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祭壇 299 傳音搜魂大法
藍天雨提前三日就抵達了擂鼓山,蘇星河見到掌門師弟到來,心下歡喜,只盼著師弟所料不差,丁春秋這個逆徒也會前來湊熱鬧,若是師弟大發神威,了結了他的性命,師傅在九泉之下定然可以瞑目了。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
第一波來到擂鼓山的英雄竟然是段譽和朱丹臣等三名護衛。
這讓藍天雨很是意外,他沒想到,自己已經把劇情改變了這么多,很多事情竟然還是被再次修正。
段譽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兄長竟然也在此地,心中自然歡喜無限。
“兄長,你怎么竟然也在此地?”段譽驚喜的問道。
想到段譽和蕭峰結拜的時候,已經把自己也拉上了,便道:“三弟,我上次見到了蕭峰大哥,聽說了你的一些事情。
你不在大理呆著,怎么又來到了中原?”
段譽愕然道:“原來兄長已經遇到了大哥,我正想對你解釋這件事情呢,看來倒是省了我一番口舌了。”然后接著道:“我是被鳩摩智這個番僧擄到中原的。鳩摩智被兄長你打跑之后,養好了傷勢,竟然又偷偷的找上了門,想要把我伯父擄走。還好我在最危急的時刻,用出了六脈神劍,救下了伯父。可惜我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的,被鳩摩智抓住了機會,反而把我擄走了......”
接下來,段譽把自己這一段世間的遭遇,詳細講述了一遍。
段譽身懷六脈神劍的事情被鳩摩智得知后,他自然千方百計的想要從段譽的口中逼問出六脈神劍的劍譜,可惜段譽寧死不屈。鳩摩智無奈之下,只得把段譽帶去了姑蘇燕子塢。
段譽在曼陀山莊見到了和瑯嬛福地神仙姐姐一模一樣的的王語嫣,從此一見傾心,再也難以自拔。
展展轉轉之下,段譽才來到了擂鼓山,出現在藍天雨的面前。
段譽講完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之后,問道:“兄長為何也在此處?”
藍天雨道:“聰辯先生蘇星河是我大師兄,他遍約天下英雄來此,我趕過來看看熱鬧。”
“原來聰辯先生竟然是我兄長的大師兄,真是失敬失敬!”段譽連忙對蘇星河抱拳問候。
“天雨是我掌門師弟,你是掌門的結義兄弟,咱們就是一家人。”對于掌門的結義兄弟,蘇星河態度友好。
隨后,朱丹臣等三人也過來和藍天雨見禮。對于少主的這位兄長,三人都甚是恭敬,不敢失禮。
幾人又談論片刻之后,段譽一眼看到大青石上的珍瓏棋局,甚感興趣,便和蘇星河你來我往的手談起來。
雖然這一局珍瓏已然被藍天雨破解,但是蘇星河已然向天下英雄遍灑請柬,斷然不能因為棋局已被破解,就突然取消了此次棋會。說不得,還要繼續借助這一局“珍瓏”,會一會天下英雄。只是原來的“別有目的”變成了純粹的以棋會友罷了。
兩人剛剛落子十幾枚,突然聽得吵吵嚷嚷的來了一大群人。
藍天雨抬眼向前望去,只見這一群人有打扮各異,有和尚、有工匠、有書生、有婦人等,還有一大群域外打扮的武林人士。
看到這一群人一起出現,藍天雨就猜到,這些人應該就是少林玄難一行、函谷八友、姑蘇慕容四大家臣以及丁春秋一行了。
看來虛幻位面的自主修正能力確實挺強,雖然細節被藍天雨改變了很多,但是一些主要劇情,還是沒有改變。也不知道這一幫人是怎樣陰差陽錯的走到一起的?
眾人來到近前,李傀儡、康廣陵等八人見到師傅正在和人下棋,心中激動,一個個從繩網中掙扎起來,走到離那青石棋盤丈許之處,一齊跪下。
康廣陵神情激動、語音顫抖,恭恭敬敬叩頭說道:“少林派玄難大師瞧你老人家來啦。”
蘇星河站起身來,向著眾人深深一揖,說道:“玄難大師駕到,老朽蘇星河有失遠迎,罪甚,罪甚!”
