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事件專案組 四百一十六、西出陽關無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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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讀小牧童/
洛杉磯已經快變成了一片廢墟，某一棟高樓上，有四個幸存者抱著膝蓋等待著，他們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但就是在等著，也許是等待救援也許是等待天下雨。
食物還剩下一些，但水已經沒有了，四個人中最小的是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她現在狀態很不好，高燒不退，看樣子她可能撐不到今天黃昏了。
“醫生，我們還能活多久？”
被問到的人是一個有著金黃色頭發的女醫生，雖然她看上去有些狼狽，但卻能夠看出來她如果稍微打扮一下一定會是個精致的美人兒。
“也許明天，或者后天。誰知道呢。”她自嘲的笑著：“今天我們恐怕要送走莎莉了，她是個好孩子。”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里沒有一點感情，這些日子以來，死亡幾乎每天都在身邊發生著，曾經美好的一切都在頃刻間化為烏有，本來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但她的未婚夫卻在四天前在她眼前被感染了，并被她用一柄手術刀殺死在自家的廚房。
“醫生，我們都會死，對嗎？”
一個穿著藍色牛仔的胖子站在樓頂看著下頭四處游蕩的喪尸，回過頭露出絕望的眼神：“一定會的，對嗎？”
“如果不想那么快死，就閉嘴。節省體力，能夠讓你多活一個小時。“醫生姐姐仰起頭，看著晴空萬里：“也只是一個小時。”
“啊啊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那個胖子咆哮著，旁邊一個帥哥竄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你瘋了！你會把那些怪物召來的。”
“它們已經以來了，不是嗎。”
果然，樓下的腳步聲隨著醫生姐姐的話越來越清晰，而天臺的門已經岌岌可危，不知道還能抵御幾次沖擊。看來這一次……希望終于還是破滅了。
就當天臺門被打開的時候，里頭居然出現了兩個看樣子很正常的亞洲人，而就在他們身后大概五米，密密麻麻全都是喪尸。
“謝謝了。”猴爺回頭朝那些喪尸抱拳：“現在滾吧。”
不知道喪尸能不能聽懂他的話，但從那些喪尸像看到瘟神似的轉身就跑的樣子，它們的的確確是聽懂了……
“我算服氣了，你居然讓喪尸幫你找幸存者。”
“你也知道，我不太擅長找人，你也不擅長。那總有擅長的。”猴爺說著，看了看天臺上幾個目瞪口呆的人：“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希望。“
也許世界上真的有奇跡吧，但這四個幸存者根本不相信居然奇跡就發生在自己的面前，但當看到那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掏出大量食物、水、抗生素和各類必需品之后，他們終于確定了，希望真的是可以具象化的。
“這個姑娘是肺炎。”奈非天半跪在地上，對湊過來的醫生說道：“需要什么藥？”
“如果想要快速退燒，需要大量抗生素和補充體驗，但……我們這并沒……“
醫生還沒說完，就看面前這個帥帥的亞洲男人從背包里取出各種各樣的設備，甚至包括掛吊瓶的鐵架子和一瓶可口可樂。
“這個給你。”奈非天把可樂遞給醫生：“不要？喜歡百事啊？那給你百事。”
當他再從那個看上去并不大的背包里掏出一瓶五升的可樂而且還是冰鎮的之后，醫生終于忍不住沖上去灌了個痛快，甚至不介意冰涼的可樂從嘴角溢出把衣服全部沾濕。
“喲……有貨。”
猴爺用腳踢了踢奈非天的腳脖子：“快看快看。”
奈非天身長脖子瞄了一圈，然后滿臉猥瑣的朝猴爺豎起大拇指：“最少有d。”
而其他兩個人早就沉浸在食物的海洋中不可自拔，雖然并不知道他們從來弄來的打包精美帶著飯盒和滾燙熱湯的套餐，但在這個時候，誰會在意那個。
