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君說走就走,腳步飛快。
身后,胡恩球緊緊跟上。
再之后,湯院長和那招商局的兩名干部,三步并作兩步,急刷刷向前追。
身后,秦璐撲到了鐵欄前,嘶吼著:“豬頭!混球!你他媽給老娘滾回來!”
一行人聽到了這充滿了霸氣的嘶吼聲,溜得更快了,尤其是湯院長,腰圓腿短,對秦璐的恐懼心理最強,幾乎可以用連滾帶爬來形容。
‘褚先生’似乎也失去了繼續考察醫院的興趣,連湯院長的辦公室都沒回,急匆匆就要趕回去。
上車之前,又在胡恩球耳邊說了幾句。
胡恩球又一次把湯院長拖到了一邊:“褚先生已經答應了,他個人先給你們捐助伍佰萬,用于患者住院條件的改善。”
伍佰萬,距離湯院長的希望值有些距離,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強,湯院長還是連聲感謝了。
胡恩球又道:“這五百萬只是褚先生的個人捐助,他掌管的慈善基金還需要走流程,褚先生說,他準備向他父親先申請個兩千萬,讓我轉告你一聲,錢不多,只是個心意,如果這筆錢能落實的好,下一步他會考慮增加捐助的。”
湯院長激動了,伍佰萬再加上之后的兩千萬,這筆錢可以做不少的事情了,就算他只能得到其中的百分之十,那也是二百五十萬呀…這個數字雖然不怎么好聽,但后面再綴上四個零,那就不一樣了。
“要不晚上我們請褚先生坐坐?再給他準備一份厚禮?”
胡恩球蔑笑道:“你把褚先生當成騙子了?就為了吃你一頓拿你一份厚禮么?湯院長,不是小弟說你,你以后可不要有這種思想了,不然得話,會讓褚先生誤會的。”
湯院長自然是連連稱是。
利利索索離開了之后,朱小君和胡恩球把招商局的兩名干部送回了單位,然后哥倆找了個洗浴中心貓了起來。
落實了秦璐的下落,接下來就是等到了天黑去解救秦璐。
也是湊巧,‘秦宏遠’原本在精神病院是安排了人手對秦璐進行監視的,可是,他突然有了想大干一場的念頭,于是便在前一天把那個監視的手下給調回去了。
至于精神病醫院的那些保衛科干事已經值班的保安,對朱小君來說,根本形成不了阻礙。
到了晚上,朱小君胡恩球哥倆出了洗浴中心,又找了家羊肉館大快朵頤了一頓,待到了零點時分,打了輛車,來到了精神病醫院。
繞過了保安,來到了那間重癥室,朱小君拿出了兩根鋼絲,三下五去二,便打開了第一道鐵門的外鎖。
留下了胡恩球望風,朱小君進了鐵門,又是三兩下,便打開了鐵柵欄上的鐵鎖。
“秦老大,別他媽給我玩陰的,我豬頭啊!”朱小君拿著手電筒照了下里面的床鋪,卻沒看得到秦璐躺上面。
‘噗!”一道疾風直奔朱小君的面門而來,同時響起了秦璐的斥罵:“你他媽怎么現在才來!”
朱小君單掌橫力,擋住了秦璐快如疾風的一拳,低聲喝道:“別惹事!趕緊跟我出去!”
來到了走廊上,胡恩球訕笑著向秦璐問好:“秦老大,你還好吧!”
秦璐的回答是撩起一腳正中了胡恩球的屁股:“你他媽蹲里面兩個月試試?還好吧?好你個死人頭啊!”
朱小君隨后把兩道鐵鎖復原了,然后追上來喝道:“都別鬧,等出了醫院,找個地方,讓你們撒了歡的胡鬧。”
一路順暢出了醫院,不過地方太偏,走了老大一段路才遇上了一輛出租車。
回到了早前住所,秦璐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哥們三人來到了之前經常去的那個小酒館。
“草,憋死老娘了,死豬頭,你他媽今晚要不好好地陪陪老娘…哼,別怪老娘今后說不認識你!”
胡恩球純粹是犯了找抽的毛病,訕笑道:“算我一個唄,我跟豬頭一塊伺候你,保管…”
保管啥還沒說出來,秦璐的一巴掌便從天而降,差點就把胡恩球的腦袋給拍進了肚子里。
等喝上了酒,秦璐開始責備朱小君了。
“豬頭,你說你笨成什么樣子了?出的那個啥主意啊?讓我扮成那副樣子,還不是被人家給一眼認出來了。還有,你這兩個月都跑哪去了?草,是不是看到老娘被關進精神病院你丫特別開心?”
朱小君盯著秦璐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秦璐作勢要打,可揚起了巴掌,卻嘆了口氣。
“豬頭,你干嘛不解釋呢?哪怕你撒個謊,我聽了心里不也會舒服點么?”
朱小君撇了撇嘴,回道:“我干嘛要撒謊,能看到你被關在精神病院的那副樣子,我朱小君頓時感覺到值了,十幾年積攢下來的仇恨怨氣頓時煙消云散了!”
胡恩球不甘寂寞,也跟著道:“就是,就是,豬頭原打算明晚再去救你的,是我不忍心,畢竟我對你的仇恨比豬頭要少一點。”
秦璐聽了后是哈哈大笑:“喝酒吧,跟你們倆貨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