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 第四百零五章 苦主追上來了
第四百零五章苦主追上來了
第四百零五章苦主追上來了
事實證明哪兒都不缺愣頭青。天佑話音方落就見對面房頂跳起一人,指著他們就要開罵,結果話沒出口就被人一腳從房頂踹了下去。
齊昌恨恨的瞪了一眼摔下房去的那人,而后才轉向天佑這邊。
“哼哼,一群不敢露面的鼠輩,也就只會逞口舌之利了。”
不管對方說的什么,天佑壓根就不關心,他只要看到來人就行。上下打量之間許多信息便已了然于心。
這群不是宋人,因為服裝有些微差別,但來路看不出來,因為穿的都是普通衣服,沒有什么表明身份的明顯特征,只知道對方肯定是個大勢力而非臨時集結起來的雜牌軍。不過,雖然衣服上看不出太多信息,但天佑已經基本確定,這些人就是趙國出來的。不為別的,就因為對方的口音。這么純正的趙腔,外人是學不來的。
“哦,我當是哪來的毛賊,原來是趙國的走狗。這鼻子倒是真靈,循著味就能追到這兒來,也是難為你們了。”
“哈哈哈哈,想不到是嗎?拜你們所賜,我們在國君面前可是著實丟了個大臉,這怎么也得在你們身上找回來才行啊。”房頂上的齊昌說著便向前輕輕一揮手,周圍的房頂上、屋子后面、大樹上,呼啦啦的就跳出來一大群人,看著數量足有好幾百,而且天佑一眼掃過去,各個都帶著一身修為,絕不是一般軍士那么簡單。雖然其中大部分人也就是剛到煉皮的階段,但只要進入煉體境,那就已經算是摸著修士的門檻了,相較于普通人終究是要麻煩許多。何況這里光看得見的就已有二百以上,暗處還不知藏著多少。這么大的人數差距,實在是讓天佑心急如焚。
但是,心里再著急,面子上卻不能有絲毫露怯。
“你們……”天佑正要再說點什么拖延下時間好想個辦法應對,然而對方卻也不是白癡,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就在天佑說話的當口,那站在屋頂上的首領卻是直接下令進攻了。
隨著那人的手勢,那二百多人立刻開始向他們包圍而來,行動之間竟然有隱隱組成陣勢的趨勢。這明顯就是一支擅長軍陣的正牌軍隊,而不是無組織無紀律的修士。
“天佑,怎么辦?”王五著急的詢問。
“打吧?沒別的辦法了。”龐大海建議。
“要不……我們投降吧?”跟來的兩位師兄之一小聲問道。畢竟這是國運任務,也不是一定要致對方于死地的搏殺。雖說近幾年的國運任務日趨殘酷,卻也不是必死之局,至少主動投降的話,還是有很大希望活下來的。
然而天佑卻不想投降。倒不是心疼金磚,而是丟不起那個人。
“所有人向我靠攏。”天佑一聲低語,其他人立刻靠了上來。
對面齊昌已經從房頂上跳了下來,看著聚成一圈的天佑等人得意的笑道:“你們就是抱成一團又能如何?還不是要束手就擒?”
