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海盜 278 未來的戰役
相對于遠方那遙不可及的戰場,多數人更希望多一些戰艦守護苔灣本島。
汪滶坐在殿上,只沉聲道:“長帆……我不反對這次出征,只是……你可否再想想,再多想想。”
“都想過了。”楊長帆點頭道,“此役若勝,則二十年內,南洋、印度洋、美洲,我徽王府將所向披靡,再無敵手。”
“可若……”
“殿下,若不出征,放棄辛苦得來的美洲與南洋,這才是徹底的失敗。”
“既然船主心意已決。”汪滶就此起身發令,“本王在此號令全軍!于美洲,南洋,全殲夷人!此役船主統領!本王號令!再有異議者,斬!”
全場唏噓,汪滶真的是對楊長帆無條件的支持,言聽計從,即便傾家蕩產。
晚些時候,楊長帆出征之前與汪滶在王府內家族聚餐,楊長帆向汪滶母子表明真實情況,艦船早已安排妥當,若大股明軍來犯,請汪滶領兩家人第一時間撤回九州,以圖后計。
汪滶其實亦有此意,十五艘船,五千兵,即便是福建水師也夠用了,更何況如今總兵是打了一輩子仗的俞大猷?
1564年九月,秘魯總督區首府,利馬港,由130艘大型戰艦組成的艦隊默默出航。
此戰將直接決定西班牙在新大陸的絕對統治地位,由秘魯總督阿德里亞親自督戰,十六世紀以來,西班牙人的字典里只有征服,再征服,更多的征服,無論是新大陸還是馬德里,都完全無法接受一支東方艦隊的耀武揚威。隱忍是暫時的,只因西班牙在美洲西岸的軍事部署有限。
對于西班牙來說,這一次戰役絕不是收復美洲失土那么簡單。他們堅信,西班牙帝國很快會回敬這些東方人,強大的艦隊將橫渡太平洋,徹底打開太平洋航路,之后是征服,再征服,更多的征服。
為此,遠在地中海的皇家艦隊不惜橫跨大西洋,穿越該死的麥哲倫海峽來到這里。
同月,馬六甲,由75艘戰艦組成的葡萄牙東印度聯合艦隊再次起航,此次戰役由曾經淪為俘虜的卡內利亞斯統帥,只因印度總督德布拉干薩發誓再也不進入這片海域,但國王的旨意不得違背,所以卡內利亞斯成為了最高司令。
與西班牙的受辱不同,葡萄牙在南洋真正經歷了難以想象的損失,獨占的香料貿易被奪走,那些經營了幾十年的港口城市也被奪走,越來越多的東方人來到這里,他們更加勤勞,更加狡猾,更加具有攻擊性。他們有的是野心,比印度人和瓜哇、馬來人都要強大太多。
這不僅僅是恢復帝國的榮耀,更是搶回屬于自己的金子。
北京,相比于那兩邊的雄心勃勃,更多的是尷尬。
閩、粵、浙三地巡撫,報病告老請辭。
這就尷尬了。
正是實施嚴政非常緊要的時候,三大省巡撫這么撂挑子是找死么?
他們其實真不是找死,是尋活。
多年來,苔灣早已與東南三省形成了密不可分的關系,根本就是長在了一起。無論百姓、商人還是官府、衛所,都默默得益于與東海的貿易,更甭提親友們與苔灣那邊曲里拐彎的關系了。
眼下要搞嚴政,沒人買賬。若是巡撫執意去搞,怕是要被當地旺族劾成篩子,多年來許許多多的前車之鑒擺在眼前,與走私集團拒不合作的巡撫沒一個活得過一年的。
但圣旨也下來了,要封鎖沿海的每一寸土地,禁止一切走私、私船、私人出海,捕魚遲歸,違令者不僅按通倭論罪,且連坐。也就是說,村里一個農民投東番,或者家族里一個人走私,那么同甲同族都要倒霉。既是嚴政,必然重罰,真要這么搞,單是福建就要先拉幾萬人出來砍頭。
當然,如果巡撫陽奉陰違糊弄事,同樣會被劾成篩子。
做也是篩子,不做也是篩子,那只有放下烏紗帽了。
幾十年來的官場生存環境惡劣,能當上巡撫的人必然都有強大的生存本能,形勢不對也無隊可站的時候,告老還鄉才是對自己和家人最大的保全。
嘉靖聽說這些請辭理由,必然是大怒的,朕好不容易想出來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你們竟然都拒不配合?
“這些人,以革職論,貶為庶民,無俸祿。”
徐階躬身點頭:“是。”
嘉靖跟著罵道:“還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此類人誤國誤民不堪重用。”
徐階再度點頭:“有。”
“誰?”
“楊博。”
“……”嘉靖頓了片刻,隨即露出了一副自嘲的表情,“對,楊博,好久沒見到他了。”
“其實每個月楊總督都有書信的。”
“為何朕沒有看到?”
徐階尷尬道:“陛下交代過,今后楊博的信,不必送來。”
嘉靖沉了口氣:“子升到底是希望楊博去主嚴政,還是去剿滅?”
“有密報,楊賊百余戰艦已出航遠洋,如今苔灣兵力空虛,僅有戰艦十余,軍士不過五千。”
“是他的密報么?”
“是。”
“他的兒子死在北京,他真的值得信任么?”
“祖宗祠堂,都還在,落葉歸根。”
“朕再想一想……再想一想……”
“陛下,這真的是最后的機會了,若楊賊此番出征再大捷……”
“召楊博進京。”
阿卡普爾科,徽王府第一艦隊駛出港灣。一場硬仗無可避免,對方艦隊是來殲滅己方艦隊的,而非奪取港口占領城市,此前對付葡萄牙的計策已經無法再用。
槍炮無眼,這樣的世界霸主級海戰中,即便身處鄭和號,依然有可能犧牲的。
楊長帆迎風站在艦首,畏懼死亡,卻也必須面對死亡。
“差不多了。”徐文長默默走到他身旁,“明廷如果有動靜,我們的人也要開始動了。”
“我們的人?”楊長帆自嘲笑道,“有的時候,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們是正是邪了。”
“那就看你的良知在哪里了。”
“事已至此,來個痛快吧。”楊長帆長舒一口氣,“無論是武力的強弱還是理念的分歧,這個月都會見分曉。我們努力過了,成功,失敗,都可以。”
“雖是如此,但……”徐文長疑惑道,“你好像更在乎這個戰場。”
“是的,這里代表希望和未來,無論南洋還是東海,都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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