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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這個世界的巫師

  徐騰這一次訪問歐洲,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游說歐盟批準繼續放松金融監管,加強金融創新的新決議案,這就肯定要去歐盟總部布魯塞爾。

  2013年2月2日,徐騰與一百四十多位中國企業家抵達布魯塞爾,參加中歐企業家合作論壇,歐洲方面,前來參加論壇的企業家和歐盟官員則有兩百余人。

  論壇是在歐盟總部的貝爾萊蒙大樓舉行。

  徐騰是在歐盟理事會輪值主席、歐洲投資銀行行長之后,第三個登臺發言,實際上,這并不是歐盟和中國政府合作創立的平臺,而是非官方性質,由歐洲多家NGO和企業機構單方面組織的。

  這只是歐洲很多在華投資企業,想要爭奪話語權的一種策略。

  這種情況下,政府即便派人參加,也未必能有什么效果,徐騰帶領一些國內企業參加會議,試探一下深淺是最好的選擇。

  徐騰登臺之后,還沒有開口,臺下就響起一片掌聲,隨即出現一幕稍微有些令人驚訝的情況。

  在歐洲企業家和歐盟官員、十多家NGO組織成員鼓掌時,國內的企業家和高管,有五十多位肅然起身,微躬行禮。

  這些都是華銀財團內部的聯席合伙人和高級合伙人,而且,基本代表中國最有權勢的一批企業家和職業經理人。

  徐騰沒有什么可意外的,這只是合伙人之間特有的禮節,也是華銀財團內部強調合伙人級別的禮儀,如果是華銀財團的內部大會,普通員工也沒有資格起身行禮。

  徐騰只是大致看一眼,微微點頭,示意所有合伙人都先坐下。

  這是他身為理事長的地位。

  這種華銀財團合伙人的禮儀,與日本、韓國的那種躬身禮有差別,幅度沒有過嚴的要求,只是75度微躬,雙手自然前置在腹臍位置即可。

  因為中國人對躬禮的要求更特別,一般只有送死人時,才會行這種大禮,這種情況下,雙手都是緊貼雙腿…華銀財團的合伙人禮儀要求,和空姐禮儀差不多,很簡化,只是一種禮儀上的強調儀式,精髓是唯有合伙人擁有這樣的行禮資格。

  初級合伙人對中級合伙人,中級合伙人對高級合伙人,高級合伙人對聯席合伙人,所有合伙人對最高聯席合伙人。

  這是一種典型的精神暗示。

  你有這個資格向最高聯席合伙人行禮,這就說明你是“一家人”,其他人沒有這個資格。

  在日常管理中,高級合伙人進入會議室,其他中級、初級合伙人起身行禮,你就只能在旁邊看著,該坐著,你就坐著,該站著,你就站著。

  這種時刻,你就會意識到,自己還要繼續努力才能成為真正的“一家人”,才能成為真正的“一個團伙”。

  禮儀,對精神的暗示作用是很強烈的。

  對整個華銀財團的所有合伙人而言,這種禮儀就暗示所有合伙人是一伙子的,其他員工是他們剝削的對象。

  這種合伙人禮儀規章制度是從2006年決定的,到今天,徐騰早就習慣了,并沒有在意,但在這個貝爾萊蒙大樓的二層會議大廳里,歐洲企業家、官員,包括其他中國企業家感受到的震撼就是非常猛烈的。

  他們仿佛是一瞬間看到了,整個中國最有影響力的那些企業家和職業高管層,中國企業界的夢之隊,幾乎都在為徐騰效力。

  這是一個很恐怖的時刻,充分證明了徐騰和華銀財團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

  華銀財團非常注重人才和團隊的吸收,在過去十年,在整個中國,無論是外企、私企、國企、央企…只要有財團認為是國內最優秀的人才,都會邀請加盟。

  這是華銀財團的合伙人機制決定的制度性優勢,只要是最優秀的人才和團隊,只要能在華銀財團構建的平臺上取得卓越的成就,必然就能得到豐厚的回報。

  國企、外企是華銀財團最重要的人才培養基地,在每一個業務領域,華銀財團都能組建中國在這個產業的夢之隊,以最優異的團隊陣容和對手競爭。

  徐騰此前在德國國會大廈的演講是非常驚悚的,震撼了整個世界,這一次應邀到歐盟總部貝爾萊蒙大樓演講,提前一周左右,歐盟理事會和歐洲投資銀行就派出團隊,與華騰公司國際公關部的團隊密切合作,確保演講內容別像上一次那么驚人。

