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可以再次施展陰陽爆球,楊仙茅信心滿滿,他必須搞清楚這芝芝是不是真的因為腦子缺損而永久喪失了以前的記憶。這太關鍵了,因為若是那樣,而這芝芝又把自己當賢哥,聽自己的話,自己豈不就多了一個絕頂高手護衛了嗎?
他必須搞清楚這一點。他要帶白發老婦也就是芝芝去亂墳崗進行測試。
他吩咐備一輛馬車,將芝芝抬上了馬車。他在旁邊小心戒備,如果這芝芝暴起發難的話,他便立刻出手解救。
不過,一路上都平安無事。楊仙茅讓她不要動,那芝芝還真就一動不動,任由其他幾個婦人將她抬上了車。
楊仙茅讓紅裳兒去跟老爺太太說一下,說自己送這白發老婦回家去,然后親自駕著車出了楊宅往城外亂墳崗而去。
馬車來到亂墳崗處,這里因為遠離官道,地處僻靜地洼處,沒有什么人來。
楊仙茅將老婦提著下馬車往前走,那老婦問:“賢哥,你要帶芝芝去哪里呀?”
“閉嘴!”
老婦頓時不敢再說話。
楊仙茅一手提著她,另一手小心戒備抓住她的脈門,身體里面的玄陰真火和赤陽真火隨時準備著,但是,老婦沒有任何反抗。
楊仙茅提著她來到了昨天晚上激戰的地方。地上被炸碎的契丹修士尸骨已經被野狗啃噬干凈,連骨頭都叼走了,只剩下一些血,但是已經成了暗黑色。
老婦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她好奇地四處張望著。因為這一塊荒地跟其他地方并沒有什么大的區別,地上的鮮血已經變成暗紅色,距離又還比較遠,如果不仔細觀察是不會發現的。
楊仙茅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見狀便進一步肯定她腦袋真的秀逗了。于是,將她放在了地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先觀察了四周的地形,然后,右手一揮,說了一聲:“穿上!”
神鱷軟甲瞬間從它的收納袋中飛了出來將他全身裹住。有了這層防御,楊仙茅就心頭有了些底。
楊仙茅左手抓住白發老婦芝芝的腳踝,右手先凝結成了一個赤陽真火的氣團,然后用左手迅速快捷的抽出了她體內的所有玄陰真氣,隨即立刻飛身后退出十幾丈遠,同時左手一抬,也凝聚了一顆玄陰真火的藍色氣團,
接下來,只要對方異動,他立即將雙掌紅藍兩個真火氣團猛烈相撞,變成陰陽爆球,砸向對方,然后再后退數十丈,這樣雙方距離拉開到上百丈,就能基本保證不被波及了。從先前情況來看,時間是夠他撤離的。
陰陽爆球上一次把白發老婦腦袋炸了個窟窿,若不是楊仙茅救她,她已經死翹翹了,楊仙茅能成功第一次,就有信心故技重施,再來上一次。
所以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遠處被抽出了玄陰真火手腳恢復自由開始坐起來的芝芝。
現在她已經完全得脫自由,如果前面是假裝的,那現在她有機會出手,或者逃走,不管她逃走或者出手,楊仙茅都會將陰陽爆球朝她砸過去,同時快速取出四品仙級純元丹補充身體陰陽之氣。這樣至少能確保自己手腳還能動。
芝芝手腳被解除冰封之后,似乎還不大習慣,在那坐著活動手腳,也沒發現楊仙茅已經快速撤離,她活動半天之后,這才搖搖晃晃站起來跺了跺腳,然后東張西望,一眼便看到了遠處墳堆上的楊仙茅。
芝芝嘻嘻一笑,突然快如閃電一般,嗖的一聲就到了楊仙茅的面前。楊仙茅大驚,可兩只手上陰陽兩種氣團根本還來不及猛烈對撞,他正積蓄力量的時候,芝芝就已經到了他面前,砰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笑嘻嘻說:“這是什么?真好玩,賢哥給我,我要玩。”
芝芝的手抓住楊仙茅的手,楊仙茅就根本沒有辦法再將兩個陰陽真火氣團猛烈碰撞成為陰陽爆球。他目瞪口呆盯著眼前的芝芝,想不到這老小子,重傷之余,動作依舊如此快捷,力量依舊如此強大,完全超出了自己的反應。
由此楊仙茅得到了一個教訓,下一次要對付這樣的絕頂高手,一上來就施展這陰陽爆球的殺手锏,不然對方根本不會讓你有任何出手的機會。
而現在,他已經完全在芝芝的掌控之下。芝芝要想殺他,簡直易如反掌,楊仙茅即便是想拼個同歸于盡卻也不能了。
楊仙茅腦袋中只是閃念一轉,見到她一副天真的樣子要那兩團陰陽真火來玩,并沒有下毒手,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難道這老家伙真的已經喪失了記憶,完全把自己當那什么賢哥了嗎?
