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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共坐訴心

  “哦,對了,還有一個問題,我應該回答的對嗎?為何我的血液能救了你是嗎?”蕭生夏緊接著話題,將問題再行確認了一句。蕭帝鼻子微微聳了一下,隨后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這個問題,我并不能給你一個頗為準確的答案。因為我也只是試試而已,張御醫先前不是說圣上的病需要龍氣方有治愈的可能嗎?我私心想著龍氣同著龍血應該沒有過多的差別,便嘗試著試驗了一番。”蕭生夏話語直白的說著,全然不覺著自己的話語間能有什么差錯紕漏。

  可即使存在著讓眼前這人心頭不快的因素,他也并不介意,是他讓他說的,他允了他的要求,他就應該心存感激。果然,聽完這番話,蕭帝的一張俊逸儒雅的臉龐忽而染上了一層凝重。他將距離他頗近的蕭生夏推了推,隨后站起了身,背對著他不知道也思踱些什么。

  “圣上自己一人好生休歇罷,生夏告退。”蕭生夏選準時機,恰巧生了先行退去的想法。他的步伐方邁到了門口備著推開門扉時,卻又匆匆的被叫停住了。開口這人除卻了那人還能有誰,只是,這一次他的口吻倒像是一塊沉入大海重石,那般載滿了沉重。

  “生夏你等等,你方才說龍血同龍氣?那么,就是說你也是存著奪取朕皇位的心思?”蕭帝說著,手指也顫顫悠悠地舉起,指著蕭生夏問詢道。

  “這個隨圣上如何設想罷,這皇位或許所有人都虎視眈眈的打量謀思,可生夏,真的并沒有多么在意他。龍血龍氣相同,這只是一個想法,而他碰巧舊了圣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留下了這句話,蕭生夏便快步走向了門外。

  他的步伐速度甚疾,態度也堅硬的如同頑石,沒有一句告退盼再會的言辭,甚至沒有留給蕭帝說出余下話語的權利。這方是他,一個凡事皆有著自己應對準則的沉穩之人。

  而他心中的柔軟,向來只會在他交付真心信任備至的眼前,無遺的展現著。

  他駕著來時的馬匹原路返回,終于還是心中一沉,莫名的泛起了酸感。原來說出了心中藏掩了許久的話語,心還是會痛的。原來,直到那個人決定徹查真相的后半段時期,他卻還是不愿信了他的娘親乃是清白的一事。原來,一切他所認為的“他的悔悟”,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

  他夾緊了腿,更為迅疾的加快的駕馭駿馬的速度。這個時候,他的眼眶酸酸的,是想哭的感覺,然而他不能哭,就只能借著呼嘯于兩側的風兒風干了眼中噙著名曰“淚滴”的液體。

  他于著府門前停了下了馬兒,隨后牽引著它帶去了馬廄,這里的兩匹馬兒都是他的心頭愛。而其中的一匹屬于阿南,那個做著任何事心中總不存著譜子的人。他撫了撫馬兒柔順的皮毛,心情總算是莫名的轉好了許多。或許,那個人的出現是他暗黑生活中的一記暖陽罷,而他想要握住這記暖陽,卻又怕搖曳在他周圍的云朵沒了依靠。

  他的這抹暖陽終究還是不完全的屬于他,甚至有時還巴望著逃離與他,想著這件事蕭生夏再次陷入了陰郁的情懷。他離開了馬廄,目的明確的向著一個地界走去,這個時候,這抹擾亂了他心思的暖陽在做些什么?而他,急著找尋他的那份切迫卻又因為什么呢?

  “砰”的一聲絕響,門被重重的推開了,本因繼續躲在睡夢中閃避著某些現實的我倏地被驚醒,而轉而看向門前,卻見著蕭生夏那人就那么直挺挺的立站在那里......

