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情仙使 第五百六十章 無獨有偶
丁相實和楊真君是何時結怨的,已經不可考了,要說兩人之間有什么解不開的矛盾,那是沒有,不過兩人還是真人的時候,就相互看著不順眼。nokiatxt
大抵還是隱世家族和四大宮之間,相互有點成見。
兩人也出手較量過,有輸有贏,不過每次丁相實都會表示,我沒有出全力,若是生死之戰,今天肯定會贏——或者是“今天你就死定了”。
而楊真君總是不屑地一笑,“你丁家那點家底,還是不要賣弄了,跟我四大宮比家底?”
這話雖然不好聽,丁相實還沒辦法反駁,四大宮是得了仙界的道統,奉命組建道宮,哪個隱世家族敢跟四大宮比家底?
反正兩名真君一直就不怎么對付。
今天楊真君出手維護中土國修者,里面有丁家的子弟,然后又跟相實真君寒暄了一下,這態度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丁相實這才顯出身來,跟對方打個招呼,也算是有來有往的禮節。
哪曾想楊真君找個借口,散去了空中幻化出的法身,直接遁走了。
丁相實就覺得面子上有點過不去了,大家同為真君,我能現身,你白虎廟就吊成這樣?
惱怒之下,他就出口刺了楊真君一句。
真君之間的小口角,其他人是不便插嘴的,不過非常不幸的是,白虎廟三廟祝何苦在場。
何廟祝是出了名的暴躁脾氣,也將自己視為“享受真君待遇”,聞言就出聲發話,“相實真君,我白虎廟忝為地主,有義務保證其他道友的安全。”
丁相實不屑地看他一眼,眼神中明顯地流露出“憑你也配跟我說話?”的意思,“我們剛才戰斗的時候,你好像沒有出手吧?”
連出手機會都沒逮到的小家伙,也不知道得瑟個什么。
“我是沒出手,”何苦也惱了,索性大喇喇地發話,“但是我也不太理解,相實真君為何不先護住中土修者,反而直接攻擊邪教真君?要不是有玄女宮栗化主……”
丁相實的表情,越發地古怪了,“你是在質問我嗎?”
“不敢,”何真人恭恭敬敬地一拱手,“還請真君大人為我解惑。”
丁相實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一擺手,“問你家楊真君去,你又不姓丁!”
何苦的臉,頓時就漲得通紅,合著還是說我資格不夠!
“好了,”丁青蓮出聲發話了,他跟何苦相處得還算可以,少不得和一和稀泥,“你也知道,我公孫家一向擅長抓住戰機……其實你白虎廟也一樣,不在意自身的損失。”
這個回答是正解,面對真君的偷襲,還肯定是一擊即走的這種,保護弱者基本上沒什么意義,反倒可能令自己陷入更深的被動。
那么最好的選擇,就是以殺止殺,而且,邪教真君難得現身中土國,抓住戰機利用主場之利重創對方,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至于說因此會造成諸多低階修者的死傷,那是顧不上考慮了。
這就相當于兩個戰力相當的對手戰斗,猛地發現對方露出了破綻,哪怕是以傷換傷,也要重創對方一樣。
隴右丁家戰斗,一向是這么鐵血,事實上白虎廟在戰斗中,比丁家還要鐵血。
只不過這次有其他宮的道友在場,白虎廟身為地主,不得不先行回護。
呼延書生長笑一聲,“其實兩名真君還是很相信玄女宮的戰力的。”
這話說得漂亮,化解了緊張氣氛不說,還捧了一捧玄女宮。
“你倒是會說話,”丁相實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除了玄女宮的化主,在場真人的戰力,當屬你最高了吧?”
他這話,又有惡心何苦的意思,不過轉念一想,我堂堂真君,何必跟這些小家伙叫真?
他原本就想離開的,可是白虎廟那廝走得干脆,他現身之后,巴拉巴拉說幾句,然后才離開,豈不是……坐實了自己不如那廝?
真君是應該高高在上,端著架子的,意識到自己有點失策,丁相實心里泛起些許糾結。
不過,真君就不能親民了嗎?我看倒也未必。
相實真君想起自己尚未證真之前,對那些端著架子的真君,除了有點敬畏,也有點小小的不服氣——憑啥你是真君就可以不理人呢?
說白了,中二的歲月,每個人都曾經歷過,而某些曾經的天才,現在的真君,中二的時間比別人還要長很多。
相實真君決定,暫時不走了,今天我就是要體現出真君和藹可親的一面。
反正他是真君,他最大了,有資格任性。
不過,他的任性沒有用到何苦身上,反倒是對白虎廟戰堂的首座杭真人比較客氣。
然后他又夸獎玄女宮的經主——這是自家人來的,以及化主栗娘。
事實上,他對栗化主的評價真不低,以至于當著丁經主的面,他就指出——你已經到了最后的積累階段,十年之內,證真有望。
真君的眼力,誰又敢不信?