天佑沒管對方說什么,而是再次降低音量,用只有身邊幾人聽得清的聲音小聲交代:“一會一個拉住一個,跟緊我。我說閉氣就立刻閉氣,千萬別睜眼。”天佑說完忽然從無憂袋中取出了一捆竹筒,拉掉一端的繩頭就丟了出去。
這些竹筒上插著的繩頭剛被拉掉立刻就從開口處噴出了大量黃色的煙霧,而且速度奇快,眨眼之間就彌漫開來老大一片。天佑呼啦啦扔出一大捆來,周圍幾乎是瞬間就變得煙霧彌漫。
因為竹筒是向外丟的,所以位于中央的天佑幾人周圍反倒暫時沒有什么煙霧。不過看這速度最多幾個呼吸的時間煙霧就會彌漫過來。
天佑不管周圍情況,迅速從口袋中翻出一只皮制的風鏡戴在了眼睛上。風鏡邊緣全由獸皮加工而成,與眼眶貼合緊密,絲毫不漏氣。鏡片似乎是由玻璃制作而成,只是顏色有些奇怪,不是純色,而是略微偏紅。
帶上風鏡的天佑立刻拉住身邊柒小妹,同時低聲道:“閉氣。”而后拉著她就鉆入了煙霧之中。
眾人一個拉住一個,紛紛閉上眼睛,順著拉力就開始移動,感覺似乎是被帶入了煙霧之中,只感覺皮膚上有些麻癢,還有點熱熱的感覺,但并不是不能忍耐。雖然已經提前閉氣,眾人依然感覺到有一絲絲極為刺鼻的氣味飄入鼻腔,讓人有種控住不住的腦仁疼。好在及時閉氣吸入不多,倒是能忍住。不過他們周圍卻是一片慘叫和劇烈的咳嗽聲,聽著仿佛置身地獄之中一般。
齊昌本來還要過去參加抓捕行動來著,沒想到冷不丁遇上這個情況,看見煙霧邊緣連滾帶爬沖出來的幾人跪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捂著眼睛滿地打滾,嚇得他也趕緊退后不敢去碰那黃色的煙霧了。這東西擺明了有毒,誰碰才是腦袋有問題。
“哼,無恥小人,就會用下三濫的招數。”齊昌說完立刻招呼一聲,隊伍中有人開始做法,很快狂風呼嘯,將煙霧吹散了不少。然而意外的是,煙霧雖然被吹開了,可地上的源頭居然還在冒煙。這東西和神洲大陸常見的煙霧彈不一樣,居然不是一瞬間爆發開來的,而是能長時間的不斷發出煙霧。狂風吹散了不少煙霧,然而新生的煙霧還在擴散,而且吹開的煙霧擴散開來,反而影響了更大范圍的區域。遮蔽效果雖略有下降,危害性卻反而更大了。
所謂風不過是空氣的流動,修士能招來狂風,卻不能憑空變出空氣來。吹出去的風總需要別的地方的空氣過來補充,所以煙霧被氣流挾帶著又從遠處倒卷回來,搞得整個淮陽村都被籠罩進了一大片淡黃色的煙霧之中。
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的齊昌也是慌了,趕緊用自身靈氣互住身體周圍,只是這樣一來便不能再用靈氣去做別的事情了。他們畢竟不是那些成名已久的仙長,對靈氣的運用還很稚嫩,無法做到一心二用,這樣抵抗煙霧確實不算廢力,可這卻也等于是封住了他們的靈力,只能近戰了。
眼看著村子周圍濃煙滾滾,齊昌也是急了,大吼了一聲讓所有人退到煙霧之外建力封鎖線,結果這一張嘴不小心吸了一口煙進去,頓時被嗆得涕淚橫流,捂著嗓子就開始在那兒咳嗽。
趁著周圍一片混亂,天佑帶著一群人迅速移動到了潘朵拉所藏身的位置。輕拍了一下她準備讓她跟上,沒想到這女人回頭就是一刀,還好天佑反應快架住了她的手腕。
“是我。拉住我的衣服,閉著眼睛跟我走。”
潘朵拉也不廢話,點了下頭跟著天佑開始移動。天佑看準風向往上風口又扔出兩枚煙霧彈,然后反手拉住柒小妹繼續移動。路上倒是有碰到幾個擋路的,不過一個個都已經咳的快接不上氣了,被天佑隨手撥到一邊就沒再多管。這次撤離成功率不高,天佑特意叮囑了大家注意別殺人,萬一最后跑不掉起碼還能活命。如果自己這邊先下殺手,之后被俘的話多半也活不下去。
借著煙霧的掩護迅速突出村落,原以為可以跑出去了,天佑卻發現前方居然還堵著一群人。
隨著一聲沉悶的金屬撞擊聲,天佑幾人就看見了那擋在淮陽古道入口處的一眾人影。當中一人一身大紅色魚鱗甲,頭戴金翅盔,一看就知道是軍中將領。在他兩側是八名黑甲軍士,全幅重甲披掛,手持鎢鋼劍,顯然也不是等閑貨色。起碼尋常士兵是絕對用不上鎢鋼劍的。有資本拿這東西做器胚的修士都不多,何況凡俗兵丁?