  ”啊喂,你回來了啊,呃,沒事吧,怎么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我隨口問出了聲,卻見著他既然邁開了步子再一次向著我進攻。之所以用以進攻一次形容他來時的動作并非是不存著理由的。眼前的這個人三步并一步,簡直如同腳底生風的來到了我的門前。

  這,這倒也算了,可這忽然搭在了我雙肩上的重重的頭,簡直如同一顆定時炸彈般的壓的我內心恐慌。”有事說事,別忽然給我來這樣接觸的招式哈。“我說著說著,便開始推搡起了靠著我雙肩一副慵懶姿態的人。許是陸賦謠予了我的力量還算靠譜,這下子我倒是很輕松地便將他推開了。

  他的身軀還真是不經推,只是這樣的稍稍用力便落座到了地上。他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即刻的站起身來。此刻的他,雙手環著膝蓋,看著好似一個無助的孩童。可惜,裝可憐這招數只能騙騙傻白甜,我嘞,可不是那么好騙的。我沒有上前將他扶起,只是微微由著躺姿變成坐姿,同著他來了一場大眼瞪小眼冷局勢。

  看了許久,他依舊沒有說話的跡象,我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終于還是服軟的先行質問了句。”呃,有什么話你倒是說啊,好歹也是一七尺高的錚錚硬漢,怎么話語行事如此的委婉賢淑?“我問著,話語中也略微帶了些小心機的逗弄之意。

  蕭生夏依舊沒有明說始末,只是將就坐于地的身軀微微站起。他臉上猶帶著的神情分明就是有事的模樣,可他既然不愿主動提及的事,他人再多的努力也終究會成為白費。我也沒有多問,若是想說的話,他自會將心中的苦水同我言盡的。

  將鞋襪穿好,我順其自然的做到了一側的桌椅上,沏上一杯茶,坐等著”知心大姐”座談會的開始。等到茶涼,等到耐心漸漸地散去,蕭生夏這廝才總算甘愿同我共坐一桌,從“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

  “其實,本王今天見著他就那般倒在了眼前,沒有任何先兆的。”蕭生夏說著,目光也好似被抽走了神采。他的話語帶著些許哀傷,可摒棄哀傷聽之,卻能感受到一種手足無措的驚慌感。我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后對談道:“然后呢,是你救了他嗎?”蕭生夏點頭,眸子中依舊載滿深沉。

  “那,既然如此,你現在回來同我擺出這樣一幅哀懷的模樣有是什么情況難道是之后又發生的別的小插曲嗎?”我白了他一眼,也暗自巴望著他們能夠不要問一句答一句,如實的將故事同我說個清明。

  “他,他嘴上說著想要徹查當年的舊事,可心中卻依舊懷疑著我母妃的貞潔。他不相信我母妃的清白,就像他當年不相信我是他的孩子一模一樣。”蕭生夏說著說著,頭便深深的埋到了桌子上面。這樣從來不在他人面前展露軟弱的人,就這般,就這般帶著些許鼻音的同我傾訴著心傷。這樣的他,莫名的讓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本來自己身負三種毒隨時可能喪命的事就讓我應對不暇了,本來,我是不應該八婆的多管閑事的。可是沒有辦法,一切都是順從心意的,我終究還是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將他沾著些許淚滴的頭首微微抬起,隨后放入了我的懷著。

  他起先是呈現著拒絕之態的,如同一只受了傷的刺猬。可過了短暫的幾秒后,我竟覺察到他的手也環上了我的腰,抱著緊緊的,仿佛努力著想要抓住些什么。這次,我沒有在不留情面的吐槽于他,畢竟,這個人現在在哭,于我而言是一個弱者的姿態。欺負弱者,這哪里是我這善良人士會做出的事?

  他低沉的哭聲持續了一段時間,最后總算是平息了許多。他輕輕的將我推離,隨后控制著面容,重新恢復成了初始一副冷面。以前的我,被他刻意偽裝出來的樂觀所騙了過去,現在的我,卻又見識到了他脆弱的模樣。能夠見著一個人的兩面性,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次另類的體驗?

  這般想著,他的每一副面孔我似乎都能夠很快的適應。正如,他現在冷著臉,凝視著我的模樣。“咳,方才的事,不許你到處去宣揚。”蕭生夏陰沉著說道,卻不自覺的醒了醒鼻子。“知道了,我可沒那么八卦會將你哭鼻子的事到處宣揚。”我大聲的回應著他,也是想以此來將先前還凝結著悲傷地氛圍予以清除。

  “呃,你在大聲些,本王府上所有的奴仆婢女應該都能聽見了。還有......這八卦一說不是道家的技能嗎?你一妖怪也會嗎?”“噗嗤......”蕭生夏這一話語,莫名的戳中了我的笑點,過了這么久了,我還真的差點忘記了時代不同,代溝仍在的這一事實。

