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世界自由行 第四十七章 修行
楊慎行傳給楊易的這門功法,威力之大,前所未有,但其修煉的難度之大,也是曠古絕今。
楊慎行能將其修行到無上大宗師的至高之境,那是因為楊慎行妖孽的實在不像話,但楊易就相比楊慎行,就稍微差了那么一點。
即便是有著青銅大殿的時間加持,在小世界修行了幾十年,楊易如今的成就,也不過是剛剛達到大宗師的境界。
而楊慎行中年之時,基本上就已經是蓋壓諸天,威震三界。
雖然楊易此時的成就在外人看來已經是極其了不起,幾乎已經達到了當年楊慎行的水平。
但只有楊易知道,自己比老父親可要差多了。
他沒有楊慎行才情與資質,只能用時間來堆積,但悟道求道,兩者之間的差別實在太大,即便楊易一向不曾懈怠,也還是未能達到自己想象中的成就。
他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雖然在去南荒的路上又進出了幾次武俠小世界,但收獲卻并不十分理想。
他如今已經是破碎虛空的仙人存在,在那些武俠小世界中,已經是頂尖兒的高手,進入那些小世界之后,那些世界都對他產生了極大個排斥之感,而且他呼吸吐納所耗費的海量元氣,那些小世界已經很難滿足得了的他。
在小世界修行,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他缺少的就是在主世界的修行時間。
但這鎮魔金塔的第三十層的陣法,卻正是他如今所需要的。
無論時間如何改變,他本體的修行卻未曾有一日斷絕。
他在這陣法之中,每邁出一步,就有幾百年上千年時光的流逝,這對他來說,當真是難得的機遇。
現場中,楊易在塔中一步邁出,整個三十層的空間都是一震,三十三層金塔內部所蘊含的天地靈氣,以及囚牢內囚犯體內的龐大精元,都被抽入大陣之中。
在往日里,處于這個時間加速陣法中的囚犯,都是被處于極刑的大人物,這時間加速陣法的布置,目的乃是為了延長他們的受刑時間,使他們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同時也為了耗磨囚犯的精神意志,讓他們奔潰錯亂。
還有就是加速受刑之人的死亡速度,在囚牢內因為有符文壓制,因此但凡受刑之人,只能憑借本身元氣硬抗,人體元氣有限,用一點少一點,年深日久之下,囚犯便會漸漸的消亡。
但無論布置這個陣法之人想了多少功能,但卻決計沒有想到會有人利用這個陣法修行。
理論上來說,這個金塔之中沒有牢頭,而囚房之內又無法修行,況且,即便是在囚房之外的空間,也還是處在金塔的內部,并沒有脫離天帝法旨,佛祖法帖的壓制,世間當無任何人物在其間修行。
直到楊易的到來。
這金塔鑄造不易,特別是其中陣法的布置,因為涉及到了空間時間的大奧秘,天帝佛祖親自出手,方才布置妥當。
似這種陣法共有三個,天界一個,在帝宮。
地界一個,在佛門。
冥界一個,就在這金塔的三十層至三十三層之間。
機緣巧合之下,為楊易所用。
鎮魔金塔之內囚禁了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人物,平素里塔內陣法符文運轉所需的靈力,就是抽取囚牢中囚犯體內的靈氣。
而今楊易進入陣中修行,其所需的靈氣便從這些陣法中抽取。
如此以來,這金塔中所囚禁的囚犯可就倒了大霉。
體內元氣被陣法抽取之下,長江大河般向外狂瀉,無數驚惶不安的劇烈情緒從塔內的各個囚牢中透出,可見他們驚惶到了何等地步。
楊易體內功法狂轉,在這金塔中的第三十層的走道中邁步,每邁出一步,渾身功力就狂漲一截,簡直是一步一重天。
當初這個陣法搭建之時,天界佛門眾人,都唯恐時間流逝太慢,因此甫一建成,便將之威力催到最大,也正好便宜了楊易。
他在這陣中每邁出一步,功力狂漲的同時,眼神中也同時多了些滄桑。
在他心神的感覺之中,就這短短一步,就已經經歷千年之久,基本上一步過后,他臉上就會顯現出一片茫然之色,呆立片刻之后,方才回憶起自己身處何地,以及自己是來干什么的。
從進入第三十層之后,楊易走了十幾步,終于走到一見散發著儒門青光的牢房前。
他將牢房打開之后,里面一位背對著門口的長發青年倏然轉身,在看到楊易的面容之后,一臉驚容,隨后一種發自內心的欣慰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小子,你爹呢?”
楊易見到青年面容,吃了一驚,躬身道:“師祖,原來您被關在了這里!”
這個青年的畫像,楊易再熟悉不過,在太師府里便有他的一副畫像,此人叫做梅年生,正是楊慎行的授業恩師,也是上一代儒門的門主。
當初在不死天關與黑山不死族決戰之時,他在身受重傷之后,收了楊慎行做徒弟,在教導了楊慎行三年之后,便將儒門門主的位置傳個了當時只有十五歲的楊慎行。
而楊慎行卻真的也不負所望,以幼年之軀,壓服儒門,之后橫推天下,鎮壓八荒。
當初楊慎行曾對楊易說過,他生平所見之人,最為可惜的就是梅年生。
梅年生若不是遇到了百年一次的黑山死潮而身受重傷,日后定然有沖擊無上大宗師的可能。
也因此,楊易曾對這個祖師有過一番了解,對他相貌極為熟悉,此時一見是他,急忙躬身行禮,“家父如今乃是當朝太師,此時應該還在中京太師府中。
梅年生笑道:“你既然來了,他怎么可能還在太師府里?闖入冥界劫囚,這是何等大事?他若是不能壓住三界高手,如何肯放心你進入此間?”
楊易汗然道:“祖師說的是!”
梅年生看著楊易一臉感嘆,“慎行的兒子都這么大了!好小子,可真給我長臉!”
他哈哈大笑,“我這一生做的最令我自豪的一件事,就是收了你父為徒!”
楊易笑道:“家父若是知道師祖如此說,定然會十分高興。”
梅年生笑道:“你繼續前行救人,我要在外面這些大陣中恢復一下。”
楊易道:“師祖請便!”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此時的楊慎行站在一座高山山頂,剛剛收起了拳頭。
天空中血紅一片,雷霆不斷炸響。
鮮血所化成的暴雨傾盆而下,天上地下,都已被鮮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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