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修神 第七章 心海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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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絕地反擊第七章心海綠洲
水滸修神第六卷絕地反擊第七章心海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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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實體好漢的過程要復雜得多,花的時間也長一些,在戰斗中有些不方便,并且實體的好漢會被一般人看到,可能還不如靈體好用。但實體好漢可以自行修煉,可以裝備額外的武器和法寶,能力可以額外提高,還可以派到遠處去辦事,這倒是讓自己省心了不少。
思量了片刻,他立即刺破手指頭開始施法,把好漢們一個一個造出來,不一會兒功夫,十一個好漢就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了。眾人也很興奮從此有了血肉的身體,伸伸腰踢踢腿,你推我一把,我拍你一下,像是又回到了在梁山時的生涯。
李飛拉住滿面紅光精神煥發的公孫勝,問道:“公孫道兄,你知道關于水滸仙境的事吧?”
公孫勝只管搖頭,雙眼茫然:“不知道,水滸指的就是我們曾經聚集的地方,并非什么仙境。”
李飛把自己兩次看到地圖,并且進入地圖奪到寶物,揭開封印得到水滸仙境,但卻出現在靈竅內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公孫左思右想后才說:“或許這是傳授天夢神功的仙人,依據水泊梁山的樣式開辟的一處洞天福地,本就是與天夢神功搭配的。修煉金丹大道者丹破嬰生時,開辟紫府也會出現金宮玉闕,仙府洞天之類的靈境,與個人的修為、心性和機緣有關,你的水滸仙境與此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飛說:“你們老是呆在書里想必也膩了,以后就留在水滸仙境里,我也不必天天帶著書了。只是肉身狀態不能進去,有點可惜了。”
眾人大喜,公孫勝笑道:“現在不行,未必將來不行。若是貧道猜得不錯,你的水滸仙境與紫府不同,修到一定程度應該可以放出體外變成實物,那時便是凡人也可以進入了。”
“可以放出體外?”李飛大為驚奇,以為聽錯了,“你說的一定程度是什么程度?”
“若達到了大羅金仙,或是佛陀的境界,可以隨心所欲開辟一個領域,在這個領域內的一切法則都由他制定,凡進入者必受其約束,就像是進城池必須遵從城內的律法一樣。你的水滸空間可能可以變成這樣的地方……”
李飛立即沒了精神,打斷了他:“領域我是開辟了,可是在我的額頭里面,要到大羅金仙才能放出來,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啊,我要真成了大羅金仙,還會稀罕這個破玩意兒么?”
公孫勝笑道:“大哥少安毋躁,雖然只有大羅金仙才能在世間開辟領域,但由他們制作好的法器、法寶,或許只要達到人仙、地仙就可以用了。比如仙人制作的道符,凡人也是可以用的。”
“哦,我明白了,就是不知道我這個玩意兒是要到什么程度才能用……”李飛點著頭,心里卻在想:難道制造了《繡像水滸傳》,并害自己淪落異界的老瘋子已經是個真正的神仙了,那又會是誰?如果能猜出他的身份來,也許一切謎團都可以解開。要是哪一天達到了他的能力,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他,居然害得我這么慘!
