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 第三百七十三章 熟人滿天下
說起來這事還真和虎妞有關系，但要說責任……不能說一點沒有，可要全怪她也是真冤。
半年前獸王谷不知打哪跑進來一只年輕虎妖，也就剛剛成妖不久。可俗話說得好，一瓶不搖半瓶亂晃。剛成妖的這只小虎一時之間只感覺天地都變得廣闊了，似乎這普天之下就再沒什么能讓他忌憚的東西了。于是乎，這虎妖在發現自己“無敵”了之后，就開始作死了。
首先這虎妖離開了自己原本的領地，虎妞推測他可能來自清源山的其他區域。畢竟清源山放地球上比那些歐洲的主要國家面積也不小多少了。這么大片地方當然不可能就三兩只妖怪。虎妞不過是獸王谷最強的妖物之一，而這獸王谷在清源山也不過是一小片地方，其他地方肯定還有更厲害的妖物。
那虎妖原本生活的那片地方八成是沒什么厲害妖物，所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出了自己的領地范圍后就到了獸王谷，然后一下就聞見了虎妞的氣味，并且發現這還是個雌的。與石灰剩下的事情也就不用說了。想想那些喝醉酒的小青年對靚麗女性會做的事情，這虎妖也就基本和那一樣了。
但是。女性通常是弱勢群體，被小青年調戲了也只能等別人來英雄救美。可虎妞不是人啊！這尼瑪是真母老虎啊！所以……王大虎他們看到的那只虎妖才會遍體鱗傷的出現在城外。對，沒錯。他不是想要襲擊路人。那虎妖是被虎妞給一路從清源山里攆出來的，要不是因為虎妞知道人類修士的厲害沒敢追出清源山范圍，這家伙八成就直接死她手里了。
不過就算跑出來也沒撈著好，這虎妖沒被虎妞咬死，最后卻死在了人類士兵的合圍之下。當然，主要也是因為這虎妖一開始就已經被虎妞打成了半殘，不然再來三五個都統也是搞不定虎妖這種級別的妖物的。
雖然說這虎妖是被虎妞給一路趕出來的，可虎妞是先被調戲了，然后憤而反擊的。所以這事也還真怪不到她頭上。
總是還是那句話。不能說沒責任，可也真不能怪她。
好在知道真相的就天佑和剛剛一起旁聽的呂萌他們幾個，這些都算是自己人，當然不會往外說。
進了城之后幾人沒急著找地方住下，而是先去了呂家在桃源城的店鋪。做為秦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像桃源城這樣的大城當然是有家族產業的。平日里這些產業除了可以為家族帶來不菲的收益，對呂萌這樣外出的家族成員也可以做為聯絡站使用。當然，具體能服務到什么程度，還要看你在家族里的地位高下。
呂萌乃是呂家正房嫡女，又特別會哄人，不光被家主當成掌上明珠，連秦王都把她當半個女兒看待，甚至比對某些不討喜的親生子女還要好。加上振遠上仙入室弟子的身份，和九公主嬴穎一系的關系，整個秦國還真沒人敢不把她當回事。
知道是呂萌來了，這家不知道是賣什么東西的店鋪里立刻就是一陣忙碌。掌柜的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前來招呼，生怕動作慢了惹她不高興。
“別緊張，都別忙活了，我又不是來查賬的。”到自己家地界了，呂萌的大小姐儀態就出來了。揮發走端茶倒水的下人，直接問掌柜。“知道九公主的隊伍到哪兒了嗎？”
天佑一行坐在椅子上，那掌柜卻只敢站著。聞言略作回想才道：“是聽說公主回來了，但并未見隊伍進城，想來是還沒到吧。”
呂萌聞言立刻對天佑他們說：“看吧，我就說我們肯定比他們快吧。”
龐大海疑惑道：“看圖上我們是兜了個大彎子過來的，中間還走的山路，嬴穎師姐怎么會比我們還慢呢？”
