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宏圖 第124章 規劃未來(求推薦)
第124章規劃未來
第124章規劃未來
武昌,除了總督衙門、巡撫衙門之類先前因為曾為“天王”等人暫居,沾上了些許“仙氣”而僥幸逃過焚城一劫的衙門外,整個城市內外幾乎全被燒成了一片白地,無論城內,亦或是城外,滿地的斷垣殘壁盡顯著這座城市的破敗。
實際上,武昌府,此時,除了一個“府名”,再也沒有了其它。
對于外人而言幾乎被燒成一片白地的武昌,是一座既無人又無糧的包袱,但落到朱宜鋒的手中,這座空城卻有了別樣的意義。
一張白紙好作圖,這句話誠然說的不假。
至少對于朱宜鋒來說,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進行“城市規劃”,比如城內外道路的拓寬——實際上也就是路兩側的斷垣殘壁加以清理,用路邊的舊磚重鋪道路罷了,至于這城中的地皮,既然是無主之地,那便都是官府的,于是這被燒成白地便被規劃出了公園、學校以至于兵工廠等等諸如此類的區域,當然,僅僅只是規劃。
僅僅只是在圖上劃出了一片區域罷了,如此而已。
不過到也不盡然,比如在文昌門附近的兵工廠,便并非只是規劃,幾乎是在奪城后的第三天,這兵工廠便在大都司巷江夏縣的廢墟上建了起來,說是建起了工廠,實際上,也就清出一片白地,然后由鐵匠在這里建立起化鐵爐,以制造義軍所需要的武器。至于化鐵爐所用的原料則非常簡單——廢墟中有著大量的廢銅爛鐵,甚至其中不乏上好的熟鐵。
兵工廠的角落里,一堆堆用繩索系起來的房梁抓釘,這些抓釘都是清理城外廢墟時所得,對于城中那些無家可歸的百姓來說,于廢墟間尋些廢鐵則是再簡單不過的生計,而最能賣上價價的便是這釘梁用的抓釘——一根二斤重的抓釘能賣上幾文錢,隨便于廢墟間扒拉幾下,便能尋到十幾根抓釘。
“但凡是間屋子,都得用上房梁,一根梁上最少有十幾根抓釘,這武昌被燒成了一片白地,落下的抓釘又豈只百萬,這一百多萬斤熟鐵,瞧著是多,可實際上,若是能都扒出來,怎么著,也能扒出來幾千萬斤鐵來……”
兵工廠內,習之墨指著那堆成小山似的抓釘說道,最終,他還是沒能離開黃州,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走不了——無船!
“太平洋號”被作為船東的朱宜鋒留了下來,至于船長以及船上的水手也都紛紛接受了新的職——充當教官,教授水兵掌握操船技術。
迫不得已下習之墨只能暫時留在武昌,不過他并沒有閑著,因為曾在英國學徒學校中學過機械的關系,本著人盡其用的原則,被朱宜鋒硬塞到兵工廠中,管理起這座只有兩百多名鐵匠、木匠的“兵工廠”來,不過習之墨倒也未讓的其失望,其上任伊始,便著手對工廠進行了改革。
比如將工廠分成鑄鐵間、鍛鐵間、化鐵間以及木工車間,諸如此類的細化分工,反倒使得兵工廠初顯了幾分工廠氣息,雖說這工廠現在不過只是草臺班子。
“不夠用!”
搖搖頭朱宜鋒指著文昌門的方向說道。
“我準備在文昌門外建一座船廠,先建一個石船塢修船,等以后從上海或者香港買回了船,也不至于無處修船,畢竟,武昌也好,湖北也好,總歸都是臨江之地。”
對于長江于湖北的意義,朱宜鋒可謂是再清楚不過,實際上太平天國的興衰,實際上與長江制水權的易手有很大的關系,在太平軍水營強大時,其沿江行動,一日行數十里,處處使我猝不及防,所欲城池,不戰即得。在太平軍水營與湘軍水師的幾番交戰中,隨著太平軍水營的沒落,長江中游的控制權開始易手,縱觀湘軍平定太平軍的戰略,奪取長江制水權就是其根本著眼點,控制長江制水權,掃處長江障礙就能平定太平天國。
而相應的,對于湖北而言,長江的制水權同樣關系到命脈,可以說,只有掌握制水權,才有可能將湖北這一看似腹中四戰之地,變成四利之地。向北威河南、陜西,向南可進逼湖南、江西,逆江而上可進四川。
“這修船也好,造船也罷,都離不開鐵,要用鐵造船,還要用鐵鑄炮,所以呢?”
