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也有舵主了!雞凍的本尊是渾身肥肉漫天飛舞啊…昨天雖掉榜,但今天必須加更!——
隔了一天,宮琳終于回到了彭州,并在第一時間里約見了朱小君。
宮琳開著她那輛瑪莎拉蒂,帶著朱小君,到了郊區的一個水庫旁邊。
“喜歡釣魚么?”
朱小君搖了搖頭:“太沉悶,不喜歡。”
宮琳從后備箱中拿出了兩套精美的漁具,給了朱小君一套:“學著點,釣魚可以鍛煉人的沉穩。”
朱小君接過那套漁具,學著宮琳,做了些準bèi工作:“我還不夠沉穩么?”
宮琳斜了朱小君一眼:“你覺得呢?”
朱小君干笑一聲:“平時吧,我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沉穩了,可是一見到你,我就知dào我錯了,那種莫名的沖動,一波接著一波,當真是暗潮涌動,若不是光天化日,還真想被你侮辱一下我的肉體。”
宮琳弄好了漁具,向岸邊走去:“這個想法聽上去很有創意,朱小君,有時候我就在想,什么樣的子彈才能打穿你的厚臉皮呢?”
朱小君跟在宮琳身后,嘟囔道:“你說我厚臉皮?我那是為了生存而裝出來的,其實,我是個很害羞的大男孩,不信的話,你脫掉了衣服試一試?我保管會羞得滿臉通紅。”
宮琳擺放好了漁具,下了誘餌,將魚鉤拋入了水中:“好了,該說正事了。這件事你做的很不錯,老五應該帶話給你了,是嗎?”
朱小君學著宮琳的樣子,也拋出了魚鉤:“恕我直言,我對你策劃的這件事很反感,可能用反感這個詞不太恰當,不過我實在找不出更適合我的感覺的詞匯了。宮總,這種做法,對腫瘤醫院的傷害只是暫時的膚淺的,過不了多長時間,老百姓就會忘了此事。”
宮琳轉過頭看著朱小君:“如果我們連續做上幾次,積重難返,不就可以達到我們的目的了嗎?”
“你以為腫瘤醫院的吳院長是吃干飯的?你以為人家就不會反擊?咦怎么回事?”朱小君正說著起勁,忽然看見自己的浮標猛地一沉,他下意識地拉起了魚竿,只覺得手中沉甸甸的,禁不住站了起來:“哇塞,這么大一條啊!”
宮琳嘆了口氣:“你的運氣還真好!”
朱小君將那條魚拉上了岸,笨手笨腳地取下了魚鉤,將魚放進了魚簍中,沉入了水面之下,卻忘記了重新安放魚餌,便再次將魚鉤拋出。
“這件事猛一看上去挺有效,可是啊,經不起推敲哦!若是被對手抓住了破綻,順藤摸瓜,你不光達不到目的,說不準還會令唐氏蒙羞!”
宮琳不由得放下了魚竿,愣愣地看著朱小君:“接著說下去!”
“我敢跟你打賭,賭資五毛,賭這件事的原始策劃者并不是你!”
剛恢復了一點正常狀態的宮琳再次愣住了:“何以見得?”
“咱還是釣魚吧!”朱小君壞壞一笑,晃著腦袋道:“看破不說破,你好歹也是我的老板,面子總是得給你留足不是?”
話剛說完,朱小君的浮標又是猛然一沉,有了經驗的朱小君急忙拉起魚竿。
呃呵,又是一條不小的草魚。
沒有安放魚餌的魚鉤,竟然能釣上魚來?
宮琳是看到朱小君忘記了安放魚餌的,她原本想著不說,留著笑話一下朱小君,可現在,她只有張著嘴巴吃驚的份了。
“好像我剛才忘記了在魚鉤上放魚餌了?臥槽,這樣都能釣上魚來,看來我朱小君還真是個天才!”朱小君說著,頗為得yì地看了眼還在吃驚狀態中的宮琳。
朱小君將魚從勾上取下,拉起了水下的魚簍,放進了剛釣到的魚。這邊,宮琳也恢復了常態,她從隨身的坤包中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在朱小君的面前晃了晃。
“這張卡里有一萬塊,原本是想做為獎金發給你,可是,你說話只說一半,把我惹生氣了…”
“一萬塊?你拿一萬塊就想征服我?”朱小君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將身子向宮琳的身邊湊了過去,深深地吸了口氣,嗅著宮琳身上的香味:“好吧,你又贏了,不過,我可不是被那一萬塊給征服了,我是被你給征服的。”
宮琳笑吟吟地看著朱小君,晃動著那張銀行卡:“說吧,把你想說的,能說的,都說出來,這張卡就是你的了!”