  溝通的過程是非常復雜的,效果總體還不錯。

  徐騰也一直是一個很優秀的演說家,而他現在拿著的這份演講稿簡直就是一份“中歐經濟合作”的業績贊美詩,僅僅是在最后才會提醒一下歐洲各國,必須采取更多的方式推進經濟改革。

  這些都是廢話。

  徐騰刻意沒有去法國訪問,這一次到比利時歐盟總部訪問,主要的行程只有兩個,一是同IMEC展開在光刻機領域的合資項目談判,二是和科薩奇總統在布魯塞爾秘密會晤。

  華銀財團在美國的關系越來越復雜,雖然美國依然承諾會給予ARJ21和C919的FAA認證,但從目前來看,美國肯定會利用這兩件事瘋狂訛詐中國和華銀財團。

  美國現在真的急了,已經急瘋了,一丁點機會都不肯放過,手里拿著5毛錢的東西就想從中國這邊訛詐出400塊的利潤。

  暗中支持科薩奇總統在法國連任后,徐騰就一直在和法國秘密協商,達成CAA標準和EASA的互相認準協議,這意味著CAA標準必須推翻此前的體系,選擇跟隨歐盟和空客標準。

  同時,華銀財團控股的中國商業宇航工業公司,必須更換原先的系統供應商,更大規模選擇空客系的歐洲供應商,包括發動機、飛機飛控等等。

  2012年3月,在科薩奇總統成功連任法國總統,美國同時完成了對中國半導體產業的全面調查,甚至啟動了對TheS魂Famliy在美資產全面清查的情況下,徐騰第一時間就開始做出調整。

  在華銀財團長達十五年的支撐下,中國半導體產業已經快速發展到能夠威脅美國國運的地步了。

  不客氣的說,以華騰電子集團為中樞的中國半導體工業,整體技術水平、產業規模比另一個歷史維度的2016中國更恐怖幾倍,這一點在美日韓半導體業務對華出口急速的衰減中,就能一窺端倪,一葉知秋。

  美國白宮內部現在早已彌漫著一種對華的恐怖氣息,一方面是瘋狂的談中色變,一方面是瘋狂的陰謀絞殺策略,這種情況下,徐騰想要通過華銀財團在美國的關系網,說服美國履行雙邊承諾,給予ARJ21支線客機和C919干線客機FAA認證,幾乎無異于癡人說夢。

  所以,徐騰只能立即調整策略,一是放棄“中國商飛”的框架,完全建立新的“華騰宇航科技集團”;二是全面加快中歐產業整合,在歐洲發力,從游說美國讓步,變成游說歐洲,特別是游說法國讓步。

  徐騰這一次在歐洲訪問這么長時間,目前基本已經談妥英德法三國,在支線客機和919級別的干線客機領域對中國做出讓步。

  畢竟,歐洲現在也沒有支線客機領域的產業優勢,至于C919這個級別,波音737、A320一直是霸主,中國市場還基本是波音737占據絕對優勢的地位。

  “華騰宇航科技集團”只是更明確的強調中國大飛機業務,純粹是由華銀財團主導,當然,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后,華銀財團還是會逐步收縮股本,讓中航集團順利完成控股。

  徐騰這一次和科薩奇總統的會晤是絕密的,按照法方的行程,科薩奇今天應該是在巴黎主持會議,為了確保隱秘,徐騰事先安排了團隊抵達法國,確保法方和他的團隊之間,無需使用任何郵件、網絡和通信系統進行聯系,而是完全依賴華銀財團的通信衛星。

  正式的行程上,徐騰在和法國、意大利的企業家會晤后,就返回酒店,結束今日行程。

  特殊之處就在于,徐騰并沒有返回他抵達布魯塞爾時下榻的柏悅酒店,而是無聲無息的應比利時王室邀請前往瑪蒂爾城堡居住。

  徐騰在這里表面是和王儲伊麗莎女公爵會晤,其實只和王儲簡單見面談了幾分鐘,在科薩奇總統的直升機抵達后,他就前往比利時王室和法國方面安排好的小客廳,單獨同小薩總統密談。

