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仙茅說:“這樣吧,你躺下來,我給你檢查一下,看看行不行?”
飛月刀點點頭,低頭看了看地上,覺得地上有積水,而且泥土是濕的,又看見楊仙茅放在旁邊的一對鏈子錘,便將鏈子錘并排放在一起,橫躺在兩個鏈子錘上,正好托住了她的臀部和后背。
楊仙茅便蹲在她旁邊,解開她的衣服,露出了光滑白膩的小腹,在月光下,潔白如銀。
她的上腹部用白綾緊緊的裹著的,解開了那道白綾,左上腹便鼓起了一個大包。楊仙茅嘗試著按壓腹部,飛月刀疼得發出了兩聲。
楊仙茅又按壓了腹部其他部位,沒有發現腹膜炎癥狀,初步估計是兩個月前的外傷導致的巨大囊腫,還沒穿破孔引起腹腔感染,或許可以用手術摘除。
楊仙茅說道:“手術治療應該沒有問題,但是,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地方動手術嗎!”
作為一個殺手,最注重身份的保密的,所以楊仙茅并沒有要求對方住在自己的房間里做手術,雖然他現在已經建造了條件非常好的手術室。
飛月刀說道:“明天早上我會坐馬車來接你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在那兒給我做手術。”
楊仙茅也不問是什么地方,點點頭,說:“行啊,對了,我該怎么稱呼姑娘呢?”
“那你就叫我飛月好了,要不要我先教你易容術,免得你擔心我賴賬?”
“沒必要,等你傷好了之后再教我吧,早點給你解除病痛,你教的也用心。”
“好啊,那就這么說定了。”飛月莞爾一笑,只是一張中年的臉,露出少女般的笑容,的確看著有天讓人怪怪的 第二天早上,剛開門不久,便來了一輛馬車,轎簾掀開,有人探頭出來,正是飛月,依舊是中年男人的相貌,朝著楊仙茅招了招手。
楊仙茅戴上了手術器械,藥品依舊用木箱裝著,便上了馬車。
馬車行駛東拐西拐來到了一個小胡同,飛月帶著楊仙茅下了車,付了車費之后,馬車也走了。
飛月左右看了看沒有人,對楊仙茅說:“你能翻過這個高墻嗎?”
楊仙茅看了看這墻壁,很光滑,沒有可露手腳的地方,便搖搖頭說:“過不去。”
飛月笑了笑,一抬手,一道飛索從袖中飛出,掛在了高墻的墻頭,然后身輕如貍貓一般,順著繩子到了墻頂,再把繩子扔下來,對楊仙茅說:“把繩子綁在腰上,我拉你上來。”
楊仙茅驚訝道:“這是誰家呀?為什么要翻墻進去?”
“你先上來,等一會兒我會告訴你。”
楊仙茅只好把繩索綁在腰間,飛月將他提上了墻頭,又把他從另一邊放了下去,然后自己縱身躍下,收了飛索。
楊仙茅四處張望,這是一處后花園,空空蕩蕩的沒有人。飛月帶著他來到后花園的小閣樓,拾階而上,到了門口,掛著一把銅鎖。飛月掏了一根小鐵絲,三兩下便將銅鎖捅開了,推開門走了進去。
楊仙茅跟進驚訝的發現,這原來是一處姑娘的閨房,香噴噴的,這里面沒有人。只不過,屋里的家具和床都用白單蓋著好像防灰塵似的。
這里應該主人長期不在這兒住,原先便大致猜出了,這宅院可能主人不在。飛月笑吟吟道:“這家主人回老家去了,短時間之內不會回來的。只有前院一個看門的老頭,負責照料,咱們就暫時借住在她這。她輕易不會到后院來的,所以咱們可以放心的住在這。”
楊仙茅明白了,這飛月是黑道殺手,因此為人很是謹慎,不敢長期住在某一個地方。那么這種不請自來借他人空房住的方法是最好的啦,能夠及時很好地隱蔽自己。
屋里有一個水桶,裝滿了清水,應該是飛月此前帶進來的,她拿了個木盆,倒了些水,然后從懷里取出個小藥瓶,到了一些藥粉到里頭,攪和均勻。隨后洗臉,很快臉上的易容裝便洗掉了。
等到她回頭過來,楊仙茅不由呆了,只見眼前那中年人變成了一個俏麗可愛的少女,黛眉彎彎,唇紅齒白,一雙丹鳳眼格外的迷人。
飛月見他呆呆的望著自己,問道:“干嘛呢?干嘛這樣瞧著人家?”