兩邊見面之后都沒廢話,互相看了一眼就直接開干。兩邊都知道,這種時候多說無益,不打過一場是絕對沒辦法解決的,所以想也不想就直接干了起來。
知道對面那將軍厲害,趙靈韻和胡青玄很是自覺的頂了上去。然而胡青玄被解救出來時就有傷在身,跟著天佑一路奔波也沒怎么休息治療,即便身為妖物也還是受到很大影響,物法完全發揮戰斗力。好在趙靈韻足夠給力,和那將軍戰力竟然不相上下,有胡青玄從旁輔助還能穩壓對方一頭,倒是意外的撐住了最麻煩的部分。
剩下將軍身邊的8個親兵果然也不是泛泛之輩,戰力竟然彪悍的很。龐大海和柒小妹竟然也只能勉強壓制住對方那個,王五和那向導甚至完全不是對手,還要靠兩位師兄應付自己當面之敵的同時時不時的搭把手才能勉強保持他倆不會落敗。剩下兩個親兵正好對上天佑和潘朵拉。
潘朵拉的絕對傷害不高,但刺客的手段著實多樣化,倒也能壓制住一名親兵。最后的戰場天平卻還得看天佑的。
論修為天佑比當面這個親兵大概要略高一籌,然而天佑的戰力從來就不是按修為算的。何況如今修為方面也占優勢,這親兵幾乎一個照面就敗下陣來被天佑用劍脊拍飛出去撞暈在了崖壁上。
空出手來的天佑這就打算去幫別人,只可惜他才剛和潘朵拉聯手解決了潘朵拉面對的那名親兵,忽然就聽到背后惡風襲來的聲音。千鈞一發之際就地一滾拉開距離,這才轉身迎敵。然而此刻那新來的敵人卻是正手忙腳亂的往后退去,因為嘲風正踩在他的胸口,尖牙厲爪一起上,撓的這家伙遍體鱗傷,只能胡亂拍打意圖脫困。
這么好的機會可不能放過。但想到此時不適合下殺手,天佑還是忍住了補一箭的沖動,換上帝道劍沖上去就是一記橫斬。不過在砍中之前他把劍身橫了過來,只是用劍脊拍了對方一下,不然以帝道劍的破甲能力,這一劍下去絕對是一刀兩斷的結果。當然,雖然沒用刀刃砍,天佑掄圓了拍上去的這一下也著實夠對方受的。
視線被嘲風遮擋。完全沒看到攻擊動作的齊昌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瞬間就被拍飛了出去,轟的一聲砸在身后崖壁又被彈回來滾落地面,當即就狂噴了一大口血,在地上蹬了半天也沒能重新爬起來。
“敢傷我家少爺,惡賊受死。”兩名輕便打扮的中年修士大喊著沖了上來,一人去扶齊昌,另一人擋在了天佑面前。
天佑用眼角余光看了下潘朵拉,“先去幫其他人。”說完轉身面對兩人,手中帝道劍一橫。“多說無益,有本事留住我們再說。”
“哼,口氣不小。”擋住天佑那人帶著怒火就殺了上來,手中單刀橫斬,被天佑輕松躲過,但此人刀尖之上卻突然亮起一層金色刀氣,嚇得天佑趕緊側身閃避。只聽哧的一聲輕響,一倒刀狀虛影一閃而過,緊跟著就聽一陣木料斷裂的聲音。天佑身后的淮陽古棧道與巖石地面的連接位置盡然被轟塌了三丈長的一節,此時正在緩緩倒塌向下方的山體裂縫之中。
“你不是參加國運任務的修士?”天佑立刻瞪著眼睛問道。對方的年齡和修為都超出預期,這說明對方很有可能就是那種作弊人員,屬于不符合參加國運任務要求的人員。
對方并沒有要解答天佑疑問的意思,聽到這話反而加快了動作。這下天佑算是徹底明白了。這人就是作弊人員,而且屬于那種非官方的作弊者,是黑戶。
每年國運任務各國都會有一小部分這種作弊者參加到國運任務中,但其中也分不同情況。有一種屬于半公開的性質,就是讓各大派中的高手虛報年齡參加國運任務,但每人只限虛報年齡范圍內的階段可以參加,超出上限了就不能再這么玩了。例如某位高手實際已經九十歲,超出了參加范圍。但他如果之前沒參加過國運任務,就可以用個假年齡,說自己50或者60都行。在修士中這個年齡段其實不算大,都算年輕修士。
但是,如果這位高手今年申報了自己60歲,那么,他最多再玩20年,等申報年齡到80了就必須退出。因為這個虛構的身份已經超出了年齡上限,所以不可以再重新參加國運任務了。
像是這種人,那都算是半公開的作弊者。各國的隊伍里都會有這種人,數量一般不會太多,大家發現了也都是睜一眼閉一眼,你不說我我不說你而已。
但,還有一種人,那就是黑戶、非官方作弊者。這種就比較惡劣了。
所謂的黑戶指的就是不符合參加條件的人,強行參加國運任務,并且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本國申報注冊。就算之后查詢各國的國運任務參加人員名單,也根本查不到這些人。
