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免 第822章 強制隔離

第822章強制隔離第822章強制隔離　　蔡京等人不由大吃一驚，走前兩步，低頭細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見玄武真人已經跟一尊黑色的雕塑沒有什么兩樣，因為尸體已經出現了強制性的突發性的尸僵，再細看他的臉，已經變成了暗紫色。而脖子竟然有好幾個疙疙瘩瘩的東西。

　　一個衙役大著膽子前檢查后，對蔡京說道：“大人，他好像得了瘟疫死了。”

　　一聽這話，蔡京和其他人都蹬蹬往后退了好幾步。特別是蔡京，馬用寬大的衣袍捂住了口鼻，一直退到了高高的門檻處。這才指著玄武道長的尸體叫道：“快來幾個人，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這些衙役哪里再敢前去觸碰，更何況尸體本身也不會告訴他們有關的消息，于是立刻沖到玄武觀的后面，終于找到了玄武道長的幾個弟子，將他們抓到三清殿跪下。經過蔡京一番詢問之后，這才弄明白。

　　原來在外面發生踩踏時，這些玄武觀的長老和弟子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本想讓玄武道長做個決斷。可他們不管如何焦急詢問，玄武道長始終低頭不語。最后還是弟子們大著膽子，前搖晃玄武道長，這才發現玄武道長臉色發黑，呼吸停止，早已死了。而玄武道長脖子有患瘟疫才會出現的疙瘩，并且還在流著黃水。

　　原來，這位玄武道長不知怎么的染了新瘟疫，他一直強制克制，用功力想鎮住這瘟疫，但是卻無法控制，直到坐化而死。他功力高深，竟然能在死了之后保持身體僵直，所以人死了，卻還是在蒲團盤膝而坐。

　　對于蔡京來說，這玄武子如果沒死反倒還麻煩。因為他畢竟有數萬信眾，這些人先前作鳥獸散，那是因為害怕瘟疫，而不是害怕官軍和朝廷。而現在，假如這些人得到玄武子被朝廷抓走的消息，很可能會再次聚集，要求朝廷放人。弄不好還會造成民變，到那時可麻煩了。

現在玄武子死于瘟疫，他的弟子和信徒們也失去了主心骨，沒有理由再行聚集。因　　此確定這個消息之后，蔡京暗叫一聲天助我也，馬吩咐派人去找來一口好棺材，將玄武道長入殮，放在三清殿。然后派衙役把玄武道長得了瘟疫而死的消息立刻傳播出去，要讓京城的信徒都知道這件事，并讓玄武道長的弟子趕緊給師父做法事，為師父超度。喪事要辦要風風光光的，目的是要讓這些信徒們確信，他們的精神領袖真的已經死去了。

　　蔡京心情很好，衙役們把這件事也做得很漂亮。可惜蔡京的好心情沒能延續多久，有負責廣場踩踏而死善后事宜的官員前來稟報，帶來了一個讓他的心重新揪緊的新消息。——在他們清理尸體時發現，除了衙門假扮瘟疫病人的衙役之外，還發現了十多具真正患了瘟疫而且有明顯癥狀的病人也在這次踩踏死去了。

　　這些病人應該是因為真正患病，身體瘦弱，無法在踩踏逃生，這才死去。真正讓蔡京揪心的是，如果這次集萬人要是真的有一些是患了新瘟疫的病人的話，那是這數萬人直接暴露在了瘟疫的傳染源之，有可能會大面積的傳播。那樣一來，先前的隔離會像篩子一樣千瘡百孔，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個發現讓蔡京全身發抖，目瞪口呆。但是他迅速調整了心情，馬得出了一個應對策略。雖然這個結果非常棘手和恐怖，但是與他無關。至少沒有證據能證明與他有關，所以不需要為此承擔責任。反而他還可以在一場更大的災難面前發揮自己的能力，讓自己官場更進一步。

　　所謂危難之間顯身手，便是如此。對別人來說這是災難，但對于他來說將會是巨大的機遇。他或許可以靠這一次的機遇，迅速位，甚至進入大宋權力核心。

　　因此他在腦海迅速的制定了相應的應對策略和步驟，但是在如何應對瘟疫問題，蔡京不敢擅作主張，他必須要得到真正專家的有權威的指點。所以他馬帶了重禮，往楊仙茅的藥鋪前去拜訪。

　　蔡京將玄武觀門前廣場發生的慘劇告訴了楊仙茅，當然他沒有說他在其搞鬼的事情。而是說在這次踩踏死傷的數十人，發現了十多具尸體明顯是染了新近發現的這種最可怕的瘟疫的人。因此他擔心瘟疫會在全城迅速傳播開去，問楊仙茅該如何辦。

