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海盜 126 挖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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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126挖墻腳
章節126挖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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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瀝海所。
緊鑼密鼓之下,兩排名為“瀝海軍器坊”的廠房終于砌定,這才僅僅是個開始,周邊營舍很快也將被改建為火器倉。活兒其實不難做,難做的是賬,原原本本做賬也不難,但跟著趙文華混,賬是萬不能實事求是的。
還好,瀝海有一個做假賬的奇才,此人浸淫假賬界多年,業務已爐火純青,可以把十兩做成十二兩,也能把一千兩做成兩千兩。按照老丁的說法,工部的路子最野,假如撥款一萬兩,那么實際上五千兩足以驗工過關,在保證完成任務的基礎上,工部總會多撥出一倍的開支。
這一倍可不是白給的,其中先要二八開一下,八成獻給負責工程的工部大吏,剩下兩成再二八開,二成分給其余工部小吏,再剩下的繼續二八開,二分給其余雜役,讓大家都有口湯喝,都分完剩下的,就是楊長帆那部分了。
倘若有五千兩余款,如此算下來,楊長帆能落個六百兩上下。別嫌少,這個級別這種工程,能混到這個數字已然不錯了。
也正因如此,工部成了天下最肥的地方,外加趙文華作威作福,風氣是不可能正過來了。
晌午時分,一輛轎車風塵仆仆駛入瀝海,一路詢問之下,終是在瀝海所找到了楊長帆。
一身著灰色錦袍青年下車,年齡三十上下,生來一張笑臉,惹人親昵,瞅準了楊長帆便微笑迎上:“一定是楊祭酒了。”
楊長帆剛剛還在指揮工程,難免灰頭土臉,尷尬道:“這位老兄怎知我是楊長帆?”
男子朗然大笑:“巡撫有交待。不管有多少人。最高的那個準是楊祭酒了!”
楊長帆邊行禮邊問道:“巡撫?”
“哦,還是今日的事情。”男子使了個眼色。
楊長帆會意,與他遠離人群踱步灘邊。
男子這才說道:“昨晚,錦衣衛已赴杭州。抓了張經李天寵二人。”
“這么快?”楊長帆驚道。
“皇上對二人積怨已久,也算不上快。”
“……”楊長帆思索過后。恍然大悟:“是在下愚鈍了,恭祝胡巡按升任巡撫!”
男子微笑回禮。
胡宗憲督察出這么多事情,同樣是大功。
怕是翻遍史冊。也找不到幾個人能以如此速度升官了,七品督察御史。直升四品左僉都御史,兼任浙江巡撫。巡撫雖無定品,但其實權凌駕于布政使之上。實際上可以命令從二品的大員。
這事說過分也過分,說正常也正常。趙文華再厲害。也沒有厲害到能把一個御史提拔成巡撫,別說趙文華,趙文華他爹也沒這個權力。天下只有唯一一個比趙文華他爹還要厲害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
楊長帆對于胡宗憲的經歷也有所耳聞,這是貨真價實的厚積薄發。
這位四十多歲的男人世家出身,根正苗紅,楊長帆剛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進士及第。很明顯他也是個會做人懂鉆營的人物,楊長帆都長大成人了,他還是七品,實在不是運氣不好,只因他舍不得離開督察院。
這個最高司法機關直屬皇帝指揮,與錦衣衛一文一武監控全境。來浙江之前,胡宗憲已經去多個地方進行過巡按工作,基本上哪里有軍情,哪里有率兵的總督,哪里皇上怕出亂子,胡宗憲就會去哪里,說是皇帝的耳目也不為過。可以說胡宗憲已經兢兢業業當了皇帝小十年的耳目,也該升官了。
此前數次巡按無驚無險,統兵總督老老實實,世宗看來很滿意,因此欽點胡宗憲巡按東南。而這一次終于出事了,雖然不知他如何打的報告,看張經的結局好像說明了一切。張經想必非常有底氣,清楚趙文華不過一介弄臣,往死了彈劾也休想動自己半分,但他并沒有意識到皇上暗地里耳目的殺傷力。經趙文華胡宗憲一明一暗打配合,外加內閣首輔順手補刀,終是讓這位功勛赫赫的老將垮臺。
萬事俱備的情況下,東風吹來,胡宗憲登了嚴黨的大船,搞垮了“擁兵自重懷有異心”的總督,在嚴黨三司六部外加內閣滿朝的推舉下,面對這樣一位忠心耿耿當了十年差的親信,皇帝不給個巡撫都說不過去了。
但最多最多,也就是個巡撫罷了,距離趙文華之前透露的期盼依然差了一截。世宗眼中,胡宗憲還遠沒到總督的水準,李天寵的位置差不多的人就可以坐坐,可張經的令牌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拿的。
不過這也夠了,四十出頭榮升一省巡撫,統管政法軍三司,還能期盼什么?
楊長帆不禁望向杭州灣口。
有人崛起,就有人犧牲。
他驀然長嘆,深深鞠躬。
男子見狀愣了一下,而后也走上前去,跟著鞠了一躬。
“你在為誰?”楊長帆問道。
“你在為誰,我就為誰。”男子答道。
“我怕巡撫不喜。”
“巡撫比你我都更敬重他。”
“哎……”
男子笑道:“聞名不如見面,楊祭酒果然如同巡撫所說,狡而不奸,狂而不妄。”
“這算什么評價!”
