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 第六百四十七章 燦爛煙花
孟思遠代表山東總商會發表宣言,山東商會,無條件支持青島戰事,勢與扶桑周旋到底。同時宣布,山東授,杜絕扶桑的日用百貨,輕工業品銷售,同時加入總商會的商人,不得將糧食、豬鬃、藥品等軍需品,銷售給扶桑人。號召山東商人打響經濟戰斗,抵制扶桑的財團、銀行、貨棧。
與商人的抗爭相比,其他行業的反應,就更為直接,也更為野蠻。比如漕幫的幾路龍頭,同時給自己的弟子門人發出命令,不但漕幫子弟不許給扶桑人運輸軍需。其他人給扶桑人運軍需的,有船鑿船,有車燒車。
即使眼下有扶桑大兵保護,無法動手,將來總有算帳的時候。再者說,誰都有親屬家眷,扶桑人又不能保你家人平安,趙冠帥是我們漕幫門檻里的人,跟漕幫作對,那就要掂量一下自己全家性命與洋錢誰重。
龍口本來就不是正式港口,貨物吞吐能列限,扶桑戰前,寄希望于就食山東。可是由于山東奉行堅壁清野戰術,以大移民的手段,制造了廣泛的無人區、少人區。百姓找不到,夫子就湊不出,更為重要的是,湊不出足夠的牲畜馱運輜重。
膠車,馱馬、牛、騾子等運輸工具不足,嚴重制約扶牲隊的運力。趙冠侯治魯期間注重修路,道路寬大結實,原本是運輸物資的先天優勢。可是現在的情況是這些路雖然好,沒有載具,也發揮不了作用。
占領區內,固然有著較為發達的鐵路,可是在扶牲隊到來之前,山東已經將所有機車轉運至趙冠侯控制區域,又破壞了沿途的水槽。扶牲隊費盡全力,也只找到兩列報廢的火車,修補之后勉強使用,在水槽修復之前,路上加水也大成問題,運力根本達不到要求。
陸路大受影響,水路也沒好到哪去。狐的運輸首先是不大可靠的,對于狐而言,殲滅山東之敵固然重要,殲滅陸軍馬鹿的誘惑更大。陸軍自己,也不敢把性命交在第一大敵手里。
原本寄希望于征調山東民船,可是趙冠侯漕幫禮字輩大龍頭的身份起了作用,漕幫控制的水運已經全部中斷。陸軍雖然找到些許船只,可是遠遠滿足不了前線的需要。
登陸之初,為了振奮士氣,同時也是為了散布恐懼,摧毀山東方面的抵抗意志,神尾并沒有約束紀律,反倒是有意識的放縱部下行惡。如今,到了品嘗苦果之時。
大部分居民不可能從膠東遷移到膠西,只能躲到深山密林里,扶桑的搜索隊仔細的尋找,陸續找到了一些居民,還有一些是受不了清苦,放心不下土地,主動回來。
扶牲隊以刺刀皮鞭威脅,對中國百姓實施圈禁,近而推行軍管制度。所有的物資都要充公,按配給制發放,所有人都要被軍隊征發,承擔后勤任務。可是百姓的青壯年極為有限,有力氣跑的動的,都想盡辦法去了膠西。留下的,多是老弱病殘。
壯勞力不足,各項征發就很難推動,就連碼頭上的苦力,都湊不出人手。雖然扶桑商人已經前往鄰省雇傭勞力,但是遠水近渴,眼下,就只能用尊貴的皇國陸軍,臨時擔任搬運工的職位。
天皇的武士被迫脫下軍裝,與普通的中國人一起,從事著單調而又沉重的工作。監工的鞭子只保進度,不問國籍。即使是同胞,也沒有人情可講久之后,這些來自扶桑本土的陸軍,就學會了第一句山東本土方言“乃乃個熊”
懸掛著扶桑旗幟的運輸船,在海上往來穿梭,將來自廣島的軍需,源源不斷的送到龍口。苦力工人的不足,制約著港口的吞吐量,加上其本身的承載量有限,隨著船越來越多,簡易碼頭幾乎陷入癱瘓狀態。一部分船只因為無法卸貨,只能長期滯留。
相對而言,煙臺其實更適合物資運輸。可是阿爾比昂正府已經搶先一步,派了一支陸軍過去,把煙臺控制在自己手里。瓜分山東,阿爾比昂不會落后于扶桑人,眼下的扶桑,還不準備和阿爾比昂翻臉。
更重要的是,扶桑正府再次拒絕了阿爾比昂派兵請求,兩下的關系頗為微妙。這個時候,如果為了港口的事,和阿爾比昂發生沖突,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誰又能保證?
