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修神 第十二章 好色之徒
第十二章好色之徒
辟邪和鎮惡聞得酒香,鼻孔亂掀,哪里還顧得上與李飛討論東夷人的事?立即撲了過來,伸手便抓向酒壺。
楊靈靈一掌拍向賊手:“去去去,這是給教主準備的,沒有你們的份。”
辟邪涎笑道:“我們是教主親封的酒肉大,走到哪兒吃到哪兒,就是教主吃的我們也可以吃!”
鎮惡繞到后面,端起一碟糕點就跑。楊靈靈氣得去追打他,這邊辟邪卻把酒壺給拿走了。
李飛哈哈大笑,心情暢快,對他和辟邪鎮惡這樣的人來說,吃喝早已不是生活必須,而是一種享受,不僅自己吃是享受,看著伙伴吃也是享受,這種打打鬧鬧的場面讓他感到溫馨。
“阿布納、安妮,你們再不來吃可就沒了。”
阿布納應聲拉著妹妹過來,大贊餐具和食品的精致,母老虎卻很不滿意:“好漢子就要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這些東西還不夠我塞牙縫呢!我去抓一條魚來燒烤。”說著便飛躍而起,沖進大海里去了。
李飛招呼眾人坐下,開始品嘗美食,辟邪、鎮惡和阿布納都是超大的塊頭,一頓吃一整只羊不在話下,這些東西還真是不夠塞牙縫,三兩下便所剩無幾了。
楊靈靈有些不滿地又從儲物袋里往外拿美食:“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大塊頭好吃,早已多做準備了,只是沒想到又來了兩個大塊頭。還好沒有遠行,要不到了大海里,還真沒地方補充了。”
安妮又被人稱為大塊頭,心情極不好受,也不吃東西,又轉身跑開了。
不一會母老虎便叼了一條數十斤重的鱈魚回來,往石板上一丟:“阿布納,快去撿干木柴燒烤。”
阿布納大為驚愕:“你不是會噴火嗎,噴一口不就熟了?”
“真是不開竅的家伙,燒火慢慢烤才有情調嘛。”
楊靈靈說:“切成小塊,抹上調味品和香料逐步烤熟,柴火特有的油煙和佐料滲入肉內,這樣才有特別的香味,又不失魚肉的鮮美,要是用大火烤,不是夾生就是焦了,那就像嚼蠟一樣沒有味道了。”
“哦,哦……”阿布納急忙去找干柴。
楊靈靈在后面叫道:“木頭要結實的,不能有蟲蛀,不能腐爛,不能太多水分……”
海島上倒也不缺干木柴,不一會阿布納便抱了一大捆回來,母老虎噴出點火星,燃起篝火,李飛分割魚肉,楊靈靈擺出各種調料,眾人興高采烈圍成一團烤起魚來。便連安妮聞到香味也忍不住過來參入,雖然心情還有些不好,卻毫不客氣地大吃起來,一條魚有三分之一被他們兄妹兩給消滅了,事實上他們早餓急了。
“唉,什么時候才能無牽無掛,東游西蕩,過這種安逸的生活呢?”李飛感嘆了一句。
楊靈靈笑道:“只要教主愿意,現在就可以過啊。”
李飛暗道,陽城風云暗涌,便是在這兒也隨時可能會有東夷人來襲,哪里可能過平靜的日子?難得這么一個寧靜祥和的夜晚,他也不急著回去了。
吃飽喝足,辟邪和鎮惡就地躺下,不一會就鼾聲如雷,阿布納可能是在勸解妹妹,兩人躲到一邊嘀咕去了。
李飛獨自向南走,一直到千米外的臨海崖頭,遠眺著夜色中的海面,傾聽著濤聲,突然想起了已經幾近忘卻的、另一個世界的家人。接著又想起了薛可兒,想起了這些年經歷的事,一時心潮澎湃起伏,猶似下方的海浪。
楊靈靈輕輕地走過來,站在他身邊陪著他發呆,好一會兒,才大著膽了依靠到了他身上:“教主在想什么呢?”
李飛笑了笑:“沒什么。以后沒有外人就不要叫我教主了?”