玄難說道:“好說,好說!”
眾人曾聽薛慕華說過他師父被迫裝聾作啞的緣由,此刻他居然開口說話,自是決意與丁春秋一拚死活了。李傀儡、薛慕華等等都不自禁的向丁春秋瞧了瞧,既感興奮,亦復擔心。
蘇星河對這一局珍瓏熟稔之極,段譽落下一子之后,他不需思考就可應對。趁著段譽還在思考,他對跪在地上的八人道:“你們暫且起來。這位是你們掌門師叔,快快過來拜見。”
聽聞此言,丁春秋仔細看了天雨幾眼,眉頭微皺,暗道:“以前我那死鬼師傅是逍遙派的掌門人,自他死后逍遙派的掌門大位一直空置,什么時候,掌門人的位置落到這個年輕人頭上了?難道他是大師伯或者李師叔的弟子不成?”
他的大師伯天山童姥和小師叔李秋水,都是極為厲害的人物,實力之強,比他那死鬼師傅也不差多少,他是萬萬不敢得罪的。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果真是大師伯或者李師叔的弟子,那他就要慎重對待了。
薛慕華等人,順著師傅手指的方向,一起抬頭看向端坐在一旁石墩上的年輕人。
雖然藍天雨看起來太過年輕,但是八人不敢怠慢,站起身來,走到藍天雨的面前,恭恭敬敬跪了下去,叩頭說道:“弟子李傀儡(康廣陵......)拜見掌門師叔。”
藍天雨安然受了八人一禮,說道:“都起來吧。蘇師兄當年把你們逐出師門,乃是被丁春秋逆賊所迫,非是自己本意。你們八人雖然被逐,仍然心念本門,不忘師恩,也算有情有義,都是難得的佳徒,我以逍遙派掌門人的身份,正式把你們重新收歸門墻,去給你們師傅叩個頭吧。”
八人聞言,激動難耐,再次給藍天雨叩頭說道:“弟子拜謝掌門垂憐!”
然后起身來到蘇星河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扣了九個頭,起身之后,都已經是淚水滂沱。
在眾人說話的時候,段譽終于思慮清楚,又落下了一子。
蘇星河走到棋盤前,不假思索,又隨手應了一子。
函谷八友中的二弟子范百齡是個棋迷,遠遠望著那棋局,有些看不清楚,伸長了脖子,想看個明白。
蘇星河見到自己的二弟子又犯了棋癮,警告道:“這一局‘珍瓏’甚是繁難,以你的棋力很難破解,你最好不要太入迷了。”
對于師傅的警告,范百齡不敢大意,應道:“是!”然后走到棋盤之旁,凝神細瞧,但不敢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其中。
一個癡迷于圍棋的人,看到精彩的對局之后,怎么可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是片刻之后,范百齡就忘記了師傅的囑咐,完全沉浸在了棋局之中。
對于蘇星河所說的“珍瓏”,慕容家的家將鄧百川很是好奇,低聲對公冶乾問道:“二弟,什么叫‘珍瓏’?”