相實真君對呼延書生的評價也很高,這不僅僅是他發現了此人的修為,更是因為他認出了那個緋紅的小碗——此人能隨身攜帶此寶,這不稀奇,稀奇的是,役使此寶的時候很輕松。
公孫未明被當做普通的準證來對待了,他心里十分地不甘心——可惜三長老不在,否則倒是要看看這相實真君如何評價。
然而下一刻,他就得到了三長老的消息:公孫不器在月氏郡,也受到了邪教真君的襲擊。
事情發生在月氏郡火燒原,北極宮正在處理拓跋家族的手尾,拓跋家是這次行動里,處理過程最長的,北極宮弟子全在那里,還有西疆四族的一些人。
邪教真君猛地發起了偷襲,不過北極宮弟子在那里待得夠久,也沒什么突發事件打斷節奏,在這種秩序井然的情況下,邪教真君發起攻擊,也不能造成多大的后果。
更悲催的是,他遇到了北極宮的三宮主,這可是經歷過衛國戰爭的老牌真君。
三宮主的戰力一般,但是修為在那里擺著,又跟真神教真槍實彈地戰斗過,邪教真君還沒有出手,就被她發現了,直接開口喝破了行藏。
然后她就主動發起了攻擊,而北極宮的弟子們訓練有素,瞬間就結成了戰陣接應。
邪教真君見到事不諧,倉促之間遁走,卻吃了三宮主重重一擊,以及……公孫不器的一記天機枝。
天機枝上的探查之意,并沒有瞞過邪教的真君,但是正因為他發現了這個東西,所以就要忙不迭地驅除——否則的話,跑都跑不利索。
他驅逐出這道意念,用了還不到半息的時間,但是就這半息的時間,他又吃了兩記準證的攻擊,分別是堂主院的邢堂主、副堂主兼十方堂堂主的高真人。
這位真君受的傷,一點都不比慕容神起輕,尤其是三宮主的一擊,有萬載幽水的寒意,直接滲入了對方體內,起碼十年之內,這位是不合適再激烈動手了。
公孫未明接到這個消息,也是與有榮焉,悄聲跟李永生嘀咕,“三長老不愧是我家的第一人,若是有定靖拂塵在手,他絕對留得下那個新月真君。”
李永生微微一笑,“待三長老證真之后,不用定靖拂塵,照樣留得下那個真君。”
“那是,”公孫未明點點頭,“再等我證真了,我兄弟倆聯手,什么樣的真君也敢斗一斗,不讓丁家專美于前。”
“未明真人志向很高嘛,”一個聲音在他背后爽朗地笑著。
公孫未明是膽大包天之輩,但是聽到這笑聲,也忍不住一呲牙,轉過身來,沖著來人恭恭敬敬地作個揖,“見過真君,我所說的,只是公孫家祖訓,并無不敬之意。”
丁相實很隨意地一擺手,他今天是執意要將好好先生做到底了,所以很和藹地發話,“不用拘束,我不會介意,我丁家也有類似的族訓,以后丁家和公孫家,還要多走動。”
公孫未明馬上就受寵若驚了。
不過,不待他有所表示,丁相實就看向了李永生,“小家伙你的陣盤很不錯嘛,方便讓我看看嗎?”
剛才李永生使出傳送,動靜很小,但是真君眼里,是不揉沙子的。
慕容神起搞不清楚是誰干的,那是因為他面對了太多的人圍攻,眼花繚亂了,而且也沒有充足的時間去分辨。
丁相實在初開始,也沒有注意到李永生,但是他注意到了,那時有空間道意的波動。
待到將慕容神起打跑,他就回過味來了——尼瑪,這是有人把真君傳送了一下啊。
是誰干的呢?他掃一眼場中各人的位置,又打問一下李永生那一塊各人的來歷,很輕松地就鎖定了李永生。
能隨身攜帶的傳送陣盤,還是能傳送對手的陣盤……真的是好東西啊!
擱在丁家,也足以歸入“鎮族之寶”的類別里了。
但是這個場面,他不能生出邪心——最起碼是不能露出覬覦之色,在場的修者太多,也太雜了,丁家還要得臉呢。
李永生的陣盤固然神奇,公孫家那柄拂塵就差了?呼延家那個緋紅的小碗……丁相實還知道怎么用呢。
這幾樣寶物能搶來嗎?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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