“是,主人。”
“也不要叫主人。”
“那叫什么?”
“叫大哥吧,或者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回陽城后,我就準備跟你結婚。”
楊靈靈又驚又喜:“我,我,可是我有一半是妖,一半是東夷人啊?”
“那又有什么關系?只要我高興,想娶誰就娶誰,除非你不愿意。”
楊靈靈撲進他的懷里,喜極而泣:“愿意,愿意,早就愿意了!”
李飛托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睛,笑問:“是因為我救了你母親,又多次幫了你的忙,所以你愿意嗎?”
“不,不,自從第一次見到你……被你使壞,我的心就被你打動了。當然還有后來的事都,都打動了我……你是唯一不因為我的容貌和身份對我對別好或嫌棄我的人……”
幽香襲人,人比花嬌,李飛心頭涌起異樣的感覺,心跳加速,一把攬住了她的細腰,緊緊抱在懷里,低聲道:“看來你喜歡我使壞?”
楊靈靈羞得玉臉通紅,“嚶嚀”一聲把頭埋進了他的懷里。
李飛再將她的頭抬了起來,吻上了她的櫻唇,楊靈靈心如鹿撞,全身發軟,但卻勇敢而熱烈地迎了他。
唇舌相交,丁香暗渡,此來彼往妙趣橫生;柔情似水,滿口甜津,軟槍纏斗不死不休,兩人都陶醉了,融化了……一只手探進了衣裳內,在那暖玉堆中來回浮移,直令人魂也消、魄也散。
兩人喘息之聲漸重,體內的溫度也在逐漸上升,恨不得將兩人合為一人。便在這時,數十米外的樹林中傳來了一聲冷哼,聲音極為輕微,但卻充滿了憤恨、鄙夷與不屑。
李飛大吃一驚,他居然沒有發現有人潛伏在這么近的距離內,并且這聲音聽起來極為耳熟,似乎是云如霜的聲音。
楊靈靈有些迷醉,還茫然不覺,依舊緊纏著他,在他懷里來回扭動,嘴唇又迎了上來。
“有人偷看!”李飛急忙將她推開,似一只飛鳥般掠起投向樹林,神識已感應到樹林內正有一個人快速向后急退,輕靈飄逸,不露一點聲息。
李飛猛地加速,從樹梢上方快速逼近,喝道:“是誰?”
正在閉目養神的母老虎猛地睜眼,四足一蹬便沖天飛起,揚起一股狂風往這邊沖來。鼾聲震天的辟邪和鎮惡也幾乎同時躍起,一步十幾米,無視雜草樹木與荊棘藤蘿,如炮彈般沖入樹林內,飛快地往這邊包抄過來。
林中那人是個女子,一聲不吭,轉向西邊飛奔,但她又怎快得過空中的李飛?凌空虛渡,幾步便趕到她的前方,身如幻影一閃到了她面前:“果然……原來是你!”
母老虎和辟邪、鎮惡似奔雷而到,將那女子圍在當中,但是當看清她的容貌時,卻都僵住了,這不是云如霜嗎?
云如霜見已經被包圍,也不逃了,臉色鐵青,對著李飛道:“無恥,下流,不要臉!”
李飛也不由臉紅起來,想要分辯,卻不知該說什么好,誰曾想剛動一點色心,便就讓她看到了。
楊靈靈也追了過來,說道:“云姑娘,我與他兩情相悅,便是有些越禮的地方也不算過分,你怎能出口傷人?”
云如霜看都不看楊靈靈一眼,恨恨道:“我還道你一再護著這個妖女,是真的為了天下安定,百姓福祉,卻原來是垂涎她的美色,以此討好她!你還在還有何話說?”
“這,這,這不是這回事!”李飛真是百口莫辯。
楊靈靈忙說:“云姑娘,你真的誤會了,他維護我絕不是因我的容貌,我對他的敬重也由來已久,如果你剛才聽到我們的談話,便知道他是唯一一個不因為我的容貌和身份對我對別好,或因我的出身嫌棄我的人,這真是個天大的誤會……”
辟邪雙掌合十:“阿彌陀佛,原來不是敵人,也不需要我了。”說著也不轉身直直朝原路退了回去,跟來時一樣快。
“清官難斷家務事,嘿嘿,我也走了。”鎮惡也退了回去。
母老虎打了個飽嗝:“唔,我吃太飽了,還是去散散步。”說著也走了。
李飛道:“云姑娘,你先別生氣,聽我說……”
云如霜恨恨道:“還有什么好說的?你要真是個忠誠君子,怎會口口聲聲說難忘舊情,癡心不改,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一轉身卻又與別的女子勾勾搭搭?”
