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學校放假,家里又沒什么事,柳云曦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興沖沖的過來找項天逛街。
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瞥見電梯門打開,柳云曦邁步進去,自言自語道:“真是個混蛋!平時不給我打電話,也不來找我,這次抓到你,本姑娘一定讓你好看。”
電梯來到八樓,柳云曦躍出電梯,如同一只翩翩飛舞的蝴蝶。來到項天的辦公室門前,她急忙收斂笑容,努力做出一副憤怒的表情。
調整好心態和呼吸,柳云曦抬手敲門,只是那小手突然停在房門前,久久沒有落下。
房間內,不時傳出魅惑的輕吟,時而高亢,時而低沉。那聲音的主人顯然在極力壓制,以致除非站在門前,否則根本聽不到。
這個聲音的出現,使得柳云曦愣在原地。她緊盯著房門,貝齒咬著紅唇,眼眸中閃過幾分驚慌。
“是他嗎?還是另有其人?”
柳云曦很清楚,經常有朋友住在項天家,若是其他人,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是其他人,我這么貿然敲門,該多么丟臉。”
“不可能的。”
想到另一種可能,柳云曦急忙搖頭,好似鴕鳥將頭埋在土里,不敢想,更不敢面對。
沉默片刻,她深深的看了眼房門,轉身返回。
再次來到電梯間,電梯門很快打開,柳云曦踏出一步,卻很快收回:“不,我不能走。”
“如果真是他,我寧愿和他分手,也絕不自欺欺人。”
想到此,柳云曦好像害怕鼓起的勇氣再次消失,她跑到門前,奮力敲門。
臥室內。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頓時將陸凝和項天嚇了一跳。尤其陸凝,她急忙將自己埋在毛逃里,弱弱的道:“有人來了,還不出去!”
項天一臉無語,匆匆套上褲子,健步來到門前。他一把拉開房門,沒好氣的問:“敲什么敲?有話就說,有——,云曦?”
看清楚眼前來人,項天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徹底炸了。他做夢都想不到,柳云曦居然現在過來,而且陸凝也在,還在臥室躺著呢!
活了二十多年,此時絕對是項天人生中最無助的時刻,腦海中一片空白,想露出個笑臉,將柳云曦騙走,他卻張不開嘴。而且注意到柳云曦俏臉煞白,目中含淚,他不由得心中咯噔一聲:“她知道了?”
柳云曦凝視著項天,見他沒有穿上衣,肩膀有兩排牙印,脖子上掛著兩條紅線,視線漸漸模糊起來。
“云曦,你,我…”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柳云曦沒給項天解釋的機會,憤然轉身,就要離去。
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解釋毫無用處。
項天見狀,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他一把抓住柳云曦的手腕,奮力將她拽進辦公室。
“混蛋,放開我!”
柳云曦極力掙扎,項天擔心傷著她,只得松開。繼而,柳云曦宛如發怒的獅子,對著項天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混蛋,無恥,你騙我。”
“嗚嗚,為什么?”
項天一聲不吭,任憑柳云曦動手。
過了片刻,柳云曦好像打累了,她突然抱住項天,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先滴在項天的脖頸,又緩緩向下滑落。
當眼淚接觸到其中一根紅線,剎那間,那紅線突然燃燒起來,散發出璀璨的七彩光芒。
一時間,項天滿臉驚駭,急忙想解下紅線,雙手卻悄無聲息的穿了過去。
柳云曦忘記了憤怒,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七彩光芒,眼眸中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
光芒一閃即收,隨即一分為二,化為兩條七彩絲線。
兩條絲線猶如靈活的游魚,一條徑直沖向柳云曦,剎那間沒入她的眉心。另一條則繞過項天,朝臥室方向射去。
“咕咚!”
項天咽了口涂抹,急切追問:“云曦,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哪兒難受?”
柳云曦眨了眨眼睛,疑惑的搖搖頭:“沒有,就是好像不怎么生氣了。”說完,她突然反應過來,怒視著項天:“給我個解釋,否則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好。”
事到如今,項天徹底豁出去了。無論柳云曦還是陸凝,都是他無法割舍的存在,既然必須面對,那就勇敢些吧!
“她叫陸凝,你見過。”
項天敘說的很緩慢,從在大王村認識陸凝,到相識相知的點點滴滴,再到自己被人暗殺,陸凝舍身相救,最后險些死掉。
湖底定情,龍神組織臥底,成功那天的迷亂。
事無巨細,只要他能想到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
柳云曦認真傾聽著,時而皺眉,時而緊張,時而擔憂,時而憤怒,各種情緒不一而足,其復雜程度,實在難以用言語形容。
項天說完便不再言語,凝視著柳云曦,好似在等待她的宣判。
此時,柳云曦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憤怒有之,埋怨有之,不舍有之,更多的卻是茫然。
“你想怎么做?”沉默許久,她突然問。
項天搖頭,苦笑著問:“如果我說誰都不放棄,會不會太無恥?”
“恩?”
柳云曦柳眉倒豎,俏臉寒霜:“做夢。”
柳云曦的反應,絲毫不出預料,項天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的道:“云曦,有件事我始終瞞著你,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一些特殊的奇人異士,他們實力強大,壽命悠長,自稱修行者。”
“不要轉移話題。”柳云曦很不滿。
“好吧!其實我也算半個修行者,雖然現在成就不高。對我們來說,凡間法律已經不算什么,我想和你們在一起,哪怕百年,千年,永遠不分開。”項天咬牙說道。
柳云曦皺眉:“你在開玩笑嗎?咱們認識這么久,我看不出你哪兒不同。”
“你看好。”
除了修行者這個身份,項天覺得實在很難說服柳云曦。他干脆再不多言,在柳云曦的注視下,隔空一掌拍向辦公桌。
掌影而出,將桌面上的顯示器轟的粉碎。
“這怎么可能?”
柳云曦滿臉震驚,豁然轉頭望向項天,項天聳聳肩,沒有解釋。
過了半響,柳云曦回過神來,一臉復雜的說:“你去外面等著,我要見見陸凝。”
“沒問題。”
項天迅速溜出門,站在門外,他擦了把額頭的冷汗,既是后悔,又是心有余悸。不知過了多久,他忍不住低頭看去,發現剛才消失的紅線,赫然是福星送的那件禮物。
“家庭和睦,妻妾相敬如賓,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