公冶乾也低聲道:“‘珍瓏’即是圍棋的難題。那是一個人故意擺出來為難人的,并不是兩人對弈出來的陣勢,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極難推算。”
尋常“珍瓏”少則十余子,多者也不過四五十子,但這一個珍瓏卻有二百余子,一盤棋已下得接近完局。公冶乾于此道所知有限,看了一會不懂,也就不看了。
范百齡精研圍棋數十年,對于圍棋鉆研極深,實是此道高手,見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復雜無比。他登時精神一振,再看片時,忽覺頭暈腦脹,只計算了右下角一塊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覺胸口氣血翻涌。
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突然驚覺,原先以為這塊白棋是死的,其實卻有可活之道,但要殺卻旁邊一塊黑棋,牽涉卻又極多,再算得幾下,突然間心頭煩亂,似乎眼前一團漆黑,喉頭一甜,噴出一大口鮮血。
蘇星河神色不悅的看向范百齡,說道:“這局棋原是極難,你天資有限,雖然棋力不弱,卻也絕對解不開,何況又有丁春秋這惡賊在旁施展邪術,迷人心魄,實在大是兇險。既然你控制不住自己,那就不要看了。”
范百齡面有慚愧之色,說道:“弟子知錯了。”
蘇星河見他答應下來,便不在管他。
范百齡對于圍棋的癡迷實在是已經到了難以自拔的地步,盡管知道不能在看。忍耐了片刻之后,不知不覺,竟然又開始凝視棋局。只是片刻之后,身子搖搖晃晃,竟然再次噴了一大口鮮血。
丁春秋在一旁冷笑道:“枉自送命,卻又何苦來哉?”
蘇星河目注丁春秋,喝罵道:“你這逆徒,百齡只是一個小輩,你竟然趁他神智沉迷之時,對他使用術,你何其心狠,絲毫不念師門恩情,你真是狼心狗肺!”
本來丁春秋眼見蘇星河違背了當初的承諾,再次開口說話,而且還把八名驅逐的弟子也重新收歸門墻,心中就已經暗暗惱怒,此時又聽到蘇星河膽敢喝嗎他,心中更加惱恨,冷笑道:“你真是蠢笨如豬,愚頑固執!這老賊布下的機關,原本就是用來折磨、殺傷人的,這么多年你都無法破解,幾十年過去,你竟然還放不下,真是可憐。”
蘇星河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你稱師父做什么?”
丁春秋道:“他是老賊,我便叫他老賊!”
“聾啞老人今日不聾不啞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緣由?”蘇星河問道丁春秋道:“妙極!你自毀誓言,是自己要尋死,須怪我不得。”
藍天雨冷冷注視著丁春秋,語氣森冷的說道:“你果真是無情無義的畜生一只,天下間稱呼自己授業恩師老賊的,恐怕也只有你這個心狠手辣的賊子了。且讓你先蹦噠一會兒,等今天的棋會結束,就是你授首之時。”
“你這年輕人,膽子倒是不小,竟敢如此侮辱本仙,等會兒,我定然會要你好看。我們逍遙派的掌門人自從老賊死后,就一直空置,你何德何能,敢自稱是逍遙派的掌門人?就算我們逍遙派要選舉掌門人,那也應該是我星宿老仙,萬萬輪不到你這個小娃娃。”丁春秋向來行事謹慎,在沒有弄清楚藍天雨的實力和來歷之前,絕對不會魯莽行事。
“你一個弒師逆徒,竟然還敢肖想掌門之位,真是不知羞恥!你看看我左手上帶的是什么?”像丁春秋這樣臉厚心黑的逆徒,藍天雨還真是首次見到。
丁春秋看向藍天雨的左手,驚呼道:“逍遙神仙環!你怎么會得到我們逍遙派的掌門信物?”
“既然知道是逍遙神仙環,你還不上前叩拜掌門?就算大師伯和李師叔在此,也要對我以禮相待,看來你這個逆徒是下定決心要自絕我逍遙派了。”藍天雨說話的時候,準備給他一個教訓,已經悄悄動用了“傳音搜魂”。
丁春秋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藍天雨的話大有道理,向前幾步,跪倒在藍天雨的面前,扣了三個頭。
他剛要扣下第四個頭,突然清醒過來,頓時滿臉通紅的站起身來,出了一頭的冷汗,他目視藍天雨,眼中露出極為驚恐的神色,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迷惑了我的心智?”
