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家族 第四百五十九章 要錢，還是要臉？

全球十大資本管理公司aig、高盛amp;黑石、英國富信（道富銀行）、先鋒、瑞士聯合銀行、摩根士丹利（大通）、富達投資、安聯、華夏ing、德意志銀行總計托管著24.70萬億美元的國際資產。

“中國s魂”的家族信托資產……中美政府、華爾街，包括華銀財團內部，整個國際層面的各方對“中國s魂”家族財富總量估值是在1.3萬億1.5萬億美元之間，占全球金融市場主要流動資本的1/25，也是全球公認比沙特王室更富有的世界第一富豪家族。

然而，這個估值比實際數字低了一半規模，魯博士的核算結果是2.93萬億美元，距離3萬億美元只有一步之遙。

華銀財團的另一個厲害之處是小股東真的太厲害，基本都是國內最強勢的一批企業家。

太厲害也是一個麻煩事。

這群小股東不僅內部撕的很猛，對外更是大撕特撕。

王佦、陳大橋、史立榮、陳安邦、董小姐、雷總、馬總……都是一群撕逼的高手，樂此不倦的狂撕對手，從公立醫院到民營醫療的莆田系，到太平洋建設，到華為、聯想，到海爾、美的，到汽車業，到國有金融系統，甚至連各級主管部門都敢正面開撕。

這是真囂張。

這些小股東敢在國內這么囂張，除了華銀財團的體量和重要性，更重要的還真是倚仗徐騰這個大老板的地位，有徐騰在幕后，這些小股東真是誰都不怕。

即便他們正面開撕部委的政策，讓各級部委很被動，部委那邊也只能派人和徐騰說一聲，讓徐騰稍微管一下。

徐騰能說什么？

他只能說，我們華銀財團一直是這種軍閥體制。

前段時間，史立榮、雷總、董小姐剛和le女o集團開撕過，炮轟對方既無技術，又給英特爾當走狗，撕得鮮血淋漓，撕得le女o集團在2016年一季度的國內銷量暴跌三成。

這一次的開撕迫使le女o集團承諾，將會繼續維持中立，同時使用華騰電子和英特爾兩種芯片，這也是信息產業主管部委在幕后施壓的結果。

政府層面雖然一直沒有明確規定，說是英特爾系的cpu主板不能納入政府采購清單，但在技術指標的設置上絕對是完全有利于華騰電子的華酷、雷龍、影龍系列芯片。

華酷、雷龍、影龍三個系列，華酷是華騰電子單獨研發，雷龍、影龍則是華騰電子和amd合作研發，其實在華騰電子旗下，amd的cpu團隊完全納入華騰電子，所謂合作研發只是繼續在海外使用amd的品牌和營銷渠道。

三者的技術都是源自華騰電子集團在2012年推出的htx8480，這是一個標志性的新平臺，與英特爾corei52300架構處理器的性能基本一致，優點是功耗低，甚至逼近英特爾atom、via的nano系列的低功耗架構。

相比英特爾的corei52300微架構，htx8480向精簡指令集躍遷的幅度要大的多，當初的研發成本也高數倍，一次性奠定了華騰電子集團在x86cpu市場的空間。

在國際cpu市場上，華騰電子和英特爾形成了極大的差別，華騰電子的華酷、雷龍、影龍都是以低功耗和穩定為優勢，英特爾則以高性能為優勢。

加上美國對華技術禁售，以及中國對美反制“禁售”政策的因素，華騰電子實質性的壟斷了國內商務pc和超算cpu市場。

le女o集團想利用自身在國內的人脈，聯手英特爾，讓英特爾再度擠入商務機型和公務采購清單范圍，對華騰電子集團構成傷害，迫使華銀財團退讓，在le女o集團小幅讓步的基礎上，重新讓le女o集團的pc產品進入華銀財團掌控的國內線下銷售渠道，以及保證線上銷售渠道的公平性。

雙方在政治層面的搏弈，最終還是華銀財團占據優勢，政府層面設定采購標準不變，將英特爾，以及完全使用英特爾陣營的le女o集團卡出一季度的各級政府、央企和事業單位采購清單。

