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寵妖 第二百三十七章 任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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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如墨見著我兩眼閉合,總算甘愿罷休。他點了點頭,神色憂患目光殷切的說道:“那好,家妹就交托于殿下了,她的境況既是這般,那么且早些領她歸房休歇吧。”
得了賀如墨的這句話,我心中的喜意險些便要顯露于色。好在勉強的自控著神情,方能無所紕漏的蒙混過關。
“對了,我現在沒什么居所可住,今晚應是要不顧薄面的承蒙于此了。”賀如墨道出了心酸之處,也將自身無處可居的現況加以相告。
“那便住這,你我哥倆也可暢快抒談。”
蕭生夏允了他一個安身之所,也將我的處境置于了更為險峻的地界。
這貨畢竟是錦兒的親身哥哥,他同錦兒也定然有過許多我并不知曉的過往。錦兒是錦兒,我是我,記憶并不相通,又談何混為一談呢?
我的心中平添了一抹煩憂,腳更是不受控的輕跺了一聲。蕭生夏頓悟理會,賀如墨卻也赫然的輕笑了一聲。即便是雙眸閉著,我的耳邊也能捕捉到他的笑意輕狂。
這個時辰,他的笑莫不是將我的技法看穿?
“錦兒便是這樣,睡夢中也不得安歇,她的小腳總會無意識的輕跺著,這個習慣娘親曾同我說過。”賀如墨的話讓我對于錦兒又了然知曉了些,想不到嫻靜如她,也會有這般的習慣。
“本王先將她安放,容后在來尋你。你且先坐著,安排住所的事,也且侯著我來。”蕭生夏說了一段冗長的話語,卻總算將此事交代清楚了。
“恩,便這般吧。”賀如墨點首認同,我們總算得了脫身之機。書房的門輕輕合上的時刻,賀如墨心中也暗自思踱了一番。
這個錦兒當真變了許多,性子難得活潑了些,不過當初的情傷,她是真的能放下了嗎?想著想著。他心生的疑點更多了些。算來與她重逢的時刻。的確是異怪非常,她認出他,并非只用了一眼相望?
賀如墨走到了窗邊,他眸色深沉。凝著一處不知在想些什么。那樣殷切的目光。應當是在等候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同蕭生夏依偎著走了段距離。恍惚間,我有開始有些支撐不住了。估摸著我倆應當不處于賀如墨的視線范圍內,我便靈活的撤離了他的臂膀之下。
當我離去的時刻。蕭生夏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一番。這樣的舉動乃是小事一件,自是并沒有引起我的詫異驚抑。
“你可以回去了,方才多虧你機敏的應變之舉!”我豎起大拇指,對著他贊嘆著說道。蕭生夏的表情似乎有些異樣,只見他的眉目之間,正延伸著一種無名之火。
“將本王利用過后,阿南便想著以一句敷衍帶過作罷?”蕭生夏步步逼近,語氣恐嚇的質問道。“額,我這還不是怕暴露身份嗎,你老就諒解諒解?”我躬拱著手,可憐兮兮的拜托著。
“先前允你的三個要求,求我諒解,這算是去掉其中一個了。”蕭生夏自顧自的說著,我竟連反駁的余力都忘了施用。當得知自己吃了虧,想要將局面挽回時,卻發現為時已晚。
那時舍命騎馬換取的三個愿望,竟平白的失了一個。而這個莫名失去的愿望,僅僅是希望他能體諒我的身不由己?我哀怨嘆息,隨后選擇了認命,接受斷失一愿的這個噩耗。
“就照你說的計算就是,還剩兩個愿望,是你欠我的!”話語說罷,我便撇開他,走在前方耀武揚威著。走了幾步,回眸一顧,果真沒在見著蕭生夏跟隨其后。
想必此刻的他,多半是為我收拾末尾去了,這負責解除賀如墨疑慮的工作,應也只有他能擔負了。
我漫步回到了屋室之時,所見的第一個畫面,便是小雪球的“用食霸業”。這貨吃的正high,正眼都沒有瞧過我。
“喂,吃啥呢,這么拼?”我蹲到了它的身旁,探頭探腦的問著。待它舉眸于我相對時,我總算看清了它口中攪弄之物。
“這是……梅花糕?”我傾斜著頭,有些悸動的確認道。
“嗯,嬛嬛做的,不知為何就是特別想念這種味道。”
小雪球嚼完口中的糕點,對著我滿面情意的念道。“
想念,你怎么會想念?據我所知,嬛嬛這是第一次做出此等糕點?”我不敢確定心中那個大膽的猜測,只得言語不清的問著這些不足道的問題。
“不知道,隱約覺得記憶深處,好像有一個人也很愛此物。”小雪球止住了吃東西的舉動,它走遠了些,難得正經的說道。
它的話,讓我的心意更為忐忑搖曳了些。
這個所謂的“模糊記憶中的那個人”,是我的可能性并不是沒有的。
我陷入了雙重的糾結境地中。一是讓我盡快的弄清小雪球身份的原委虛實,二則是讓我順其自然,按照心中所測的報仇計劃繼續施行報復?
我計算可兩種想法的難易程度和幾率所占,最種,還是決定擇選其二,順應自己的一時任性。至于對付蕭銳的想法,如今只得將之繼續,他府上具有的統一紋路,絕對同那夜的殺戮脫不了干系!
我的執念或許過于牽強,可若讓我如今脫身停手,怕也是做不到的了。幫助蕭生夏奪得嫡,將蕭銳打壓腳底,這兩件事如今都仍是半途之勢。
開了頭的事,怎能停手作罷?
不知不覺中,竟已然糊涂的經過可那么多過往,抽身一說,可能是做不到了……即便眼前的雪球,當真是我的尊上爹爹,這件“復仇之舉”也仍要繼續。
依照自己的法子,毀了蕭銳,毀了那個可怖的夢魘,即便是錯了,也只當作放任的一生吧。我失神空想了許久,只至小雪球的輕喚才使我清醒。
方才所想,的確是過于執著了些,可既然重新活了一次,即便是錯,也要慘烈的瘋狂一次!我沒在繼續深想小雪球同尊上爹爹的事,也正是此事的疏忽,奠定了日后的種種。
我一時之間,想了許多事,這些事關系著復仇之謀劃,關于今后的安排,當然,也干系著余生的種種。我身邊離開“遠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那些人,有的還能再見,有的卻已相見無望。時間帶來的傷口愈合,真的是確有奇效嗎?怎么對于我適得其反,種種都好似隨著時間的推移,加深遞進些了?
我蹲在小雪球的身旁待了許久,它靜靜的伴著我,如故人般的公子如陌。
我們就這樣,黯然失語,各自深陷淵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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