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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籠絡人心(第一更,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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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子臨,你留下!我還有其它事和你商量一下!
大人有何吩咐?
腰身微鞠著,李子淵的神態顯得很是恭敬,他知道,相比過去的主隨之分不同的是,現在他們的之間的身份已經銳變為上下尊卑之分了。
子臨,往日你在家中是我之幕友,這今時不同往日,今后,你于我這里,就是我幕中之長吏,就是朱某依重之諸葛,往后,還請老兄多多幫忙!小弟就此謝過!
話音尚未落下,朱宜鋒便雙手禮過頂深鞠一禮,那深鞠還未完李子淵那里會應這個禮,史書上的經驗教訓,使得他明白東主越是如此,他理應就越發的恭敬,心底一急,人便急忙跪下說道。
小人如何當得起大人這般大禮,還請大人莫要折煞小人!以后大人但凡有所吩咐,小人萬死不辭!
此時,李子淵那里還會再說什么在下,自從追隨朱宜鋒以來,見識過其的心狠手辣心機之沉的他,心知眼前這人雖看似年青,可實則卻是心機頗沉的曹操之流,甚至在他看來,縱是曹操十幾歲時亦不見得如他這般心狠手辣,這般心思縝密,因此反倒更加謹慎起來,畢竟那談笑間假手奪命之事,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對人心把握如此,他能不謹慎加小心嗎?
倒是朱宜鋒,見李子淵這般客氣,便連忙扶起他說道。
子臨,我又焉能當得起這般大禮,以后切莫再跪,于我之幕中,自今個起,就把這跪禮給廢了,這頭,就從子臨你這里開!
神情看似誠懇的朱宜鋒說話時,依然是一副施著恩的樣子,自然的李子淵也要表示一下謝恩,因為都是聰明人,一番簡單的客氣之后,李子淵是幕中長吏的身份便也就定了下來。
子臨,你看,我這也未讀過多少圣賢書,更沒有治理地方的經驗,現在這黃州城是拿下了,可這城怎么治理卻是一摸黑,子臨,這事,你可得幫我!
之所以留下李子淵,就是為了討教這治理城市之事,不過朱宜鋒的話里并沒有委任李子淵管理此城,依然是讓他協助,至于李子淵本人自然也樂得如此,雖說現在已經踏上賊船,可他卻非常清楚,快捷號能翻,這船自然也有可能會沉。
對外界而言,這據著黃州城的是朱明宗,而非朱宜鋒,至于他李子淵,也只是李智深,至少在其攪動風云之前,這化名總是自保之道,而不直接插手城中之事,同樣也是自保之道。
大人,這黃州城經先前太平軍兵禍一劫后,想來恢復元氣仍需一些時日,方今之物自然是要先定民心!
似乎和先前提及的安民告示并沒有多少區別,但李子淵卻又往深說了起來,什么當立即復市等諸如此類的建議,一一從他的口中道出,最后他又看著朱宜鋒說道,
至于理政之事,若是可以的話,若想盡快上手,盡快收拾人心,恐怕還是非得用舊人不可!
舊人?
朱宜鋒的眉頭一跳,有些詫異的看著李子淵。
你是說衙門里的舊人?如果我沒記錯話,這衙門里的知縣縣丞什么的,不是逃了便是被殺了,那里還有什么舊人?
大人說的是那些朝廷命官,那些主薄攥典縣丞攥典以及各房典史攢點之類的,卻大都是本地人,他們或是逃之不急,或是被解于牢內,大人不妨把這些人悉數放出,令其戴罪立功,這些未入流之攥典典吏,雖不至因此對大人感恩戴德,可其為了活命卻也會盡力辦差,而本地人見到這些人后,人之相熟,這城中之事自然也就趨于恢復攥典典吏 于心底念叨著這個詞兒,朱宜鋒立即想到奸胥猾吏這個詞兒,那些個攥典典吏可就是奸胥猾吏的代名詞,想著那句為官之道首在治吏的古訓,他不禁有些猶豫了,那些個奸胥猾吏不知毀掉了多少清官,至于自己這邊。
大人可是擔心任用那些奸胥猾吏會毀掉大人大事?