隨同軍艦而來的,還有大批扶桑商人。其中包括了銀行家以及扶桑各財團派來的先遣人員,準備接收普魯士在山東的遺產。龍口縣城里,扶桑的銀行已經掛牌營業,并且作為指定的貨幣兌換處。
被圈禁的居民,得到扶牲方嚴令,必須在指定日期內,將積蓄的金銀制品,交到扶桑銀行,兌換扶牲票‖過期限,將按照資助普軍論處,最高可判死刑。同時,由于魯軍與扶牲為交戰狀態,魯票被宣布為非法貨幣,也必須兌換成扶牲票。
可是與預想中不同,銀行里冷冷清清,兌換的人根本沒幾個,大多數柜臺前空無一人,銀行的業績慘不忍睹營農產品為主的洋行,生意同樣冷淡。受命于軍方,承擔調達軍糧任務的老板,已經忍不自著前來傳達運糧命令的軍官大叫起來。
“軍糧?怎么可能有軍糧們這些白癡,只顧著殺人,找女人,搞的支那人大量逃亡。少數逃不動的,也把我們當成敵人看待。必須有一個杏士兵保護,我的人才能下鄉。可是下鄉之后,還是征集不到糧食。他們是天生的隱蔽專家,把糧食藏的無比隱蔽,根本找不到。我從開始營業到現在,業績是零;粒糧食也沒能買到,這全拜你們這些白癡之前的行為所賜在找我要糧食,我的答案只有兩個字:沒有要糧食,就到碼頭去,把我們自己的大米,運到前線去。”
碼頭上,堆積如山的物資中,大部分是鐵路建材,甚至還有散裝的機車。按照狐的邏輯,既然需要火車那我們就把火車給你。至于糧食馬鹿難道連就地調達都不會了?這到底是職業兵,還是童子軍?
陸軍并不缺仿敢的將兵,但精通倉儲管理的人才卻嚴重不足。貨物隨意亂堆,加上空間不足,碼放的異常混亂槍、手槍與大炮的彈藥堆積在一起,不遠處則是成桶的黑火藥。任意一箱,都是前線需要的軍需品,但是想找到某一種特定的物資,卻格外困難。
搬運工人看著這些物資,目光里滿是敵意,監工則依靠呼嘯的皮鞭加快進度。海面上,被滯留于此,不能返航的船員大聲的抱怨叫罵,夜色降臨,風中傳來女人的嗚咽。那是圈禁中的中國婦女,她們的命運比男人還要悲慘,連身體都被定為軍用品,每天要承受若干扶牲人的侵犯。其中一部分姿色略差,年齡偏大者,被發給碼頭上的監工享用。
船上的水手,沒有資格享受女人,只能聽著風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自己解決。一名水手無聊的抽著煙,聽著風中的聲音,幻想著女人白生生的身體。忽然,風中傳來了另一種聲音。
波浪翻滾,船只開始輕輕搖蕩,跑慣了海的人,對這聲音并不陌生蒸汽船。
這是新鮮玩意,吃煤吐煙,比他們所乘的風帆船運量的多。但是代價昂貴,加上容易出故障,大家還是更信任帆船。他朝其他幾名水手說道:
“我們快有新朋友了,蒸汽船。這下有個大家伙,要陪我們做伴↑部的老爺真以為派那些怪物來,就能讓運輸變的更快?現在是勞工的問題,不是船的問題啊。”
“我只希望那些蒸汽船上有女人。”
“有香煙也好”
“會不會是狐?聽說狐的船上什么都有。”
“別做夢了,狐怎么會把蒸汽船拿來幫助陸軍?”