  今年5月左右,小薩總統將會再度訪問中國,這是他任內的第三次訪華,而且將是一次180度的大轉彎,在去年訪華建立“中法新型合作關系”的基礎上,率先在歐盟體系中,與中國達成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

  這顯然還不能讓小薩總統滿足,他是典型的政治生物,當他上臺時,一手終結了中法傳統友好關系,現在180度大轉彎,除了率先達成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外,還想推動另外一份協議的簽署——《中法產業創新合作框架協議》。

  這個協議實際上完全是源自徐騰的思路和策略。

  當然,徐騰的見解來自于亞太經濟研究院,自始自終也從未公開過,無償提供給小薩總統作秀。

  經歷了這么多事,徐騰和這位小薩總統如今真的算是莫逆之交了。

  莫逆到什么程度?

  莫逆到小薩總統在第二任期,近乎是完全啟用了徐騰為他提供的顧問團隊,甚至不惜打破法國政治傳統意義的左右之分,甚至啟用了幾名具有極右翼色彩的法國政客。

  這其實就是一個典型的作秀型歐洲政治領導人,最重要的東西永遠是民調和支持率,大事做不了,那就盡量做一些能拉動民調的小事。

  兩人這一次的見面非常不容易,彼此握手擁抱,都挺高興的。

  至少小薩總統特別高興,沒有徐騰關鍵時刻給予的那些支持,他哪能這么輕易的高支持率連任,特別是在他第一個任期內,法國經濟持續走差的情況下,更顯得難能可貴。

  正因為小薩總統承諾要采取180度的大轉彎政策,徐騰這一次訪歐,才刻意避開法國,避免讓法國人覺得是出于華銀財團的因素,才導致小薩總統如此戲劇性的轉彎。

  “我首先要恭喜你收購奧迪公司,這是一家非常好的企業,我相信你一定也很開心。”科薩奇很早就通過電郵親自恭喜過徐騰,見面之后,肯定還是要當面再恭賀一次。

  “別人恭喜我,我要客套幾句,和你啊,我就直接告訴你實話,我們目前在全球擴大汽車資產的投資,純粹是為了金融資產的操作。現在只要在中國市場銷量好的汽車公司,這兩年的股價都會漲的很快。”徐騰邀請科薩奇在小客廳壁爐前的沙發里坐下來,他親自為對方沏茶,將一杯祁門紅茶交給對方,才繼續感慨一聲,“實體經濟啊,不管是歐洲,還是中國,真的賺不到多少錢了。這就是為什么要希望你能支持我控股法國興業銀行,或者是東方匯理銀行。”

  法國的銀行業,真正在證券和金融資產托管業務上最強的三家大銀行,還是里昂信貸銀行、法國興業、東方匯理,

  “華騰汽車和奧迪公司盈利能力不好嗎?”科薩奇有點詫異,“如果你看看PSA的業績,你就得說,你的汽車公司真的很賺錢了。”

  “你非要拿出PSA標致和我比,那我就沒辦法了。”徐騰也是啞然失笑,是啊,華騰汽車和奧迪公司的盈利能力,好歹比PSA標致雪鐵龍集團強了一截。

  “我來之前和馬克隆談過興業銀行的事,可能不太好辦,但是,我們會繼續協調,你們可以通過英國富信國際集團實現對興業銀行的控股。不過,你們實際上還有一個更好的選項,法國國民儲蓄銀行在次貸危機以后的政府救助中,66.5的股份是由財政部持有,我們可以一次性轉讓,只要你們愿意給出一個極其優厚的價格。”

  “沒有問題,我可以開出一個很漂亮的報價。”徐騰立即同意了,法國國民儲蓄銀行是法國大眾銀行和法國儲蓄銀行在2009年合并而成,這兩家銀行當時基本都是接近破產的邊緣,被迫由法國財政部出面注資接管。

  雖然徐騰和梅嘉莉都更想收購法國興業銀行,但如果能有機會逐步拿下法國國民儲蓄銀行,那肯定不容錯失。

  這倒是也很巧合,富信集團在英國要收購“英國信托儲蓄銀行”,在法國的最佳收購機會則是“法國國民儲蓄銀行”,其實要和國內銀行的儲蓄貸款業務規模相比,這兩家銀行在英法都屬于不折不扣的中型銀行。