線上渠道，華銀財團采取的是一種隱蔽的不公平競爭，線下渠道則是直接將le女o集團踢出局。

社會輿論層面，從網絡到紙媒，到電視平臺，雙方更是血撕，不留任何情面的相互開撕。

整整一個季度殺下來，終究還是徐騰這邊的小股東們撕贏了對手，將le女o集團的股價撕掉一半。

其實在政府層面，各級主管部門和地方政府都在勸架，你們都是民族企業，不要撕了，不要內斗，各退一步不就好了，你們這樣搞，我們也很為難啊！

雙方一直開撕到3月中旬，le女o集團終于扛不住了，楊遠清董事長再度飛抵江州和徐騰重新談判。

確切的說，楊總是史立榮、董小姐兩個人談判，徐騰只是莊家，坐在這里為雙方做一個見證，除了徐騰，還有一位和柳總是同輩份的資深聯席合伙人——神州電器集團“中國家電南派教父”的李東盛，一同出席，也算是做個見證，為兩邊調解一番。

每個國家都有自身的文化和習俗，中國的生意場自然有中國式的規矩。

如果是柳總這種京津冀地方財團的boss親自過來，大致還有資格和徐騰面對面談一談，柳總說自己老了，已經不再過問le女o系的生意，不愿意親自投降認輸，只派楊遠清過來，那就只能和史立榮談判。

不客氣說，如果不看對方的輩份，徐騰在國內商界的地位怎么都比柳總這種半吊子的小財團理事長高一級吧？比之楊總更是高出兩三級。

商界有商界的規矩。

徐騰親自在現場給雙方做個見證，只要談妥了，誰都不準輕易反悔。

按照le女o系此前的惹事程度，甚至妄圖利用關系和金融系統合作，將徐騰搞進牢里的企圖，徐騰就是弄垮le女o系，各方也不會說什么。

可不管怎么說，le女o系是京津冀的地頭蛇，政商關系復雜，與京津冀的那些地產大亨、產業大鱷、金融系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徐騰真要將這個地頭蛇弄死了，各層級政商兩界和學術界都會更擔心華銀財團尾大不掉，徹底壟斷國內商界。

le女o系其實也就只剩下這一個談判籌碼。

整個上午都在談判，就在徐騰的這間重新裝修過的48樓辦公室，與去年10月，徐騰和楊總的那次分手談判時不同，這里又恢復到徐騰往年喜愛的那種春園野竹風格，七百多平米建筑面積，一半用來布置四季竹。

這一次不再是前幾年的地中海魔幻主義風格，也不是早期的晚明風格，而是唐宋時期的古典裝飾風格。

這也象征著徐騰的風格，變得更圓潤，更中式，不再強調中西合璧和現代主義。

這是一個階段，一個境界。

2007年以前，徐騰在國內商界的地位沒有那么高，華騰工業聯合體和長江經濟帶都處于剛起步的階段，大局勢下，他自然要低調，要主動融入大佬們的圈子。

2007年到2014年的這個階段，徐騰忙著洗錢，忙著國際化，忙著搞好華騰工業聯合體，自然要強調自己的科技優勢和國際化。

到了今日，大局已成。

徐家的洗錢工作結束，整個華銀aig財團和華騰工業聯合體都進入一個很穩固的新層次，在徐騰這個三十而立的年紀，他的意境和胸懷也提前踏入“四十不惑”的新層次，甚至是“無欲則剛”和“五十知天命”的層次。

另一方面，華銀aig財團在全球的國際化推進和并購，基本達到了前所未有，根本無法再進一步的地步，徐騰也就犯不著再談什么“國際化”。

現在的徐騰，做生意的思想就是“以我為主”，你們愛咋咋地，國際輿論、日韓財團、歐美財團和國際資本力量服與不服，對他而言并不重要。

簡而言之，徐家的錢都洗的差不多，過去的那種利用金融危機溢價、高價兼并海外企業的浪潮徹底終結，進入了一個新時代，以現有華銀aig財團為基本盤的新時代。

現在的華銀aig財團輕易不兼并，只需要一個個的殺死競爭對手。

這就是徐騰的“無欲則剛”、“以我為主”。

同樣，對于華騰電子與le女o集團的這一次談判，徐騰的態度也是順其自然，談成很好，談不成也無所謂。

雙方就在徐騰的見證在，在李東盛的調解下，終于在中午11點前達成協議，重新將le女o集團納入華騰工業聯合體和ias體系，le女o集團承諾與tcl、惠普達成聯合采購協議，也就是在國內市場更多的采用華騰系cpu主板和顯卡gpu，而在國外的出貨量，華騰系與英特爾英偉達各占一半。

