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是個計算機 第四章 秒殺
“嚶嚀”一聲，紅衣女子從昏迷中醒來，發現此人要非禮自己，驚聲一叫，趕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上半身，剛想攪動雙腿迅速逃離，可是發現兩條腿已經被眼前的黑衣人壓在了身底下。
“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有意思么！”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很柔和，很平靜，用的是中國普通話。
“誰？”達也和塵八同時反應過來，把槍對準了自己認為聲音可能發出來的地方。
可四周除了他們一個人都沒有，雪仍在下。
“什么人？出來！”剛才他們說得是日語，這回塵八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補充了一句，三個人當中，也就他會說點中國話。
“幾個日本人跑中國來干奸淫擄掠的事情，你們以為我們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隨心所欲的么？”依然很平靜，不過明顯聲音更近了，地上發出幾聲踩雪的沙沙聲。
“突突突突！”一梭子子彈從達也的槍管里噴了出來，打在了踩雪聲所在的地方，盡管那里空蕩蕩的……
子彈憑空折了個方向，射到了其它地方。這時候塵八的槍也開火了，結局一樣，子彈撞在那個空蕩蕩的地方，折了方向。兩個人驚呆了，正想再次瘋狂開槍，就聽嗡地一聲，一枚匕首不知從什么地方倏然激射了過來，幾乎是呈一條直線穿過達也和塵八的喉嚨，他們二人根本反應不過來，應聲倒斃在地。
光一本來心思都放在紅衣女子身上的，猛然間發生這樣的突變，本能使他迅速地翻了個身，要伸手來拿旁邊不遠處的沖鋒槍，可已經遲了，匕首折了個彎，掠過他的時候，他的喉嚨在一瞬間就多了個窟窿，他也倒在那里，抽搐了一會兒，死了。
整個過程，也就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整個過程紅衣女子都看在眼里，她驚魂未定地從雪地上緩緩站起來。
一棵低矮的柏樹旁走出一位穿著一種特制的銀色緊身衣的年輕人，只見他相貌普通，面色冷峻，輕輕一招右手，那飛在空中的匕首立刻回到了他的手腕之上。此人正是赫連杰。
這件融合了輕型納米材料的緊身衣是他新近研發出來的，專門用來在隱身的時候穿，這件衣服也可以隨著身體一起隱形，這樣的話，不論他動或者是不動，他身體的紅外線都不會外泄被探測到。這樣他幾乎可以做到徹底的隱身了。
他又在反推隱身藥水結構的時候對其分子結構進行了一定的改造，這樣他就可以隨心所欲地選擇隱身或者不隱身了。
此地監控嚴密，赫連杰早就發現這幾個人了，并在密切監視他們，本來他不愿管這種閑事的，這地方有他的密室存在，他可不想因小失大，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那樣的話自己這么多年的辛苦可就付之東流了，所以能少一事少一事。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時間不長，這幾人的追逐，很快就進入到了他密室五公里的范圍之內了，這地方可是他的禁區，他不能不管，來者全都帶著武器，是惡意而來還僅僅只是路過，他還不能確定，考慮再三，實在沒有辦法，他這才悄然主動出手的。
赫連杰扔了一件羽絨服給凍得瑟瑟發抖的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撿過羽絨服穿在身上輕聲用日語說“謝謝你”。
赫連杰一邊控制太皓梭處理這幾人的尸體，收拾殘局，一邊問她：“你會說中國話么？”
“會！”紅衣女子一雙淚眼盯著赫連杰，楚楚可憐。
赫連杰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表情，他走到剛才被達也二人打了幾槍卻被彈飛子彈的地方，從雪地里挖出一個鵝卵石一樣的電子器件，收在了兜里，這東西正是力場盾發生器，他只不過用這東西吸引他二人的注意力罷了，再乘機用太皓梭滅殺他們。不管什么時候，他都會把自己本尊的風險降到最低才會行動的。
轉過身來，赫連杰對紅衣女子說：“剛才發生在這里的事情，請不要告訴其他人。”
赫連杰本來也曾想過，要把紅衣女子一同滅殺，畢竟對方是案發現場的目擊者，萬一真要是到了法庭上，她可是關鍵的目擊證人，但此情此景，他根本做不到。純粹的理性顯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紅衣女子輕聲道，“謝謝你，救了我！”
