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隊按照預定計劃執行搜索任務,第四小隊跟著我,注意!不能遺漏任何一個滯留的幸存者,我們必須在12個小時之內完成任務!”張志鵬通過戰術頻道發布了指揮命令,這一次他們的任務就是搜尋幸存者,之后把喪尸集中在一起,為接下來的轟炸做準備。
當最后一名幸存者乘坐著軍用直升機離開城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在這期間雪狼突擊隊已經徹底搜索了大半個市區,其中一個小隊正在城市的最高點安放一個特定的信號發射器,這個東西可以發射一種超出了人類聽覺頻率范圍的聲波,而最新的研究發現,這種聲波對喪尸有著強烈的吸引力。
張志鵬帶領的雪狼突擊隊這一段時間里面連續作戰,他們已經熟悉了在喪尸聚集的街道間作戰,這次是他們進行的第四次任務,在那之前,他們已經解救了數不清的人類同胞。
“任務完成,現在可以開始撤離!”再次坐上直升機,張志鵬并沒有隨軍轉移,而是向著城市近郊的地方飛了過去。
針對城市的攻擊目的是擊中消滅喪尸,所以也是針對市中心開始的撤離計劃,軍隊不可能把力量全都用在一個城市上,對于人口相對稀少和建筑物不集中的郊區,這里并不會受到炸彈的攻擊,自然也沒有安排什么撤離計劃。
向上級匯報了戰況之后,張志鵬是為了去接他的父親,那個位于72號別墅的張局長。
張局長一整天都在陽臺上等待,如同一個伸著脖子被提起來的大白鵝,盡管他一直很著急,但他還是沒有撥通兒子的電話,以為他擔心,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個電話讓兒子在戰斗中分心。
就這樣,時間過得及其緩慢,所有人都在等待,直到夜色中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直到那飛機上的大燈把這里照的如同白晝,所有人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救援終于來了。
人有些多,而直升機只有一架,而最近的撤離點也距離這里三十多公里,這種平時開車只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在遍地都是喪尸的地方卻比通往地獄的道路還要遙遠。
第一批運走的是八個人,這里面有孩子,有老人,唯獨沒有士兵和張局長,如今一對父子坐在那張麻將桌上,點著一根蠟燭,在黑夜中默默地等待著。
“黑了。”張局長一雙眼睛有些濕潤,自己的唯一的一個兒子,時隔五年,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恍如隔世。
“爹,您也挺好吧。”張志鵬看著自己的父親問道。
“好,挺好的,嘿嘿,還是個破局長,沒升也沒降,嘿嘿,有固定工資,還有醫療保險,好,挺好的。”張局長一張臉笑開了花,他看著兒子高大壯實的身材,眼睛里面充滿了驕傲和欣喜。
“爸您身體沒事吧。”
“沒事,挺好的,能吃能睡,呵呵,倒是你長得壯實了。”
一對父子就這樣時隔五年才坐在一張桌子上,但卻發現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么,盡管互相之間似乎說的都是一些沒有意義的廢話,但這已經足夠讓兩個男人感受到彼此心中的那股子血脈中的親情。
“把您安排在最后撤離,您沒生氣吧。”張志鵬憋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
“生氣?我生什么氣?我高興著呢,要不然我怎么能和我的兒子這樣好好地聊天呢。”張局長說的是實話,從他的表情上能看得出來,他盼這一天盼得太久了。
“我知道,孩子,你雖然是個隊長,但你是華夏最強特種兵的隊長,這個可是一等一的榮耀啊!你知道嗎,以前的時候他們介紹你的時候都說,這是張局長的兒子,你知道現在他們說起我的時候怎么說?這是張隊長的爹!”
張局長說到這里,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充盈了起來,他以自己的兒子為榮,他為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好兒子而驕傲。
“你爹我這輩子啊,沒貪污沒受賄,當然也沒錯過什么貢獻,我不是個合格的官,但我絕對不是個貪官,這一點就是在太祖他老人家面前我都敢挺著腰桿子這莫說。”
“就是我這個爹當得有點不合格,從小就把你送到軍校里面鍛煉,算起來咱們爺倆真正在一起的時間真的沒有幾年啊。”
張局長老淚縱橫的講著他藏在心里的話,這些話他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也只有在自己兒子面前才能這樣掏心掏肺的說出來,也只有有這樣的好兒子才值得他這樣暢快的說出來。
與此同時,在山腳下的克勞德和糖果以及劉婉婷三個人也上了車,在清理了不少的喪尸之后,幾個人也到達了別墅的面前。
現在,這個小區所有活下來的人都集中在了這個三層的小樓之中,看著這些裝備精良的士兵,克勞德也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的情感。
他當年也去報考過軍校,也參加過入伍的體檢,雖然在這個時代當兵早已經不是一個好路子了,但祖上三代當兵的軍人世家的人,他對軍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感。
在做過簡單的檢查之后,三個人終于有機會和這些士兵說上幾句話了。
“嘿,兄弟,有煙嗎?”不等克勞德主動搭話,一個匪氣十足的士兵就走了過來,手臂搭在了克勞德的肩膀上,湊過來問道。
遞過一只煙,克勞德想要不著痕跡的躲開這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卻發現這個手臂竟然是出奇的有力。
兩個人的手互相握了一下,下一刻兩個人的表情都是一挑。
嘴上說著無營養的話語,但手里卻都是使足了勁,兩個有力的雙手互相握緊,力量不斷地沖擊著兩個人的神經,直到后面兩個人也沒那個功夫說話了,誰都不認輸地卯足了勁,臉色都開始慢慢的變了。
克勞德感受著從手上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巨大力量,這個士兵的力氣竟然這么大,要知道自己現在的力量可是接近了人體極限了。9點的力量足以超越了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可以說已經可以去參加世界大力士的比賽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遇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這讓他對軍隊的實力驚詫起來。
同樣的,觀察手也震驚了,他可是經過了多年訓練的特種兵,天生的力氣就很大,也是因為這一點他才突破了層層的選拔進入了雪狼突擊隊。
在參加世界特種兵大賽的時候他憑借著超人般的體力贏得了所有人的矚目,就連那些身高超過兩米的白人大漢都佩服他的力氣,現在面前一個看起來并不強壯的青年人,竟然力氣和他相當,這讓他十足的震驚起來。
其他的人也覺得不對勁了,他們多年的戰友,對于觀察手的各種惡作劇早就習以為常。一看他和人握手就知道這小子又開始整人了,結果時間過了兩分鐘了,兩個人竟然還是死死的握著手不放開,這種情況他們這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
力氣和耐力的比拼,好像一對武林高手比拼內力一般,兩個人都是卯足了勁,誰也不想退縮半步,都是一樣的牛脾氣,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都是老天第一我第二的霸道,僅僅兩分鐘的時間,汗水就濕透了后背的衣服了。
“喂,副隊,別把人家弄殘廢了啊!”
“差不多行了啊。”
幾個士兵在遠處打趣的說道。
“你大爺的,你以為我不想撒手,這小子力氣太大了,我放不開啊!”觀察手繃著臉在心里大喊著,他的臉已經漲得發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