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寵妖 第三十三章 尷尬病的簡直沒眼看
轎中有些憋悶,我便撂開了簾子,原來今日來赴會選妃大典的人還真不在少數。街巷上來回穿梭的轎子便可心中有數。
別家的姑娘都不似我這般沒見過世面,轎簾緊閉連個相貌都不能窺見。為了謀求看的明晰的這個目的,我的腚部都遠離了轎席,直接翹了起來,腦袋更是快要探出轎窗外面。
“啊,痛。”我感到腚部有些些許痛感,便往回收了收,回頭一看,卻是桔子又在我的腚部踹了一腳。我看了她一眼,她卻半句好言都沒有相說。
丫的,踹人還有理了不,我賭氣的不在張望,做回了原位。她總算是開口說話了,“小姐,注意素養,若是入了宮還這般荒誕,且不說王妃難選,就依你這脾性任意的品階高于你的女子,都能玩弄你于股掌間。
我的耳朵雖然是聽進去了她的忠告諫言,但還是懶得搭理她。即便她說的都是肺腑憂慮之言,但這個動不動就上腳上手的行為舉止卻讓我很是不爽。
見我沒在說話了,她倒也沒在自討沒趣了,雙手環胸筆直的挺立合眼而眠了。你丫居然還睡上了,來幾句柔軟的話語,我不就理你了,現在的狀況饒是顯得我做作矯情了些。
這個脾氣也就是最近些日子才累計的,不知為何桔子這貨總是對我冷嘲熱諷之。雖說說的都是一些披著毒舌外表的關切之言,但卻仍然讓我沒來由的生氣。
可能我的少女情懷伴著年歲的邁進也正悄然襲來,也許我的內心也是需要一點柔情蜜意的瑪麗蘇情懷?
我仰天長嘆了一聲,也隨著她一般倚著內轎睡了。“落轎了,請兩位姑娘下來吧。”那名御馬的老人說道。
我正在與周公商討著何時何地繼續約呢,自然是沒聽見此聲,呼聲此起彼伏。倒是那提神醒腦的一腳把我給踢回現在的狀況。
“小姐,下轎了。”她跳下轎子立在地上仰頭對我說道。在我看來,她的眼神是呆滯的。此時用呆滯來形容他,并非寫實的描繪方式,而是源于起床氣的戾氣所致而形成的夸張寫法。
我下了轎,便見到了宮門的雄偉壯闊。單單說這個紅的顯眼,金的刺眸的大門設計就將我的二十四尅嗶眼閃的難以直視。宮門外還齊整的排列了很多轎子同馬車,我一時看呆了連向前走都沒了力氣。
還是桔子以推力才把我挪入宮內。如此時辰,候選的地方便早已聚集了這么多的“參賽選手”,心想著總算能一表古代選秀女子的尊榮了,看看是不是像后宮電視劇那般皆是上品姿色。
只見黑壓壓的一片,若想逐個觀賞也著實是個難題。沒想到這王妃之爭還是尤為激烈的嘛,大致掃了周圍的一圈,面容極佳的多,相貌奇葩的也不少,總之參差不齊啥品種都有。
周圍都萬籟俱寂,她們好似都是性情安靜淑惠的大家閨秀,不喜言語,沉默異常。所謂的閑聊沒有聽到只字片語,只有整理妝容的手姿抑或是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挲聲。
眼見她們皆這么看重于殿選,生怕出一絲差錯的模樣,我不禁懷疑我和她們根本不是一類人。因為現在的我正插著腰以“包租婆”姿態,觀看她們的舉止言行呢。
感覺自己只是來走個過場的,畢竟這么多美女任君挑選,且不說相貌品行就論她們的地位身價搭配皇子蕭銳也至少得是個有后臺的主子吧。
正當我看著她們這些女子的錦衣華服估摸著她們的身家氏族時,一位穿著宮袍的中年婦女正在向我走來,看她穿的棕褐色衣衫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大明湖畔的容嬤嬤。。。。。。
既然是來找我的,估計就是賀夫人同我所說的“內應之人”了。“可是賀家小姐,賀錦兒?”那婦女一邊說著這話一邊用眼神向我確認到。
“嗯。我應聲答道。“那好,選妃需注意的事項我先同你說說,想必你先前已經知道一些關于衣著上的忌諱,現在要說的便是這言行上的注意。”
“你且說吧,我自會聽著的。”我見她遲遲不開口便請示著良好的態度,對于這種刻板之人還是恪守禮儀比較好些。
“殿選時,不得左顧右盼,不得高聲喧嘩,不得私相授受,不得禮態失宜,也不得搔首弄姿,不得。。。。。。。”得嘞,就圍著這個“不得”無休止的循環了。
“不得。。。。。。。。”她還在唧唧歪歪的說著,差點都給我洗腦了。我空暇之余彈走了腦門上一顆不停盤旋的黃色大星星,頭如搗蒜的說道:“嗯嗯嗯嗯。
可能是八十倍速的語速說完了這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她才沒在練著緊箍咒。只是望著點頭的我確認到道:“聽懂了嗎,小姐?可還要奴婢在行復述一番?”