“交際應酬而已，你都不知道有多煩。每次跟著她回來我都想一個人先走，可又抹不開面子。這次總算有正當理由了。”呂萌說著還把懷中抱著的小火狐舉到面前寵溺的對它說道：“還是你這小寶貝面子大呀，讓我躲過一劫。來，讓主人親一個。”說著就拿臉在小火狐身上蹭了蹭。
本來正常捕捉的火狐哪怕是幼狐也不會這么乖，奈何旁邊有個大妖蹲著，小家伙只能縮在呂萌懷里一個勁的抖。就這還是相處了幾日下來稍稍適應了一些，剛見面那會真的是屎齊流，差點沒給活活嚇死。老虎額上的那個王字可真不是白長的，在野獸之中它就是獸王，成了妖后也是照樣能力壓群妖。當然，前提是別碰上等級高太多的。
“這位……”看呂萌在和小火狐玩耍，把那掌柜晾在了一邊，天佑就出聲叫了他一下，可張嘴卻發現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了。
掌柜的自然是慣會看人的，天佑一張嘴就知道這是在給他解圍呢，于是熱情道：“老朽家里姓羅，這位小少爺稱呼老朽羅掌柜或是羅中書即可。”
“哈哈，羅掌柜說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少爺。”這人看著怎么也得有快五十了，天佑兩輩子加一塊都沒人家歲數大，所以先是謙虛了一句，而后才問道：“你們這店鋪只掛了個呂家商鋪的牌子，這也看不見貨品，開這么大個門面到底賣的什么呀？”
正逗弄小火狐的呂萌這時候卻是接話了。“這里是商行總部，什么也不賣，或者說什么都賣。”
羅中書也附和道：“小姐說的對。貨品都有各家店鋪負責銷售，我們這兒只做進出賬目與貨物暫存、轉運，可以說是什么都不賣，也可以說是什么都賣。平日里有人需要買些什么，自去對應店鋪即可，來這里的都是大宗買賣，一般人是不接待的。”
天佑明白的點頭道：“噢……原來是這樣啊。”心中卻在想，這不就是公司總部嗎？具體經營的都是各下級單位，這里只負責運營管理和大客戶商談，不過貌似這里還兼職了倉儲配送中心的工作。想想神洲大陸糟糕的交通，這個安排倒也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說已經相當先進了。
又聊了兩句之后天佑忽然聽到羅掌柜說秦國往來于中立區以及各國的物資很多都要從這里中轉，然后才能去往江邊裝船運輸，于是便問道：“既然如此，那如果我拜托你們幫忙收購些東西，不知可否麻煩？”
“只要是路過此地的，那都不是問題。”這點小事羅掌柜當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天佑也是立刻擬了一份清單給他。羅掌柜接過清單看過之后便道：“有幾樣東西現下倉庫中就有，其中這個黃羊草儲量不夠，但至少有一半的量。剩下的東西都有見到過，慢慢收購想來不是問題。只是不知這不老泉是何物？老朽實未聽說過啊！”
“不老泉是西域出產的一種特殊的體，一般裝在水晶瓶中售賣，西域商人偶有帶來我神洲大陸銷售，叫的就是這個名字。希望羅掌柜如有見到就代為采購一批，數量多多益善。”
“西域產物？難怪不多見。”羅掌柜解釋了一下才讓天佑明白，他這是找錯人買這東西了。
秦國的位置雖然和西域毗鄰，但中間隔著一道高聳入云的山脈，人力極難翻越，所以西域商人一般是不會直接翻山進入秦國境內的。他們一般會走宋國地界，那里有一大片平原相通，比翻山可是簡單多了。而且如果再往北，還可以從宋、趙之間的黃河直接走水路運輸。
神洲大陸的黃河發源地并不在神洲大陸內部，而是一直從西域流過來的，源頭位置跟本不在十國范圍內。西域商人只要順著黃河就可以把貨物運到中立區和宋、趙、燕、魏、齊、楚六國。至于靠近南方的四國，秦國可以直接從宋國同過陸路運輸，而如果是去其他三國，則可以在宋國直接裝船，沿長江順流而下，自然可以到達其余三國。