  徐家和華銀財團在歐洲金融業存在著兩個重要分支,一個是英國鳳凰資本集團,另一個是英國富信國際集團,既然有了“英國”的背景,肯定就要大肆利用。

  加上徐家的資本將在2013年3月份以后,逐步撤出國際大宗商品和石油投資領域,撤出來的資金規模大到讓人難以置信的程度,利用歐洲債務危機的陰影,乘機收購更多的歐洲金融企業,絕對是最佳的選擇。

  事實上,徐騰預計的歐洲金融企業收購清單上,至少有7家歐洲金融機構,只是每一步都不太容易,既要冒風險,更要小心翼翼的謀劃。

  具體的目標也是隨時可以變動的,不能收購法國興業銀行,換成法國國民儲蓄銀行也沒問題,不能100的全資收購,超過50的絕對控股也行。

  不能絕對控股,1/4股權以上的相對控股也沒問題。

  徐家現在要撤出的資金規模太大,完全不挑食。

  徐騰這一次要單獨和科薩奇總統秘密會晤,洽談的問題可不止是收購一家銀行,而是商量具體的中法產業合作規劃。

  華銀財團在歐洲的投資集中在英國,后續依次是意大利、德國、瑞典、法國、瑞士,在法國的投資規模不小,但是,基本都集中在奢侈品領域,一個卡蒂亞集團就占了70的投資份額。

  所以,華銀財團在整個歐洲,和英國的產業整合是最緊密的,在意大利的投資份額高,其實也是奢侈品產業,以及兩個大型投資,AIG集團并購忠利保險,華騰精工并購普瑞瑪。

  在瑞士的最大投資則是并購先正達。

  在德國、瑞典的投資,沒有什么特別大的項目,多而小,除了沃瑞克和奧迪,基本都是中小型企業的并購案。

  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實現《中法產業合作框架協議》,華銀財團的布局就明顯不夠了。

  問題在于,法國真正能拿出合并的企業并不多,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廣泛相互投資,談中法產業合作,這就無異于耍流氓,口號和標語的意義大于實際作用。

  徐騰還必須滿足法國和科薩奇總統的要求,因為ARJ21支線客機和C919干線客機的SAEA認證,其實就看這位小薩總統和法國的態度。

  首先一件事,徐騰是可以同意的,允許達索集團注資華騰宇航集團,最后的情況就是華銀財團負責出資,中航、達索、薩博三家航空工業公司集體出人出技術,組建一家新的客機制造商。

  主要的配件系統供應商,也將由目前的美國為主,調整為以歐洲為主。

  這些東西想要完全翻轉,可能性太低,只能是盡量采取一個折中的態度,特別是在ARJ21的技術設計方案上,確實還不夠優秀,吸收達索公司提供的新技術方案,重新優化設計是可以接受的。

  徐騰要做的就是投入更多資金和人力,確保在2015年正式開始各項測試,并爭取在2016年拿到SAEA的認證。

  科薩奇總統當然很清楚,SAEA認證對華騰宇航集團的重要性,但他畢竟在很大層面都過度依賴徐騰,除了他的幕僚層,還有徐騰通過各種隱蔽方式在法國出資成立的國際NGO組織“歐亞大陸經濟合作調研協會”,在幕后為科薩奇和法國人民運動聯盟提供大量的數據與分析。

  所以,科薩奇總統提出的交易籌碼很簡單直接,“邀請”徐騰和華銀財團落實《中法產業合作框架協議》。

  兩人從晚上7點,一直談到了夜里11點,大致確定下來,在科薩奇5月訪華之際,首先是盡可能通過游說,安排一個高規格的接待,其次是簽署一份總額超過700億歐元的中法相互投資總協議。

  在這個協議中,中方對法投資400億歐元,法方對中國投資300億歐元,包括多起較大規模的合并、入股,加強中法經濟在核電、化學、半導體、材料、環保、新能源、汽車領域的合作。

