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闖人房,還是明知里面有女眷的人房,這種行為實在太惡劣了。
可是我敢打包票,除了看見一片白茫茫,其他我真的什么都沒看著——也沒來得及看,我一心抓賊,哪有心思看這個?要不是怕花小骨狗急跳墻、魚死網破,萬一不小心拼死來個自爆什么的,你們倆還能找得見渣嗎?
事出突然,實乃情非得已!
再說了,我也沒看著,就是看著了也不會死不是——呃!好像這么說也不合適,總之咱是秉著救人的目的來的,可沒有打擾你們倆睡覺的意思。
解釋?我能怎么解釋?
“花小骨在這里!”
“什么?”林總機械地隨了一句。
“嘭——”然后林總全身好像失去力氣一樣,重重坐倒在床上,軟軟的席夢思床墊也上下隨之晃了幾晃,差點又把臣姐的被子給晃掉。
同時屋里的溫度似乎一下子降了好幾度似的——花小骨的確在,但她在哪?還玩隱身?難道她想借刀殺人——借林總的手把我趕走?
“踏踏踏…”沉重的腳步聲自樓梯快速傳來…
呃!反應迅速的乾無痕到了!這廝自走廊掠奔而過,對那個毀壞的房門連看都不看,就直接奔到林總的前面,迅速擺出防守并隨時進攻的姿勢,冷冰冰地盯著我,像一頭餓狼似的。
呃!你救駕來遲你忠心護主你有種,可是你穿著大背心大褲衩大拖鞋的這樣盯著我干嘛?我欠你錢?信不信我一飛刀就送你去見馬大象!
林總這時也清醒了過來,搖了搖頭道:“無痕!沒事!這里有點特殊情況,你先去看看小妞妞和綠幽靈吧!也不知道他們被嚇著了沒有!順便吩咐那些人不用上來了,我有事再叫你們!”
我早就跟林總說過惡靈的厲害。即便功夫厲害如乾無痕也是會被瞬間干掉的,君不見馬大象就是前車之鑒嗎?人多也沒用,你根本連看都看不到人家,你怎么跟人家玩?來送死嗎?
那倆小孩也真是。不說我踹門的聲音有多大,就是臣姐那個比飛機起飛還兇悍的聲音,居然也吵不醒他們,這倆小孩抱著睡就這么舒服?不過這樣也挺好,省得驚醒他們反而可能會分身誤事。
乾無痕自一步三搖依依不舍地離開林總。但對我卻冷眼以對,一副想打架的樣子——我考!這什么人都是?老子這是在救你,省得你被人家干掉了都還不知道怎么死呢!看看看,再看挖掉你的連個眼珠子喂狗吃!
其實事到如今,我也能推理出花小骨為什么殺馬大象而不殺乾無痕:馬大象和乾無痕一樣,都是林總最得力的保鏢助手,可是他們倆最大的不同就是馬大象是個色中餓鬼,而乾無痕是個練童子功的貨。
花小骨是誰?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色鬼了,她和林總的關系雖然好像比馬大象最愛的大保健要高級一點,可是最后還不是以性入情。因情而殤?所以就有了馬大象的身死,而乾無痕的無恙,可如今乾無痕卻不知死神可能就在頭頂,卻還兀自恨我,我真是暈!
乾無痕自去安撫眾人及看護小妞妞和綠幽靈…
林總和臣姐卻看著我,我知道他們的意思,這是找我問花小骨到底在哪來了?
可我哪知道她具體在哪兒?她應該是施展了隱身的方法,我區區二級目靈哪能看透?她要是在一個地方呆住不動,就是我的聽靈也分辨不出她的位置啊!我也只是憑著強大的第六感認定她還在這個屋里而已。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里!”
我不是乍乎,我是真心呼喚。而且花小骨現在是重傷之軀。破魔飛刀的腐蝕性傷害應該無時無刻不摧殘著他的軀體,乃至生命。
有事說事,沒事來這里干嘛?
花小骨沒有回應,我暈!
林總披了個厚厚的大睡衣。看著我無奈地道:“我說小關,你是不是先出去,讓你臣姐換個衣服?”
呃!臣姐這個睡覺習慣——真心無語!
按道理我確實應該出去讓她穿上衣服先的,要不雖然和她隔著一床被子,但想那白花花的一片——咳咳咳,非禮莫思。
“不行!”我搖頭。堅決拒絕了。
不合常理就不合常理,惡靈當前,你是要命還是要常理?哪怕短短的一兩分鐘,也足夠一個一體雙生的惡靈做很多事情了,我不能冒這個險。
臣姐或許不以為然我的堅持,卻也只得縮在被窩里沉默。但林總在我連續幾天的鬼靈知識灌輸下,也明白了惡靈的厲害,因此他無奈地一笑,也不說話,只是轉身幫助臣姐捂緊被角,省得再度走光——呃!為什么說再?我上次真的沒看見,起碼看不清楚!
“咯咯咯…這兩個狗o男女,怎么還不死?咯咯咯…”
或許花小骨見我沒有走開,終于在也忍不住放出靈體身形——我考!這貨原來藏在那個衣柜的上面。她這一次放開得很徹底,哪怕是林總和臣姐也能看到了她的身形——黑黑白白的人形靈體,雖然五官身材不顯,但林總和臣妞的人生愿望終于又少了一個——活見鬼了!
“啊——”
臣妞生來不信鬼神,神經也大條膽大,但當真正的鬼靈出現之時,卻受不了突如其來的驚嚇,幸福地暈了過去。
林總也滿是驚駭,但畢竟被我打過無數的預防針,及他本來就經歷過無數大場面的閱歷等,所以他雖然震驚,但卻也不至于暈倒——經鑒定:林總心理素質還可以!
“你想干什么?”我盯著花小骨問道。
林總見我開問惡靈花小骨,也是好奇,因而緊張地望著花小骨——呵呵,林總你看也沒用,你又聽不懂鬼話,雖然花小骨能聽到他你的話。
“我想要他們死!”花小骨語氣平靜,但很堅決。
“這不可能!”我回答更加堅決干脆,同時一把破魔飛刀防身,右手卻摸著了最后一把破魔飛刀——地下室那把還來得及取回呢,我也時刻準備著再度出手。
“你幫我問一下他,他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