正因為這一地理特征，所以西域來的商品大多不會到達桃源城，往往路過王城時便已被全部買光。就算有想販的遠一些多賺些差價的，那也會考慮往秦國的東南方向運輸，不會來桃源城。因為這里主要是準備進入長江運輸渠道或是打算去中立區的貿易路線。以西域商人的位置來說，他們要入長江或是去中立區都不會從秦國借道，因此桃源城幾乎是買不到什么西域商品的，偶有出現也都是人家挑剩下的或是太過冷門實在賣不出去的東西。
雖然這里買不到，羅掌柜卻是對天佑道：“我呂家商鋪遍布秦國各地，就是國外也有一些分部。桃源城買不到，不代表呂家商行買不到。您既然和小姐認識，托商行的門路購進一批倒也不是難事。”
天佑聽到這話立刻看向了呂萌，而呂萌則是先問道：“不老泉是什么東西？難道喝了之后可以長生不老？”
“真有那種東西你覺得會有人拿出來販售嗎？”天佑不答反問。
呂萌卻沒有因此消失興趣，反而追問道：“那這不老泉有何用？”
天佑為難道：“一時還真不知道要如何給你解釋。”
趙靈韻這時卻嘴道：“你說你的，聽不懂也是她的事。”
聽到這里天佑還是盡量用他們可以理解的方式說道：“不老泉其實不是泉水，至少不是天然的泉水，里面有人為添加的東西，只是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總之這東西似乎具有興奮劑的作用，混入血后可讓人有如酒后大發神威不懼疼痛的效果，且不會像飲酒后使人頭腦不清，反而更會讓人耳聰目明，連反應都會變快幾分。”
“還有此等神藥？”這下連羅掌柜都叫了起來，因為這效果傻子也知道用途廣泛，不過老掌柜終歸是浸商海多年，謹慎之心還是比呂萌他們要強得多。“不知此物使用后可有什么后患？”
天佑微微一笑。“不上癮，不傷身，長期使用還可強身健體，對修士也有助長修為提升的作用。當然，對修士來說這個效果實在微乎其微，不然怕是早被紫霄宮壟斷了。不過對普通人來說，倒確實是保健圣品。”
“那你要這東西做什么？”趙靈韻好奇問道。
“做毒藥。”天佑張口回答。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完全沒想到這個答案。天佑卻是不以為然的慢慢解釋。“所謂興奮劑，便是以加速血循環為身體提供更多養料來短時間強化身體的一種藥物。毒藥要想殺人，光在傷口顯然不行。但若將這毒物與不老泉混合，便可加速血流通，短時間內即可讓毒素直達心脈。而且，我還發現不老泉可以讓毒物騙過身體抵抗力，很多不懼毒素的妖物，中了混合有不老泉的毒后都會立時斃命，效果卓絕。”
呂萌恍然大悟道：“所以上次夜神殿那些人……”
呂萌沒把話說完，但天佑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上次夜神殿的人追殺嬴穎他們，結果半路被天佑的陷阱干掉不少人，其中不少就是中毒而死。按說那些刺客都是修士，還帶有解毒用的丹藥，本不該被小小毒素弄死那么多人。現在聽說了這不老泉，呂萌才算是明白原因。原來天佑的毒都是調制過的，幾乎變成了見血封喉，一來修士們的抗藥性不起作用了，二來毒性發作太快，很多人來不及用解藥就已經毒發身亡，當真是厲害非常。
其實天佑并未說出全部實情。這不老泉的作用絕非是制作毒藥那么簡單，這東西用凍干法濃縮之后還能當腎上腺素使用，關鍵時刻那就是救命的東西。可惜打造不出注器，天佑也只能口服，效果雖然差了些，總好過什么也沒有。
不老泉的事情交給呂萌也就不存在什么問題了，至于費用方面，天佑直接用火狐來沖抵了，反正天佑也用不到火狐，倒沒打算自己留一只。