  中方對法投資400億歐元,這個很簡單,徐騰一句話的事情,問題是法國那邊還有幾家企業,能在中國投資300億歐元。

  所以,這300億歐元的法方投資還是得靠華銀財團提供融資服務。

  比如,為PSA標致雪鐵龍公司提供一筆資金,和東汽集團達成相互持股的PSA東汽聯盟協議,為法國國民儲蓄銀行提供注資,投資中國郵政儲蓄銀行。

  此外,空客和華騰宇航集團合作,啟動A350在華的總裝廠。

  華銀財團旗下的萬博集團,也可以和法國的一家全球性建筑商達成互相持股,逐步合并的商業計劃。

  徐騰早就說過,這個科薩奇就是一個純粹的做秀型政客,不管是中法關系,還是中美關系,這個人本質上都不在乎,不管是價值觀外交,還是務實外交,這個人也不在乎。

  這個人要的就是民調支持率。

  這種人比Obma要好對付。

  Obma總統的第一個任期,因為在很大層面上得益于華銀財團在美國合作方的政治獻金支持,對華總體還是友善的,自己做好人,讓老巫婆國務卿做壞人,對于華銀財團在美國的各種投資和兼并,基本不予過問,沒有太多限制。

  甚至在華銀財團在德國收購埃斯強和瓦克化工集團旗下硅晶材料業務,擁有全球第三大12寸硅晶產能和技術時,甚至是華騰電子收購美國Kaninario公司,吸收美國閃存和閃存顆粒制造技術時,美國白宮和國務院都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從2008年到2012年,華銀財團在美國的公開收購和投資非常頻繁,在金融業、半導體產業、新能源、頁巖油氣領域大肆擴張,白宮不僅沒有任何反制措施,甚至是樂觀其成,多次為徐騰和華銀財團站臺。

  雙方的轉折點就是2012年白宮科技委員會推出的《中國半導體產業報告》,這份報告對Obma,對白宮,對整個美國政治精英層產生的沖擊力是非常驚人的。

  白宮甚至安排NSA、財政部正式啟動對TheS魂Famliy在美資產的清查,想要搞清楚,徐家和華銀財團在美國的滲透程度到底有深。

  這已經是生死之爭,中美的國運之爭,你還能指望Obma繼續對華銀財團閉一只眼,爭一只眼?

  美國現在是又急又亂,原先的所有策略都被打翻,要重新制定更強硬…更有效的遏華策略,新的白宮“遏華策略”必然是雙方面的,既要全面遏制中國,更要重點遏制華銀財團和中國半導體產業的突破。

  美國和Obma亂到了什么程度呢?不管是華銀財團并購福特,還是大飛機的FAA認證,都拿到臺面上直接博弈,脅迫華銀財團。

  徐騰現在還是很淡定的,因為他清楚,Obma也清楚,真要逼急了,對誰最不利,恐怕是很明顯的事。

  除非美國現在直接下令暗殺徐騰,否則,以徐騰的實力和影響力,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對美國經濟造成更大的創傷。

  做為回應,徐騰除了繼續在幕后分裂民主黨,也在游說央行出臺新的外匯監管,暫時禁止公民赴外購房,實際操作上,主要禁止赴美購房。

  只要你申請外匯是購買美國房產,一定會被否決,如果你用其他名義申請外匯,結果去美國買房,查清楚之后的處罰也會是非常厲害的。

  表面上,這是針對性反腐和遏制資產轉移的策略,實際還是中美博弈的一部分。

  華銀財團在網絡輿論和媒體的控制力,一直是非常強勢的,針對旗下所有網絡媒體和門戶網,也是三令五申,強調輿論轉向,任何新聞只要碰了美化美國及其他國家的反謠言禁令,立即滾,不予任何解釋。

  這幾年的網絡媒體也真是不要臉,跪舔歐美都不算夸張的,連朝鮮、越南都成了養豬網之流的跪舔目標。

  養豬網,徐騰確實管不了,其他幾家,徐騰還是能控制的,而且是統一策略,集中針對養豬網的所有跪舔報道,發現一次就集體吊打一次。

  過去,Obma和白宮、美國國會對華銀財團一直有某種法外開恩的特殊待遇,徐騰在很多方面都是盡量維持一種中立策略,盡量不直接參與中美博弈。

  包括FAA認證這些事,只要白宮愿意正經的談判,哪怕要價高一點,徐騰也沒有什么不可接受的。

  Obma在第一個任期,遏華策略還是很明晰的,白宮保持合作,讓國務院、國會、美軍和CIA做壞人,既全面扼華,又能控制中美博弈的風險。

  各方至少對華銀財團是有特殊安排的,一方面是華銀財團在美國的利益非常深,非常龐大,另一方面也是對徐騰和華銀財團抱有一定的幻想,不希望華銀財團變成另一種意義上的中國央企。

