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寵妖 第二十章 善心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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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冰上良久,完全不感到寒冷,若能長眠于此,一切都可以結束了吧。地穴的閘門暮然被打開,一群掩面之人又來此地正欲掃蕩一番,見我坐在此地,便起了殺心。
我面如死灰的望向他們,一眼便能瞧見的是他們腰間統一的配飾,和那位留我小命一條的蒙面人佩戴的一模一樣。莫非這真是受到誰的命令,定要滅了我們一族?
不管,既然現在我是仍可知的存活之人,那么找出真相這事只能由我擔負。我站起身與他們對峙著,身高明顯處于劣勢氣勢稍減,但好在眼神的殺傷力猶在,眼中的火也能滅滅他們的囂張。
我一個小龍招牌動作,他們還以為是要和他們過招,直接撲了過來。就在他們離我越來越近之時,我一個靈活的遁地術逃離了他們的視線,一路向前,良久后探出身子。
有些時刻,做逃兵才能活命以謀大事,出土之后,我近乎是飄著的,總覺得自己同游魂沒什么差別。飄了很久,也沒有覺得疲累,約莫是心死的原因。
轉眼間,又到了喧鬧的街市,無暇在賞玩這些新鮮玩意,便愣愣的飄了過去。“晉城”這兩個楷體大字掛在城樓的門扁上,這是首先闖入我視線的字眼,不錯,總算是一個地方。
沒想什么,隨意的踏進了此城,一路上的人皆用不知什么意味的眼神瞅著我,然而我并沒時間關注這些。生存之道,無疑吃飽喝足睡好玩好,便是極好。
對于突遭變故的我,“玩好”這一項便可以暫且擱置了。對,吃,我本想隱身去那個熱乎乎的包子啥的,但一個名曰“人品”的什物卻又在糾結著我。畢竟白拿別人的食物并非是正義之舉。
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對它說道:“別鬧,莫叫了,忍個一時半會兒那都不是事兒。”可它顯然不聽囑我的話語,依舊嘰里咕嚕的抗議著,這時我有點懊惱怎么當初忘了學一個變東西的技能。
我只好厚著臉皮上前詢問道:“好心人,可否打賞個包子,救命之恩,他日若得意之時,必涌泉相報。”“哼,就憑你也妄想發達,你這窮酸樣,下輩子吧,走,走,別晦氣了我的生意。”他如同攬著叫花子一般趕走了我。
我打量著自己,果然像是某節目中城鄉互換中的鄉村孩子,臉上連灰塵都是有厚度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刮爛的,連同裙角上都有血色的手印。
皆是以貌取人的倒霉玩意兒,你丫給記住了。我氣歸氣,但這問題還是沒解決啊,我所秒準的下一位小販是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她所賣之物并非抵飽之物,但好在也能暫時充饑。
我賣乖的說道:“美麗動人的姑娘,能打賞點食物嗎,畢竟向您這樣的姑娘必定是心善之人。”那女子先是一笑,難道有希望?我滿臉期待的望向她,她忽然畫風突變的獅吼到:“當老娘這里是讓你白吃白喝的地方啊,別以為花言巧語了幾句,就能哄騙到食物。”
哎,悲催如我,又一次輕信了人間處處有真情這句宣傳語。我一路走著,冷遇白眼不在少數,我自我安慰道:“愛咋咋看,愛說啥說啥,眼睛嘴巴張在他們身上我也是控制不了。”
忽然,有一位衣著華麗的婦人為我停留著,婦人對我上下打量著,竟不避嫌的用衣袖擦拭著我的臉龐。她溫柔的說道:“小姑娘,見你如此狼狽,我且帶你回去清洗一番吧。”
麻麻說過不要和陌生人回家,不過這身行頭總是要換的,大不了隱身遁土,全身而退。我點了點頭抓著那婦人的手跟著走了,她倒也沒嫌棄我手上的臟垢。
她家很近,走了不到百步便來到了她的府邸,門扁上的“賀府”二字沖擊著視線。單從門扁的質感和字體的大氣磅礴可以判斷這婦人并不是誘拐人口的怪阿姨,也總算是放心了。
她剛入府門,丫鬟皆齊齊向她跪下叩拜,請安道:“夫人好。”她們看相婦人的眼光無一不是尊敬仰慕的神情,可看到臟兮兮的我又換上了一副鄙夷的神情。
我很是無奈,但礙于身份不好說些什么。夫人好像注意到了這一點,一個威嚴的眼神遞向那些丫鬟,直接將她們鄙夷的視線逼退了回去。我很欣賞著個耿直的夫人,抬頭送上欣賞之情。
她卻誤解了我眼中之意,說道:“走,你別怕,我們去清洗一番。”“額,好。”我被那雙手牽著走近了一間空置的房間,這里的陳設竟同楠錦宮的差不多。我的記憶點滴都被勾起,紅著眼呆立在原地。
“怎么,是嫌這里不好嗎,還是不知何處入浴?”她用手在我的眼前輕搖了幾下,我緩過神說道:“不是,有些觸景傷情而已。”我望見了半開的屏風后有個木桶,便指著問道:“可是這里?”