  “沒理由的傻笑什么。”略帶詫異的說完這話,蕭生夏又開啟了靜音的模式。這靜音模式就靜音模式咯,偏偏還要在我的眼前靜音,這個時候他在這,我又不能即刻的撲向床上,只能些許尷尬的同著他一并呈現放空之態度。

  “對了,細細想來,昨日的事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解釋。怎么會沒有任何話語的便私自入了皇宮,還遇到了那等危險之事?”蕭生夏打破沉默的開了口,而他這不開口倒也還好,一開口直接是讓我支支吾吾的患了”短暫性詞窮癥”。這丫的,我這一下子的怎么說清楚咯!

  “不知道如何開口,從何說起是嗎。那么我來提醒提醒你罷,不如就從這件衣衫開始說起?”蕭生夏忽而拿起了我清晨隨手換下的男子衣衫說道。這倒是戳了重點,由著這個點說起一切的確得以順暢許多。

  “那就從這個說起了,我啊,我無意間聽到了某某人的秘密,隨后被她抓了個現行,本想著速速飛仙,可不知怎么的術法好似失效了。然后我就備著跑路啊,腳上有踩到了他喵的荊棘,這就悲催了顯然是拖累了我逃跑的進程。然后......”我還想著繼續說完,卻發現蕭生夏的手指不知何時封鎖在了我的唇邊。

  “聽好,這里沒有人逼你,實在是沒有必要一口氣說完所有的事情的。這樣說,你聽懂了嗎?”我傻乎乎的點了點頭,自己也覺著方才的那一大串言辭實在是有些像單口相聲。“我.....我剛才說到哪兒了?”一時被打斷,倒是讓我的思緒來了個大混亂。

  “你剛才說到踩到了荊棘。”“哦,知道了,我啊踩到了荊棘......”我方準備備著繼續說下去,卻又的被一聲話語倉促的予以了打斷。“等等等等!你受傷了?傷在哪兒?”蕭生夏問著,目光也有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你瞅啥,別瞅了,就是刺到腳了,沒什么大礙的。”我說完,便隨意的向他做了個展現體魄的姿勢。

  蕭生夏愣了愣,接下來的一個舉動卻著實讓我恍惚失神了許久。這家伙是有私下練習過得罷,不然這脫下女子鞋襪的舉動怎么這般如疾風閃電?我分神了片刻終于還是沒能脫逃了他的掌心,他來了回回看了看我的雙腳,眉頭卻忽而高挑,想來是并無所獲。

  “你這傷,傷在那里,怎么連著血液本王都未曾尋獲?”蕭生夏開口問著,我則是一個靈活的收回,重新將鞋襪穿戴完畢。“看吧,這就是你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故事了。”我說完,便閉住了口舌,也沒繼續往后說下去。這家伙今天打斷我兩次,這一次繼續開口我總得得到幾句好聽的話語罷?這般想著,我的動作也更為張揚了。

  “好,本王原因繼續聽下去,只是,你總該開口說上一句半句啊。”蕭生夏說著,可我卻并不想即刻買賬,好聽的話沒聽到,誰會輕易的就給他繳械投降啊?“好阿南,不妨說說,你瞧,本王每每會服都同你詳說朝堂上的是非,難道我們的相處交談不應該持著一個等同的態度嗎?”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我頓時有些理虧之感。

  “那我,就勉勉強強的答應你了。但你也要答應,一切等我說完在做話語,萬不要說到中途,便將我打斷。”我說完,便見著蕭生夏鄭重的點了點頭。有了這一聲確認,我方把容后發生的恍若巧合的事情一并同他說了。

  其間,他的神情發生了多次的轉變,即便是我也沒有在一剎之間,瞧見過那么多一閃而過的神情。

  將話語說完之后,我同著他攤了攤手以示無奈,卻見著他,好似仍然一副失神的模樣,不知在想些什么。這種情況我早就習以為常,也沒同他問上幾句。

  若是按著常理加以推斷的話,你越是問他他越不會回答,相反的,若是將他晾曬在一旁,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這一條例,也算是我在他身邊待了那么久所悟出來的一條真理罷。(

飛翔鳥中文    廢柴寵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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