由于李飛不能獨立使用道門法術,現在還不能把實物放進水滸空間,只能借公孫勝的搬運法術,把藏在書里的東西全部移到水滸仙境內。如今東西是完完全全藏在他自己身上了,誰都偷不走、搶不走啦。
接著公孫勝告訴他,水滸仙境內的普通建筑物可以招出梁山好漢進去修造,一百零八將中人才濟濟,無所不備,如專門造船的“玉幡竿”孟康,專門筑城的“九尾龜”陶宗旺,起造修葺房舍的“青眼虎”李云,專業打造軍器鐵甲的“金錢豹”湯隆……前提是要把這些人先召出來。
李飛聞言心中一動,想起神鍛門的“秘笈”還在自己身上,據說《神工》之內記錄有開創仙府,設置法陣的方法,也不知是真是假。他立即叫公孫勝取出來,可是上面的古怪文字他卻不認識,再問公孫勝也不認識。
反正現在水滸仙境還在他的體內,不怕外人闖進去,還有威力極大的彩色天雷可用,修造法陣的事倒是不急,神鍛門的人既然認得這種文字,這個世界就一定有人能認得這種字,以后再慢慢想辦法。現在他心急如焚,還是先找個人問問到底是哪一年了,薛可兒到底還有沒有活著。
如果他沒有記錯,或者說以前他沒有走錯,這兒應該離心海洲很近了,只是方向有點迷糊,現在也只能先在附近兜兜圈子,碰碰運氣了。
除了公孫勝外別人不會騰云,李飛只好令他們舍棄肉身到水滸仙境內呆著,他們的魂靈離開后,肉身立即變成一滴血,消失在滾滾黃沙中。
李飛與公孫勝合體,騰云飛上高空,這時正是早上點鐘,天朗氣清,視線良好,赫然見到數十里外隱約有山峰的影子——被困前到達這兒是夜晚,看不到那么遠的景物。
這兒是在死神足跡大沙漠的中央,除了心海綠洲外不可能有別的山,難道他就在馬上可以看得到心海洲的地方困了這么久?李飛幾乎要吐血了,向著那邊飛去,越近看來越清晰,果然不是海市蜃樓。
再飛一程,已經看清前面的景致,從高空望下去,群山連綿上百里,圍繞著一大片綠洲,大體成一個心形。
心海洲!
李飛恨得牙齒都咬碎了,冥冥中到底是誰在捉弄他,居然跟他開這樣的玩笑!
綠洲內有一座雄偉大城,人來人往穿梭如蟻;城外開墾有大量良田,正值金秋收成之際,金黃色的稻浪如海;湖水純凈而無波,映著藍天白云,如翡翠般明潤通透;湖邊的青草地上,羊群如白云朵朵……一切寧靜祥和而又生機勃勃,有如夢幻中的天宮瓊樓。
李飛也不由暗贊一聲,好一處世外桃源,人間仙境!可兒會在里面吧,容顏是否依舊?要是突然見到我回來,該會如何欣喜……他心中狂跳,想要立即飛進去,可是又怕進去后一切不如自己的想像,萬一可兒已經不在了,他該怎么辦?
他有些心怯地往前飛去,剛要跨過外圍的山峰,已經有兩人從山峰上飛起,都騎著一種白頭黑身的鐵翅巨雕,在前面攔住了去路。兩個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英氣勃勃,相貌不俗。
其中一人大喝,“來者何人,是敵是友,速通報姓名!”
李飛強行壓住心中的激動,停在空中拱手朗聲說道:“我叫李飛,是薛家的朋友。你們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兩人都搖頭,并且用狐疑而又警惕的眼神盯著他:“我們不認識你,這兒也不歡迎外人進入,如果你是碰巧路過就快離開!”
李飛覺得有些不妙,如果這兩人是薛家子弟,不應該不認識他啊。“你們是姓薛么?請問你們的最高指揮官是誰……是,是薛可兒郡主嗎?”
兩人一愣,對視了一眼,接著板起了臉:“你到底是誰,竟敢在這兒胡言亂語,嫌命太長了嗎?”
李飛也不由急了:“你們快說,可兒還在不在,我是她的好朋友,你們的大帥李飛啊!”
