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大仙宗 第四六一章:再次失蹤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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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金龍,并非是真正的龍,而是石林修煉龍族功法,引動的大道真意凝聚而成。而且,由于石林畢竟修煉功法不久,這金龍雖已有其形,但明顯還是金光彌漫似真似幻的模樣。因此,當這金龍將那金丹宗師一口吞下時,也仍然能夠看隱約的人影在金龍體內掙扎。
不過,隨著那人影的掙扎,從外面隱隱能夠看到,人影的身體在不斷的潰散,仿佛化為光點被同化在金龍的光芒之中。換句話說,那個金丹宗師,正在被那金龍消化,而且消化的度很快,幾乎就是轉眼之間,人影就完全消失了。
本來,一個人被金龍吞掉,其實也不算是多么恐怖,可能夠這樣看到人被一點點消化掉,雖然原因是金龍不夠凝實,但明顯要比看不到這個過程恐怖的多。那姓黃的金丹宗師,遠遠的站在宮殿大門外,眼睜睜的看著同伴被金龍吞掉,然后又眼睜睜看成著同伴被金龍消化掉,一股寒意根本無法抑制的從心底涌出。
剛才,姓黃的金丹宗師,怕葉贊被同伴一劍斬殺,因此祭出自己的飛劍,還想阻擋一下同伴。可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飛劍還沒飛過去,同伴卻已經是被那金龍給消化了。面對這樣的變化,尤其是同伴被金龍消化掉帶來的恐怖,讓他心里只剩下了一個字“跑”。
沒錯,就是“跑”!
身為散修,能夠一路修到金丹境界,天賦可不是最關鍵的。散修的生存環境,比起宗門之人要艱難的多了,各種修道資源都要自己去爭,而爭的過程就要懂的審時度勢。很多時候,并不是你有豁上性命的勇氣,你就一定能夠獲得比別人多的好處,更可能的是真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去。
這姓黃的金丹宗師,一看同伴被那金龍吞了,就知道自己肯定也不是那野小子的對手,或者準確說不是那金龍的對手。雖然,他也知道,對方有這樣的變化,顯然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機緣,可是再了不得的機緣,也得有命去拿才行。
沒辦法,看現在的情況,只以自己的力量,顯然是無法拿下那小子,只能是去找其它同伴一起過來。盡管這樣一來,最后的機緣,恐怕要幾個人來平分了,但也總要好過把命搭進去吧。想到這里,姓黃的金丹宗師連忙掐劍訣召回飛劍,幾乎就在飛劍回來的同時,轉身就向著遠處跑去。
盡管身為金丹宗師,真要是御劍而行的話,千米之遙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但是,別忘記了,這龍宮中可是到處都有禁制的。姓黃的金丹宗師,想要盡快的離開這宮殿,但在那些禁制的影響下,比一個凡人跑步也快不了多少。
而再看宮殿中,那金龍消化了姓萬的金丹宗師,在宮殿上空盤旋了一圈,而后向著下邊的石林就俯沖過去。石林站在當地,依然是處于無意識的狀態,卻起頭向著俯沖下來的金龍,張口出一聲龍吟般的嘶吼。就見那道意金龍,在落下的同時,身形卻是愈縮小,竟然一下子沖入了石林的口中。
緊接著,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一瞬間仿佛太陽墜落在這宮殿里一樣,無窮的金光充斥整個宮殿。待到金光消退,再看那石林站在當地,渾身繚繞著金色的火焰,就如同穿上了一身鎧甲似的。同時,石林身上也涌出一股十分恐怖的氣息,仿佛化身成了一頭來自遠古洪荒的兇獸。