轉臉看著習之墨,朱宜鋒笑說道。
“所以,我想在湖北建一座鐵廠,用西洋煉鐵爐建一座鐵廠,既能煉鐵,也能造炮,更能造槍。”
“建鐵廠?”
驚訝的睜大眼睛,習之墨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辦鐵廠?
“在這?”
“沒錯,就是在這!”
用的的點點頭,如果說后世的記憶教會了朱宜鋒什么,就是讓他知道工業意味著什么,工業意味著力量,而對于任何一個穿越者來說,只要抓住“工業”這兩個字,就不愁奪不了天下,而這完全是因為工業可以提供的力量——可以提供火炮、火槍,甚至火車、輪船等等諸如此類的工業產品,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工業的發展又將帶動經濟的發展,工業力量最終會演變成軍隊的硬實力。
“之林,怎么?你不信?”
笑看似乎有些不信的習之墨,朱宜鋒繼續說道。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鐵廠的重要性,之林,你去過英國,又豈不知道,方今之世界,首重工業,但凡是歐陸之國,莫不重視工業之發展,蒸氣機、鐵廠,鐵路、煤礦,無不為各國所看重,而今中國欲成為強國,非得辦鐵路、興工廠、舉實業不可,而這鐵廠可以說是萬業之基,有了鐵,我們不僅可以造槍鑄炮,還能造蒸氣機、造火車、修鐵路,而且還制造機器,英國之工業革命正是始興于鐵,可以說未來的幾十年里,這鋼鐵既是國家,無鐵不富,無鋼不強!”
此時朱宜鋒并沒有去在意習之墨的驚訝,他只是向其講述一個事實,或者說在向其展現出一個藍圖,一個其從未曾想象過的藍圖,有時候,人總有那么一點理想,尤其是對于眼前的這個喝過幾年洋墨水,那怕只是曾在英國的教會學校中讀過幾年,但是在見識了英國的工業世紀之后,他又怎么可能不為之心動呢?
游說他人并非僅僅只是依靠利益,這利益不過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要讓別人看到前途,看到追隨自己的前途。就像此時,朱宜鋒向習之墨展現的就是一個未來,一個他能夠看得到的未來。
“東家,我,我……”
此時習之墨整個人完全都被驚呆了,被朱宜鋒的“野心勃勃”給驚呆了,雖然他在英國讀的是教會學校,可并不意味著教會學校會蒙住他的眼睛,在英國他曾親眼目睹英吉利的發達,曾親眼目睹過蒸氣機是如何帶動著英吉利,不過,當他回到國內之后,所目睹的又是什么呢?所目睹的不過只是一群依然妄自尊大不知開眼看世界的官員,十幾年前英國人的堅船利炮并沒有把他們轟醒,作為一個普通人,他又能干什么呢?他曾想向其它人一樣做為一個買辦,但卻被朱宜鋒的那個“貿易夢”所吸引,使得他愿意投身到貿易之中,而現在,他卻又被朱宜鋒向他展現的一個未來所吸引了,被那個未來所“蠱惑”,因為他明白,那才是真正的未來。
打斷習之墨的話,朱宜鋒甚至都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看著他說道。
“之林,你聽我說完,我知道你想回上海,嗯,我也準備讓“太平洋號”返回上海,不過在返回上海后,我希望你能夠幫我辦一件事情,可以嗎?”
看過《》的書友還喜歡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