大家高一聲低一聲的議論著,明輪推動的聲音越來越近,風把嘹亮的歌聲送到了耳邊,那不是扶桑魚民的魚歌,而是一首中國歌曲。
“三國戰將勇,常山趙子龍”
“黃魚,都是黃魚,大家不要放過機會,為了黃魚拼了。”隸屬于山東狐的寶順輪上,大副夏秋風手舞足蹈,大聲吆喝著,為士兵鼓勁。寶順本身是商船,進行軍事改裝后,火力也不能和軍艦相比。
比起裝有數十門炮的風帆戰列艦,寶順的火力顯的有些可憐,只在船頭船尾各安裝了一門阿姆斯特朗線膛炮,剩余的火力輸出,就是船兩側的米尼步槍手。比起同行的普魯士及鐵勒狐戰艦,實在是差了一天一地。打打海盜還可以,真跟狐過招,即使是打風帆船,也沒有太多優勢。
可是陸軍不可能找狐為自己保護龍口,更別說讓扶桑狐一支艦隊長期駐扎龍口保護物資,那簡直是做夢。由于扶桑狐負責封鎖青島港口,陸軍只用了幾艘商船改裝的簡易軍艦,擔任護衛任務。
那些由破舊木帆船加火炮組成的所謂艦隊,在這支蒸汽特攻艦隊面前,就如同弱質少女遇到了哥薩克騎兵。炮擊加上沖刺,就讓幾艘所謂的護衛艦全部報銷。接下來,出現在魯軍面前的,就是這些來自扶桑的運輸艦。
這些運輸船原本為了防范海盜,也可能安裝火炮。但是這次戰役前,所謂的海盜要么被扶桑狐收編,要么就被徹底摧毀,這條航線確保安全。為了能多運物資,所有艦載大炮都已經被卸下,唯一的自衛武器,就是船長的單發手槍
趙冠侯在戰前,給狐頒布的賞格是一條民船兩條黃魚,一艘軍艦五條黃魚,一艘蒸汽船三十條黃魚。這么大筆的獎金,足以讓那些鐵勒窮鬼把性命押上。對于魯軍來說,實際也沒差多少,沒人會對黃魚不滿。更別說,寶順輪上的水兵都是子弟兵,只朝保護家鄉一條,也得拼命。
打軍艦,他們基本搶不上。這支蒸汽艦隊雖然速度快,按照普魯士艦長施澤爾的說法,也是未來世界的潮流。可實際情況是,他們的數量太少了。
風帆艦隊的優勢,就是船多炮多,一艘戰列艦就有八十到一百門炮,他們一共才只有五艘蒸汽船,其中還包括寶順這樣的充數產品,對上風帆艦隊多半要吃虧。只有欺負這些民船,才是他們露臉的誠。
從沒想過可能遭到襲擊,這些物資船都堆積在一處,按照順序等待進港。當炮聲響起時,水手們甚至認為是有人鳴的禮炮。直到聽到慘叫和槍聲,才意識到大禍臨頭,但是想要轉移,已經來不及。
停靠在一處的船只如同標靶,加上為了夜間運貨,臨時碼頭還點著燈,等于給進攻方提供了照明。襲擊者可以肆無忌憚的朝運輸船傾斜火雨,被攻擊者只能被動挨捶。
血與火,彌漫在整個碼頭。碎木片、破碎的帆以及迸婦掙扎的幸存者,讓夜晚變的躁動不安。夏氏兄弟嫌一門艦載炮威列限,干脆讓步兵舉起米尼步槍,朝著船上水上打,見到水手,就用排槍掃過去。
蓄曼哼了一聲,低聲道:“一點也不像紳士。”
他的副官道:“閣下,我們是否有必要為魯軍如此效力?畢竟,我們現在所乘坐的,是帝國的寶貴財富。懸掛的,也是普魯士旗,未來可能所有行為,都要由我們承擔。”
“別忘了,你的親屬也在青島。如果不戰勝扶桑人,他們的安全又由誰來保障?我命令,艦隊繼續突破,目標,摧毀港口堆積的物資要吝惜彈藥,把炮彈都打出去也沒有關系,我要讓龍口港,變成一片焦土!”