這個時候,那姓黃的金丹宗師,由于宮殿外面的禁制影響,還沒有跑出幾百米遠呢。而渾身繚繞著金色火焰的石林,兩眼茫然的扭頭看向宮殿外面,臉上卻是出現了一縷殘忍詭異的笑。接著石林抬起右臂,屈指成爪,向著已經離宮殿大門幾百米遠的那個身影一抓。頓時,那正在禁制中,竭力想要離開的金丹宗師,竟然一下子脫離了所有禁制的影響,身體好像利箭一樣倒射回宮殿。
“噗”的一聲響。
那姓黃的金丹宗師,低頭看向下看去,卻見一只金色火焰包裹的小手,從自己的丹田處透了出來,手中還握著一顆金丹。那是自己的金丹嗎?姓黃的金丹宗師只覺得全身再無半點氣力,兩眼的眼皮前所未有的沉重,終于隨著雙眼的閉合,意識也歸于了無盡黑暗之中。
隨著姓黃的金丹宗師死去,那穿透他丹田的手臂上,金色火焰轟然暴漲,一瞬間就將整個尸體都籠罩了起來。尸體,以及那手中的金丹,在金色火焰的籠罩下,就如同被那金色巨龍消化一樣,分解潰散成無數的微粒,并融入了那金色火焰之中。
看著這一幕,就連葉贊都是驚心不已,實在搞不清石林這究竟是怎么了。葉贊當然知道,龍族的修煉功法是有問題的,但是石林的情況顯然不是這個原因引起的。畢竟,要是龍族一開始修煉,就會出現明顯的問題,那上古仙庭就真是把龍族當傻子了。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以人身修煉龍族功法引起的變化,畢竟人族與龍族的區別可是太大了,很難說這物種之間的沖突會引什么樣的后果。但是,石林擊殺第二個金丹宗師時,那臉上露出的詭異表情又是什么,難道不光肉身要變異,就連精神也會變異嗎?
可惜,葉贊現在無法趕到石林身邊,不可能給石林進入詳細的身體檢查,一切都只能是猜測而已。
這時,那姓黃的金丹宗師,已經在金色火焰中完全消失了。而石林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生過,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平靜,轉身向著那塊石碑走了過去。一步,兩步,三步……最后竟然一步邁入了那石碑中,仿佛那石碑只是個全息影像。但石林并沒有從另一面穿出來,而是隨著又一步的邁出,身影完全的消失在了石碑之中。
又過了片刻,兩道身影出現在了宮殿大門前,身邊懸著祭出的飛劍,滿臉小心謹慎的邁入了宮殿大門中。
“張道友,這是萬道友的飛劍。”其中一位金丹宗師在宮殿當中,現了那被金色龍影抓斷的飛劍,立刻向在旁邊警戒的同伴說道。
“還有黃道友的。”那負責警戒的姓張的金丹宗師,也拎著另一柄飛劍走了過來。
兩柄飛劍,一柄已經斷了,一柄看上去還完好。但是,這兩柄飛劍的主人,卻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雖然,不同于劍修,沒有那種劍亡人亡的講究,但對于散修來說,一柄飛劍也是不能輕易舍棄的,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一個字“窮”。
而現在,兩柄飛劍被舍棄在這里,同時其中一柄還徹底的廢了。很顯然,他們的那兩個同伴,必定是在這里遭遇了強敵。雖然沒有看到尸體,甚至連明顯的血跡都沒有,但恐怕也都是兇多吉少了。
“羅道友,你覺得這石碑有什么玄機嗎?”姓張的金丹宗師站在石碑前說道。其實,他們從一進入宮殿,就注意到了這塊放在宮殿正中的石碑。畢竟,那石碑雖然不算多么高大,可那么突兀的立在宮殿中央,想不注意到都很難。
“這碑上是什么文字,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姓羅的金丹宗師摸著下巴,滿臉疑惑的看著石碑說道。
“這里是什么地方?”姓張的金丹宗師問了一個看起來很傻的問題。
“龍宮啊,外面不是寫著嗎!”那姓羅的金丹宗師滿臉的奇怪,看白癡一樣的看了同伴一眼,但是緊接著反應了過來,滿眼驚訝的瞪著石碑,說道:“難道說,這上邊的文字,是上古時期的仙庭文字嗎?”