這只是協議的一部分。

le女o集團的營銷渠道，將會完全交給陽光集團，與陽光集團掌控的其他線下渠道整合，這是le女o集團過去一直不肯退讓的地方，也是徐騰和柳總之間長期不能共存的原因。

這個協議達成后，意味著le女o集團將不再控制任何線下渠道，與華騰電子、神州電器、惠普、vivo、oppo、米科技一樣，渠道控制權都在陽光集團手里。

各家公司只負責科研、設計，生產交給華騰工業聯合體的oem企業負責，線下渠道交給陽光集團，從銷售到維護，都是陽光集團負責，線上渠道交給眾趣集團，物流交給江泰集團。

對客戶來說，你去商場，去專賣店，去超市，去蘇寧，去國美，不管買誰的電子電器產品都是同一個團隊在幕后負責，維護也是同一個團隊負責。

你在線上買，價格要便宜一點，售后維修服務還是同一個團隊負責。

實際上，不管你買哪個品牌，哪個型號，采購、生產都是同一家公司負責，差別只是軟件和品牌，以及配置的不同，電腦、手機、家電都是如此。

汽車領域是與之類似的框架，整個寶福華聯盟長安吉利東風上汽，完全是同樣的采購體系，甚至在整個研發領域，寶福華聯盟都是同一個平臺系統，在國內的銷售也都是華銀財團控制。

這是一種軟壟斷，你看不到的壟斷。

上午的會議開完，簽了字，徐騰就讓大家離開，中午吃一個和解的商務聚餐，下午繼續談細節。

他和李東盛還有一些事要談。

在中國做生意，渠道為王，而華銀財團的渠道是真正的中國商界之王，這是各個方面都很難直接觀察到的，只有做生意的競爭對手才能體會到。

神州電器集團這些年在華銀財團的渠道支撐下，已經逐步在各個領域超過海爾、美的、格力、創維、海信這些競爭對手，液晶led電視市場有華騰，空調市場有科龍，冰箱市場有容聲，洗衣機市場有小天鵝，熱水器、油煙機、廚房和小家電市場有美菱，全品牌的tcl更是雄踞各個領域的中國家電之王，在歐美市場則是通過伊萊克斯操作。

這個行業，利潤微薄。

李東盛每隔一兩年就會啟動一次價格戰，將日系、韓系清除出局，在歐洲，在美國，在東盟市場也是一路血洗對手。

他手里的品牌多，高中低檔都有，每一次都是針對一個產業，空調、洗衣機、電視、冰箱輪流打。

特別是在國內，仗著渠道、物流和采購成本低，科研力度強，基本將對的只能采購華銀財團的配件體系。

這就是東邊不賺西邊賺，家電不賺，面板、壓縮機這邊再賺回來，將對的沒有余力搞科研。

做生意，各有門道。

徐騰和李東盛的門道就在于華騰高科不整體上市，用財團的利潤在華騰高科做科研投資，支撐神州電器集團的技術進步。

這么一路打了十幾年下來，神州電器集團在高中低端都躋身國內第一，現在終于有能力靠自己的研發體系撐著場面，和華騰高科聯合研發，不再完全依賴華騰高科的技術補貼。

生意就是這么做的。

李東盛在國內商界的輩份高，雖然不是華銀財團的副理事長，地位也不輸給李達霄，和徐騰談話就是平起平坐，不用像史立榮、馬枟那樣謙卑。

話說回來，做生意這種事，老李是徐騰的半個師傅，怎么搞人事，怎么搞物流，怎么搞渠道，這些東西都是老李傾囊相授，一起商量，為徐騰提供各種建議。

國內家電市場這一塊，老李暫時沒有什么擔憂，歐洲市場在兼并伊萊克斯后，基本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這一次，李東盛主要是和徐騰商量一下在東盟和美國的競爭策略，想要在東盟、美國，打垮日系、韓系，難度還是比較大的，美國電視市場基本是韓系的三星、lg獨霸，日系和飛利浦都不行了。

