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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穹窿山故人

  平可佳往里走的時候還覺得徐兄太執拗,分不清輕重緩急。

  讓朋友在外面坐坐就很委屈么?他這么年輕,若是現在能叫老祖宗記在心上,應景的時候一句話,足以叫他在長春堂橫著走,誰都不敢寫他!

  她一心只為了徐兄好,卻碰了個硬釘子,被生生頂了回去,越走越委屈,差點流眼淚。

  徐兄對平可佳的感觀本來不錯。他對所有姐姐妹妹、大姑娘斜婦的感觀都不錯,只要別惹他不高興。偏偏平可佳的好心好意卻讓他很不高興——形同施舍的會見,嚴重傷了徐兄的自尊心。

  再加上顧家在藥局大使的事上支持楊成德,更是叫徐兄覺得長房的人臨陣倒戈,跟二房站到一塊去了——在奶奶們看來,徐兄只是個可以打個巴掌塞顆紅棗的袖子。可徐兄卻把自己放在盟軍、伙伴的位置上。所以他對平可佳自然也就不怎么客氣了,起碼不會像對采薇那樣客氣。

  徐兄想到采薇姐姐,雖然那位也是帶著刺的玫瑰花,但是那刺扎在手上癢癢的,非但不疼,還很好玩吶!

  羅云一旁疑惑道:“兄,你笑什么呢?”

  徐兄揉了揉臉,一本正經道:“我笑了么?沒有吧?哈哈,顧家的園子很有意思,你看那條大紅鯉魚!”

  羅云順著徐兄望過去,果然看到一條足足有兩尺長的大紅鯉魚,頓時嚇了一跳:“好大!不會成精了吧!”

  兩人頓時把剛才的事往腦后一拋,就奔到池塘邊上,蹲著看起魚來。

  這池塘里的魚少說也有三五十條,有金色的,有紅色,有花白斑的,還有純黑如墨的。五顏六色的錦鯉一游起來就成群結隊,煞是壯觀。

  徐兄就看到一條大鯉魚躍出水面。陽光落在它的鱗片上,頓時折射出紅紅綠綠的彩光。此景非但如畫,簡直美輪美奐,叫徐兄差點失聲叫好,伸手拉住羅云的衣裳,激動道:“看、看、看!”

  羅云突然騰身而起,只聽到啪地一聲脆響,手里已經抓住了一支偷摸敲下來的竹竿。

  徐兄連忙轉頭,只見羅云手里緊緊抓著竹竿,怒目圓瞪,仿佛廟里的降魔金剛。竹竿的另一頭,卻是個身高才到羅云胸口的丫鬟,也是眼中噴火,面目猙獰,好似惡鬼。

  徐兄記憶量勁,尤其在記憶女子的面容身材上,早在服用腎氣丹之前就能做到過目不忘了。許多大姑娘斜婦都害怕被徐兄看,那眼神能讓她們誤以為自己沒穿衣服!

  于是乎,徐兄跳起來叫道:“你是穹窿山上那個癟胸平屁股的野蠻丫鬟!”他一看對峙的場面,就又叫道:“哈,就憑你還想偷襲我,卻不知道我身邊有高人吧!”

  偷襲兄的,自然就是谷香了。

  自從在穹窿山別院遇到了徐兄攪局,谷香就再沒有順心過。她先是因為沒有完成管事的安排,被罰灑掃庭院——活雖不重,卻大大踩了她“大丫鬟”的面子,以至于那幫健婦奴仆都敢在背后對她冷嘲熱諷。

  更讓谷香憋屈的是,她始終沒有找到那天的罪魁禍。

  誠如徐兄說的,要想報復,可得先找到他。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郎,沒有留下姓名,臉上沒有特征,茫茫人海上哪里去找?更何況她還得受罰、干活,等閑沒有機會離開宅子。

  “真是上天有眼我在這兒遇到你這恤!”谷香用力抽了抽竹竿,卻沒有抽動,知道羅云力氣之大不是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夠對抗,只好大叫道:“你這恤,如何敢跑到這兒撒野4人啊里進賊啦!”

  徐兄等她叫了兩嗓子,方才哈哈大笑道:“你還是省力氣,人多了怕你尷尬。實話告訴你,我是你們奶奶請來的客人呢!”

  谷香索性扔了竹竿,退后一步,雙手叉腰,兩片薄薄的嘴唇一碰,語飛快道:“呸!我家什么門第,會有你這樣的賓客?偷雞還要一把米,吹牛也得下點本錢倆連長衫都不套一件,也敢冒充我家的客人!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哎呦喲,你那褲子上是有個洞嗎?哈哈哈,真是好笑,穿得跟叫花子一樣,敢說什么客人。”

  徐兄知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的道理,這世上從來不少勢利小人。然而他真是很委屈,這身衣服并不差呀{在蘇州放了三身衣裳,這一身正是出門見人穿的好衣裳——乃是前年嫂嫂買的松江兼絲布,請裁縫給他做的,去年還有些大,今年穿卻已經很合身了。

  穿著這么一套衣裳出門,無論是見有潔癖的侍郎公子趙去塵,或是陰沉毒舌的夢湘生,誰都沒有挑他毛步。

  徐兄就低頭去看褲子上的洞唔,果然在膝蓋正面有個不起眼的寫,也不知道不心鉤壞的,還是被蟲蛀了。他拍了拍膝蓋,毫不介意,嬉皮笑臉道:“哈,你看男人還真仔細。是因為我好看呢?還是你看所有男人都是如此?”

  谷香心跳猛然加快:這賊廝竟然敢罵我不守婦道么}頓時惱羞成怒,滿臉脹得通紅:“恤別逞口舌之快!等人來了,看你怎么逃脫!哈,我知道啦,后門今天有人來掏糞收塘泥,你們肯定是混過來偷懶的得很,你竟然還敢接我家的活,姑奶奶今天把話放在這兒:你這臭飯碗是被住了!”

  徐兄一時沒想到谷香并不知道他的大夫身份,只以為她在罵他是個掏糞收塘泥的,本著對“醫生”的自豪感,就冷笑道:“你有本事說這話?要真是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我倒要看看誰會被趕出去!”

  他這話說完,方才想起來:谷香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徐兄就想把自己的大夫身份擺出來。誰知話到嘴邊,突然心生一念:我干嘛要告訴她?我就讓這個笨丫鬟把事情鬧大,等你知道我是你家奶奶的客人,看你嚇得屁股尿流,一定好玩得很!

  徐兄緊跟著就說道:“哼哼,殺而不教謂之虐!我跟你說過我的身份啦,你若是再無理戎,后果自負!”他故意朗聲說話,又好像有些心虛,正是存了喊人來的意思。

  羅云也扔下竹竿,大聲吼道:“兄是你家奶奶請來的客人,你上來就敲他悶棍,還有理了?!”

  徐兄就在羅云身后拉他衣擺,心中暗道:我的親哥哥,你要是把她嚇跑了,咱們可就沒好戲看啦。

抱歉,今天回家已經很晚了,努力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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