藍天雨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本門的‘傳音搜魂’?你不是也懂得一點皮毛嗎?而且膽子不小,懂得這么一點皮毛之術,竟然也敢拿出來獻丑。范師侄要不是心神陷入沉迷之中,你的這一點皮毛之術恐怕還迷惑不了他。我反過來用在你的身上,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罷了。”
“傳音搜魂”是一門很特殊的內力和精神應用相結合的法門,入門極難,想要有所成更加艱難。然而對于藍天雨來說,卻是很簡單,作為一名精神系異能者,使用這門絕學,正是如魚得水,順手拈來。
看到丁春秋只是扣了三個頭,就擺脫了他的精神控制,藍天雨略微有些遺憾。他的武技雖然已經達到了絕頂境界,但是異能境界卻只能緩緩進步,相比古武,落后了許多。如果他的異能境界能夠提升到a減級,此時丁春秋已經是惟他之命是從的傀儡了。
藍天雨對于“傳音搜魂”很看重,這門秘法和“移魂”都是極為精妙的精神運用法門,一般的武者很難掌握,但是像他這樣的精神系異能者,使用起來絕對是輕松如意,兼且威力巨大。
“移魂”是利用眼睛來發動武者的精神力,而“傳音搜魂”卻是利用聲音來施展精神力,兩者運用的手段不一樣,但是效果卻相差仿佛,都是極為精妙的精神力運用絕學。
藍天雨第一次施展這門秘法,就讓丁春秋乖乖叩頭,這樣的威力已經超出了藍天雨的預估。
丁春秋的實力極強,哪怕去除了毒藥的加成,他的實力也是一流頂尖水準,想要瞬間催眠他,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要是單純的依靠催眠異能,藍天雨絕對做不到。由此可見“傳音搜魂”的厲害之處。
注視著藍天雨淡然的眼睛,丁春秋眼中的恐懼更加深重,心頭更是一陣冰涼。“傳音搜魂”這門絕學,他當然知道,他也確實只懂得這門的一點皮毛,他只有在對手精神薄弱的時候,趁虛而入,他的術才能有些效果。
像藍天雨這樣毫不經意的施展,而且還是在他意識清醒的時候,就徹底迷惑了他的心智,這種神奇的手段實在是可驚可怖,讓人思之不寒而栗。
如果藍天雨剛才有意置他于死地,當時他完全被迷了心智,根本就連躲閃的心思都沒有,簡直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毫無反抗之力。
雖然還不知道藍天雨的其它武技如何,但僅憑“傳音搜魂”,就已經足以置他于死地,丁春秋最是欺軟怕硬,謹慎小心,他現在對于藍天雨的恐懼極深,已經打定了注意,等會兒要是有機會,還是遠遠退走微妙。
玄難、公冶乾等人,對于丁春秋的厲害早已經深深領教,此時看到丁春秋聽了那個年輕人一言,竟然真的跑到他面前磕頭叩拜,很是詫異。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丁春秋又要施展什么陰謀詭計,沒想到丁春秋竟然真的認認真真扣了三個頭,等聽到藍天雨和丁春秋的一番對答之后,眾人這才知道丁春秋剛才的舉動,起因竟然是被這個年輕人迷了心智。
如此神奇厲害的功夫,他們從前都是聞所未聞,尚是第一次得見,看到丁春秋難掩驚慌和恐懼的面容,眾人再看向藍天雨的時候,臉上都露出震駭之色。他們對藍天雨的警惕心都提到了最高,就連懂得術的老魔頭丁春秋都被此人瞬間迷惑,那他們這些人,更加不會有例外。
如果藍天雨是利用了某種武技取勝,就算這種武技再神奇厲害,他們至少還有一拼之力,就算敗了也無怨言,但藍天雨的這種功夫近乎邪術,只是想一想,就讓人心中發毛,有著無限的恐懼。
由于藍天雨的神奇表現,“逍遙派”這三個字,也深深地刻在了他們的心中。
