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走遠的少女,木桐雙眸微瞇,這個少女,身上浮動著微弱魔力波動,這也就表明了,那個少女不是普通人。
“也是…一位即將成為master的人么。”木桐輕聲呢喃一句,轉過身,找了一間飯店坐了下來。
剛坐下來,木桐就聽見了十分熟悉的語言——。
“白蘭那個家伙去什么地方了?”
“誰知道啊,興沖沖的邀請我們來這邊旅游,結果他倒好一個人跑掉了,哎,對了,陳學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國?”
“唔,在過段時間吧,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我。”
“是嗎?那我可要先回去了,女朋友已經給我打好多次電話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這個家伙是耐不住的,行吧,你早點回去,我和白蘭過段時間就回來。”
“嗯。”
坐在兩人不遠處的木桐,暗自打量了一眼臉上帶著笑容,長相略顯憨厚的青年,木桐瞇了瞇眼睛,心中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自己這么一出來,居然能夠直接碰見兩位行走在冬木市擁有著魔術氣息的人。
“陳學…”木桐暗自嘀咕一聲,看著端到自己面前的面條,開動了。
愛因茲貝倫家族,封閉的城堡內,衛宮切嗣在昨天晚上接受到宗主的召喚之后,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通過昨天晚上宗主的描述,衛宮切嗣已經知道,召喚從者的圣遺物已經有著落了。
“也就是說,圣杯戰爭即將開始了么。”衛宮切嗣那略顯無神的眼睛望著窗戶,陷入了沉默當中。
站在衛宮切嗣身后的愛麗絲菲爾眨巴著眼睛,躬著身子,好奇的看著衛宮切嗣,“切嗣,在想什么呢?”
“嗯?”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衛宮切嗣看著自己的妻子,臉上做出了認真的模樣,說道:“沒什么,對了,愛麗,我們先整理一下目前收集到的情報吧。”
坐在房間中的書桌前,衛宮切嗣開始梳理著目前已經收集到的一些參與圣杯戰爭者的資料。
“這次圣杯戰爭,出現了不可預知的差錯,由原本固定的七人增加到了十四人。”
“是的,因為大圣杯自動判定本次圣杯戰爭會出現不可預估的結果,所以參戰人數增加了。”愛麗絲菲爾輕撫著一頭銀白色的長,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站在一旁說道。
“嗯。”衛宮切嗣低下頭,開始翻動著桌子上已經擺放好的文件資料。
愛麗絲菲爾看了看桌子旁邊擺放著的長柜,里面裝著的東西,對于需要參加圣杯戰爭的衛宮切嗣來說非常重要。
“目前已經收集到的資料,分別有著九位魔術師,這些魔術師手中都出現了‘預兆’之痕,也就表明了,這些人肯定是要參與圣杯戰爭的。”衛宮切嗣依次翻動著手中的資料,眼眉都不禁皺了起來。
“遠坂家的遠坂時臣,遠坂家的當代宗主,擅長使用火系寶石魔術。”
“間桐家居然會把間桐雁夜這樣的,沒辦法繼承族長之位的人強行弄成master,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衛宮切嗣口中的這兩位,分別是‘創始御三家’參加圣杯戰爭的代表,手中隨后出現的資料,則是屬于外來的零散魔術師。
“時鐘塔的一級講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具備風,水雙重屬性,精通降靈術,是一個敵手。”
“同樣是英國倫敦的魔術師,莫德蘭和艾莉絲,這兩人是魔術師情侶,不過魔術等級并不強,倒是不足為慮。”
“日本的魔術師星野純夏,雖然在最近有些名氣,但還是實力不夠,不過這個人智商很高,也就是說,其實是一個潛在的敵手。”
“來自中國的兩位魔術師陳學和白蘭,因為旅游的緣故出現在冬木市,被圣杯擇中了,雖然是魔術世家的后代,不過,已經完全沒落了,不入流的魔術師。”
“至于最后一位…言峰綺禮。”衛宮切嗣看著資料上的言峰綺禮的照片,陷入了沉思中,在言峰綺禮身上,衛宮切嗣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言峰綺禮是圣堂教會派來的人,身份是擔任監督的言峰璃正神父的兒子。”愛麗絲菲爾把腦袋移向衛宮切嗣身邊,溫柔的讀出了上面的內容。
“三年前送到遠坂時臣那里跟隨遠坂時臣學習魔術,后來被賜予了令咒,結果和其師遠坂時臣決裂…”衛宮切嗣放下手件,打開面前的電腦開始瀏覽起關于言峰綺禮的詳細資料,如果沒有詳細資料握在手中,衛宮切嗣能夠感覺得到,言峰綺禮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對手。
“果然,以前的經歷被洗了…”
衛宮切嗣調出言峰綺禮的資料后,看著上面的一些描述,眼神中彌漫起了不悅之色,愛因茲貝倫家族居然沒有收集到完整的關于言峰綺禮的資料。
“嗯,雖然資料不足,但已經能夠作為參考了。”
愛麗絲菲爾伸手指著屏幕上顯示的一段話語,好奇的說道:“沒想到,在言峰綺禮十幾歲的時候就被任命為了‘代行者’,真是厲害。”
代行者,圣堂教會最血腥的部門,專門討伐那些異端,剿滅這些人,身份和衛宮切嗣從事的工作一樣,魔術師殺手。
“這些資料描述,言峰綺禮是一個非常果斷的對手,在通曉的魔術方面更是驚人,這個人,到底是有著怎樣驚人的天賦…”
衛宮切嗣微閉著眼睛靠在一旁,看著言峰綺禮那黑洞的雙眸,面色有些凝重:“這個人,很危險。”
“危險?”愛麗絲菲爾驚訝的看著衛宮切嗣,作為魔術師殺手的衛宮切嗣,面對過許多敵人,但是很少從衛宮切嗣口中聽見‘危險’這個詞匯。
“所以,在切嗣看來,這個叫做言峰綺禮的男人比遠坂時臣和肯尼斯還要厲害?”
“嗯。”切嗣深深的看了眼言峰綺禮,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旁邊桌子擺放著的黑色長柜前。
“不過言峰綺禮到底是怎么一個人,他的行為,行事的準則,都完全體現不出來他追求的東西,那么,他想要什么。”望著窗外,衛宮切嗣的思緒變得有些紛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