吩咐掌柜的先下去，呂萌這才轉身問天佑：“穎姐姐還沒到，我們現在怎么辦？是先去王城等著，還是在這兒等著？”
天佑稍微想了一下后還是決定先去王城，畢竟原本就是計劃要幫嬴穎坑她的那兩個不成器的兄弟身后的支持者來著，早點去王城還能早一點著手準備。
呂萌是知道這個計劃的，明白了天佑的意圖之后也表示支持，于是隊伍重新出發，不同的是這次多了幾只靈騎，總算不用兩個人擠一只靈騎了。當然，靈騎都是呂家的，天佑不過是借用而已。
“哎……看來得想辦法盡快弄幾只靈騎了！”從呂萌手里接過靈騎法珠，天佑無奈的感嘆。他現在手底下的幫手越來越多，需要隱藏身份的時候就不能讓他們自己跟著馬跑，所以人手一只靈騎是基本要求。最可氣的是他明明有條地獄魔龍卻不敢騎，感覺就像明明家里有輛f1賽車，每天出門卻只能騎共享單車，這感覺還真讓人不爽！
人手一只靈騎之后速度自然快了許多，幾人輕裝簡行，一路上幾乎不做停留，很快便趕到了王城范圍。
龐大海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城市，不由得被高聳的城墻所震撼。他出生中立區，之前見過最大的城市也不過就是中型縣城的規模。看到桃源城的時候這家伙還被震撼了一次，如今見到王城更是驚訝不已。
呂萌做為土生土長的秦國人，聽到龐大海的驚呼自然是很有自豪感，一個勁的給他介紹王城的規模是多么多么大，人是多么多么多，聽的龐大海一驚一乍的，就連虎妞也很快便被吸引了過去。
說起來虎妞之所以那么主動的投靠天佑，除了那個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可能和龍族有關的原因之外，更主要的原因可能還是這丫頭思凡了。
野獸生活在山嶺之間，無拘無束倒也自在。然而成了妖后思想變得復雜，便開始羨慕起人世的繁華。但也正因為思想更復雜了，虎妞便也明白了自己是不能隨意靠近人類居住的城市的。因此，每當天黑的時候，她便只能站在清源山巔眺望遠處桃源城內的萬家燈火。于是，越看她便越是向往，越是向往就越忍不住想去塵世中廝混。
只可惜再怎么向往妖就是妖，輕易不敢進城。至于說隨便找個人投奔，然后借著妖寵的身份入城……這種白癡一般的想法虎妞當然不會去做。也就是這次恰好碰到了天佑，發現他身上竟然有龍族血脈，這才主動投效。畢竟主動給人當妖寵和跟著妖族中的皇族混，這完全是兩碼事。就像要是哪天地球上來了外星人，要找個人類去給他們當寵物，那肯定是誰都不會愿意去的。可反過來，如果是某位國家元首想找個隨從，那絕對是一群人打破頭都要爭著上的好事。所以，虎妞對于主動投靠天佑不但毫無抵觸情緒，反倒是開心的很。
之前在桃源城時虎妞就表現的異常興奮，拉著天佑硬是去逛了半天集市，如今到了這王城，發現這里更為繁華，這丫頭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去城里轉轉了。聽著呂萌這個免費導游在一旁介紹，她也是樂的直拍手。
就這樣，隊伍到了城門前。老遠就看到了一排好幾個門外都排著長龍，有兵丁在檢查來往行人的貨物和身份路引。
王城畢竟不同于一般城市，何況如今快到國運任務了，各國都會提前派出人員充作細作，先行去往各國為國運任務中的本方才俊提前打探消息，到任務開始的時候，還可以從旁策應，也算是一種慣例性的手段了。
不過，安排細作雖然是慣例，可各國都不希望自己國家被別人安了細作，所以每到國運開始之前，進出王城的檢查就會變得異常嚴格。
看著這大擺長龍的城門，趙靈韻皺眉道：“這得排到什么時候啊？”