我的頭由于不停的做著上下點頭的機械化工程,差點快要報廢。聽到這話連忙手口并用的拒絕道:“額,說的很明白,聽得也很明(暈)白(菜)不需勞煩您在說了。”
她見我已然明白(明白個球哦。。。。。。)便請辭正欲離開,臨別的時候她居然對著我擠出了一絲微笑,還說道:”小姐日后若是有需幫助時,奴婢必會拼上全力相互。”
我自是不能壞了她的這番善(諂)心(媚)的心意,便微微傾著身子向她致謝。她才扭過身子繼續走著,沿路還有幾個同樣是殿選的女子向她招呼著。
我和桔子眼神交視了一番,互相心里都有了想法,這種收了多家好處的宮婢自是不可信服。她們約莫著只是想選著幾個姿態優越,家室殷實的世家望族來拼個運氣。
沒準這王妃之人選便出在其中,到時再以此刻的“殿選相助”來謀求些關照賞賜,乃是日后優越度日的好保障。
先不談需不需求她的相助,單說我現在還沒有尚未她便謀算著我能許她些恩澤便是不可交之人。她倒是高看了我,本就不想入這深宮后院,若不是有著牽絆。。。。。。
若不是還顧及著錦兒的幸福安危不能全身而退,我又何必攪進這趟渾水?皇子蕭銳選妃又于我何甘?即便是他老子蕭帝選妃也斷斷與我無關。
像我這種前世缺失愛情元素的“禁欲系”女子,這一世也不奢求什么天荒地老的情緣。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這步,更不知道現在又是個什么樣子的事態發展。
如今,滅我狼族的血海深仇還未尋出真兇,甚至連一點點線索都沒有。然而,這翻開真相的書頁,卻只能經過我一人之手。爹爹娘親這兩位現世的故人,現在也不知何方飄搖,可曾顧念我?
想想這皇宮有著一覽眾山小的勢力和方位,皇威浩蕩,俯首稱臣的人士不在少數。若想以此力量助我,就只能深入宮墻內部,剖析它的能力,利用它權勢。
我望著這些女子的神情,有些女子的臉上仿佛已經有了位高人上的高傲表情,而有的則是低著頭畏縮,不敢直視這些同來選妃的女子。
突然很想有一面透徹人心的鏡子,想知道她們所在乎的是何物,所不能舍棄的又是何物?是位高人上的地位,是眾人羨慕的寵愛,還是一生被囚的宿命。
這高筑的宮墻,已經泛著一些晦暗的時間印刻,一旦坍塌,死的不是無止境的欲,便是不休止的忌。真正能在橫流中摸索出正確的河段,看清自己本心的,又有什么明智之人呢?
在等候殿選的分秒鐘一下子多愁善感想了很多很多,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很難辨識的清楚。前世今生,過早夭折的童年,過早離開的親情,家人,都早已損了本體。
這所要經歷的一切,我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只求不要失了本心,讓自己都厭惡自己。我看了看站在我身側的桔子,不知道她望了我多久,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察覺我眼中的想法。
只希望她能一直這樣罵罵咧咧的,時常踹我一腳,時而毒舌幾句。并不是我天生欠罵缺打,只是希望她能夠不變,哪怕我鼻青臉腫,在所不惜哈。
“請各位殿選的姑娘,請按照百人一站,年齡大小排列,順序的隨我入宮。”一洪亮響暢的聲音傳入耳畔,那黑色的一片迅速分散,很快便排列好隊伍。
好家伙,都經過特殊軍隊訓練的吧,這速度,飛一般的感覺啊。我恍惚想起我還沒融進那隊列之中,便使了個眼色望向桔子,她仿佛也了解了我的意思。
似乎只是我的一廂情愿,她并不懂我啊,從我腚部的疼痛我便知道我還是高估她了。本來的意思是想要讓她領著我去缺人的那一列站著。
可是現在的狀況確是,我被一腳踹飛趴在了地上,依舊是那種丑爆了的姿勢。“啊喲,痛死爸爸了。”我一時有沒控制住爆了句粗口,結果就是寂靜的候選之地我的慘叫回蕩在整個殿選之地,眾人皆如同千手觀音一般回眸望著我。
好在他們并不明白爸爸是什么稱謂,否則大不敬之最又何患無辭了。我起身,干咳了一聲然后邁著小步子前行走著,隱匿在一隊列的身后。
“走著,姑娘們隨著老奴來,咱們進一審了。”說完,我們便隨著那公公向遠方的未知出綿延起伏著,不知道這百人中有何人能將命運執掌于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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