因為沒有正式申報,所以這些人在任務結束后不會得到任何的官方獎勵,但他們一般都是被某些特殊的人或組織派來參加國運任務的,本身也不在意什么獎勵。而且,因為沒有申報,就不需要去管什么規則。雖然目前來說,國運任務的激烈程度逐年提高,傷亡人數也是越來越多,但至少明面上大家還是要過得去才行。但這些黑戶,他們卻是不管里子面子都不會在意這種限制,而且為了減少來自對方的壓力,他們往往會在暴露前就主動屠殺對方人員。這也是往年國運任務中造成各方傷亡最大的一個團體。
天佑原本就覺的沒有把握一定能跑掉,因此戰斗中都留了手,刻意只傷不殺。然而如今居然發現對方的人里面有黑戶,也就是說之前的想法都白費了。這種人在被人發現后是絕不會留活口的。
天佑這一愣神,對方已經再次欺身而上。手中單刀翻轉,自下而上一個上撩。天佑手中帝道劍斜壓,擦著對方刀鋒劃過,兩柄武器之間瞬間火星四射。然而對方刀勢結束,光色光芒再現,天佑只感覺一股震顫由帝道劍上傳來,有種要把他的手掌從劍柄上推開的趨勢。好在天佑力量夠大,生生捏住了劍柄壓住了這股力量才沒讓帝道劍飛出去。不過劍雖然沒脫手,天佑自己卻被頂的向后連退了三步。
一招搶占先機,對方刀勢不停,上撩的刀鋒一翻,順勢一個斜劈向下,逼的天佑再次橫劍格擋。
這下砍得很實在,一聲巨響之中天佑只感覺手上巨力壓下,根本我不住劍柄,無奈橫過身體,用肩膀扛住劍脊,但壓力依然持續向下。伴隨著咔嚓一聲,天佑腳下巖石竟然如蛛網一般崩裂開來,膝蓋也因為腳下突然一松而猛地跪在了地上。好在他只有一條腿跪了下去,另外一條前墊步撐住了地面,還好沒有失去平衡。
第二刀到此對方也已經力竭,但那金黃色刀氣卻是再次亮起,嚇得天佑不顧形象的就地一滾,咔嚓一聲,單刀直入地面,將巖石地面劈出了一倒漆黑的裂縫。
兩刀都沒砍死天佑,那人表情也變得更為認真了起來。“哼,先前小看了你,但本座今日卻非得取你首級不可。”那人說完猛然抽刀后退,沒有欺身而上,而是原地開始舞刀,而隨著他的動作,一層金色的靈氣也開始迅速的向他周身凝聚而去。
如果說之前那兩刀的威力是一,那如今這次的威力就是十。天佑知道,這一下絕不可能再輕易蒙混過去了。
不過天佑也不是膽怯之人。你要看我死,那也要看你有沒有命活到那個時候。
天佑此時也是拼了。舉著帝道劍就沖了上去,打算趁著對方法術讀條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然而……看似強大的帝道劍,在接近對方之后,竟然被一層金色光幕所阻擋,無論如何也砍不下去了。
光膜中的那人雖然不能移動,臉上卻還掛著得意的微笑。而此時他身后,已經被扶起來的齊昌也是得意的說道:“金師傅的五行金剛訣可以自動凝聚金系靈氣,看似薄薄一層光影卻如鋼似鐵,任你神兵利器也休想傷他分毫。”
聽著對方的話,天佑不信邪的又砍了兩劍,結果卻只發出砍在鐵板上一樣的聲音,真的是一點也砍不進去。不是帝道劍不行,而是天佑自己的靈力不夠。他能感覺到,帝道劍在每次撞擊時都向他索取靈氣支撐來著,然而他自己的靈氣就那么多,根本不不足以支撐帝道劍大發神威。
不過……看到光膜內對方那得意的笑容和后面那兩個家伙嘲弄的表情,天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突然一瞬間就福至心靈的想到了某樣東西。
只見他一把拋開帝道劍,將手伸向自己懷中,一下抽出了一塊黑色的,長方形的條狀物,然后高高舉過頭頂,運起全身力氣照著那光膜就砸了上去。
猶如鐵錘敲雞蛋,面對帝道劍都紋絲不動的金色光膜,在這黑色的方塊面前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瞬間便被貫穿。然后這東西慣性不減,帶著天佑全身的力量就這么結結實實的拍在了那家伙還掛著一絲笑容、一絲錯愕表情奇怪的側臉上。
啪……
上一秒還囂張得意的刀客瞬間原地起飛,凌空翻轉不知道多少個圈后一頭栽倒在地上,把巖石地面都生生磕碎了一塊。
“臥槽……”
沒控制好力量的天佑被手上的東西帶著原地轉了一圈之后失去重心,吧唧一下也跟著摔了個大跟頭。然而比起他來,對面那倆的表情卻是更為精彩。那是一種不能置信以及信仰崩塌一般的古怪表情,兩個人的嘴巴都張的足以塞下一個雞蛋,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到底有多傻。
不是他們心理素質不過關,實在是剛剛發生的這一切太過奇葩,超出了兩人的理解范圍,感覺人身觀都出了問題。
直到地上的天佑撐著地面爬起來,對面的齊昌才不可置信的問道:“金磚還能這么用?”