作為逍遙派的掌門,藍天雨的厲害已經毋庸置疑;眼前的這個干瘦老頭蘇星河,似乎也大是不弱;而丁春秋這個老魔頭,雖然是逍遙派的棄徒,但是他的可怕,眾人更是感受至深。
聽他們話中的意思,這個逍遙派竟然還有丁春秋的師伯和師叔在世,這兩人想必定然是更為厲害。
眼見丁春秋這個逆徒竟然被掌門師弟施展神功迷惑了神智,似乎在師弟的面前,丁春秋根本不足一提,如今親眼看到師弟大發神威,蘇星河一直有些忐忑的心臟,總算徹底踏實下來。
雖然此前,藍天雨一再保證可以擊斃丁春秋,但是蘇星河深知丁春秋的厲害,對于藍天雨一直沒有太大的信心,直到親眼看到丁春秋給師弟叩頭,他才真正的相信了師弟的實力。
薛慕華等八位弟子看到眼前這一幕,更是無比開心,眉飛色舞。自從三十年前丁春秋這個老賊殘害了祖師,他們就被師傅逐出了師門,這些年心心念念的就是幫助師傅打殺了丁春秋這個老魔頭,可惜丁春秋的實力,越老越是厲害,而他們八人卻始終沒有太大的進境。
本以為報仇無望,沒想到剛剛見到師傅,就被掌門重新收歸門墻,而且丁春秋這個老魔頭竟然被掌門師叔一句話就迷惑了神智,想要殺死他,恐怕是易如反掌。
此時終于報仇有望,八人的心情無比興奮,他們已經擦亮了眼睛,等著看丁春秋老魔頭如何授首?
丁春秋退在一旁不在說話,他的那些弟子們看到丁春秋吃癟,更是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免得成了丁春秋的出氣筒,被他一下打殺了,那就太冤枉了。
蘇星河又應了一子之后,感覺有些冷落了少林的達摩院首座玄難大師,隨手提起身旁的一塊大石,放在玄難身畔,說道:“大師請坐。”
玄難見這塊大石足有二百來斤,蘇星河這樣干枯矮小的一個老頭兒,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將這塊巨石提了起來,功力實是了得。
玄難武功未失之時,要提這塊巨石當然也是易事,但未必能如他這般輕描淡寫,行若無事。此時他被丁春秋老魔頭的化功化去了內力,已是一個廢人,更加不敢托大,當下合十說道:“多謝!”然后坐在大石之上。
蘇星河又道:“這個珍瓏棋局,乃先師所制。先師當年窮三年心血,這才布成,深盼當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來苦加鉆研,未能參解得透。”
說到這里,眼光看向藍天雨,臉上現出自豪的神色,繼續說道:“玄難大師精通禪理,自知禪宗要旨,在于‘頓悟’。窮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見即悟。棋道也是一般,才氣模溢的孩童,棋枰上往往能勝一流高手。雖然在下參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眾,未必都破解不得。因此之故,這才遍灑請柬,約請天下英雄來此一會。”
說明發送請柬的原因之后,蘇星河接著說道:“我這個師弟。”說著向丁春秋一指,繼續道:“當年背叛師門,害得先師飲恨謝世,將我打得無法還手。在下本當一死殉師,但想起師父有個心愿未了,倘若不覓人破解,死后也難見師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茍活至今。這些年來,在下遵守師弟之約,不言不語,不但自己做了聾啞老人,連門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強著他們做了聾子啞子。唉,三十年來,一無所成,這個棋局,仍是無人能夠破解........”