楊仙茅說:“你這么漂亮,卻要喬裝打扮掩蓋自己的美貌,實在是可惜呀。”
飛月也嘆了口氣說:“是呀,沒辦法,干我們這一行,必須事事小心,不過,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我是要洗掉胭脂水粉的,讓皮膚透透氣,同時卸了妝之后,人也輕松舒服。既然把命都交給你,應該讓你看我的本來面目,只要沒嚇著你就好。”
“要是有這樣的美女可以被嚇著,我才開心死了。”
飛月俏臉一紅,瞥了他一眼說道:“你給我動了手術之后,我可能短時間之內無法動彈,所以沒辦法教你。因此,我現在教你如何使用飛索,你進出就方便了。”
接著,飛月從袖口取出那根細細的飛索,教他使用飛索的技巧。
楊仙茅內功不錯,為人又很聰明,所以飛月只用了小半個時辰,便將飛索掌握了。當下扔出飛索掛出橫梁,順著細繩輕松的上到了橫梁之上。
學會了這本事,楊仙茅很是高興,這可是一個附加的利息,有了這玩意兒,以后高來高去也就很輕松了。
屋里正好有一張放瑤琴的長桌子,可以做手術臺,將瑤琴搬下來之后,鋪上被子,就成了一張高矮恰好的手術臺。
楊仙茅讓飛月服下了消毒生肌湯和嗎啡散,然后躺在桌上,服藥之后很快便進入了麻醉狀態。
這時候,楊仙茅幫他脫掉了全身衣褲,露出了她凹凸有致潔白無瑕的酮體。可惜這樣優美的身子卻要劃上一刀,留個傷疤,還真是可惜了,但是又沒辦法,要開腹手術,就只能如此。
楊仙茅盡可能縮小手術切口的距離寬度,減少對她漂亮胴體的破壞。
楊仙茅先給飛月插尿管,在經過反復檢查之后,最終確定了切口的位置,切開進入腹腔,發現左上腹有一個囊腫,位于橫結腸上后方,把她的胃推向了上方,難怪吃飯之后疼痛會加劇。
他仔細分離了囊腫和周圍的粘連,然后找到了囊腫的最低處,橫行切開囊壁,從囊腫中析出了褐色的液體,總共有小半盆。接著又剪開了囊壁檢查,發現光滑沒有贅生物,于是實施了囊腫空腸側側吻合術,并于縫合口處做兩層縫合,以預防胰痿等并發癥。
楊仙茅安放了引流管之后手術完成之后,關復結束了手術。接著對創口進行包扎之后,將他連同被子一起,整個抬到了床上放好,又拿另外一床被子給給他蓋好。
隨后他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靜靜的望著飛月,等著她蘇醒過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飛月這才慢慢的從麻醉狀態蘇醒過來。
她感覺了一下,說:“好像肚子的腫塊不在了,你切掉了嗎?”
楊仙茅說:“你肚子里有一個巨大的囊腫,應該是上次你受傷之后導致的。不過我已經幫你處理了,放心吧。”
飛月輕舒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掀開被子的一角,想想看看,腹部的傷口,一掀開便看見自己的身體,呀叫了一聲,一張俏臉羞得通紅。
楊仙茅卻若無其事說道:“不好意思,做腹部手術,必須要把你全身的衣褲都脫掉,為了避免感染。等到明天之后便可以把它穿上了。”
接著,飛月又感覺到自己下體好像有什么東西擦著的,掀開被子一看,是根管子,引到了外面,不由又羞又窘,說:“這是什么?為什么要插根管子在我下面?”
楊仙茅又耐心給她解釋了必要性。她說話的時候,盡可能表情平淡,就好像不是在說羞羞的事情。這樣飛月才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楊仙茅說:“你今天什么都不能吃,也不能喝水。要等通氣之后才行。我那邊還很忙,就不陪你了,我明天再來看你,并把明天的藥給你送來。”
飛月有些緊張,不過他還是咬牙點了點頭答應了。
接著楊仙茅便出了門,把門用銅鎖鎖上,來的后墻,扔飛索上了墻頂,先查看外面,這一條飛月選的路線比較隱蔽,沒有什么人經過,所以很順利的越墻出去了。
楊仙茅回到藥鋪,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說話聲,而且聲音很熟悉,竟然是馮秋雨。
楊仙茅驚喜交加,跨步進去,果然看見馮秋雨和嚴儒生、鮑雄、余鶴飛四人在跟父親母親說笑著,談得很是投機。
在當年,馮秋雨他們幾個曾經在楊家住了一段時間,為了房子,熊鋒來找楊仙茅他們的麻煩,所以跟楊明德夫婦也算是老熟人了。
“馮姐姐!”楊仙茅驚喜交加叫了一聲。馮秋雨扭頭過來,看見是他,也是喜滋滋站了起來,說:“我們等你半天了,你一大早就出去,怎呢現在才回來?”
楊仙茅說:“我去給人看病去了,對了,你們怎么回來了?不是去京城謀發展去了嗎?”
嚴儒生說道:“是啊,我們就是從京城回來的,因為我們在京城聽到宣州知府魏文德正在招收信得過的江湖豪杰來做他的護衛,給的聘金很高,所以我們就敢來試試,結果順利的被錄取了,我們幾個現在在知府老爺那兒當差呢,三妹負責內宅女眷的安全,我們三個則跟隨知府老爺,保護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