大概唯一只是喝了點可樂的女醫生卻在爽爽的喝了半瓶可樂后，開始在一堆藥物里翻找起來，并運用自己的專業知識迅速給小女孩掛上了吊瓶。
這種靜脈輸液的效果是非常迅速的，很快小女孩滿臉潮紅就退了下去，呼吸也漸漸平穩。身體也不再冰冷，看樣子是撿回了一條命。
當這時，女醫生才總算松懈了下來，坐在地上，慢慢拿上屬于自己的飯菜，笨拙的用筷子往自己嘴里塞飯菜。
“這吃相，恐怕是餓了有幾天了。”
猴爺說完之后，觀察了周圍，發現這地方一切能使用的資源都用上了，收集露水雨水的塑料布，每天的食物配給劃分還有詳細的逃生方案。看樣子是有過周密計劃的，然而……這些計劃有什么用呢。
“對了，為什么喪尸們知道他們在這卻不來發起進攻呢？”奈非天周圍朝樓梯口看了一眼，一個喪尸發現了他，連忙屁滾尿流的跑掉了：“這不科學。”
“養豬的道理你懂吧。”猴爺皺起眉頭：“這些喪尸的數量已經非常多了，如果它們不想餓死，就必須把資源合理分配，這是動物本能。它們不介意食腐。”
醫生姐姐似乎聽不懂中文，奈非天為了多看她胸部幾眼，特意湊過去給她翻譯了一下，而她聽完之后卻充滿了驚恐：“它們已經開始進化了嗎？這種行為是原始社會的起源啊。“
“它們比你想的進化的更快，我可以告訴你，它們的生物等級在人類之上。”猴爺背著手笑道：“之后它們會限制自身種群規模，讓自己的生存達到平衡，再往后就會出現部落式的聚集。或者，再叫喪尸就是侮辱它們了，應該叫它們新人類。”
就在這時，一個暴君突然從另外一棟高樓上一躍而起，直接落在了猴爺面前，但剛想張牙舞爪，卻在仔細觀察了背著手站在那冷眼看著它的猴爺一圈之后，轉過頭就跑，但猴爺卻一把拽住他的腳脖子，重重的給甩到了地上。
“這個叫暴君。”
猴爺踩著暴君的胸口對女醫生說道：“這是自然進化出的類似酋長類的高級貨，現在你們知道你們為什么還能活著了嗎？其實是它讓你們活著的。而我現在侵犯了它的食物，它過來示威，但是……”
猴爺看著躺在地上不敢動彈的暴君，冷笑一聲，再次拽著腳脖子給扔了出去……
這一手把人都給看呆了，差不多一噸重的大家伙就這樣被他像提小雞仔一樣提著扔出去，從頭到尾不敢反抗，完全不敢。
看著暴君從高樓上落地，砸出了一個窟窿，然后從窟窿里爬出來一瘸一拐的跑路，女醫生轉過頭看著猴爺：“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猴爺聳聳肩：“過來解決麻煩的人。”
雖然這簡單的一句并不能解答疑惑，但看著猴爺什么都不肯再說了，女醫生也聰明的不再追問。
之后，他倆帶著著四個幸存者來到了街道上，那些見著人就狂躁的喪尸絲毫不敢靠近，從這一點看起來，這么玩意之間也是有信息溝通的，畢竟猴爺和奈非天一路從海港那邊殺過來，所到之處只要有任何抵抗就片甲不留，奈非天的創造物殺僵尸簡直不要太厲害，不管是鋼鐵暴熊米莎還是機器殺手，那都是收割級的，更不用說猴爺本身的戰斗力。
“就像逛街一樣輕松。”
這是女醫生的心中只有這樣一個想法，想到前幾天的東躲西藏和被追的像耗子，現在這種閑庭信步在滿是喪尸的大馬路上閑逛的感覺真的是太微妙了。
等猴爺把他們帶到一個購物中心之后，真正神奇的事才算發生了，原本充滿喪尸的購物中心在這個男人吼了一嗓子之后全部跑的干干凈凈。
“滾。”
猴爺走到窗口對著外頭幾個不懂事的喪尸伸手一指，接著他沖遠處有蹲在屋頂上的暴君招手：“滾過來。”
這個新的暴君身子一顫，然后哆哆嗦嗦的來到了猴爺面前，猴爺抓著它后頸把他拎到購物中心的門口，指著門：“這間屋子，你們誰進去我要你們的命。“
暴君看了看猴爺又看了看購物中心的門，然后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在交代完之后，猴爺走回屋子對奈非天說：“讓他們在這呆著吧，我們去找其他人。”
奈非天點點頭，然后把自己的背包放在了女醫生面前：“我給你授權了，你想要什么東西直接在里頭掏。”
直接掏？女醫生愣了一下，然后伸手進包里，拿出了一張椅子……
“這……是怎樣做到的？”
“這是……”
還沒等奈非天解釋，猴爺在門口喊道：“你嗶嗶個啥，走啊！”
“來了來了。”奈非天指著包：“你別管了，想要什么就從里頭拿，什么都行。”
看著這兩個神秘人離開，開始這幾個幸存者還擔心外頭的喪尸會沖進來，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那個青灰色的暴君居然就在門口蹲著，只要有喪尸靠近就呲牙，而它的面前放著四頭烤熟的豬，它就這么一邊吃著一邊守門。