另一個問題是2015年兼并伊萊克斯之后，在國內市場的整合相對是很順利，畢竟在國內，伊萊克斯的銷量一直很差，在歐美的整合就很不順利。

李東盛還是老了，精力不夠，他和徐騰看好的接班人董小姐，在國際化這個領域基本一無所知，只能在國內囂張。

怎么辦？

徐騰也不知道，講真，他最近覺得董小姐到處開撕的太狠，雖說同行是冤家，但也不能所有競爭對手都開撕啊。

兩個人正聊著，王佦和謝曉培來了。

徐騰第一反應就不妙，這兩人單個過來是好事，一起過來就肯定是壞事，結果還真被徐騰猜中了。

王佦是與老李同級別的資深聯席合伙人，地位肯定比謝曉培高，兩人一同抵達徐騰的辦公室，自然是王佦為主，率先和徐騰、李東盛打招呼，握手寒暄。

“李教父，最近身體怎么樣啊？咱們上次在滬州開年會的時候，你不是說腰疼嗎，要不最近安排到咱們安仁醫院看一看，療養一段時間？”王佦笑呵呵的，也挺關心李東盛的情況，畢竟是多年至交了。

想當年，王佦也是被迫加入華銀財團，中間的調解人就是李東盛。

一晃，十二年過去了。

如今在博安集團董事長的席位上，王佦堪稱是春風得意，號稱是親造了兩家世界500強企業，萬博集團的前身和目前的主要團隊陣容都是他創立的，博安集團更是他上任的這十幾年，一路崛起為世界500強和全球第一的國際醫療產業集團。

華銀aig財團目前的12位資深聯席合伙人，李達霄、李東盛、王佦、梁緯艮四位算是最高的，嚴格來說，王佦的地位可能比李東盛更高一些。

因為形勢需要，華銀財團會提升一位新的副理事長，相當于是徐騰在國內的專職代理人，負責與各個方面談判協調。

這個位置，目前呼聲最高的人就是王佦，比之王佦，陳安邦、陳永年、邢利賓的水平和聲望都差之一截。

徐騰、李東盛、王佦、謝曉培四位聯席合伙人，在徐騰這間48層辦公室，臨近玻璃墻幕的茶座里坐下來，彼此寒暄幾句，話題很快就從徐騰剛才和李東盛交談的家電產業，切入醫療產業。

從1994年到2016年，華銀財團最主要的盈利點一直是醫療產業、金融產業、地產及建筑工程，其余的通信、半導體、網絡數據及無線、石油礦產及大宗商品、能源及環保技術、化工及日化消費品、機械機床、電氣儀器、傳媒、家電、汽車、食品乳業、運輸物流十三個大板塊，從始自終都沒有實力與這兩大板塊抗爭。

去年，財團旗下的醫療醫藥產業的凈利潤總額是730億美元，凈資產盈利率高達24.3，堪稱暴利之王，而財團旗下的半導體產業在2015年的全年銷售額也不過775.4億美元。

次于財團三大板塊的第四大板塊——通信設備智能手機的大通信事業，2015年的全年銷售額是870億美元，凈利潤僅為92億美元。

華銀財團的醫療醫藥產業到底有多賺錢，由此可見一斑啊。

三星財團在華銀財團面前，為什么不堪一擊，原因就在于華銀財團真正的利潤點是醫療醫藥、金融、地產及建筑工程，半導體、通信、家電只是華銀財團旗下16個大板塊中的一部分。

卡蒂亞集團的珠寶、服裝皮具、酒業、化妝品利潤豐厚，但從產值規模來講，暫時還不能算是16大板塊之一。

宇航衛星產業，無論是利潤、產值，暫時也算不上大板塊。

整個華銀財團的規模到底有多大，在中國經濟體的影響力到底是什么規格，由此也能看的很清楚。

最賺錢的聯席合伙人！

這就是王佦在華銀財團的地位和價值，他代表著博安集團、華騰醫學、阿斯利康、聯邦制藥、中華制藥局、施維雅、tcl醫療設備、波士頓生命技術、華騰高科聯影科技……這一系列醫療醫藥產業，在整個華銀財團內部的話語權。