“大膽!竟敢冒充我們的恩公,直呼先主的名諱,今日不把你拿下……”
李飛只覺頭腦內“嗡”的一聲,險些掉下云頭,后面的話已經聽不到了,“先主名諱”四個字是什么意思太明白不過了,只有已經死去的人才會被稱為先人、先祖。不論他們說的是“先主”還是“先祖”,都說明薛可兒已經不在人世了。
兩個年輕人威脅了一番,卻見他無動于衷,不由勃然大怒,一個彎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出;另一個則雙手齊伸,各打出了一個帶著利刃的飛輪。
李飛黯然神傷,心如死灰,這一瞬間對外界幾乎是無視無聽,但天夢神功遇襲自動護體,精純的靈炁鼓蕩,弓箭和兩個飛輪還差幾寸沒有碰到身體便被震飛出去,似乎比來勢更急。
兩個年輕人大驚,口中發出尖銳的示警長嘯,同時催動鐵翅大雕撲了過來,手中正是以前薛家虎衛用的那種鑌鐵刀,可見他們是薛家軍無疑。
李飛稍微清醒過來,沒有心思與他們動手,快速向山頭落下去。
“奸賊,哪里逃!”兩人不知好歹,駕著大雕俯沖下來,并且附近的山頭上也有許多大鳥載人飛起,還有少數踏著飛劍和法寶的人,總共約有四五十人。他們也不多問,立即施展各種攻擊,如狂風暴雨般砸了過來。
李飛又氣又怒,這些人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痛下殺手,就不怕殺錯友人嗎?難道并不如想象中的只過了十幾年,而是過了上百年,居然沒有一個人認得他了?他仰天大吼一聲,恰似晴空起了一聲旱雷,全身靈炁鼓脹,像是一個無形的炸彈爆開,將所有攻擊都震飛出去。幾個人閃避不及,被反射的武器和暗器傷到,身上鮮血迸射。
眾人大驚失色,卻不肯退開,反而從四面八方將他圍住,大叫:“何方妖人,竟敢擅闖無相城,今日定要叫你來得去不得!”
李飛能肯定他們是薛家的后人,強壓怒火說道:“住手!且聽我說,我真的是薛家的朋友李飛,當年鎖云城大亂,是我救了鎮國公薛元龍,帶領薛家軍反出大景國,并與黑遼國交涉停戰,買來軍糧渡過難關,不可能你們都不知道吧?后來我出了意外,被困住無法脫身,現在才出來,如今究竟是哪一年了?”
“胡說八道,鎖云城之亂時你還沒轉世投胎呢!”
“一定是敵人探子,泄露行蹤還敢冒充先人占我們便宜,殺了他!”
眾人說著又以弓、弩、飛刀、飛劍之類襲來,同時還有人向天空射出特殊箭矢,在空中爆炸開,變成一團黑煙;有的發出尖銳長嘯,遠遠傳了出去,遠處有人接力,再傳向無相城。
李飛實在是惱火,雙手突然現出兩柄寒光閃爍的寶刀來,身似陀螺般滴溜溜亂轉,刀芒暴閃,冷光如電,方圓數十米內恰似冰山炸碎,寒霜遍地。
只聽“丁丁當當”之聲響成一片,刀光一斂,在場沒有一個人手中還有完整的武器,不是被磕飛了就是被斬斷了。
刀還是以前的三合寶刀,刀法也還是以前的碎雪刀法,但是天夢神功提升,特別是經過第四層功法提純煉化,靈炁的強大和精純程度較以前已經有了天壤之別,便是平凡的刀法也變得不平凡了。
眾人驚惶急退,面無人色,他們就是再魯莽也知道李飛是在手下留情,否則已經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站在這里了。
這時山林中有兩個高大的中年和尚持鐵棍飛躍而來,什么話也不說,掄棍悶聲往李飛身上就打。
這兩個和尚身高足有兩米以上,粗眉大眼,獅鼻闊口,長得相當兇惡,碗口大小、三米多長鐵棍少說也有五六百斤,拿在手中卻像是泡沫做成的一般,挾著勁風砸來,威猛之極,便是魯智深在一邊都要自愧不如。
李飛正一腔郁悶無處發泄,也沒使出靈炁,只是憑著肉身的力氣揮刀向鐵棍迎去,雙刀分別迎向雙棍。“鐺”的一聲震響,火花濺射,他退了一步,兩個大和尚卻退了三步。
兩個和尚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一個說:“師兄,你剛才是不是沒出全力?”
另一個說:“師弟,是你沒出全力吧,我的手臂還在麻著呢。”
兩人同聲說:“我們辟邪、鎮惡二門神是無相城第一大力士,不可能打不過他,再來!”說著又掄棍沖了過來。
李飛見是兩個渾人,看起來倒也沒啥壞心眼,不忍傷了他們,也只以體力與他們硬碰硬,只聽“鐺鐺”之聲不絕于耳,如狂風暴雨一般亂響。七八個回合下來,兩個和尚虎口震裂,握不住鐵棍被震飛出去,不由嚇得呆在那兒不知所措。
突然一個銅鐘般的聲音道:“好神力,辟邪、鎮惡且退開讓老納來試試!”