說道這里,蘇星河看向丁春秋的目光中滿是憤恨之色,又道:“大約一月半之前,掌門師弟來到擂鼓山,頃刻間就破解了此珍瓏棋局,總算解了我心頭魔障,也了卻了先師的心愿。雖說我的心愿已了,但既然眾位英雄應約而來,也不能讓大家白跑一趟,掌門師弟承諾,若是哪位英雄能夠破解此局,我逍遙派定然會有重禮送上,必然不會讓各位英雄失望。”
聽到蘇星河竟然做出如此有分量的承諾,眾人都有些躍躍欲試。要是破解了此局“珍瓏”,也就能夠拿到逍遙派的重禮了,以逍遙派的實力,想必定然不會讓人失望了。
眾人都是如此想法,但偏偏最喜歡與人唱反調的包不同大聲說道:“非也,非也,聰辯先生此話大有問題。你們逍遙派的重禮未必人人都喜歡,既然不喜歡,那就難免失望。因此,你家掌門這話,好沒道理。”
聽得包不同指摘掌門的錯處,蘇星河還有他的八位弟子都大為不滿,剛要出言反駁,藍天雨已經開口說道:“包三先生過慮了,既然我敢做此承諾,自然就有幾分把握。我不敢說能夠讓任何一位破解珍瓏棋局的英雄滿意,但只要不是口是心非之輩,我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掌門人竟然認識我包不同,我還真是深感榮幸。我還不知掌門人如何稱呼呢?不知可否見告?”聽得藍天雨這樣厲害的人物竟然能夠叫出他的名字,包不同甚感自豪。
藍天雨道:“我姓藍,名天雨。”
“原來是藍掌門當面,真是失敬,失敬!”客氣一句后,包不同繼續問道:“比如是我破解了棋局,你準備送給我什么重禮?”
藍天雨笑瞇瞇的道:“要是你包三先生破解了棋局,那就更好說了。你被我派棄徒丁春秋化去了內力,我讓你功力復原,你可滿意?”
包不同大喜過望,歡呼道:“原來中了化功還可以讓內力復原嗎?那可真是太好了,這樣的重禮,我當然滿意了。”歡呼過后,包不同卻又道:“不過,這個重禮雖好,卻還不是我包不同最想要的,我這可不是虛言,而是我的真實想法,并非言不由衷。”
藍天雨知道包不同確實是實話實說,并未因此不悅,繼續問道:“我信你,那你說,你最想要的重禮是什么?”
“我是公子的家將,所求自然是為了我家公子。可惜這個要求太難,說了也是白說,你不可能做到的。”包不同搖頭說道。
“倒也未必做不到,你知所求無非就是幫助你家公子復國罷了。我若借給他一支兵馬,自然能夠滿足你的愿望。”藍天雨淡淡說道。
包不同眼睛一亮,道:“看來你對我家公子確實很了解,如果你真能借給我家公子一支兵馬,這一份重禮,我確實很滿意。可惜這份大禮太重,你送不起。”
不等藍天雨開言,早就對包不同大為不滿的蘇星河說道:“那是你孤陋寡聞罷了,若是我掌門師弟愿意相助,自然送得出這份禮物。”
包不同哈哈大笑,道:“藍掌門武功高強,就連丁老魔都怕他,我是很敬重的,要說他能讓我被化去的內力復原如初,這一點我相信,但是你說他能送給我家公子一支兵馬,那就不可能了!這話膩有點大了,徒然惹人發笑。”
“我掌門師弟乃是大宋朝堂堂逍遙王,皇帝見了,都要稱一聲王叔,要送出一支兵馬,那還不是小事一件,你不相信,那只不過是你孤陋寡聞罷了!只要我掌門師弟愿意,以他的實力和身份地位,做不到的事情,還真的不多。”蘇星河難以忍受別人小覷自己的師弟,直接出言爭辯。
“你說他是大宋逍遙王!這怎么可能呢?”包不同極為吃驚,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所有人都開始重新打量藍天雨,對于這位雖然年輕,但實力極為可怕的年輕人,心中都充滿了好奇。
他們雖然是武林中人,但是大宋朝新進分封了一位逍遙王,而且據說極受當今皇帝和太后的重視,依為肱骨,這等重大的消息,他們還是都有耳聞的。
“那真是太好了,要是我破解了這珍瓏棋局,我就請你借給我家公子一支兵馬。這個承諾,王爺敢答應嗎?”包不同激將道。
既然明知道包不同難以破解這一局珍瓏,藍天雨當然要為師兄撐撐面子,爽快答應道:“要是你包三先生破解了此局珍瓏,那我就送給你家公子一支五千人以內的兵馬。”
“果真不愧是我大宋的逍遙王,王爺果真是豪氣干云,夠爽快!我包三心服口服!”心愿達成,包不同連忙大聲贊頌,不給藍天雨反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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