見大人沉默不語,李子淵猜測著大人的擔心,而后又冷笑道。
大人無須為此煩惱,且不說他們眼下沒有這個膽量,便是有人使奸耍滑,倒也正好,大人正好可借他們的腦袋威懾大人,何樂而不為?
這正是傳統讀書人與朱宜鋒的區別,或許李子淵不會親手殺人,更不能像朱宜鋒一般,談笑間設計假手奪命,但作為幕僚,他卻可以毫不猶豫的勸幕主殺人。
對于殺人立威,朱宜鋒自然不反對,甚至可以說是持以贊同的態度,聽他這么一說,思索片刻后,便立即做了決定。
行,我看這事可以這么辦,不過,咱們不能單用這些胥吏為官吧,這知縣縣丞什么的,總需要委任不是,子臨,你可有什么見解?
手中無人,這才是朱宜鋒現在的困境,甚至就是在他的隊伍里,所謂的自己人不過只是一群靠著銀子籠絡的船夫水手,指往他們收拾一群粗人教會他們服從,倒是可以,畢竟在船上每個人需要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船長的百分百服從。
可指往那些人理政?幫自己打點黃州城,卻全沒有絲毫可能。
大人,這事倒也簡單,當初咱們在武昌救下的人里,倒也有幾個秀才出身的人,讓他們在行伍中與一群粗漢為伍,那些人總覺得有些委屈,既然這衙門里需要用人,大人不妨把他們招來,一方面用于衙門,一面可用于幕中,還有就是這黃州城本地亦有一些讀書人,大有不妨加以任用,如此一來既能籠絡本地人心,又能一解大人麾下人才不足之窘態。
雖說只是些許幾個建議,但李子淵說的卻是句句在理,甚至就連同如何征選本地讀書人也是拿出了章程來。
歷朝歷代這中舉之人只是少數,畢竟并非所有人都擅長八股文章,可不擅長者并不一非沒有才學,對于這些因為擅八股文章的讀書人來說,他們總期待機會改變自己,而若是大人能將這些失意之人加以籠絡,又何愁無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李子淵的話,可以說是說到朱宜鋒的心坎里,或許他沒有造過反,可卻非常了解人心,在任何時候,這人心都需要籠絡,需要拉籠,尤其是對于欲成事者。雖說憑著一時的心狠手辣,殺了人奪了兵,看似在這個時代站穩了腳,可朱宜鋒卻比誰都清楚,這站住腳不過只是暫時的,現在于自己身需缺少的就是像李子淵這樣的紅筆師爺,或許他們這些舊式的讀書人,不懂科學不通軍事,但他們懂得人,懂得這個時代的人心,這正是自己需要傾仗他們的地方!
當然現在自己還需要籠絡他們,兩千多年來,這些讀書人地方士紳一直壟斷著左右著輿論,而于尋常百姓眼中,這些讀書人都是天上的紫薇星,他們尊敬這些人,愿意相信追隨他們。
太平天國為什么會失敗?不正是因為把這些讀書人推到自己的對立面嗎?他們燒掉了孔廟,燒毀了書籍,殺掉一個又一個讀書人。看似豪氣十足,大有與舊制度劃清界限氣勢,可卻也注定了他們失敗,因為他們把所有的助力都推給了他們的敵人,推給了滿清推給了曾國藩。
當年革命為什么會成功?不就是因為在革命成功前打著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的旗號嗎?
在未奪江山之前,亂樹強敵,把助力推動敵人一邊,那不叫任性,是愚蠢!
想到曾國藩當年用護我名教為由,籠罩游散的漢族士大夫的招術,朱宜鋒忍不住在心底暗自尋思著,既然你曾國藩能用,那我為什么不能用?
不過,想來曾國藩應該已經出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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