  現在的情況就非常復雜了,白宮已經亂的沒有套路,已經不講究拉攏一派,打擊一派的策略,為了達到遏華目標,這半年完全是胡亂出牌。

  這種情況下,徐騰就只能放棄所謂的中立策略,依靠國家力量保護自身的利益。

  當然,徐騰和白宮、民主黨、共和黨、華爾街的溝通管道依然是暢通的,雙方依然在談判,依然有合作,反倒是Obma,在民主黨內部嚴重分裂程度完全不輸給共和黨的情況下,已經陷入跛腳總統的尷尬局面。

  美國現在國內政斗的激烈程度,已經不是兩黨之爭,而是四黨之爭,傳統民主黨和傳統共和黨的基礎上,多出了兩個偏向極端的進步主義政團和茶黨。

  以博尼塞德斯為首的進步主義政團,和以蘭德保羅為首的茶黨,一個左派福利主義,一個右派民粹主義,將美國政壇攪的一團亂。

  Obma的第二個任期剛開始,就已經跛腳的一塌糊涂,對國會參眾兩院都失去了控制。

  這一夜,科薩奇總統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離去。

  徐騰在比利時王室的瑪蒂爾城堡,在布魯塞爾郊區,度過這寂靜的一夜,此時此刻,他感受到的是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呼嘯和寒意。

  他不是掌控政治權利的國王,而是這個世界的巫師,擁有他自己的特殊力量,在黑暗中守護著魔法塔的圣火。

  他沒有千軍萬馬,但他擁有魔法的力量。

  他登上城堡的塔樓,在這冬季的寒風里,凝視著黑暗的蒼穹大地,不斷從虛空的世界里抽取力量,明天,他將在人生中第一次前往俄羅斯訪問。

  他就是那個能在俄羅斯最危險的時刻,給予無窮生命力的巫師。

  當然,他也是那個讓俄羅斯陷入最危險時刻的巫師,華爾街、AIG、華銀財團都在分析全球石油供應增長數量和全球經濟的下滑趨勢,一個屠殺全球主要石油國金融體系的BIG計劃和大聯盟正在逐漸成形。

  各方都在游說全球主要經濟體的美國、歐盟、中國放松金融監管,徐騰和華銀財團的速度無疑是最快的,早在去年就開始啟動布局。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復雜,敵友難分,沒有純粹的敵人,也沒有純粹的朋友。

  基辛格對Obma的評價是精準的,這是一個過于重視短期效益的美國總統,隨著時間的推移,美國社會對他的歷史定位會逐漸降低。

  Obma是美國歷史上第二位,為了美國的長遠利益可以重新構建中美關系的總統,在中國經濟崛起無法遏制的情況下,他可以通過適當的讓步,確保美國在全球統治地位長期延續下去。

  如果他愿意這么做,愿意聽從徐騰的建議,以他擁有的資源,以及他和徐騰、TheS魂Famliy、華銀財團的良好關系,他就能做到這一點。

  他可以在美國經濟處于全球第二的規模時,依然能保持美國的統治時代延續五十年,并且通過交易和新的合作框架,使得美國能夠利用中國經濟和實力的增長,維護美國的全球利益體系。

  然而,他試圖用一種陰冷的軟遏制策略,拖垮和延緩中國的崛起,使得中國疲于應付周邊不斷惡化的環境和沖突。

  最終,他將這一切都搞砸了。

  他知道徐騰的建議,知道徐騰可以幫助他擁有最更的歷史地位,可他終究不是基辛格那樣的政治家,他比科薩奇總統更高明一些,更聰明一些,更有理想和價值觀,但依舊是一名典型的選秀型政客。

  在這一夜,在即將前往俄羅斯之前,在比利時瑪蒂爾城堡的客房里,在溫暖的壁爐篝火邊,徐騰給Obma總統寫了一封很長的電郵。

  在這封電郵里,徐騰最后一次提醒這位總統,應該花點時間學習辯證唯物主義思想,歷史的進步和發展實際上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徐騰最后一次提醒這位總統,想一下,幾十年后,美國人會怎么看待他這位總統,在這個對西方世界而言的千年一遇的大變革中,究竟應該采取什么樣的策略維護美國的利益。

  徐騰提及一個中國的古老典故,大禹治水。

  然而,徐騰并沒有將這封電郵發出去,因為他寧可損失一部分利益,寧可多付出一大筆成本,也樂意看到滔天洪水漫過美國人的堤壩,沖垮這些堤壩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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