我，而并非是我去找的他們。”
錫蘭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他。
他相信了。
“很好，那么你可以留下來，我作為錫蘭的校長表示歡迎。”
他朝艾爾抬了抬手，看到對方并沒有同自己握手或者擊掌的意思，之后便不著痕跡地收了回來。
“錫蘭校長，你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從斗篷下傳出了艾爾的聲音。
“你問吧。”
“作為錫蘭學院的校長，就可以隨意地對學生出手嗎？”
錫蘭愣住了。
雖然艾爾說這句話的語氣是平平靜靜的，但是只要不是太過于遲鈍的人應該都可以聽出艾爾平靜語氣下的怒氣。
“哈哈哈哈”
錫蘭猛然大笑起來，就仿佛堅冰破碎。
“作為校長當然不能夠對學生出手，但是對你出手沒有問題，畢竟作為學徒來說，你漂亮得有些過分了。”
這句話當然只是錫蘭隨口開的玩笑，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事之后卻給他帶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艾爾皺起了眉頭。
他也察覺到自己的斗篷似乎在的錫蘭校長的面前沒有任何效果，而且艾爾來外面的世界之后也明白了作為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夸贊漂亮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
上次那個惡魔想要對艾爾做的事情幾乎成了他的一場夢魘。
當錫蘭離開之后，艾爾也沒有心情再繼續練習了，而且艾爾的目標也基本已經達到了。
魔法穩定術比艾爾預想之中的還有有效，原本艾爾施放一個魔法必須將魔法陣印疊加到七重，但是現在在魔法穩定術的控制之下，只需要疊加到第三重就足夠艾爾穩定地釋放出法術了，在加上那個魔法音節連讀的作用，艾爾的施法速度救護都被提高了百分之兩百以上。
不過認真想起來，魔法穩定術的本意其實根本就不是為了加速施法的，它的本意應該只是用來增加施法的穩定性，至于那個施法連讀，也是在魔法穩定性的基礎上做了小小的速度提升而已。
艾爾的施法速度能夠在魔法穩定術的幫助下得到這么大的提升，可以說完全就只是特例而已。
除了艾爾之外任何一個普通人類來學習魔法穩定術，恐怕得到的都是施法穩定方面的好處，至于施法連讀提升的那一點點施法速度，應該很容易就被他們所忽略掉。
所以艾爾最應該感謝的人其實還是小妖精，如果沒有對方的眼光和當之無愧的圖書館女王的實力，艾爾幾乎是不可能得到這本魔法穩定術的。
“這些報紙成天都在報道寫什么亂七八糟的！”
錫蘭憤怒將手中的報紙扔在地上。
雖然報紙的表面已經有些褶皺和扭曲，但是如果稍稍認真去看的話，仍然可以大致讀出那個標題：
《禁斷之愛，尋光師錫蘭狂言打算對學生出手？》
而在錫蘭辦公室的書桌上，疊著的還沒有打開的報紙上側面的小標題是：
《神也有情（欲）？錫蘭動心了》
在錫蘭的怒火之下，站在他對面的錫蘭調查組的調查法師深深地埋著頭，滿腦門都是汗水，他在心中拼命祈禱這錫蘭大師不要看到五月花小報、飯后小報等等不入流報紙的報道，那些小報的標題起得更加地不堪入目。
一邊承受著錫蘭鋪天蓋地的怒火，調查法師心里面其實還非常委屈。
這些報紙的報道是我能夠控制的嗎？還不是因為錫蘭大師你自己造成的，明明就是一個公眾人物，竟然對這一個學徒說出那樣的話，而且在場的還不止一個人，這種事情被那些聞風而動的八卦記者知道了，不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最好素材？
雖然在心里這么想，但是調查法師當然不敢對錫蘭說出來，只能夠默默地在心里委屈。
“算了。”
令調查法師感到驚訝的，錫蘭的怒火卻很快就熄滅了。
“有得有失吧，至少我得到了一個潛力無窮的家伙。”錫蘭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
“你先想辦法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報道收拾一樣，另外，尤其記得不要讓那個小報的記者找到那個叫艾爾的學徒。”
錫蘭清楚地知道那些小報記者到底有多么煩人。
調查法師猛然抬起了頭，震驚了。
難道錫蘭大師真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