剛爬起來的天佑也是相當意外的看了眼腦袋插在地上,把個屁.股撅到天上去的刀客。這貨從剛剛落地就沒再動過,也不知道是掛了還是暈過去了。不過天佑也不在意這個,拋了下手中金磚,得意道:“果然,板磚才是十大兵器之首,網友誠不欺我啊!”
其實天佑也就是順嘴吐槽一下,他其實知道剛剛是怎么回事。
金磚乃是氣運實體化的結果,能鎮壓國運。其本身似乎具有絕對化屬性,即絕對無法被破壞、絕對不受非自然力量影響。這其中就包括不受法力和靈氣影響。所以金磚無法傳送,無法放入空間裝備,都是因為它的絕對化屬性。
剛剛的碰撞,就是天佑用金磚的絕對化屬性擊破了對方的金系靈氣防御,而之后的部分就是純粹的物理打擊了。
當然,58公斤一塊的金磚配合天佑的力量,掄圓了砸臉巴子上,地上那位的腦袋沒當場爆開也著實夠硬的。
愣了一會兒,對面那扶著齊昌的人也終于反應過來了。放開齊昌讓他自己站好,抽出背后斜背著的單手劍就迎著天佑走了過來。之前是大意輕敵了,現在他可不會再留手。
天佑也知道對方這是動真格的了,不過,他也不是軟柿子。
取弓、搭箭,一氣呵成,天佑瞬間進入射手姿態。對方如今格外重視天佑,不再大意,立刻橫劍于前,準備格擋。然而本來對著他的天佑卻是忽然邪邪一笑,將箭頭轉了個角度。
被箭頭指著的齊昌愣了一下,嚇的趕緊后退。天佑的弓用的是x形結構,四根弓臂。雖然造型奇怪,但一看就知道威力不俗。這么大力量的弓,這么近的距離,齊昌也是嚇了一跳。
那劍客看了下天佑箭頭所指方向也是心里一咯噔,然而下一秒天佑就已經松開了弓弦上的d環。
嘣……
聲音和箭頭幾乎同時抵達,然而那劍客卻恐怖的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揮出了一劍,竟然險之又險的擦到了箭尾。偏了一下的羽箭從齊昌的耳邊一閃而過,瞬間沒入他身后的巖壁之中。
一箭被擋開,天佑卻沒停頓。他也知道這種級數的高手不是一支箭就能解決的。就在那劍客蕩開飛箭的同時,一道亮光幾乎同時閃過。那光芒快若閃電,一閃而逝,而那劍客則是不可置信的緩緩轉過頭來,然后抬手摸了下自己心口位置,結果卻摸了個空。他的心口位置已經完全消失,留下的是一個幾乎占據了整個胸膛的大洞,血水直到此刻才從洞中溢出。
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那劍客就這么揚天向后倒了下去。大半個胸口都被轟沒了,修士也撐不住啊。
望著天佑手中還在冒煙的短棍,齊昌的眼睛瞪得溜圓。這東西他似曾相識,可又不是那么回事,讓他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小命突然就變成被別人攥在手中,這讓他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天佑手里這玩意其實只有一發的彈容量。
這根造型別致的短棍其實就是天佑之前為自己做的靈能槍,不過他這只是組合型。現在他用的是靈能槍的主體,在這個狀態下它其實就是一把使用靈力推動彈藥的散彈槍。當然,威力比地球上的正牌貨要大的多,幾乎就是一門小炮。可惜靈力消耗太大,而且裝填彈藥也特費勁。戰場上幾乎不會有機會開第二槍。
當然,這東西還有個全尺寸模式,就是把槍頭前面多裝一節槍身,然后再加上一些附加設備。這些東西可以讓它從散彈槍變成突擊步槍。子彈改成單發,精度提升、穿透力加強,但總體威力下降。不過相對的消耗彈藥更少,可以連發,而且靈力消耗也少很多。可惜就是神洲大陸的人和動物身體素質都太好了,尤其是修士和妖物,這種貫穿傷對他們都不是很有效,所以實際使用效果并不像地球上的熱武器那么好,反倒是散彈槍模式更有用些。
“你叫什么?”天佑用沒有彈藥的靈能槍指著齊昌,反正他也不知道槍里沒子彈了。
齊昌愣了一下,但還是回答道:“我姓齊,單名一個昌字。”
“齊昌?”天佑稍微回憶了一下,“你是趙國的那個齊家子弟?”