呂萌聞言立刻得意的一拍胸脯道：“嘿嘿，到了這里就得看本小姐的了，在這王城之內還沒幾個人敢不賣我面子呢。”說著便已經大步向著正中央的城門走了過去，這是唯一沒有人排隊的一座城門。雖然大門敞開著，卻沒人從這里進出。
嘩啦……
看到幾人接近，守門兵丁迅速攔在了門前，一人走出隊列，大聲喊道：“來者何人，此為官門，閑人免入。再不腿后立刻拿下。”
“蠢材，我都認不出來了嗎？”呂萌一邊說著還一邊亮出了呂家的信物。
“只要不是皇家、官府、軍中之人，一律從兩側便門通過。”
龐大海雖然已經是修士了，但他從未見過這等陣仗，對面已經又跑過來兩隊士兵，拿著長戈在他們面前列陣，肅殺之氣立刻彌漫而來。“要不算了吧？我們走兩邊過去就是，反正這還不到晌午，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的。”
“不行，本小姐今天還就要從這兒過了。哼，不認識本小姐，你們總該認得……”
“天佑公子？”呂萌話還沒說完，隊伍后面忽然有人喊了一聲。“天佑公子，是你嗎？”
“你是……？”來人看著年輕的很，天佑卻是沒啥印象。
“公子當是不認得我了。那日公子在將軍府上接受考核，我在鄧彧鄧將軍身邊隨侍，后來你還擊敗了鄧將軍呢。”
“鄧彧？”天佑當然認得這個名字。“你說的是白將軍的那名親兵？”
一聽這話那年輕人立刻笑道：“鄧將軍早年確實是白將軍的親兵，不過后來立了戰功便被升為將官，之后一路升遷到現在的牙門將軍一職，只是因為鄧將軍沒有家人，所以一直住在白將軍府上，平日也喜歡用白將軍的親兵自居。”
對方這么一解釋天佑就明白了，合著自己當初揍了的那位竟然還不是個普通小兵，而是位牙門將軍。換算成地球上的職務，這位就大約相當于是師長一級的存在。
“那你今日這是……？”
“哦，因為最近王城戒嚴，中尉府人手不足，嚴大人就向大王上書請援是否可調動禁軍補充一下人手。不過穆大人那里好像也是因為最近宮城屢受刺客襲擾而有捉急，正想著要別處支援呢。”
“結果這事就落你們頭上了？”
那青年笑笑，“其實被借調過來也挺好，嚴大人紀律雖嚴，出手卻是大方的很，這幾日伙食吃的我們都不想回去了。”
“你們倒是會找樂子。”天佑寒暄了一下又問道：“我們要進城，這中門真的不能過嗎？”
“哪里的話。天佑公子是回來參加國運任務的吧？那也算是為國出力了，當然走得了中門。”說著他便向后揮手，大喊著：“參加國運任務的本國才俊回來了，還不速速退開。”
果然，后面的兵士立刻放下長槍，然后在隊帥的帶領下跑回了城門中。不過雖然得到了通行權，呂萌卻是氣的不行。本來回到王城，她還打算炫耀一番自己的威來著，結果沒想到這才剛進城門就吃了個悶虧。她堂堂呂家嫡出的大小姐竟然還比不過天佑面子大，這一遭遇差點把她憋出內傷來。偏生龐大海他們還一個勁的笑話她，惹得這丫頭一路上都氣鼓鼓的像個充了氣的河豚。
“好了好了，知道你面子大，是剛才那波人檔次太低，認不得你這大人物。”天佑安慰了一句氣鼓鼓的呂萌，然后又道：“現在該你發揮作用的時候了，先給我們找個住處吧？”
“哼，現在想起我啦？”嘴上說著，這丫頭卻已經開始計劃可行的住處了。“你們既然打算做點事情，我那里就不好住了。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幾個分開。趙師姐和龐大海都先住到我那兒去，天佑你就帶著柒小妹和虎妞一起住到我那百兵坊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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