“宮大美女,你雖然表面上很職業,為了自己的職責,對對手會毫不留情且不擇手段。不過,你的本性卻很善良,事實上你是一個不愿意傷害別人的女人。”朱小君開始跟宮琳胡扯起來,對人的性格,朱小君并沒有什么分析能力,但是他知dào,女人都愛聽奉承的話。宮琳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再怎么冷酷嚴肅職業,也逃脫不了女人的天性。
果然,宮琳那雙冰冷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暖意。
“還有,你們唐氏雖然掌握了一定的暴力手段,但是,你卻不怎么喜歡用暴力來解決問題,因為,你是一名智者!”朱小君的馬屁是一個接著一個:“而前天那個事件,我只能說策劃者是一個缺乏智商崇尚暴力的人,跟你比,相差甚遠。所以,我斷定,原始策劃者肯定不是你。”
“說下去!”宮琳的雙眼中透露出一種異樣的神采。
“這個策劃者也不會是你們唐氏的人。你是唐氏集團的總經理助理,若策劃者是你們唐氏的人的話,那么,你將會擁有極大的對策劃方案的修改權利。按照你善良的本性,依照你過人的智慧,這個策劃將會被大篇幅的修改,至少,不會出現暴力手段。”朱小君頓了下,觀察了一下宮琳的表情,那女人正聚精會神地聽著,朱小君的心里更有了底:“這個策劃者,是腫瘤醫院醫院的人,而且,位置尚高,你必須尊重他的意見!”
宮琳雙眸中那異樣的神采越發濃烈:“這個人會是誰呢?”
“一加一等于幾?”朱小君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了這么一句,不等宮琳反應過來,朱小君用手指做出手槍狀,對著宮琳的腦袋:“啪!連這個都不知dào,留著你有何用處?”
“一加一等于幾?”朱小君第二次問出這話。
宮琳笑了笑,配合道:“等于二啊!”
朱小君又用了手指做出手槍狀:“啪!你知dào的太多了,我不敢留你啊!”
宮琳明白了朱小君的用意,笑著回道:“你放心,你不是說我心地善良,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嗎?除非你朱小君背叛了唐氏,否則的話,你的安全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威脅。”
朱小君撇著嘴笑開了:“我相信你!那好,我就回答你剛才的那個問題。這位醫院的大佬,也就是那件事的策劃者,就是腫瘤醫院的主管醫療業務的副院長葉兆祥。”
宮琳愣住了。
過了許久,她才緩和過來,長長地吁了口氣:“你是怎么知dào這些事情的?”
朱小君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智慧!用智慧加上科學的分析推理,沒有什么可以瞞住我。”
“那你還知dào些什么?說出來我聽聽。”
朱小君盯緊了宮琳,神色中透露著色色的味道,以頗為猥瑣的口氣道:“我還知dào,這些天里,你做夢夢到過我。”
“嗯,還有嗎?”宮琳對朱小君的這種卑劣手段竟然完全免疫,根本沒受到任何干擾。
朱小君怎么也想不到,宮琳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他的這句帶有挑逗性質的推斷。朱小君說出這句話,可不是天馬行空信口開河,他的的確確是做了推斷了的。
對于宮琳來說,搞垮腫瘤醫院是她的一項重藥工作,那么像宮琳這種比較敬業的人,肯定會對如何搞垮腫瘤醫院而日思夜想,做為她手中的一顆重藥的棋子,朱小君出現在她的日思夜想中,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朱小君只是想用著這么一種帶有調侃戲謔性質的推斷來打亂宮琳的思維,干擾一下宮琳的情緒,從而使宮琳在言談舉止之間露出一些隱藏了的東西。可惜啊,宮琳確實是經驗老道,根本不上朱小君的當。
“沒了!這兩天,我就思考了那么多,都端出來了!”無奈之下,朱小君轉變了策略,以守為攻,逼迫宮琳開口說話。
可宮琳只用了一句話便擊敗了朱小君:“你的這些推斷暫且不去評論,你剛才說到前天的那件事對我們的目的作用不大,我想聽聽你的詳細分析,還有,既然你做出了這樣的結論,那么想必你也有了更好的方法,一并說出來聽聽吧。”
如果沒有那張合約,如果不是擔心唐氏對付自己的手段,朱小君會有一百種方法來對付宮琳。可是,他簽了那張合約,拿了唐氏的錢,如果宮琳一旦跟他翻臉的話,他就要賠付唐氏六十余萬的巨款。
這期間,朱小君也想過一些策略來解決他跟唐氏之間的問題,可想來想去,也沒能想到什么好辦法,從他那天自作聰明地拿了宮琳的存了兩萬塊的銀行卡開始,朱小君就已經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二十萬的違約賠付款他是還不上,因為還不上,索性就接受了更多的報酬。接受了更多的報酬,就意味著一旦違約要賠付的金額則更為巨大。
到了今天,朱小君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只粽子,渾身上下都被那張合約捆的嚴嚴實實,無法動彈。
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萬一掉了,那餡餅也不是真zhèng的餡餅,至少有九成九的可能性是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