“上好的評價。”
“還未問過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朗然再度行禮:“在下姓夏名正。”
“夏正……”楊長帆暗自嘟囔一番,又微微打量此人,威風凜凜不敢說,至少儀表堂堂,生來有種親切感,不聊自熟。
“楊祭酒不必疑惑,我叫前任首輔聲爺爺,前任首輔叫我聲侄孫。”夏正輕描淡寫道,“楊祭酒可別幫我宣揚,我是更名之后才跟了巡撫的。”
雖然前后兩任首輔之爭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至今民間依然流傳著各種故事。因為大家恨嚴嵩,所以嚴嵩的敵人八成是好的。民間盛傳此人有雄辯天下之才,又有氣吞山河的心胸,有氣骨有才華。是為君子首輔。這樣有風骨的大儒自然是不屑于結黨的,于是他被善于結黨營私的嚴嵩彈劾了不知道多少年。終于被彈成了馬蜂窩。
如果說對付張經是一場快速彈劾,迅速扔出幾枚重磅炸彈了事,那么對夏言就是長年累月的慢性彈劾。直到皇帝耳朵磨出繭子受不了了,終于下了殺手。
黨爭從來都要猛打落水狗。不給對手翻身的機會,留一個活口都是麻煩,眼前這位夏言的侄孫自然也要倒霉。莫想到繞了一圈投了胡宗憲,后者也真是善于挖掘滄海遺珠。
夏正也不是來閑聊天的。當即送上了文書:“先恭喜楊祭酒,巡撫上任后第一件事便是安排楊祭酒的位置。”
楊長帆接過文書草草一看,這位置他完全看不懂
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右參議。
“正文已遞送布政使司。這份僅僅是給楊參議看的。”夏正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東西遞給楊長帆,“這是新牙牌,原先舊的煩請楊參議交還與會稽縣衙。”
楊長帆木了半天才問道:“幾品?”
夏正笑道:“從四品。”
“跟千戶比誰大?”
“大個半品。”
“那剛好。”楊長帆樂呵呵收起牌子,“多謝夏兄。走走,到寒舍一敘。”
“不急不急,我還要趕去所衙。”
“龐取義也升了?”楊長帆拉著夏正道,“我領你去。”
“也好。”夏正也不隱瞞,“此番龐將軍平倭有功,特封宣武將軍,雖依舊管理瀝海所,實已官居四品。”
“還是比我高半品就對了。”
“不能這么說,文見武,自提二,七品的知縣,見了五品的千戶不必低頭。”
“說笑而已,我不至于真的攀比。”
“攀比也是難免,即便同是朝中做官,也要比一比是不是正牌的進士,大多武官爵位世襲所得,難免自矮一頭。”
“那我不知自矮多少頭了。”
夏正擺手笑道:“楊祭酒這歲數中進士難,敢問是哪年的舉人?”
“不才,我連秀才都不是。”
“……”夏正一看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趕忙轉移話題,“這些功名,也不過是一場空。在下當年該秀才秀才,該中舉中舉,最終說削職為民也就削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只愿少些黨爭,多些太平。”
“不錯。”
聊至尷尬的話題,夏正不得不話鋒再轉:“巡撫還有一事托給楊參議——如今巡撫初任,正是用人之時,唯才是舉。紹興若有人才,還望楊參議多多舉薦,巡撫對入府幕僚從來敬重有加。”
“人才啊……”楊長帆嘟囔道,“咱們紹興都是鄉巴佬,沒人才。”
“這個……”夏正不得不提點道,“巡撫聽說山陰有位先生,身懷經世之才……”
“有這樣的人么?”楊長帆無法理解地問道。
“徐渭徐文長,據說楊參議與他私交不錯,不知可否引薦。”
“哎呀!他啊!他不行不行!!”楊長帆毫不猶豫,開始一通黑,“他那人腦子有毛病,原來是才華驚艷,現在已經是瘋了,聊天都沒法聊!而且這人毫無風骨,整天就知道要錢,所謂私交甚密是我受不了了用錢打發走他!”
“這……當真如此?”
“你要不信我找機會帶你去看看!”
“今日……”
“得等幾個月。”楊長帆掐指一算,“鄉試在即,這瘋子要去第六次趕考了。”
“六次?”
“是啊!夏兄你也是考過中過的人,鄉試中舉的確難,但五次都考不上的人,說他有經世之才一定言過其實了吧!”
“大概如此……經世之才,中舉總該手到擒來。”
“就是就是……紹興都是鄉巴佬自娛自樂,有本事的早就中舉當進士了。”楊長帆見已到所衙,這便解下錢袋,摸出僅有的十來兩碎銀要塞給夏正,“路途遙遠,多謝多謝!”
傳喜訊按規矩都要給賞錢,夏正卻說什么也不要,義正言辭,絕非假意,楊長帆也只好算了。混了這么久,這是他遇到的第二個不收錢的人,上一個是海瑞,不對,何永強也沒收,不過那是因為他瞧不上這點錢。
楊長帆回工坊途中難免心中惴惴。
不妙不妙。
胡宗憲比自己官大,比自己根基深,比自己根正苗紅,又掌握與皇上的溝通渠道,更重要的是他有自己沒有的東西——成熟。
若是這樣一位巡撫真的邀徐渭為幕僚,自己可就傷透了心了。
可真夠鬧心的,為了一個人才,比追姑娘都要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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