龍族當然也有文字,但是龍族的文字特點比較明顯,就算是現在已經沒人能翻譯龍族文字了,但也知道龍族文字是什么樣的。而眼前這座石碑上的文字,以兩個金丹宗師的認知來看,顯然不是龍族的文字,那么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誰都知道,上古仙庭分封龍族諸王的歷史,因此在這龍宮中出現的文字,除了龍族自己的文字,自然就只剩下仙庭的文字了。
“是龍族傳承,還是什么仙家道法?”那姓羅的金丹宗師,兩眼無比熱切的看著上邊的文字,仿佛要把那內容都印刻在腦中一樣。雖然,他根本不知道,那上面寫的文字都是什么意思,但誰又知道這天下間,就沒有人能翻譯出來呢。
“拓下來帶走,也算是為這次的事情有個交待。”姓張的金丹宗師說著話,就開始從百寶囊中往外拿東西。不知道碑文的意思,想要背下來是很難的,而直接搬石碑走也不太容易,萬一引什么禁制就麻煩了。所以,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紙墨把碑文拓下來。
散修的百寶囊,才是真正的百寶囊,里面真的是什么東西都有。畢竟,散修四處尋找機緣,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情況,如果因為身上沒有帶必要的東西而錯失機緣,那絕對是會讓人后悔到吐血的。而且,散修也不太相信其它人,什么東西都喜歡帶在身上,因此幾乎全部身家都會放在百寶囊中。
姓張的金丹宗師,拿出拓印碑文的東西,立刻開始對著石碑忙碌了起來。不過,拓印碑文,倒也沒什么復雜的,因此很快就把碑文拓印了下來。然而,就在他滿心歡喜的,要將那拓印著碑文的紙卷起收好時,卻突然感覺到背后傳來一陣巨痛,一柄飛劍透胸而出。
“你……”姓張的金丹宗師,艱難的轉過身,看向了自己的那個同伴,這宮殿中只有他們兩個,這一劍顯然就是對手下的手。
那姓羅的金丹宗師,臉上毫無一絲愧色,反而是帶著幾分得意,笑著說道:“張道友,實在是抱歉了,我從未有與人分享機緣的習慣,因此這碑文還是交給我吧。”
為什么說散修生存不易?像這種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對于散修們來說真的是一點也不稀奇。不是說什么好處,都會讓人做出這種事情,關鍵還是看這誘惑夠不夠大。顯然,在那姓羅的金丹宗師眼中,這以上古仙庭文字寫下的碑文,已經足夠讓他對同伴下手了。
其實,姓張的金丹宗師,難道就沒有別的想法嗎?真的就想著,把這碑文拓印下來,然后乖乖的拿回去交給組織?他只是還來不及做而已,實際上心中未必就沒有其它的打算。這就是所謂的“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姓羅的金丹宗師選擇了先下手,這碑文也就將只屬于他一人了。
“張道友不必擔心,其它幾位道友,想必都還沒有走遠,你在黃泉路上不會寂寞的。”姓羅的金丹宗師說到這里,手上的劍訣隨之一變,那插在對方胸口的飛劍,立刻爆出耀眼的劍光,將對方的身體一削兩片。同為散修,他很清楚對方這時會做什么,因此他可不會給對方自爆金丹的機會。
斬掉同伴之后,姓羅的金丹宗師收起了對方拓印的碑文,然后又將對方的百寶囊也拿了過來。畢竟,那百寶囊中,很可能有姓張的金丹宗師的全部身家,盡管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財富,可蚊子腿也是肉啊。
姓羅的金丹宗師做完這些,沒有在這宮殿中久留,畢竟石林明顯不在這里,何況還可能有高手隱藏在暗處。在他看來,得到這份碑文就已經夠了,多大的肚子裝多少飯,他可不想把自己給撐死。
就在姓羅的金丹宗師,開始向著龍宮外面走的同時,葉贊那邊也已經讓探測器出了龍宮。石林已經不見了,這龍宮明顯是被搬的十分干凈,探測器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處了。探測器飛到龍宮外的廣場上,與穹頂上的探測器連接在了一起,隨后被飛梭回收到了艙內。
“千鈞,等下飛梭出來,你就駕著飛梭回宗門吧。”葉贊同時傳訊給等在湖邊的齊千鈞。
聽到葉贊的傳訊,齊千鈞心里頓時一驚,連忙問道:“師叔,那石師弟呢?”
“你石師弟自有機緣,你不用擔心。”葉贊有些無奈的說道。他的確是很無奈,石林是自己的徒弟,可現在自己卻根本無法幫石林做什么,一切都只能看石林自己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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