李飛說不出話來。云如霜又道:“你分明就是個好色之徒,登徒子,說什么我前世是你戀人,兩次大鬧天傾山,傷我無數同門,造下無數殺孽,害我清白名聲,其實只是看中我的美色!把我騙進水滸仙境,挖空心思討好我,卻也是心懷鬼胎,若不是今日正好撞見,便上了你的惡當。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說?”
“我,我挖空心思討好你也有罪?”李飛真是頭大了。
“只怕你對所有女子都是如此!”云如霜轉身,駕起劍光沖天而起。
李飛呆在那兒,本以為與她之間的糾結已經消除了,便是不能讓她記起前世的事,也能當個紅顏之己,怎料到弄出這樣的尷尬來?他扼心自問:“我真的是好色之徒嗎?”
楊靈靈推了他一把:“還愣著做什么,快去追啊?”
“啊!”李飛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騰空而起,什么登云梯,八步趕蟬,御氣虛渡等等全用上了。雖然不知該怎么解釋,但還是要追的,不追豈不是等于默認了所有罪名?她大約是吃醋了,女人要哄,也許鬧一鬧就沒事了。
云如霜雖快,卻也還快不過李飛,踏空連奔帶跳,很快就趕到了她前面攔住:“云姑娘,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我真要是個好色之徒,也不知娶了多少女子了,可是我至今未娶一個,潔身自愛,這就證明……”
云如霜往旁邊一拐,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嫌身邊的美女不夠了?這次不是又帶了一個東夷美女回來了?妖女你要,羅剎魔女你也要,東夷野人你也要,兼收并蓄,還不知足嗎?”
李飛一閃又攔在她面前:“你你,你怎能說這樣的話?安妮是我徒弟阿布納的妹妹,是我的晚輩,我要是對她有非分之想,叫我天誅地滅,死無全尸。”
云如霜余怒不息,又拐了一個方向:“你愛怎樣與我無關,用不著向我賭咒發誓。”
李飛再次攔住了她:“怎么會無關,你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這話不說還好,火上澆油,云如霜冷著臉道:“讓開!”
李飛也火了:“我就不讓!”
“你讓是不是?”
“不讓!”
“你就知道仗著自己修為高欺負人,以前如此,現在也如此!”云如霜面如寒霜,鳳眼生威,銀光一閃,幻云銀光劍已到了手中,無形劍氣迫人而來:“再不讓開就休怪我出手了。”
李飛還真有些愣住了:“你要用我為你煉的劍跟我動手?”
云如霜也愣了一下,想起在水滸仙境內他對她的好,費盡心思為她煉劍,送她仙丹助長功力,連元磁極光罩這樣的法寶都送給了她,如果只是為了誘騙一個少女上當,需要下這樣的血本嗎?以他的容貌、才學、威望,還需要低聲下氣去討好別人嗎?
可是她以為她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他兩次殺上天傾山,也證明她是他的唯一,為什么他身邊要出現這么多傾國傾城的絕色?為什么他要與那妖女做茍且之事?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并沒有那么重要,她有如一步跌下深淵,有一種自作多情被人漠視的屈辱感。
本來云如霜是奉了大愚的密令,暗中跟蹤楊靈靈,看她會做出什么事來,太上教的人畢竟還是對楊靈靈不放心。辟邪和鎮惡神通廣大,她不敢過分靠近,潛近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李飛與楊靈靈糾纏在一起!