若不是這樣,那剛才他自己可以殺掉自己的卻并沒有出手,以她如此功力,要殺自己易如反掌,她卻沒有這樣做,只能說明一點,——她完全忘了自己是她的死敵。她的記憶恐怕只能恢復到五六歲時的光景。剩下的只有關于賢哥的記憶,而且可能還有殘缺,因為這個記憶太深了,以至于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楊仙茅,便當成了賢哥,她最親的人,她必須每件事都要聽從的人。
楊仙茅心中開始升騰起希望,真要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發大財了。這老婦連蛇仙姑和鬼傀兩個八級初等強者都根本不是他對手,其實力之強悍,簡直讓人瞠目結舌,真想不到還有誰能與她抗衡?恐怕連耶律休哥、楊業這樣的八級高等都沒辦法與她并駕齊驅。達到這種境界這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芝芝只怕已經是半只腳踏入九級這至高無上的等級的超級八級高等強者。
現在她成為自己的貼身護衛,又絕對忠誠,那簡直太爽了。只是不知道她的武功因為這一次頭部受損是否已經打了折扣,她想檢驗一下,同時檢驗對方對自己的忠誠。
于是楊仙茅指著遠處的一塊巨大的巖石說道:“這石頭太討厭了,你先去把它打個稀巴爛,我給你個好玩的東西。”
“好啊,那不是小菜一碟嘛。你瞧著!”
芝芝放開了楊仙茅的雙手,騰身而起,人在空中,右手已經凝聚出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
那手掌的氣息果然比楊業和耶律休哥等人幾個八級高等強者還要烏黑幽亮,發射出一種讓人心悸的神秘力量,那只手掌凝聚成形之后,芝芝一聲帶著童音的暴喝,猛地將手掌甩了出去。
那只巨掌幾乎要撕裂強大的沖擊波,將四周碎石草木都撞斷了開去,隨即砰的一下,重重地撞在巨大巖石之上,那巖石立刻咔嚓一聲,碎裂成無數塊。碎裂的石頭四下亂飛,揚起的塵土遮住了半個天空。
楊仙茅目力異常敏銳,雖然塵土飛揚,他還是看清楚那一掌拍下后,那一塊巨大的巖石已經化成無數的碎石被震飛了,地上出現了一個大坑。
原來這家伙的實力如此強悍。昨天晚上對決的時候,因為文德要留活口,所以只怕她并沒有施展全力。現在這才是她真正的實力。她如果一上來就施展這樣的實力,那只怕自己跟蛇仙姑在他手下過不了一招。
芝芝卻若無其事地從空中翻了個跟斗,落在了他面前,但是,剛才施展全力施展這一招,或許把她傷口震動,頭有些昏,腳下有些踉蹌,晃了幾下才站穩了,用手捂著頭搖了搖,然后放開。站在楊仙茅面前,小手掌一翻說:“我替你打爛那石頭了,你把那紅色和藍色的火團給我玩。——咦,那紅色和藍色火團呢?怎么不見了,你剛才在變戲法嗎?”
楊仙茅當然是在讓她出手轟擊巖石的時候將自己陰陽真火收回了體內,聽她這么一說,當下順著她的話道:“是啊,變戲法而已,這是秘密不能跟你說,不過我另外給你一個東西作為犒賞好了。”
“好啊好啊,是什么?”芝芝一張老臉仰著,一臉期盼望著他。
楊仙茅用探查自己的塑料袋,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合適的東西給她玩兒的。自己沒有準備什么小孩的玩具。最后視線落在自己換女裝時的首飾之上。芝芝是女人,說不定對這玩意兒有興趣。
于是伸手入懷,從收納袋中取出一枚銀簪,遞給她說:“看你一頭亂發,這簪子給你,趕緊把頭發簪上。”
芝芝見了簪子,頓時兩眼放光,興高采烈拿過來翻來覆去看,嘴里一個勁說:“真好看,真好看,謝謝你賢哥。”
說罷,快速的把一頭亂發梳理好了,挽了個發髻,將那銀簪插上,然后說:“好不好看?”
楊仙茅點點頭,現在他已經徹底放心,看來這白發老婦芝芝已經因為腦組織被自己打飛了一小塊,已經完全喪失了五六歲以后的記憶,把自己當成她的主子賢哥了。
楊仙茅道:“好了,咱們回去吧,給你換身衣服,你這衣服也太難看了,破破爛爛。”
芝芝身上的衣衫被野狗咬爛了,做手術是頭部手術,所以楊仙茅也沒讓人給她換。
楊仙茅自己的收納袋中并沒有老婦的衣服,都是年輕小姑娘的,帶著芝芝上了馬車返回城里,到一家成衣鋪,讓掌柜的拿出老婦能穿的衣服,當即叫老婦進去把衣服換了出來。同時,那家主人還好心的端了一盆水給她洗臉,只要不碰到頭上的傷,應該問題不大。
得虧這芝芝是絕頂高手,要是一般人,受了這樣的頭部重創,連床都別想起來,她卻已經基本上沒事了,當然也得益于楊仙茅用玄陰真火直接修補了她的缺損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