赫連杰面無表情地對她說：“你可以走了！”
紅衣女子楞了一下，隨即下意識地想要挪開步子離開這里，卻又不知道該去往何方，母親已經在三天前被達也他們一伙殺死了，她除了母親之外，沒有任何親人可以依靠，一定還有人想要追殺她，天下之大，竟無她一處安身之所。回日本嗎？可是那些人能放過自己么？此刻，她像是一只無家可歸的小鹿，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赫連杰見她站在那里不動彈，還以為她沒聽清，又重復了一遍：“我說，你可以走了。”他也希望趕緊結束，恐怕夜長夢多。
“你還沒有問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紅衣女子好像突然想起來什么似得，問道。
赫連杰淡淡一笑說：“不需要知道，你就當我從來不存在。”
紅衣女子依然站在那里沒有移動腳步。
赫連杰有點詫異，心想這是唱哪出戲？
“你知道剛剛發生什么事么？”赫連杰很認真地對她說，“那個男人，他要強奸你，然后可能還要殺了你，而你，現在脫離危險了，我覺得你現在最明智的做法是，盡快離開這里，你明白么？”
“我無處可去，”紅衣女子在冷風中瑟瑟發抖，“如果你覺得我會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的話，你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赫連杰深深看了她一眼，很驚奇地發現，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是很認真的。他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
太皓梭返回到赫連杰的手腕上，幾具尸體已經都處理完了，只剩下一個盛放戰利品的包裹，赫連杰把包裹背在身上，轉身就走，再也沒有看那紅衣女子一眼。
走了大約有三百多米的樣子，赫連杰發現紅衣女子在他身后五十米的位置，緊跟著他走，他走她就走，他停她也停。
“不要再跟著我，要是再跟著我的話，我會考慮殺了你的！”赫連杰無可奈何地威脅道。
紅衣女子默不作聲，站在那里，像一尊木雕。
赫連杰再次向前走，那女子又尾隨而來，更讓赫連杰感到很無奈的是，不管他走多快，紅衣女子都能很輕松地跟上他。事實上，她甚至可以走得比赫連杰快很多倍。
“起！”赫連杰一聲輕喝，手腕上的太皓梭立刻化作一道銀光倏然飛到紅衣女子脖子一尺之前，懸停在那里，此時太皓梭又變成了一把寒氣逼人的匕首。
“你不要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赫連杰眉頭微鎖，眼睛里現出一絲寒意。
作為一名能力者，赫連杰深知世道的異常艱險之處，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他心里對此可是深有體會的，很多時候他都覺得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更何況帶一名女子在身邊呢？倘若此女執意如此，他也就只能簡單處理，果斷斃其性命了。
紅衣女子自然知道這匕首的厲害，她眼神灰暗，站在那里動也不動，良久才說：“好吧，既然你不肯收留我，我這就走。”說著，她轉身就要離開。
雪下得更大了，一陣西風吹來，那紅衣女子遠去的背影在寒風中微微發抖。
赫連杰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說得有點重了，作為一個男人，至于對一個如此可憐落魄的女生說這樣狠心的話么？是不是自己太不近人情了？
此時他想到自己父母雙亡孤苦伶仃的身世，心中暗想，也不知這女生有什么樣的遭遇，她這樣離去，會不會再有人追殺她呢？
想到這里，赫連杰嘆了口氣，揚聲道：“他們為什么要殺你？”
紅衣女子轉過身來遠遠地看了赫連杰一眼，這才說道，“他們殺了我媽媽，還要來殺我，雖然他們被你解決了，可是肯定還會有人被派過來殺我的，我無處可去。”
“你的家人呢？”
紅衣女子微微嘆息道：“我再也沒有什么家人了。”
半晌，赫連杰才道：“我給你找個賓館你先住下吧，等過段時間再送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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