　　楊仙茅聽他說完之后，并沒有做更多思考。因為如何防御瘟疫他已經想得太多，也想的很清楚了，當下說道：“這幾萬人來自于全城各地，如果他們在這次會聚集染了瘟疫的話，那也是說瘟疫已經不限于某個區域了，全城都可能已經被埋下了瘟疫火種，這樣一來全城都將面臨危險。這種情況下唯一的辦法是實行宵禁，也是說，除了巡邏的兵士，任何人都不許出門，必須待在自己家。如果家有病人，也只能把病人放在門口，交給巡街的人送醫。而尋街的兵士必須將這些放在門口的病人送到隔離區進行隔離。”

　　楊仙茅沒有說送郎醫治，而是隔離，至于隔離后該怎么辦，他沒說。算不說，蔡京也知道，那是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因為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有效的藥物來治療或者控制這種可怕的瘟疫。

　　蔡京又問了楊仙茅一些細節，楊仙茅斟酌之后告訴了對方。這時蔡京心已經有了具體的執行方案，心也有了數。

　　在蔡京起身告辭準備離開時，楊仙茅送他出門。想了想道：“你最好建議換官家，如果有可能盡快離開京城。因為皇城里面也不是凈土，在瘟疫面前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蔡京心頭一凜，低聲說道：“你覺得皇城里面也有可能被瘟疫感染嗎？”

　　楊仙茅聲音十分堅定：“不是可能，是肯定！這次的瘟疫傳染力之強遠超我的想象。而且病情發展太快，湯藥根本來不及發揮作用。在來京城之前，我曾經經歷了兩場可怕的瘟疫，雖然跟眼前瘟疫不大一樣，但是疾病的傳播速度和可怕程度如出一轍，在那兩起瘟疫幾乎沒有人活下來。”

　　蔡京緊張的問道：“你說的是發生在西南那兩場可怕瘟疫嗎？”

　　“正是！”

　　蔡京也知道那兩場瘟疫，當時朝廷為了控制瘟疫的進一步擴散，采取了嚴格的封鎖措施，整個地區只許進不許出。不管是任何人，一旦進入警戒線立刻射殺。采取了這種極端手段，這才最終撲滅了那兩場可怕的瘟疫。

　　而現在楊仙茅所用的辦法，實際與這兩次消滅瘟疫的辦法如出一轍。只不過次是將整個疫區封鎖，而這一次是將各家各戶封鎖，不容許任何人外出，這樣阻斷了患病之人傳播疾病的可能。

　　但是這種辦法只對人與人之間作為傳播源的瘟疫有效，但如果是通過空氣或其他途徑傳播，如動物。那這種隔離將沒有多大作用，現在楊仙茅擔心的正是后者。如果傳播途徑是空氣或者動物的話，即便是躲在防守森嚴的皇城之內，只怕也逃脫不了瘟疫的魔掌。

　　楊仙茅的建議很快通過蔡京報到了皇帝宋神宗那里，并迅速得到了批準。因為宋神宗已經接到了很多的緊急奏折，全城各處都出現了可怕的瘟疫。街都能見到隨處倒地而死的瘟疫病人，而且現在敢于街的人本來不多了，大家都愿意躲在自己家。除非是家里沒有糧食，或是沒有干凈的水源，被迫出來找吃的。

　　而現在已經顧不救濟這些人了，如何阻斷瘟疫的傳播才是皇帝最希望達到的目的，因此立刻下令執行楊仙茅的建議，同時，修改了將送出來的病人隔離的建議，改成當作違反禁令直接射殺，尸體拖走火化。

　　御林軍全副武裝在各街道巡邏，并在各藥鋪前安設崗哨，一旦發現街外出或者前來求醫的人，立刻射殺。而且可以沒有任何理由，也不接受任何辯解。

　　只有一種人例外，那是官員。官員在驗明身份后可以街，但只限于本人，其家人和侍從不能。

　　這個消息被官兵敲著銅鑼各個街道進行宣講之后，沒一個時辰，街便連一個人都見不到了，只剩下官兵巡邏的腳步聲。

　　由于沒有人能街，也沒有人再來看病了。楊仙茅的醫館和其他醫館一樣也都關了門。這對楊仙茅來說未嘗不是好事，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同時也可以避免瘟疫傳播到自家，危害到自己的親人。

　　楊仙茅的擔心很快變成了現實，全城迅速出現患新瘟疫的病人。巡邏的兵士在全城各處都發現一個又一個患瘟疫的人被送出門外，躺在街邊。有一些死了，一些還在喘氣，可憐巴巴的望著官兵哀求救命。

　　對于死尸，巡邏的兵士會讓仵作直接將尸體拖到廣場火化。而對于那些還在哀求，希望能送他們去找郎看病的人，立馬當作違反禁令直接射殺，接著把尸體拖走拉去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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