有暴君守門，雖然還有些擔心受怕，但至少會安逸很多。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的女醫生靠在商場的沙發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覺得有人在她面前晃，她連忙睜開眼，發現那個胖子正抱著那個神秘人給的包正要逃跑。
“不要！不要出去！”
她是個聰明的人，已經猜想到如果這個時候出去會是怎樣的下場，但那個胖子卻完全沒有考慮到，他認為自己有了那個神奇的包就能夠天下無敵，所以在女醫生阻止之后，他抱起包就沖出了購物中心的大門。
門口的暴君看了他一眼，理都沒理他，而女醫生追到門口時，卻被暴君伸手給攔住了，而那個暴君還回頭看了她一眼并示意她看向那個胖子。
就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外頭海量的喪尸就已經把胖子給圍了起來，然后就像吃手撕牛肉一樣，把他撕成了碎片。
眼睜睜看著一群喪尸吃掉同伴，女醫生愣愣的站在那一動也不動。這一刻她明白，剛才的一切根本不是喪尸沒有了進攻性，而是那兩個神秘人的原因。
這時，暴君把那個布包撿了回來，扔在女醫生的臉上，自己繼續蹲在門口吃著烤豬，順便對想靠近的喪尸呲牙威脅。
“那兩個人到底是什么人。”另外一個同伴瞇著眼睛來到她的身邊，扶著她的肩膀說道：“進去吧，希望小查理能夠去到天堂。”
女醫生長嘆一聲，然后把手伸到布袋里，輕輕拿出了一把手槍……
“真的可以，明明是個什么都沒有的背包而已。”她喃喃自語：“但偏偏卻是阿拉丁的神燈。”
“我們就把他們當成燈神不好嗎？也許這是上帝的旨意，他們是天使。”
“可天使里沒有中國人。”
“哦，親愛的瑪麗，天使里都能有黑人，為什么不能有中國人？”
而在之后的幾個小時里，不停的有幸存者被送到這個地方來，人數還真是不少。大部分人看到門口蹲著的暴君時，開始都會害怕，但后來漸漸適應之后，居然也有人會去嘗試跟暴君聊上幾句，但無一例外……這只暴君只會搭理漂亮的姑娘，長得哪怕丑一點都不行。
不過那兩個神秘人卻沒有再出現，所有幸存者都是由幾個喪尸帶來的……沒錯，就是由那些看上去沒有智商的喪尸帶著過來的，相當神奇。
隨著購物中心的人越來越多，女醫生就肩負起了領導者的職責，開始調配起分工和職責，雖然有人不滿意，但她手里有槍。
“你知道你那樣會害死她么。”
忙碌了一上午的猴爺和張群坐在立交橋邊吃著快餐，身后的喪尸過來過往，互相無視。而他們快餐的內容是土豆牛肉蓋飯、紅燒肉蓋飯和一大份涼拌皮蛋。
“為什么？”
“那個包對你來說沒什么鳥不起，可在凡人眼里那特么就是個哆啦a夢啊。”
“沒事的，她能力賊強。”
“說胸大我的就信。”猴爺拉開王老吉喝了一口：“咱們算是神了吧？”
“算是吧……嗯，應該就是。”奈非天順手遞給一個兒童喪尸一大塊肉：“我漸漸覺得我比那些普通人高一等了。”
“那你說我們應該吃點什么？我以前看論壇啊，上頭說神魔之類的，必須跟人類不一樣，難道他們吃糞嗎？”
“你看什么論壇？”
“一個小說論壇，上頭都是噴人的湊撒比。我就是去看個熱鬧，上頭有個特點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強行用自己的世界觀去推理別人，只有自己是真理并對自己噴出的糞洋洋自得。”
“我覺得你是有病，你去思考他們的行為邏輯干什么？正常人能干出這種事？那都是一群低級生物。”奈非天揉著鼻子：“我剛開始寫小說那會，也總是有人噴這個噴那個，說老子筆下的神沒個神樣，喜歡吃個麻辣燙。握草，我就喜歡吃麻辣燙啊，我覺得沒毛病啊。他們就是認為神就該吃元寶蠟燭。各種想當然。”
“后來呢？”
“我把那個噴子找到，然后扔到十四級高武世界去了，他沒活過十五分鐘。被一只耗子弄死的。”奈非天歪著頭想了想：“有時候我覺得我也挺殘忍的，不過螻蟻就是螻蟻，沒什么負擔。”
就在這時，他們身側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一朵小蘑菇云騰空而起，猴爺甚至都感覺到屁股底下劇烈顫動了起來。
“那是干什么？”
“液化氣站爆了吧？”
“不對！我感覺到靈能波動了！”猴爺站起身：“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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