財團嘛，誰能賺錢，誰就是真正的大佬。

當然，王佦一貫比較講究內涵，不至于像董小姐、史立榮那些人，很少張揚。

當著李東盛這位資深大佬的面，王佦和謝曉培一唱一和，與徐騰談了很多事，甚至就不打算讓徐騰按照慣例在11點30分下班回家用餐。

徐騰看一看時間，這都已經11點45分了，也只能忍了，很有耐心的繼續聽王佦和謝曉培兩位聯席合伙人一唱一和，沒辦法，大印鈔機和小印鈔機有想法啊。

“你們的意思是要對國有醫療系統開撕咯？”徐騰替他們總結一下各種想法和抱怨，心里感慨不已，前幾天，信息產業的主管部委剛打電話過來，讓他壓一壓史立榮這幫人的囂張氣焰，得饒人處且饒人，給le女o集團留一條活路，畢竟也是國內pc產業的一面旗幟，都是民族企業。

若非如此，徐騰也不會現在就同意和le女o集團談判，接受對方的投降條件，部委的面子總還是要給的。

這一下好了。

東邊剛停戰，西邊的戰火要燒起來。

王佦和謝曉培要與國內醫療醫藥體系開撕了，各種證據攢了十年，央視那邊的曝光節目都準備好了，王佦親自在幕后推動。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曝光，王佦的意思是要向整個醫藥審批體制，整個醫療體系開刀，從公立醫療機構到私營醫療機構的管理機制，他要全面大戰一局，逼迫全面改革。

這是大撕逼，比史立榮和le女o集團的撕逼規模大多了。

公立醫療機構與博安醫療系統的撕逼大戰，這么多年就沒有停止過，全國各地，每天都在搞，說到底都是為了錢。

這兩年為了對付博安醫療系統，在各級醫療機構的游說下，各地衛生部門都收縮了醫生職業資格的審批，對于醫生跳槽私企這種事也出臺了很多遏制措施，對王佦這邊的影響極大。

做生意這種事，徐騰是什么風格，王佦就是什么風格，因為徐騰很大程度上是在學王佦。

你看王佦很灑脫，很高端，這人其實很陰狠的，暗中攢了大量負面商業情報，要么不打，要么就正面打一波全國性的輿論轟炸，讓各級主管部門垮一批人，不想改革也得改革，改的繼續偏袒公立醫療系統還不行。

這種事怎么說呢？

其實在徐騰看來，各地衛生主管單位也很無奈，省市縣的公立醫院都是親兒子，體系太分散，根本打不過博安醫療系統。

你說博安醫療集團是私營的吧，人家是國際化醫療產業集團，打著美式、港式的服務標準，服務費用稍微高一點，但是藥品價格比公立醫院便宜20。

你要搞社區醫院和分級醫療制度，各省公立醫院搞不起來，反倒是博安醫療體系搞了起來，而且是全國范圍的細胞式覆蓋，擁有23萬家社區醫院，占全國社區醫療機構的1/4。

全國醫療產業，1/3的產值在博安醫療系統。

徐騰以前總說扭曲是好事，這個市場太扭曲，才能樹立博安醫療體系的口碑，現在有口碑了，體系完全覆蓋全國，扭曲的市場已經影響博安醫療繼續擴大盈利，那就必須開撕了。

王佦的意思很清楚，他現在就要炮轟，財團必須全力支持，因為我們賺錢最多，政府那邊的壓力再大，財團也得撐住。

“行！”徐騰沒辦法不同意，王佦這個夢之隊在博安醫療集團總共才占7的股份，70的股份資產都是徐家和江泰系商幫，人給你打工，每年幫你賺這么多錢，現在想干一個真正的大事，你能不支持嗎？

“有個條件……我最近盡快安排一個行程去東南亞和非洲跑一圈，國內的事暫時都交給你和李達霄負責。”徐騰要跑，不是他慫，而是這個事的影響范圍和壓力肯定很大，各個層面都會直接找他，讓他壓住下面的這群小股東。

他跑還不行嗎？

“這樣啊？”王佦原本是意氣風發的要開戰，這一下也有點慫了，他最大的倚仗是徐騰在國內的地位，只要有徐騰在幕后巍然不動，他就敢和任何層面開撕。

“我覺得這個方法比較好，老王啊，你想啊，不管你們這邊怎么折騰，各個方面顧及我們財團和理事長的份量，也不敢冒然直接對你不利。他們想找理事長，理事長又不在國內，他們找李達霄，李達霄又壓不住你。”李東盛肯定是堅決站在理事長這一邊，替王佦出個餿主意，“理事長打著一路一帶的旗幟出國訪問，談判高鐵、基建和產能輸出，誰也不敢將他喊回來。等理事長回國，再幫你收拾殘局，這個事不就成了，不就過去了嗎？”