忠誠的副官,不再多說一句,開始傳達李曼的命令。蓄曼卻閉上眼睛,暗自長嘆。這支小的艦隊,成員包括了三個國家的水兵,指揮起來,遠不如自己的那支艦隊得心應手。
身為帝國狐,自己現在應該帶領艦隊,繼續為帝國執行破交任務,與阿爾比昂人周旋。可是現在,自己卻把時間浪費在山東戰場,未來即使回到祖國,面臨自己的也是軍事法庭和審判☆曼家族的榮譽,終于還是因自己而蒙羞了一切為了漢娜,只要她安全,就全都值得。
出發前,他再次向趙冠侯確認過,雖然沒有見到人,但是見到了一封漢娜的親筆信。確認了自己的安全,也確認目前是躥山東的控制之下☆曼很清楚,如果漢娜落到扶牲隊手里,下場不會太好,或許在這個山東手上,才是她的幸福所在。為了她的幸福,一切都值得。
當他的眼睛再次睜開,蓄曼依舊是帝國優秀的狐指揮官,以高明的手腕,指揮著這次堪稱神來之筆的夜襲。龍口的臨時炮臺,只發射了幾發炮彈,就被軍艦密集的彈雨打成了啞巴。隨后,炮彈落在那堆積如山的物資上,大火熊熊燃起。
木桶里的火藥被點燃,引發了新一輪的殉爆離木桶不遠的射藥、炮彈,火棉、工程炸要加入到爆炸的行列之中。火神揮舞著長鞭,抽打大地,慘叫聲與吶喊聲夾雜著守備隊絕望的排槍。
大勢已去。
蓄曼并沒有欣賞下去的愿望,迅速下令“全軍撤離,接下來,就該和扶桑狐捉迷藏了。既然扶桑人愿意站出來替阿爾比昂人挨炮彈,我們就滿足他們的愿望。”
艦隊在港內做了個堪稱完美的回轉,將十幾艘商船變成碎片之后,沖出港口,消失于夜色之中。在船尾,李曼透過望遠鏡看著龍口碼頭那沖天而起的火光,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順著風傳入他的耳內。他輕聲道:
“漢娜,這程火,是我為你精心準備的,你喜歡么?”
濟南公署,地下室內,一身勁裝的安娜,正捧著下巴,端詳著床上,蓋著薄被的普魯士少女。與那封信的情況有所出入,她安然無恙不假,可過的并不算愉快。整個人被捆成一個大字型,連嘴里都塞著手帕的女人,多半是與愉快沒什么關聯的。
其實她大喊大叫也是沒用的,這里隔音效果做的很好,不管她如何喊,外面也不會有人聽見。放手帕的目的,主要是防止她自我傷害,外加方便這位年輕的看守單方面施虐。
“普魯士女人,就該是龍騎兵,像你這樣的,肯定是個怪胎。或者,你是抱養的,實際根本不是普魯士人。”安娜表現出了少有的惡毒,邊說邊用手在俘虜的胸前抓了一把。
她與男人不同,手勁既大,也不是為了調弄,純粹是為了制造痛苦。漢娜的眉頭忍不族了皺,差點叫出聲來。
雖然自從被捉到現在,她經歷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變化,乃至被趙冠侯無數次的襲擊過這個地方,但是這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安娜可沒有半點欣賞的味道,更不是為了讓她趕到愉悅。
“愚蠢的普魯士人,你們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煩然敢進攻我的國家勒帝國的每一寸國土都屬于我,屬于偉大的羅曼諾夫家族。你們這些可恥的日爾曼野蠻人,將在神保佑的土地上,付出鮮血和生命的代價。還有為什么要咬傷我的師父他是那么的喜歡你,就算是出征之前,都要來和你制造后代,還吩咐我特意保護你的安全。如果沒有這道命令,我現在就可以割開你的喉嚨,然后到青島去,去割扶桑人的喉嚨。”
她邊說,邊在漢娜的胸前又狠擰了幾把“可恥的贅肉晚早晚我也會有的。”安娜頗有些信心不足的說著,不理解為什么師父會喜歡那些沒用的東西,格斗的時候,這明明是累贅,像自己一樣平坦的才是正義啊。
漢娜的眼里多了一層水霧,雖然和趙冠侯發生這種關系,是她曾經想過很久的。但是這種方式,卻與她的愿望相左。沒有婚禮,沒有祝福,沒有教堂與宣誓,綁架,束縛,最后就是單方面的奪取。一度,她的記憶發生了混亂,以為自己依舊是在當初那個中國破舊的寺廟,壓在自己身上那個,是那些綁匪里的一員∪贖并未降臨,自己終歸還是墮落了。