如果李飛是與一個正常的人類女子親熱,云如霜還不會暴走到這個程度,偏偏李飛是與楊靈靈這個狐貍精、東夷雜種親熱,只因為這狐貍精長得美,就這樣自甘墮落嗎?不僅是一個妖女,還有一個羅煞國的魔女,現在又帶來了一個東夷族的野女……
身邊盡是這樣的妖女魔女,浪蕩,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云如霜心里的氣苦無法言喻,已經拼命克制,否則早已罵出更難聽的話了。
醋意沖天,加上從小少與人交往缺少與別人溝通的方式,心高氣傲的她只會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這下被李飛一激,便將寶劍朝李飛投去:“誰要你的劍了,還給你,送給你的真正心上人去!”
李飛心里隱隱作痛,將寶劍丟了回去:“我剛才說錯了,這不是我的劍,是你的劍。”
云如霜劍訣一指,寶劍又飛了回去:“用不著你假做好人!”
這一指不知不覺已用上真氣和御劍心法,幻云銀光劍銀光暴長,帶起一股強勁云氣,風聲呼嘯。
李飛也只好用上點靈炁,再度把寶劍震回去,寶劍回頭之勢也急。
母老虎和辟邪、鎮惡在下面探頭探腦:“唉呦,還真打起來了!”
阿布納和安妮莫名其妙,也向這邊跑來,沖著天空大呼小叫。
云如霜見眾人在下面看熱鬧,又羞又恨,發起性子來,使開劍訣,寶劍幻化,劍嘯如裂帛,只見劍光不見劍身,千百道銀光迸射,猶似一片怒云急濤奔涌朝李飛罩去。
李飛也不由動了真火,云如霜也太不講道理了,她又不是他的妻子,連女友都算不上,就算他與別的女人親熱,她也沒理由這樣一直鬧下去吧?
自從經歷天劫之后,他已經解開了心結,不再執著與薛可兒的舊情,也沒指望云如霜能夠擁有薛可兒的記憶。薛可兒是薛可兒,云如霜是云如霜,無法取代,也不可強求,所以云如霜只是云如霜,他已經沒有太高的期望,現在云如霜這樣使性子,便是屬于過分了。
“看來你是在太上教呆久了,沾上了他們不講道理的惡習,今天便讓我看看天下第一神劍的弟子到底是什么樣的水平!”李飛說著手指一彈,“錚”的一聲,滿天劍光盡皆消散,現出幻云銀光劍,又向云如霜射去。
云如霜暗咬銀牙,使出全力,寶劍突然消失了,連銀光都消失不見,只有一道道氣息波動,方圓數百米內涌現蒙蒙霧氣。云霧翻滾,便連無形之劍帶動的空氣波動也被云霧遮蓋和混淆,更令人難以發現她的劍在何處,欲向何方。
“第二層的慧劍!”
辟邪、鎮惡、母老虎、楊靈靈都頗為驚訝,想不到云如霜還不到二十歲,就已經練成了第二層的慧劍,這恐怕是太上教有史以來都沒人能做到的。
李飛干脆閉上了眼睛,雙手手指連連彈動,只聽錚錚之聲不絕,猶如急彈琵琶橫掃古箏,云氣翻江倒海般亂卷。兩人下方的海水縱橫迸射,岸邊的草木土石揚起滿天碎屑,駭得跑過來看熱鬧的阿布納兄妹抱頭鼠竄。
慧劍便是心劍,已幾達無劍,自然不能用眼睛去看,而要用心去感應。自從在海底得到龜仙的點撥之后,李飛層樓,這第二層的慧劍已經不能對他構成威脅。此時他心如古井映明月,云如霜發出的每一劍,每一道劍氣,都被他清清楚楚地感應到,而云如霜的功力離他還有不小的距離,所以他隨手化解,毫不費力。
云如霜連連催動劍法,發覺根本攻不進去,差距不可以里計,這才知道第一交手,李飛并不是憑著水滸仙境的增益輕易打敗她,第二次也不僅是任著太一神水刀的鋒利敗了她,而是確確實實要比她強很多。
她在飛速進步,李飛也是在飛速進步,他就像是一座高不可仰視,堅不可摧毀的高山壓在她的頭上。
云如霜頹廢之極,心如死灰,劍也不要了,轉身就走。
李飛手指虛點,瞬間便點中了她背上的七八個大,快如急電而來,抱住了往下墜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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