李飛循聲望去,不知什么時候眾人之外來了一個穿著袈裟的老和尚,眉毛胡子已經雪白,臉色卻紅潤如嬰兒,頗具莊嚴法相。只看他的來勢,就知道他的修為不凡,果然,圍住李飛的人都退后一些,并向他行禮:“法慧師父來了!”
看樣子這個法慧有些本事和身份,李飛正想解釋誤會,老和尚已經拿出一個小小黑木魚和棒槌,誦了一聲梵音,木魚突然黑光閃耀,變大了十倍以上,烏光隱現,竟然是個寶物。
“好你個老和尚,也要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么?”
法慧說:“打了徒弟,師父自然要出面,我也不傷你,只把你兵刃震飛就好。”
李飛氣極反笑:“想跟我比力氣?盡管放馬過來!我也不傷你,只把你兵刃震飛就好。”
“黃口小兒,如此不懂敬老愛幼,且吃老納一記試試!”法慧也動了怒氣,衣袍鼓動,須眉飛揚,一步步向前,在巖石上留下淺淺腳印,握著千斤以上的巨大鐵木魚就向李飛砸來。
李飛好勝心起,也不使花巧,灌注二三十種靈炁一刀迎了過去,只聽“鐺”的一聲震天價響,火花濺射,李飛穩立不動,法慧卻向后退了五六步。他以重武器從上往下砸,李飛以輕武器從下往上迎,本來就吃了極大的虧,誰強誰弱再清楚不過了。
這時又有十幾個大和尚趕到,站在圈外觀看,都是一臉凝重。
“你也吃我一刀試試!”李飛踏步上前,狠狠一刀斬下,勢如驚雷一般。
法慧大吃一驚,急忙舉起鐵木魚招架,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震響,他整個人突然矮了兩三尺,原來被李飛給砸到地下一大截了。
李飛向后退開,帶著冷笑:“老和尚果然有些力氣,不知老腰閃了沒有?”
法慧大怒,從泥土中跳起,口中急誦梵音,以槌棒在木魚上敲了一下,“咚”的一聲,一道聲波向李飛攻去,無形有質。李飛措不及防,被襲了個正著,只覺兩耳幾乎失聰,頭重腳輕,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法慧見他沒有暈倒,卻比他更吃驚,再次催動法術,鐵木魚飛起空中,又變大了數倍,黑光閃爍,黑氣彌漫,如一座山般朝李飛壓下。
玲瓏白玉塔都壓不住他,更何況是差了一大截的鐵木魚?李飛雙刀上撩,還是以硬碰硬。
哪知法慧驀地大吼一聲,凌空撲擊而來,身在空中急速閃動,變成了十八個人影,同時雙臂似乎變長了數倍,從四面八方一齊打出一掌,掌風如鐵壁合圍般把李飛給“鎖”在中間。
十八掌合圍,巨大鐵木魚從中砸下,方圓幾十米內草木折斷,飛沙走石,好不驚人。
這時卻有一女音高叫:“住手!”
法慧不由臉色一變,想起這個少年還不清楚是敵是友,自己居然下了絕殺,要是打死了朋友的晚輩,那就罪過非淺了,但想立刻停下來也不可能了。
不料人影一閃,就在鐵木魚著地那一瞬間,李飛卻出現在鐵木魚上方,好像只是邁了一步便到了法慧面前,輕松悠閑地把三合寶刀架到他的脖子上。法慧想要躲閃,卻發覺這看似慢騰騰的刀自己根本無法躲閃,不動還好,一動腦袋就要搬家了。
李飛冷冷道:“你說是你贏了,還是我贏了?”
法慧滿頭都是冷汗,低眉垂首,合十道:“是施主贏了,貧僧不該妄動無名之火,罪過罪過!”
來人是個中年女尼,只聽他顫聲道:“你的刀法我見過,還有這一對寶刀我也認識,你是從哪兒得來的?”360561342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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