直到心滿意足的男子,躺在她身邊說著情話時,她混亂的思緒才漸漸調整過來。當初的拯救者,變成了今天的施暴者,曾經的暴徒想做沒能做到的事,由他來完成。自己一直當做守護騎士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她知道,自己被騙了。山東普魯士合作雖然是由上層決定,但是過程中積極奔走牽線的人卻是自己。從整個考察隊被綁架開始,她就知道,趙冠侯出賣了普魯士。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因為愛,還是單純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支配權?她想不明白,也不準備去考慮。總之,自己是祖國的罪人,害了父親,害了所有人。
由于恢復行動能廉后,漢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趙冠侯撲上去拼命,所以她就被牢牢的束縛在這處秘密監獄,身邊還多了一個人心大的惡女守衛。趙冠侯最近非常忙碌,偶爾會來,與漢娜溫存,事后會向她說明現在青島的情況,普魯士在山東僑民的情況等等。
漢娜恍惚間覺得,自己成了某個傳說里,帝王的后妃。對于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只在自己的宮殿里,等待君王的到來。
為了防止她自傷或是傷人,身上只穿了絲制裙服,整體透明,里面根本藏不了東西,但是這樣的衣服,也能見人?趙冠侯不在時,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芯頭加在自己身上的暴力,卻比之監獄的酷刑也好不到哪去。
這段時間的她,雖然衣食無憂,也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整個人卻日漸萎靡。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一命嗚呼。可要是一輩子當個囚犯,或是被囚禁的秘密青婦,死亡也不是什么無酚受的結果。
“不用整天擺出這么一副可惡的面孔來對著我有什么可委屈的!”安娜并不肯放過她。
“從一開始,山東與普魯士的合作就是陰謀不是么?利用所謂的貸款,把山東綁在你們的戰車上,以山東為傀儡開擴你們在遠東的戰場,作為牽制鐵勒、扶桑的重要砝碼。如果戰爭不利,山東隨時都可以被犧牲掉。師父早就看出你們的打算,之所以不說破,就是因為你的原因,可你呢,你在山東偷礦石,你這個來自柏林的賊!”
“現在山東在打仗,扶桑人{們的部隊有幾萬人,在山東橫沖直撞,而這些人進攻山東的名義,是攻打普魯士。換句話說,如果不是你們這些討厭鬼在這里,那些扶桑人根本不會來!如果師父不解決普魯士人,現在青島早就被打爛了。你的同胞還是你的爸爸,都會死在陣地上⊥是為了保護那些愚蠢的普魯士人,師父現在要去青島,跟扶桑人打仗,你卻還在這里抱怨。如果師父不是像之前那樣反正你自己明白的,你會不會答應師父做他的妻子之一?如果你肯的話,就不用等到今天了。明明是你自己邁不出那一步,師父不想繼續等,這樣的結果,對你們彼此都好,就不要裝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臉來。每次看到你這副樣子,我都想劃爛你的臉。你知不知道,如果師父想要的話,有多少鐵勒女人會主動做他的秘密請人知好歹的老女人,師父現在需要放松,你的作用就是讓他放松。如果你再是這副樣子,我會讓你吃足苦頭!”
做出一番威脅之后,安娜氣呼呼的抽出手絹,用警告的眼神看著漢娜,等待著對方的痛罵或是詛咒,自己以便給她一頓狠的。
但是出乎意料,漢娜并沒有罵人的意思,呆在那里,一聲不吭。良久之后,就在安娜疑心是不是這個一點也不像普魯士人的老女人是不是被自己搞成精神分裂的時候,漢娜忽然道:
“你給我講一下前線的事。我在這,對外界一無所知,發生什么都不知道。你把前線的事說給我聽,我等到冠侯回來的時候,就不會向他告發你。我要知道,我的同胞還有我父親的情況。還有戰場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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