“對！”謝曉培這位新上任的聯席合伙人，對徐騰還處于絕對感恩戴德，絕對忠誠的時間段，沒有完全被王佦拉攏過去呢。

“這樣啊？”王佦悄悄看了謝曉培一眼，眼神里只有兩個字“叛徒”，他帶著謝曉培過來是想請徐騰撐腰，不是讓他頂著各方壓力開撕。

“就這么辦吧，副理事長這個職務安排呢，我看也就不用再商議了，老李啊，咱們下午開一個視頻會議，大家投票一下，盡快將這個事情安排好。”徐騰肯定是要跑的，但也不能讓王佦太辛苦，“如果中間確實有太大的壓力，我在國外也會和各個方面聯系，讓他們慎重點。”

“行，那就這樣吧，我主要是真的看不慣這種扭曲的市場。”王佦算了一下，華銀財團副理事長的位置還是很有誘惑力的，和李達霄平起平坐，基本也算是他這一生的人生巔峰了。

在這個位置，他要管的事情就不止醫藥產業那么簡單，華銀財團在國內各大板塊業務與政府層面的協商合作，他都要管。

這是一個人生的新境界啊。

值啊！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幾位中午就到我家里吃一頓便飯，咱們午飯后再繼續談這個事。”徐騰起身就走，心里其實在盤算，他什么時間段出國，去哪幾個國家，最好是讓發展委那邊安排好啊。

等各位領導歡送他出國談一路一帶的投資，后面再想找他壓一壓王佦……哎呦喂，門都沒有。

徐騰現在唯一的擔心是王佦對國內醫療醫藥市場的開火，會將交行股改的事沖掉了，這就要看他的操作了，應該不至于有太壞的影響。

但在這個時間段內，他必須跑，必須在國外躲貓貓，否則，幾位領導直接飛到江州和他面對面談，他能怎么辦？

他在國外就不一樣了，今天在這個國家，明天去另一個國家，說不定臨時還會增加一個行程安排。過一兩個月，等王佦和國內醫療醫藥系統撕的差不多了，他再回國收拾殘局，和各方面談一談，促進主管部委推出一份各個方面都能接受的改革框架。

首先一條，醫生退休以后的待遇必須拉平，從哪一年開始切，后續的醫務人員退休后不再享受事業編制待遇，國內公立醫院本身就是企業模式，盈利為主，還將最好的醫務資源控制在公立醫院，這本身就不公平。

要不然，你就真正履行事業編制的義務，讓公立醫院退回到非盈利的框架內。

在這個問題上，徐騰肯定不是從普通群眾的角度考慮問題，他是國內最大私立醫療體系的大資本家，他有他的利益。

如果你覺得王佦、謝曉培是為了人民群眾的利益去推動中國醫療改革，那你也真是高估資本家的情懷了，記住，不管是徐騰，還是王佦、謝曉培，不管有沒有群眾代表的身份，本質上都是為自己的利益說話。

真要在國內拉開競選模式，就以徐騰這幫人的能耐，80代表都能替他們這些資本家說話，替他們投票。

直接讓這些資本家站出去投票，站出去提交議案，反而好一些，畢竟要臉啊，不敢當著全國媒體的面，自己為自己說話。

老王為什么不直接提議案，而是要這種媒體開撕的手段？

要臉啊！

徐騰為什么要出國躲一躲，要臉啊，既要賺錢，也得要臉，不能讓政府媒體覺得他就是一個要錢不要臉的東西。

現在不是上世紀90年代，祖國也不好蒙騙了，祖國這一套政策很厲害的，就讓徐騰這些資本家站出來公開協商，要錢，還是要臉，二選一。

所以，徐騰一不當代表，二不參加協商會議，只在幕后資助各家智庫和學者，反正國內這批自詡是自由精英派的學者有奶就是娘，從不要臉的。

徐騰是地位特殊，可以堅持所謂“不涉政治”的原則躲開這種麻煩事，像王佦、李達霄這種級別都躲不開，必須去當代表，去協商，要錢，還是要臉，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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