“是,可需些人侍候,叫些丫鬟可好。”“額,不必了,能行了。”我又不是智障,洗澡咋還不會呢。我倆尷尬了片刻,她緩緩說道:“有些事,浴后會有丫鬟送來衣飾,完畢后她們會帶你來見我。”
“哦。”我無聲色的應了一聲。走到屏風后,自行解決了,一切完畢,我在浴桶中等著送衣物之人。房門伴隨著悄然的腳步聲合上了,我穿好衣物后,又由著她們將發型瞎折騰了一番。鏡中人的相貌形態漸漸地顯出了原型。
丫鬟中的一位,盯著鏡中人時,凈得木梳都從手中滑落,似乎沒有預料到這臟丫頭的相貌也是極佳的。“她,她好像小姐啊,這眉眼,簡直。。。。。。簡直。”呵呵,大眾臉,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我摸了摸額頭的汗。
“您。。。。。。您同我們去見夫人吧。”“嗯”我聽話的跟隨著她們走出了房門來到了夫人的房間。夫人正側著身,端坐在桌前細細的品著茶。“夫人,那位姑娘已經帶到了。”夫人轉過身來,見到我的,天空,抓著杯子的手抖抖著,連同茶汁都潑灑到身上卻全然不知。
“夫人,夫人您沒事吧。”丫鬟連忙上前以娟帕擦著華裳上的茶漬。夫人依舊沒啥波瀾,依舊注視我連睫毛都不眨。我有些尷尬,站姿都扭曲了,腦袋也耷拉下去。她才緩過神,收斂了表情,說道:“來,坐這兒。”
我依言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對面。“你且在這住下,吃穿皆可。”我又是面帶笑顏的說著。我卻有些恍惚,我試探的問道:“請問,夫人僅僅是因為憐憫之心才會這般善待,還是?”我狡黠的望向她,防人之心不可無,笑面虎往往比吃人的妖怪更嚇人。
“這孩子,小小年紀還想這么多,可一點不像十二三歲的少女。”當然啦,我思想都二十多歲的啦。她又是一和顏悅色對著我細細說著,竟還頗為無奈的晃了晃腦袋。
“我總不能白吃白住在這里吧,夫人總是要吩咐些事,否則我段段是不愿呆在這里的。”“那,你和她們做一樣的吧。”她用指尖指了指那些丫鬟,然后看向我。
“沒什么事,我先告退了。”我鞠了個躬轉身正欲離開。“等等,讓我在多看你一會兒。”我歪著頭,猜不透這個所謂的夫人到底在琢磨些什么。我稍稍停留了片刻,望著她示意到我能走了嗎。她點了點頭,我便轉身離開了。
即使房門已經關上,那雙眼的神情卻依舊那么炙熱。總之,來日方長總有機會將其中的小九九弄清楚的。“夫人讓姑娘今日早些休息,明日在同我們熟悉事物。”
“哦。”我現在習慣性的選擇了接受,抑或是不愿意在多做詢問。我順著路,回到了同“故居”相似排設的屋子內,坐在銅鏡前發呆,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我用力的咬破了手指,在白帕上畫下了那慘夜所見到的掛在殺手腰上的配飾。那是一個類似于梅花鏢的飾物,上面還寫畫著幾個不知名的圖案,約摸是暗號或是門派暗名。我揪著白帕,手指上的血印在上面,恨意也在重重疊加著。最終,我還是將帕子塞到了隱蔽之處,此物便是我現在活著的目的。
我躺在床上,雜七雜八的想著事情,以往的一切就像電影放映一般在腦子重復的播放著。播的最多次的竟是那夜的血雨腥風。即使,暮色降臨,即使夜深,卻終究難以入眠。睜著眼,天又亮了,扣門聲又依稀傳來。
“姑娘起來了嗎,若是醒了,我便進來了。”“嗯,我醒了。”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睜眼說瞎話。門應聲打開,那些丫鬟捧著各式的衣服走了進來。我有些詫異便問道:“這東西先別著急放下,難道我不應該和你們穿著相同的衣衫嗎?”
“這些都是夫人特地取來給姑娘穿的,姑娘自是不必同我們穿著一樣的衣衫。”我看著這些衣裳皆是上好的布料,衣紋款式也是華麗之極。我實在是不明白這夫人為何要對一個陌路之人下如此心思。
我穿好衣衫,正同她們一起尋些事,可是她們又把我拉回了鏡子旁邊說道:“姑娘這發型也得好好打理一番。”說完又給我設計起殺馬特造型,哦不,古典造型。
我有些暈菜在心里暴怒道:“我是來做丫鬟的又不是做小姐享福的,何必這般折騰我呢。”她們也不搭腔,自顧自的擺弄著發簪流蘇。很久很久,才算暫時告于段落,我總算邁出了房門。
沒錯,是邁,這鞋子著實不易于奔跑吧,少女。這時,我懷念起了修煉時的“平底鞋”真是輕便愜意。我艱難的走了幾步,啪嘰,大字型趴在地上,我明顯感到鼻子都壓趴了。。。。。。她們倒是好心扶起了我,我便這樣面色難堪的,繼續行走在這深深府邸中。
“哎呀,怎么又摔了,姑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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