“是。”齊昌點頭。他其實是齊家未來的繼承人,現任家主就是他爺爺,但他也不是那種傻子。天佑不認識他,他自然不能這么快就自報家門說自己是齊家繼承人。報出門戶是為了讓對方忌憚,但身份太高反而會成為一種危險。畢竟只要正常人都不會希望看到一個被自己威脅過的家伙成了大家族的族長的,鬼知道這人事后會不會報復回來呢?
“既然你是齊家人,那我就賣你個面子。”天佑說著就真的把手中的槍收了起來,搞得對面的齊昌也是一愣。
其實齊昌想不通的問題就是天佑為什么會這么好說話,只是為了賣個面子就放了他。雖然他也知道齊家勢力很大,可那是在趙國。天佑明顯是秦人,齊家就算在趙國再怎么手眼通天,也管不到秦國去不是?若說因為他是家主的孫子,那還好說一些。可問題是天佑并不知道這層關系。所以齊昌怎么也想不通。
然而齊昌想不通,天佑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他的槍里沒子彈了,短時間內沒辦法再裝填。齊昌剛剛被那劍客喂了靈藥,如今已經可以站起來活動了,而且也看不出什么明顯的損傷。這說明那藥等級很高,而這齊昌八成是已經恢復了部分戰斗力。
就在他們身后不遠的村子里還有幾百人,都是齊昌的手下。現在他們受強效催淚彈影響,暫時沒法過來支援,可那東西也困不出他們多久。所以天佑沒時間在這里和他浪費,甚至于他都不敢保證能否拿下齊昌。畢竟對方看起來家底不菲,身上難免沒有幾件保命的東西。之前是吃了輕敵的虧,現在要是再對上,那勝負還真不好說。
正因為知道自己這邊現在其實也不過是虛張聲勢,所以天佑才會這么客氣的直接用賣面子這么不靠譜的借口放過對方。或者說,這其實不是放了對方,而是唬住對方好跑路而已。
盡管想不通天佑的行動用意何在,但保住命要緊。齊昌當然是選擇了接受。“這份恩情齊家記下了。”
天佑也不廢話,拱拱手算是打過招呼,伸手一撈帝道劍,一個加速縱身躍起,在崖壁上借力又向前縱躍一截便落在了棧道上。沒有去看后面齊昌的反應,天佑一踩到棧道立刻便向前奔去。龐大海他們已經和那將軍以及他的親兵打到了前面去了,他要趕緊過去看看情況,想辦法助他們脫困,趕緊渡過江去。只要到了秦國地面上,他們就會安全許多。
站在斷裂的棧道橋頭,望著天佑遠去的背影,齊昌越想越不對勁,直到天佑遠離之后才突然反應過來,恨恨的罵道:“這宵小之徒果然狡猾。竟然被他騙了!”四下看了看,也學著天佑的樣子加速沖刺,然后踩著崖壁上突出的石塊借力跳到了對面的棧道上,落地后繼續加速,追著天佑而去。
這棧道反正也無分叉,只要順著路跑就不怕跟丟。齊昌心里憋著氣,哪里肯放天佑就這么離去?速度一提再提,果然很快追上了已經停下的天佑。倒不是天佑知道跑不掉,停下等他,而是前面過不去了。只見狹窄的棧道上,兩撥人馬分別被隔成幾段,此時正是岌岌可危的狀態。不是因為人,而是因為棧道快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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